赵时宁是真的很困,完全没有要把小仙侍一把拽下浴池,与他洗个鸳鸯浴的心思,她直接忽略了系统的话。
她眼皮子越来越沉,渐渐的也就真的靠在池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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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琮月处理完了青丘的琐事,已经是一身的疲惫,从前他不在青丘时,下面报给他的只有重要的事情,可等他一回到青丘,众仙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来帝君府邸寻他。
什么凤凰涅将谁家的房子烧了,哭着嚎着让他将那去九重天就职的凤凰给找回来赔钱。什么谁家种的仙草被谁家养的灵兽偷吃了,两个几万岁的仙人青天白日扭打在了一起。
白琮月思索着过几日便离开,等过个几十年再回来,于青丘而言几十年也弹指一挥间,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惯常有睡前沐浴的习惯,并不喜欢用洗尘决,于是一路往着汤池走去。
在踏入花园的一瞬,白琮月就意识到赵时宁也在,他微微蹙了蹙眉,随即就看到了还跪在池边的小仙侍。
他蓦然停在原地,安静地看着赵时宁。
小仙侍浑然不觉白琮月的到来,还在仔仔细细地为她梳着发。
赵时宁迷迷糊糊地按住他的手,不许他再乱动弹。
小仙侍脸愈发的红,却没有立刻收回手。
白琮月眼眸如同暗不见底的幽井,泛着诡谲汹涌的寒气,可唇角渐渐勾起了明显的弧度,嘲讽愈深。
这就是她口中的浪女回头?
第42章 你与他们怎么亲的?
生子系统已经尖叫了好几个来回。
赵时宁眼皮子刚掀起,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白琮月,她明明什么也没干,但却莫名心虚差点没坐稳一头栽进水里。
白琮月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她脸上,随后慢慢收回,对着她笑了笑,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赵时宁知道他几十年才回一次青丘,生怕他气跑了再也不回来,慌乱地寻了衣服,将自己裹住,连忙上了岸,推开小仙鹤,赤着脚去追他。
“白琮月,你给我站住!不许你走!”
她赤着脚踩在鹅卵石上,滋味十分的酸爽,可赵时宁也顾不得这些,几乎是从他身后扑了过去,将他的腰身死死抱住,不再让他继续走。
“松手。”
他的声音几乎听不出在生气。
“不松,若是松手你走了怎么办,我岂不是再也找不到你了。”
赵时宁衣服是湿漉漉的,头发也是湿的,不停地滴着水滴,她紧紧抱着他,水渍同样在浸湿着他。
这股蔓延的湿气渐渐入侵着他的五脏肺腑,这种黏腻潮湿的情绪让他无端地呼吸不畅,藏在温柔假面下的摧毁欲渐渐浮上了泥沼,他还是在笑着,只是跪在岸边的小鹤仙却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脖子,摔在了地上。
“白琮月,你这是做什么?!”赵时宁骇了一跳,完全没料到看起来这么好脾气的人居然会动手。
小鹤仙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几乎快现出了原型。
“白琮月你疯了吗?你不是神仙吗?神仙不能随便杀人的吧,再说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快点收回法术!”
赵时宁这下终于窥见了白琮月真实的底色,原来她好几次脊背发凉不是没有原因的。
说不定他本身就是个比较会装的疯子,什么温柔纯情都只是表面,内里说不定是个心肝都烂透了的烂人。
“作为奴仆却擅离职守,我罚他,理所应当。”白琮月狐狸眸还是弯着的,他的手指轻轻理着她湿濡的头发,又轻又温柔,“赵时宁,还要继续招惹我吗?”
他明明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可赵时宁只觉得森森的寒意如同黏腻的蛇缠绕着她的脖颈,让她不受控地发颤。
当初谢临濯提剑要杀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这种强烈害怕的感觉。
“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赵时宁忍不住问他,她实在不明白人真的可以装的那么像吗?
从无羁阁初见到青丘这几日相处,她真的以为他只是温柔又纯情的狐狸。
“我从未骗过你。”白琮月将她的湿发拨到耳朵后边,他垂下头附在她耳畔轻声道,“赵时宁,戏弄我很好玩吗?”
他说话时湿热的气息让她耳垂痒痒的,他生气时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温柔的,可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岸边小鹤仙已经完全现了原形,奄奄一息躺在岸边。
“我没有戏弄你,我对待你是真心的。”
赵时宁想也不想道。
她陡然萌生了一种想法,若是她真的将他得了手,再把他尾巴剁掉,以他这种极端又可怕的性格会不会直接将她杀了。
“又骗我。”
他还是惯常的表情,说话时尾音勾着些浅浅的笑意,还是那风华绝代的姿容,可赵时宁却再也觉得不出他有半点温柔。
假的,都是假的!
都是装出来的!
“没有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白琮月,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天底下男人那么多,我若是真想骗人生孩子,也不可能来找你呀。”
赵时宁试探性地牵住他的手,见他没有甩开她,她将他的手握得越来越紧。
“小月亮,你要相信我,刚才我与那小仙侍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白琮月自然清楚她与仙侍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她的身体里并没有再掺入别的气息,可只要想起方才看到的场景,他的心中不受控地充满戾气。
如若赵时宁没有追上来拦住他,他便可以忽视这种戾气,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与他之间本就是陌生人。
可偏偏她拦住了他。
白琮月无法再忽视掉这种极速偾张的情愫。
他从来不是习惯去克制的人。
纵使他对她的情愫尚且浅薄,更多的是一种倾向于探究的玩味。
但等到赵时宁再次攥紧他的手,扑入他的怀中时,白琮月低头主动地吻住了她的唇,他温热的掌心揽着她的腰肢,几乎将她死死地禁锢在了他的怀中。
赵时宁震惊地瞪大双眼,脑袋里空空荡荡,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就亲了她呢。
明明方才还要与她断绝关系的样子。
她还在呆愣之中,他却又放开了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湿润的唇,嗓音带着些微的哑意,“明明已经有了两个男人,怎么连亲吻都不会,你与他们是怎么亲的?”
赵时宁双眸蒙上了层雾气,盯着他的一双狐狸眸,此刻他的眼眸里潋滟的光芒早已不再,而是成了暗不见底的洞穴,幽微中带着可怖,像是要将她彻底吞食掉。
“我……我也不知道……”
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从前更没有人这么直白地问过她这种事情。
“什么也不会,还来勾引我?赵时宁,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的手指从她唇边放开,而是捏住了她的手腕,印着合欢花印记的手腕。
“修为?孩子?”白琮月的视线缠绵在她的眉眼间,轻易就将她的真实目的猜出。
面对活了千年的狐狸,赵时宁终究还是太稚嫩,什么也瞒不住他。
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时宁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所以……你究竟肯不肯给我?若是不肯给我,就不要与我说这些没有用的。”
理智告诉她应该赶紧逃跑,白琮月是她不能招惹的人。
可赵时宁反倒反常地生出一种难言的兴奋感,即便是看清了白琮月腐烂又扭曲的内里,也明白若是真等到剁尾的那一日,她可能会因此连命都没有。
以她惯常胆小如鼠的性格,她应该立即逃离,再也不去招惹他。
可她想去赌一把。
她……也是真的不愿意放他走。
花园里的雾气弥散在周围,淡淡的薄雾将他们两人的身影完全遮掩住,风中摇曳的花朵随着一阵猛烈的风,可怜的花骨朵瞬间被折断,艳丽的花瓣随着风滚在青石砖上,美丽的残骸掩埋在这雾气之中。
白琮月轻轻叹了声气,将她凌乱又潮湿的衣襟慢慢理好,声音却愈发的温柔,“想要这些东西,若是真的有本事,尽管来拿。”
第43章 她的脚踝被他毛绒绒的尾巴摩挲着
“你不会又骗我吧?”
赵时宁试探性地牵住白琮月的手,见他没有躲开,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不会……她今晚就能得逞吧?
“不骗你,只是你也就这点本事?”白琮月反握住她的手,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才不是,我还会别的。”
赵时宁不服地反驳道,踮起脚揽住他的脖子,想要吻上去,可白琮月轻轻侧过脸,她的唇覆在了他的脸颊上。
“赵时宁,这些……还远远不够。”
因为方才接过吻,此刻他殷红的唇像是血色的蔷薇,艳极了的颜色,唇瓣一张一合,容貌清艳,勾魂摄魄。
白琮月的身后就是漂浮着雾气的汤池,听着他否定她的话,赵时宁也不知从何处滋生的勇气,她不管不顾地撞进他的怀中,想要拽着他一同跌入水中。
他没有阻止她推搡的动作,顺遂她的心愿,将她紧紧扣在怀中,与她一起坠入了汤泉之中。
“扑通”一声。
水面溅起汹涌的水花。
赵时宁从水底钻出,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水渍,才勉强睁开眼睛,湿透的衣服紧紧黏在皮肤上,让她有些难受。
相比于她的狼狈,白琮月连束发的金冠都未乱,除却湿濡的银灰色长发,还有脸颊上缓缓滴落至脖颈的透明水珠,水珠沿着领口一路下淌,让赵时宁想将他的衣袍……扯开,撕碎。
赵时宁不由得脸热,往他身前凑近一些,“小月亮,你是不是对我使用了魅惑术?”
“没有,你想试试吗?”
白琮月微微抬手,冰凉的指尖流连在她红透了的脸颊,轻轻擦拭她脸颊上残留的水珠。
“不必了,不用魅惑术了,我已经被你魅惑到了,再用魅惑术,只怕我连魂魄都要被你勾走。”
赵时宁也只是听过一些传闻,说是狐族的魅惑术格外厉害,甚至能让人为之赴死。
她可不想尝试那种被人迷得七荤八素的滋味。
“小月亮,我对待你的感情,日月可鉴,哪里还需要什么魅惑术。”
白琮月指尖顿了一下,眼眸中笑意渐深,也不知有没有信她说出的话。
赵时宁浮在水面上,朝着白琮月又靠近了一些,她蓦然抬手扯住他的衣襟,手指掐住衣襟上的白色穗子。
“小月亮,在水中,也要穿着衣服吗?”
她歪着头故作无辜地看着他,语气中毫不掩饰戏弄的恶趣味。
只需要再用力一些,她就可以将他的衣襟扯开。
“自然是不需要的。”
白琮月眸色渐深,将她的坏心思尽收眼底,他缓缓攥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交叠,越握越紧。
而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赵时宁瘦削单薄的肩膀,掌心下是她早已湿透了的碧色外衫。
赵时宁身体不禁开始战栗,却又抽不出手,腾腾的雾气飘在汤池上,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理智也近乎消失,“小月亮,这可是你主动的。”
她与他离得分外得近,赵时宁完全不用费力,就可以吻住他的唇。
纵使有两段感情经历,但都极为的短暂,她光顾着实打实的修炼,也根本没什么闲情逸致去接吻。
她的吻他的动作笨拙又青涩,轻轻咬着他的唇瓣,却始终没有撬开他的唇齿。
“真笨。”
白琮月语气很轻很轻,他捧着她的脸颊,却又如疾风骤雨般反吻向了她。
赵时宁手指控制不住地蜷缩,只能地抓着他衣襟上的穗子,理智彻底丢了,根本推不开他。
他用着极致温柔的语气,予以她最暴烈的亲吻。
赵时宁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若不是白琮月稳着她,她只怕早已经跌进了水中。
碧色的外袍飘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越飘越远。
她的手想要握住他。
可却被白琮月轻轻扣住,不让她乱动弹,“不许乱碰。”
赵时宁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望了望浸在水中的自己,又望了望衣袍整齐的他。
“这不公平,我就想看看。”
她从前与旁人的情事都是她占着主导地位,虽然如今体会到了另一番有趣的滋味,但她心中还是有着想折辱他的欲念。
“还不到时候。”
白琮月并未想与她做到最后一步,他与她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到那个地步。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到了时候。”赵时宁几乎是急不可耐,雾气夹杂着湿气,她觉得有些许冷意,可是身体里却在烧着滚滚的烈火。
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而那个点火的人面色淡淡,不动如山,好像没有半点情绪的波动。
赵时宁险些怀疑他在故意报复她。
“不知道,只不过不是现在。”白琮月手中凭空出现一根玉簪,他的目光落在她凌乱的湿发上,语调和缓,“赵时宁,需要我帮你绾发吗?”
赵时宁哪里有心思绾发,她语气也变得急躁起来,“不要,我才不要绾什么头发,白琮月,我要你,我就要你!”
她才不懂什么羞耻欲拒还迎,她只知道想要一样东西就必须要得到。
若是要不到就要像一个要不到糖而撒泼打滚的孩子,无论使出什么样缠人的手段也要达成目的。
她又去掐着他衣襟上的穗子,终于将他的衣襟扯开了一些,隐约可见他从喉结流经至锁骨处的水珠。
白琮月按住了她到处作乱的手,轻声笑着,“赵时宁,你想要从我这里拿走更多,只是现在这些,你给的还远远不够。”
“那你还想要我给什么?我一穷二白的,又能给你什么?”
赵时宁如何也不明白他是怎么能做到如此不动如山,还能面带笑意与她去谈条件,她切切实实地在白琮月这里体会了一把如何叫yu火焚身。
“若是有朝一日我死了,也是被你逼死的,你倒是快点说要我给你什么。”赵时宁控诉道。
白琮月的掌心覆在了她的胸口,皮肉下面是她不断跳动的心脏。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想要她的心。
“我说了很多次了,我喜欢你,我心里肯定是有你的,你怎么就不信我呢。”赵时宁无力地趴在他的怀中。
“若是真喜欢我,再多等等,又有何妨。”
白琮月同样是个对待感情极为吝啬的人,如若赵时宁不给他想要的东西,他自然也不会去满足她的心愿。
他与她可以唇齿相依,肌肤相贴,这源自于他对她浅薄的喜欢,可再多的却不行,比如行鱼水之欢,乃至生儿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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