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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又成笨蛋了！我高数期中考试可是考了79分呢！”
胡雨诗无奈摇头，并不打算给周栾解释一下。
……
他们打闹的这会儿，沈时屿和张森柔就一起走出了教室。
胡雨诗还没收拾完，周栾还在等她。
没一会儿她收到了沈时屿的短信。
【有我在，别害怕。】
周栾看着短信发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有些苦涩。
胡雨诗不小心看到了沈时屿发给周栾的短信：“啧啧，今天的我真的是一只柠檬精！”
女孩无奈叹口气：“你想什么呢，不过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而已！”
胡雨诗摇摇头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神情。
……
午饭过后，周栾按照活动安排去现场彩排，一到礼堂就看到了正在彩排的沈时屿和张森柔。
女孩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也许是舞台灯光过分闪耀的缘故，台上的人让人移不开眼，无论男女。
他们配合默契，沈时屿的儒雅与张森柔的温婉相得益彰。在座的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纷纷感叹这两个人的般配。
台上的沈时屿看到了角落里的周栾，他拿着话筒的手向着她晃了晃。
女孩却忽然觉得她和沈时屿之间的距离有些遥远，可她还是在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安排活动的老师发现了周栾：“广告系的周栾是吗？”
她点头。
“马上到你了。别在这里呆呆站着！赶紧去后台准备！”
“哦！”女孩一路小跑去了后台。
后台的人不少，大家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她侯台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沈时屿和张森柔的背影。
女孩盯着沈时屿的背影发呆，黑暗中那个男人的背影就好像会发光一样一直吸引着她的视线。
没一会儿她听到台前传来张森柔的声音：
“让我们掌声有请广告21（1）班的周栾为大家带来一首《寂寞的季节》。”
女孩还在恍神，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拿着话筒站在舞台上了。
沈时屿和张森柔站在舞台的另一侧。
舞台上的音乐慢慢响起，她紧张得不知道看哪里，回过头刚好看到沈时屿和张森柔有说有笑的样子。
男人注意到女孩的视线便用笑容回应她，可女孩却故意避开了他的眼神，又重新将视线落回了舞台的正前方。
周栾看着眼前空荡的座位，熟悉的前奏让她突然想起曾经因为沈时屿离开而难过的自己。
情绪融化进她的歌声里。
等待歌曲结束，她缓缓睁眼，眼眶微微湿润。
随即舞台周围响起了掌声，第一个鼓掌的是沈时屿。
周栾能听到负责彩排的老师们都在夸她的歌唱得不错。她从舞台离开的时候她没有和沈时屿打招呼，而是将话筒递给负责彩排的老师后就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她也不想再回头，听别人说他们有多合适，配合有多默契。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会难过。
……
第28章 柑橘味盛夏
正式表演前，周栾去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胡雨诗在厕所门口等她。
等女孩换完衣服出来，那个等她的人一声惊叹声回响在整个楼道。
“你小声点。”周栾将手指挡在自己的嘴巴前。
胡雨诗又认真地从上到下打量面前的人：“还不是因为你太好看了！”
周栾只觉得她的表情太夸张了，笑着开口：“赶紧走吧，还有十分钟会演就要开始了！”
胡雨诗点头，两人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刚巧撞到准备进男厕的黄泽。
一看到黄泽，周栾就气不打一处来。女孩气愤地开口：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这回男孩倒是没有着急逃跑，毕竟他现在最着急的事情是上厕所。
男孩最初见到女孩的时候，他先是愣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
“周栾，你今天还挺漂亮的。”
下一秒，女孩的手拍在男孩的脑袋上：“我哪天不漂亮？”
黄泽吃痛。
说话的这会儿，周栾已经紧紧抓住了男孩衣服，女孩心想这回说什么都不能放这家伙跑了。
女孩下定决心抓着男孩，男孩自然是怎么也逃脱不开的，除非……他不要这件衣服在学校裸奔。
这对向来好面子的黄泽而言更加是不可能。
胡雨诗嬉笑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热闹。打打闹闹间，三个人很快就到了学校的礼堂。
彼时礼堂里的人都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了。
“那我先去后台了。”周栾对胡雨诗说，然后又转头恶狠狠地盯着黄泽，“我俩的账还没完！”
黄泽双手呈现出拜佛状，苦苦求饶。
“没用的，已经晚了！”周栾又瞪他一眼。
……
周栾到后台的时候，沈时屿和张森柔已经准备上台了。
“好了，时间到了。主持人上台吧！”负责后台工作的老师催促道。
女孩站着的位置依旧可以看到沈时屿的背影。她看着沈时屿扶着张森柔走上台阶，脑里竟不自觉开始想象那两个人结婚的样子。
“如果他们结婚，时屿哥也会这样扶着张老师吧！”她自言自语道。
伴随着主持人的登场，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还没等沈时屿开口说话，台下的观众都将注意力落在了这个分外帅气的男人身上。
“这个沈时屿，和我们张老师真的是很般配。”站在周栾身份负责候场工作的老师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其中一位老师八卦地说：“听说之前托数院的许教授请沈时屿来主持晚会，他可是一口就回绝了。”
“那后来怎么又改变了心意？”
那位老师继续说：“我听说是因为他得知女主持人是张老师，就立马改变了心意。”
“我也听说是这样。”另一位老师不免感叹一句，“不过倒也是，帅哥美女确实般配。”
周栾听着他们的谈话心猿意马。她看着沈时屿的背影视线逐渐模糊，原来他是因为张老师才来的呀，亏她还用了一个心愿。
她忽然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可笑。
活动顺利进行，舞台上主持人们的互动也越来越默契。
他们相视一笑的时候，站在周栾所在的位置看得是分外的清楚。女孩的鼻头冒出了一阵酸意。身边多出一个人也浑然不觉……
直到站在她身旁的人先开了口：“周栾，好久不见。”
少女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她转头才看清身边的人是张任。
女孩将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笑着对那个男孩开口：“张任？你也来参加表演？好巧啊。”
“不巧。”男孩看着她眼神真挚，“我是因为知道你会参加表演我才来的。不然……”男孩吞吞吐吐地继续说，“不然我总是见不到你。”
“不是同一个学院的，见不到面好像也挺正常的。”女孩回答。
男孩视线落在她白色的裙子上：“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谢谢。”女孩莞尔一笑。
就在两个人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周栾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有一双带着怒意的视线正紧紧地盯着她，就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周栾！你还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想出风头是吧！”黄嘉欣冷哼一声，拳头紧攥，“我今天让你出个够！”
这时，站在舞台上的张森柔说道：“接下来请欣赏体育21级（2）班张任同学带来的钢琴独奏《人生旋转木马》！”
“到你了。”女孩推了推身旁的男孩，“加油。”
男孩点头向着舞台上走去。周栾的视线里张任在白色的钢琴前坐下，没一会儿悠扬的音乐萦绕在礼堂的上空。男孩优雅得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吸引着台下女孩子的注意。
钢琴声悠扬，带着些许的伤感，触动着女孩体内某些悲伤的情绪……
曲毕，张任向着观众席鞠躬，热烈的掌声再次爆发。
走下舞台的张任又回到了周栾身边。
“怎么样！我弹得还不错吧！”
女孩努力不让心里的悲伤泛滥，笑着说：“只知道你篮球打得好，没想到钢琴也弹得这么好。到底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啊？”
男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又露出惊喜的表情：“原来你看我打球了啊！”
“当然！你的球打得那么好，怎么会有人不看嘛！”周栾嘴角带着笑，“不像我，什么都不会。难怪我妈每天骂我是废物！”
张任被周栾的话逗笑：“才不会啊。钢琴是我妈小时候逼着我学的，可痛苦了！”
听男孩这么说，她露出笑容：“虽然我什么也不会，但我小时候过得还算开心。”
少男少女交谈甚欢的样子刚巧被从舞台上下来的沈时屿和张森柔看到。
周栾不经意抬眼的时候撞上了那个男人的视线，她很快避开。可没想到眼前的两个人就这样向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更让人意外的是，站在周栾身边的张任对着张森柔喊了一声：“姐。”
张森柔露出笑容看着眼前的男孩：“表现还不错！不枉费我指导了这么久。”
周栾一脸疑问看着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张任倒是大方地对周栾说：“她是我亲姐，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吗？”
女孩看了看面前的两人。她以前从来没在意过。倒是张任这么一说，她觉得他俩好像确实很像。
“你不是不想让学校里的同学知道我是你姐吗？今天怎么倒是愿意告诉周栾了？”张森柔取笑张任。
张任有些害羞：“周栾不是普通同学。”
毕竟是亲姐弟，张森柔很快就明白了弟弟的意思。
或许该说张森柔早就知道自己恋爱脑的弟弟喜欢自己班上的周栾。
毕竟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张任总是时不时来打听同一个女孩子的事，她再迟钝的人自然也能看出弟弟的心思。
“也太巧了吧！”张森柔看了一眼沈时屿又看了一眼周栾，“周栾是时屿学长的妹妹，你是我弟弟！”
周栾刚想解释她和沈时屿和他俩相比还是不太一样的，可抬眼却看到那个男人没有开口的意思，她也就此作罢。
她心想张森柔说得也没错，她是沈时屿的妹妹。
或许是沈时屿就是想让张森柔这么认为，她是他的妹妹。
“学长是周栾的哥哥啊？”张任的脸上也是惊喜。
周栾抬眼看沈时屿，男人只是笑笑没有否认。
“马上放五一了，我们要不要四个人一起出来玩？”张森柔这个问题问的是面前的三个人，可她的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沈时屿。
后台不亮的空间里男人看着周栾，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看周栾，周栾可以我就可以。”
女孩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个沈时屿又拿她当挡箭牌！
于是她想也没想回答道：“好啊。”
“我也ok。”张任显得特别积极。
于是，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时屿身上，男人面无表情淡淡地开口：“好。”
“那时间就由我来决定！到时候我再和学长联系！”
张森柔说完，沈时屿点了点头。
“那学长我们赶紧准备上台吧，节目好像快结束了。”张森柔又对自己身边十分帅气的男人说。
说完，她拉着沈时屿的手腕就往舞台走，张任靠到周栾耳边悄悄说道：“我姐喜欢你哥……”
女孩只得勉强笑笑，嘴上回应着张任：“他们看起来就很般配。”
“我也觉得。如果我姐和时屿学长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就能经常见到你了……”张任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开心，开心中又夹杂着些许的害羞。
周栾望着那两个人的背影，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没一会儿，负责候场的老师跑来催促她做准备，下一个节目就到她了。
临上台前，张任对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女孩道了声谢便站到了通向舞台的台阶上，候场老师已经将话筒交到了她手里。
此时是张森柔在报幕。
等她的报幕结束，便轮到周栾上台了。
刚巧她上台的时候，和沈时屿、张森柔擦肩而过。男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地说了一句：“不要紧张，加油。”
女孩因为他过分温柔的语气弄得鼻头的酸意泛着苦味。
她走上舞台，彼时聚光灯都落在她的身上，她看不清台下的观众，心跳在不停地加速……
周栾推开打开话筒的按钮，话筒的灯亮起。
可是却迟迟没有听到伴奏响起的声音。周栾回头看向场边的时候，候场老师焦急地对着对讲机那头喊道。
“什么情况！伴奏呢！”
女孩自然不知道后台正在发生什么。她只能无助地待在台上，内心的不安开始放大，这个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做什么动作都显得多余。
观众席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她忽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
站在角落的黄嘉欣看着舞台上十分着急的女孩，咧开嘴角：
“怎么样！周栾！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吗？”
第29章 柑橘味盛夏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周栾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只是那脚步声不再如过往那般沉稳，向着她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没多久，那股让女孩熟悉的气味很快将她环绕，她的不安也逐渐被弱化。
黑暗中她听到凳子落地的声音。
沈时屿将凳子放好，后台的工作人员在他面前支好话筒的架子。
“伴奏好像出了点问题。”男人坐在凳子上，一边调试吉他的琴弦一边说，“我用吉他给你伴奏没关系吧？”
微弱的灯光勾勒出男人俊美的轮廓，女孩向着他的方向缓缓点头。
她的视线里那个男人还在不紧不慢地调试琴弦，然后忽然嘴角勾起看着她问：
“你就不怕我弹错？我可一次都没有练过哦！”
她笃定地摇了摇头：“不怕！有时屿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男人没有再说话而是用笑容回应她。
又过了一会儿，沈时屿调试好琴弦，他声音温柔对着身旁的女孩说：
“准备好重新开始了吗？”
周栾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回答他：“嗯！准备好了。”
……
下一秒，舞台上光重新亮起。
一抹耀眼的白色追光落到两人的身上。等台下的观众看清舞台上的人，随即迸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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