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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又杀疯了——无事小C【完结】

时间:2024-12-08 14:42:47  作者:无事小C【完结】
  回了公主府,那些谋臣武将一窝蜂地都能拥上来嘘寒问暖,萧玉融还得一一回应。
  李尧止早早地把易厌带了回来安置好,如今易厌已经自来熟地跟公孙钤称兄道弟了。
  公孙照这个亲弟弟站在旁边,反而显得格格不入。
  王婉茹显得最激动,冲上来就拉着萧玉融叽叽喳喳了半天。
  萧玉融费了不少口舌才让她安静下来。
  玉殊早早地交了扶阳卫近来的文书汇报给萧玉融,萧玉融看也没看。
  毕竟重要的事情,玉殊自己会另外写一份给她。
  度熙一直柔顺地站在一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只是偶尔递茶过来给萧玉融解渴。
  根据扶阳卫的消息,萧玉融知道度熙近来也没有出什么差错。
  追月阁与扶阳卫花部相联合,果然与萧玉融预想的别无二致,是销金窝也是情报站。
  因为想着收服整个乘川谢氏,以至于萧玉融对谢得述也相当和颜悦色。
  谢得述早就养好了,活蹦乱跳。
  “既然养好了,待过些日子,随我去你家乡一趟。”萧玉融说。
  谢得述歪了歪头,“乘川?为什么?”
  “会动脑子了,不错。”萧玉融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要你家族也归顺我。”
  乘川谢氏也是大族,门生故吏数不尽,族中之人在朝中为官的也不在少数。
  像这样的家族,固然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就像王伏宣嘲讽李尧止,李氏不单一个李尧止在萧玉融这做谋臣,其余子弟各投各的门户。
  谢氏也是如此。
  觉察到宜王有谋反的心思之后,送出了谢得述做宜王得力干将,其余的子弟门生却不是效忠萧皇,就是尽忠其余明主。
  像是如今萧玉歇、萧玉生他们门下,也有不少谢氏之人。
  就连萧玉融刚刚带回来等候发落的文王余党中,投降的也有谢氏族人。
  这样的氏族多数滑不溜秋,正所谓是狡兔三窟,不会举族押宝在一个人身上。
  萧玉融想借助谢得述让谢氏全族支持她,简直是难于登天。
  但她说这话时神情平淡,气态落落大方。
  “好。”谢得述还真点了个头。
  他又稍稍犹豫了一下,“我族人不会真的全部归顺你。”
  萧玉融弯了弯唇,“没指望全部归顺,我只是借着收服的名义敲打敲打,让他们帮忙做事而已。”
  “毕竟,乘川与允州比邻啊。”她眸光幽暗。
  “不是吧?主君,你还想着防备太傅呢?”公孙钤夸张地张大了嘴。
  萧玉融扬起眉梢,“你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里我最忌惮柳品珏吗?”
  公孙钤当然不知道,老实摇头。
  “他是我的师父,我了解他。”萧玉融笑了一声,“他这个人或许不会一直赢,但绝对不会输。”
  易厌小声跟公孙钤咬耳朵:“他们师徒关系真复杂。”
  “我也觉得。”公孙钤赞同地点头。
  他俩简直是臭味相投,一见如故,就差没饮酒高歌,大喊士为知己者死了。
  萧玉融也没管他俩暗戳戳的小动作,看向了公孙照,“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内务都麻烦你了。”
  实际上是王婉茹在操持内务,公孙照负责的是内政。
  如今的公孙照身为公主府长史,为幕府之首。
  昭阳公主府幕府盛才贤,公孙照统管内务,是为守成之才。
  真要说起来,幕府青衫最少年,是李尧止。
  只是李尧止到底是位高,虽说是萧玉融心腹,但也不至于在公主府做个正职。
  他在萧玉融这里,实际上挂了个虚职是谋臣祭酒,也就是谋士首席。
  只不过是多数人还是喊他公子。
  听了萧玉融的话,公孙照立即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主君谋划办事,谈何麻烦?”
  “瞧瞧,这是要有了个绍兖第二。”萧玉融没忍住,取笑。
  李尧止笑道:“殿下此言,真是折煞绍兖了。”
  “照又不会气这小事。”萧玉融说。
  公孙照还认真点头,“确实如此,能同公子相似几分,是我等之人的荣幸。”
  萧玉融笑着扶住公孙照又要拜下的手,“这倒也不必,照在我心中自是独一无二,是王佐之才。”
  公孙照愣在原地。
  “你我君臣之间肝胆相照,自当是如民间夫妻那般,同甘共苦。”萧玉融笑靥如花。
  易厌在旁看着萧玉融这一套。
  萧玉融笑时百媚生,花骨脉,雪肤肌。
  看得易厌啧啧称奇:“啧,你家主子真跟个魅魔一样。”
  “易厌兄,魅魔……是什么?”公孙钤疑惑。
  易厌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不知道,于是解释:“就是你家主子那样的,为了收服臣下,能屈能伸,威恩并施。”
  “谁家好人君臣会拉着手比同夫妻,还同吃同住啊?这个不得把那个姓公孙的小子给干迷糊了?”他摇头吐槽。
  公孙钤异常赞同易厌这句话,“你是不知道,主君先前为了收服我那个傻弟弟,连仁德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易厌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跟公孙钤一起蛐蛐萧玉融。
  萧玉融现在懒得理他,“诸位近来辛苦,先回去吧,日后再来议事。”
  她又转头招呼,“绍兖,随我来吧。”
  “是。”李尧止跟随萧玉融,回了房中。
  李尧止见萧玉融手里还攥着自己当时写的那封绝笔信,难免赧然。
  他轻声问:“殿下怎么还带着这封信?”
  “公子的绝笔书,我自然要好生保存下来,这可是世间仅有。”萧玉融扬起眉梢调笑。
  她坐在桌前,又往前倾了倾身子,笑问:“这是你写的绝笔信,还是与妻书啊?”
  “殿下,莫要再捉弄我了。”李尧止无奈道。
  “好吧。”萧玉融坐了回去,“这回就不闹你了。”
  她抬眸,极其认真地说道:“只是,我若是真死了,我不想你就那么随我来。”
  李尧止愣了愣。
  萧玉融道:“我想要史书上记载我的姓名,功过毁誉留给后人评说,我不在乎,但史书要写我。”
  她笑:“你来写我,绍兖。”
  “绍兖必然倾尽心力。”李尧止道。
  “好,那便来谈谈正事吧。”萧玉融点了点头。
  “殿下要用易厌,朝中有不少非议。”李尧止说,“可要让公孙钤去写几篇赞扬殿下仁德,用才不计较出身与过去的文章?”
  “嗯。”萧玉融点头,““身在高位,观局须长远,用人做事,也是如此。”
  她叹了口气,“朝中那些个泥古不化,冥顽不灵的,整日里酸水直流,不办正事。也就绍兖,知我心事。”
  李尧止莞尔一笑,“殿下启用谢得述,也并非只是因为他之武略,更是为了他身后的谢氏,乃至整个乘川氏族。”
  “氏族间互相联姻通好,荣辱与共,共同进退。得谢得述一人入幕府,后面也会带来源源不断的人才。如此,我才能对抗四世三公的柳氏。”萧玉融说。
  李尧止难得起了些玩笑的心思,坐在萧玉融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笼络李氏,也是如此?”
  “哈哈!”萧玉融顺势拉过李尧止的手,凑上前去,“绍兖还会有这般心思呢?”
  她亲了一下李尧止的脸颊,“我的绍兖,还是如小时候那样可爱。”
  李尧止指尖触摸了一下方才萧玉融亲到他的位置,那双写过石破天惊的文章,也挽过沉重坚硬的大弓的手,蹭过萧玉融的下颌。
  “殿下。”他也贴近了。
  两人鼻息交融,鼻尖挨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极近亲昵。
  他舔舐萧玉融的嘴唇,然后就是缠绵的一个吻。
  耳鬓厮磨时,萧玉融笑着在李尧止耳畔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话是那么说,萧玉融的手却往下伸了过去。
  “殿下,还是青天白日呢。”李尧止轻轻按住了萧玉融的手。
  “白日宣淫,难道绍兖先前同我没有过吗?”萧玉融笑着问道。
  李尧止没使劲,所以萧玉融稍稍一用力就挣脱掉了。
  “下属嘛,又要他们上天遁地无所不能,又让他们餐风露宿缩衣节食,这些人怎么可能再为你卖命。”萧玉融一面动作,一面笑着看李尧止的反应,“总得给些好处的。”
  李尧止面色绯红,眸光潋滟,被拨弄得意乱情迷。
  看着端方持重的公子变成这样,还怪可爱的。
  萧玉融亲了亲李尧止的嘴角,“等到本宫临朝称制,绍兖想当驸马?想当王夫?还是当个面首?”
  “殿下……”李尧止难挨地喘息着。
  “哈哈哈哈哈。”萧玉融笑出了声,将自己交给了李尧止,“那来吧。”
  夜晚还没到,但是白日依然漫长。
  萧玉融寝殿叫了好几趟的水。
  公主府都是自己人,萧玉融也从来不避讳人,上了点心思的人都能知道。
  易厌抱臂看着萧玉融寝殿的方向,啧啧感慨:“李绍兖平日里看着多正经一个人,看不出来啊。果然史书是不会写这些的,野史有些也是真的。”
  野史上没少写李尧止面若好女,以色侍君,夜夜欢好。
第56章 以色侍君
  幕僚们通常有自己的家,只是要来公主府工作。
  但是像易厌、玉殊、谢得述和公孙家两兄弟这种,都是住在公主府上的。
  虽然跟公主住处有些距离,但是上点心,也能知道这些公主的风流韵事。
  “易厌兄,人家毕竟是青梅竹马,这也是正常的。”公孙钤说道,“我还喝花酒呢。”
  他啧了一声:“狎妓饮宴,京中那些酒囊饭袋,富贵子弟常有。我们公主也没这不良嗜好,人家天潢贵胄,身边也就度熙一个侍君。”
  “若我是什么王孙贵族,必定得把莺莺燕燕都塞满了后院不可。”他嬉笑着说戏言。
  “京中风气确实如此,主君这样,还算钟情了。”公孙照点头称是。
  玉殊说:“公主府上侍君就度熙一人,公子送来过美人,不过公主都没瞧上。”
  谢得述像个复读机,“一人,钟情。”
  易厌白了他们一眼,“你从哪儿看出她钟情?她只钟情自己,只是现在没那么多功夫搜刮美人罢了。而且有李尧止那样貌珠玉在前,她能看上几个人?”
  “况且谁在跟你们说她花不花心了?我是在说,她跟李绍兖的情谊。”他说。
  “哦——”谢得述懂了,认真地问,“你心慕公主?”
  “什么?你还有这心思?!”玉殊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上下扫视了一眼易厌,“你存的又是什么肮脏心思?大逆不道!”
  公孙钤张大了嘴巴,竖起大拇指。
  “易厌兄,这……主君毕竟是主子,对主君抱有如此心思,虽不奇怪,但也不太好。”公孙照犹疑着说道。
  易厌面色铁青,“你们都在想什么东西?就算不能回去,我也没打算就这么失身又失心!”
  玉殊冷笑:“你若真抱有那样龌龊的心思,你能保证你不动心?能保证自己不屈服于自己的心?”
  “你说谁呢?少把自己的心思安在我身上!”易厌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
  “你什么意思?”玉殊恼火,把手按在了剑柄上。
  “好了好了!”公孙钤开始和稀泥,把玉殊的手按了回去,“这时候闹起来像什么话?”
  公孙照道:“诸位都在主君帐下,理应为主君分忧,就莫要争一时间的口舌之快,伤了和气。”
  “哼!”玉殊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一时间不欢而散。
  易厌切了一声,小声嘀咕:“史书上归顺独孤英,如今归顺小公主,有什么好神气的?”
  “易厌兄,你在说什么?”公孙钤问。
  易厌微笑:“在说你刚刚说的花酒。”
  “色是药,酒是禄,酒色之中无拘束,只因花酒误长生,饮酒带花神鬼哭。”公孙钤摇着扇子,“易厌兄,你总不会是那种迂腐之人吧?”
  “自然不会。”易厌摇了摇手指,“食之色也,人之常情。”
  公孙钤跟易厌简直是相见恨晚,“易兄,你才是我的亲兄弟啊!”
  公孙照无奈摇头。
  谢得述见没有大事,觉得无趣,就回去了。
  “来来来,易厌兄,你我秉烛夜谈。”公孙钤揽着易厌的肩膀,往自己屋子里拉,“不醉不归啊!”
  “好啊。”易厌背过身前,又望了一眼萧玉融寝宫的方向。
  次日清早,萧玉融就把易厌叫了过去。
  易厌在萧玉融没个正型,懒懒散散地站着,“又叫我什么事儿啊?小公主。”
  他的目光流连在萧玉融身后,替她梳头发的李尧止身上片刻,又收回了目光。
  “为谁画眉?朱唇点丹蔻。”易厌幽幽地说道,“能让公子那么做的,也就公主了。”
  李尧止闻言,只是温雅地笑了笑,“易先生早。”
  李尧止这礼貌的,反倒是给易厌整得不会了。
  “呵。”萧玉融连衣裳都没穿好,修长的双腿交叠。
  她身上披了一件外衫,就慵懒地靠在贵妃椅上。
  “真不拿我当外人啊?这是我能看的吗?”易厌别过头,啧了一声。
  “绍兖有事要忙,先去吧。”萧玉融没理易厌,反倒是对李尧止说。
  李尧止含笑低着头,“好。”
  他低着头到萧玉融耳畔,像无声的索吻。
  李尧止在温存后分离时,都会有无声的、安静的、类似于撒娇般的等候。
  萧玉融觉得可爱,所以通常都会满足他。
  萧玉融侧过脸,微微扬起脖颈,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萧玉融道:“去吧。”
  “绍兖告退。”李尧止笑道。
  他在行礼之后,才离开。
  “喂喂喂,我这个大活人还在这里呢,你俩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是不是还得顾及一下我?”易厌埋怨道。
  李尧止对易厌笑了笑,“失礼了。”
  李尧止走了出去,萧玉融看向易厌。
  易厌嘴角下撇。
  他的目光落在萧玉融左手的裹帘上,萧玉融对崔辞宁的那些爱恨都是真的。
  但是那都是过去式了,更何况崔辞宁也恨萧玉融。
  可李尧止那是真不一样,李尧止是从小陪在萧玉融身边的,就算有隔阂,萧玉融也爱李尧止。
  因为李尧止是真能陪萧玉融一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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