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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又杀疯了——无事小C【完结】

时间:2024-12-08 14:42:47  作者:无事小C【完结】
  老者自得一笑:“诸位大人难道手里很干净吗?就算真没干过什么,如今长公主可是连尸位素餐者都容不得了。”
  扶阳卫的存在是对某些权力过大的官员一定的制衡,某种意义上可以防止专权乱政,但是专权的人就是萧玉融了。
  萧玉融建立了这一套流程,镜部和花部定期都会从楚乐上下收集官员的工作和行为表现。
  但凡有了确凿的证据,先斩后奏。在萧玉融的默许和支持下,扶阳卫这一套六亲不认的铁面无私办案方法也的的确确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就因为头顶上悬着一把刀,这才能使得官员们唇亡齿寒,更加勤勉自律。
  但他们也害怕哪一日这把刀就落下来了。
  这才是触及了他们最核心的利益。
  这也是这群人之中的一大部分人为什么来到这里。
  “老夫丑话先说在前头,这信纸上可是都签了诸位大人的名姓,若是哪一日东窗事发,有谁连累了大家或是嘴巴不严的,那老夫就只能先下手了。”老者阴恻恻地笑了一下,“届时,可千万别怪老夫心狠手辣啊。”
  除了循着利益而来的人以外,当然也会有一些真真正正觉得楚乐安稳社稷不能皆系于萧玉融一手。
  “陛下被那长公主迷惑得七荤八素,早已失去了判断。我们此举乃是义举,这一切都是为了楚乐的江山社稷!”他们的声音充满了决心。
  “可陛下那边……”有人仍心存顾虑。
  “人生在世,终有一死!”有人高亢地说道,“我们行此忠义之事,死得其所,后世必然铭记我们的姓名!”
  众人纷纷点头。
  “好,那我们明日便再向陛下表明决心,联名上奏表示抗议!”他们都下定了决心。
  老者摇头,“不止如此,做事就该斩草除根。我养了一批死士,再集我们各个家族之力,必然能将长公主拖下水。近日长公主称自己回避,今夜间我们就让死士夜袭长公主府。”
  “什么?暗杀长公主?”有人面露惊骇,“长公主府能人辈出,一堆幕僚一堆武将,先不说那个谢得述,还有成日里阴魂不散的扶阳卫,长公主她自己也是会武艺的啊!”
  “当然不是为了杀她,能杀她固然最好,但我们目的是逼她暴露出那些有违她身份的东西,叫陛下相信她是真的有了不臣之心!”老者说道。
  今天必然毫无防备,他带来的死士全部出手,必然要在明天早朝之前叫萧玉歇知道,他们这些臣子的决定。
  有人弱弱道:“陛下不会在意这些吧?他这架势,看着都像是愿意与长公主共享皇位了。”
  “胡说八道!这天底下最高的那把椅子谁不想做?有谁会愿意真的将独有的权力分享?”老者怒斥,“就算陛下此事不起疑心,那以后呢?年年岁岁,他终有一日会起疑!”
  那些人的声音更低了,“我们向那个人送了信,可是他拒绝了,没有签字,并且将信原封不动地送还。”
  “他虽然是个正人君子,不能坐视不理这样的阴谋诡计和权势滔天,但是他也是长公主心腹,违背旧主估计也做不出来。”交谈声愈发低。
  “他该不会将此事告知长公主吧?那我们可就都完蛋了。”有人咬牙。
  也有人安抚:“放心,他不喜滥杀无辜。若是他告诉了长公主,我等都得死,他不会允许楚乐的内政动荡成这样的。”
  忽地一阵夜风吹拂而来的却是血腥气。
  他们突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守在相国寺外面的可都是他们自己的亲信。
  朦胧见,仿佛鬼灯一线,露出一张玉面。
  众人都直起了身子,听着“吱呀——”一声门扉打开,提剑站在门前的人。
  月色清冷,竹影徘徊,两重影落在他身上,他的影子似乎成了修长挺拔修竹。
  李尧止青氅白衫,容貌俊美,举手投足都展露出多年以来养成的雅致与平静,只是他现在手里提着一把正在淌血的剑。
  玉骨做神,翠竹为魂。
  揉碎了这天地间三分月色,才塑成了这么一个李尧止。
  他的身后,是一批面容严肃,训练有素的死士,通通手执武器,杀气森森。
  众人见这一幕,俱惊恐不已。
  有人讷讷出声:“这……公子……”
  他们注意到李尧止的长靴之下很快就有一滩暗红的血在迅速流淌蔓延,以种令人悚然的模样扩散,映照着李尧止靴子上银丝绣成的麒麟都显得青面獠牙的可怖。
  这位闻名遐迩的玉面公子,如今看起来却渗透着森然的鬼气。
  已经有眼尖的人看见自己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心腹了。
  “你、你!”他们明白了过来,瑟缩着后退,“李尧止,你这是何意!”
  这位年轻有为的权臣,传闻中的弑君者露出一丝微笑。
  “诸位大人,我本无意叫各位受惊,只是受命于主君,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他温声说道,“这里是佛寺,杀戮太重,血腥气太浓,只怕是会惊扰了佛祖。”
  听了李尧止这话,群臣们的心稍稍放下了些,看来李尧止是不打算杀他们。
  但这也意味着李尧止是代表长公主来的,来者不善啊。
  有人硬着头皮站出来,“那公子是何意?”
  李尧止笑了一声,他笑起来果真好看,“殿下要与帝共享这盛世,我自助主君一臂之力,成她大计。”
  他手中的碧玉宝剑同他隽秀的面容一样,被月色镀上了一层浅浅柔柔的光晕。
  但剑锋上的血却又撕裂了这些。
  “如此,尧止得罪了。”他微微一颔首。
  李尧止当先,提剑瞬间,最前边的臣子已经被割了喉咙倒在地上。
  血花盛开,臣子们尖叫的尖叫,昏厥的昏厥,逃窜的逃窜。
  相国寺大门却在此时此刻被关上了。
  一片混乱之中,老者带来的死士一拥而上,而李氏死士也冲进之中。
  李尧止剑术高超,身手矫健,在厮杀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挥舞长剑,便是一片血光。
  在激烈的厮杀中,他往里的温柔都化作了凌厉的杀意,毫不留情地将人斩杀。
  整个相国寺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他的身上也沾满了鲜血。
  李尧止站在堂前金塑的佛像之下,立于暗夜之中,他的眼神却依然明亮,仿佛熠熠生辉。
  这里的厮杀声自然惊动了后边厢房的僧人和香客,不少人探头探脑来看,吓得魂飞魄散。
  谁认不出来这李尧止?
  厮杀稍稍平定,两边死伤都不少。但李尧止带来的人更多,也更精。
  老者头破血流,气息奄奄地摔在佛像之下,他看着李尧止哆嗦,“你——你们李氏——”
  “不是李氏。”夜风吹乱了李尧止的发丝,他神情平静道,“是我自己。”
  “你!”老者怒极,“李尧止,你到底是想要什么?想要权势不必如此,你的家族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你此举,无异于将你的家族放在烈火中煎烤!”
  他环顾四周,那些臣子全都被李氏的死士扣押着,不然就已经死了。
  “昭阳长公主是雄猜之主,你功高盖主,她不会纵容你和李氏存留于世!你与以身饲虎无异!”老者深吸一口气,“你还不是家主,是!你父是丞相,是家主!你的堂兄弟对此虎视眈眈,你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做此事?”
  李尧止轻叹一声:“此事,就不劳费心了。”
  我心磐石,不可转也,亦如曾经。
  他微微抬手举剑,垂着眼,似有悲悯,犹如白雪覆盖之下的翠竹苍烟一万根。
  在佛像的注视下,李尧止再度杀了人。
  血溅三尺,飚到了佛像的金身上,李尧止半垂着眼睛,血顺着他的剑淅淅沥沥地往下淌。
  他面部的轮廓柔和,修眉秀目,可眼瞳间隐隐闪烁着浅浅的光华,迷离且温润的冷漠。
  像玉石一样,漂亮,温润,但却是冷的。
  “唉。”李尧止轻轻地叹息一声,点燃了火折子,投进佛堂之中。
  他走出佛堂,面对出奇愤怒的主持和僧人,还有震惊骇然的香客们。
  火烧相国寺。
第77章 清算
  李尧止背对冲天的火光,还有始终微笑着的佛像,一步步从殿内走出来。
  他静静地站在满地鲜血上,漠然地望着前方,目光疲惫、坚定,微微颤抖的手最终握紧了剑柄。
  平复余悸,他何尝不知道家族会因为他的行动而增加风险,他也会因为此举在家族中受制于险地,只是他从不后悔自己的抉择。
  好像最是克己复礼,但他一直以来所遵循的道,他一直以来被灌输的法,都比不上他要做的事情。
  随之大火而去的是什么?
  好像也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原本几个僧人还可以装坐视不理,可李尧止现在连最中央主殿的佛像都烧了!
  什么戒律清规,什么伦理纲常,李尧止什么都没有!他对神佛连最基本都敬畏都没有!
  主持的脸都黑了,“公子,这就太过分了一些!佛堂圣地,怎可大肆杀生,居然还火烧佛堂——”
  “主持。”李尧止说道。
  他的出声打断了纷杂的声音。
  李尧止上前一步,无论是僧人还是香客,他们都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们这会反应过来了,李尧止做了这样的事,现在最好的方法不就是把他们全都杀了,杀人灭口吗?
  他们倒吸一口凉气,目光触及李尧止手中那把散发莹莹光辉的剑,生怕李尧止接下来把他们都斩了。
  但李尧止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对着主持行了一礼:“相国寺无故失火,叫京兆尹来扑火吧。”
  “你、你……”主持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似乎是没想过李尧止的无耻。
  “家母礼佛已有多年,此心虔诚,李家愿意供奉相国寺香火二十年。”李尧止依然宠辱不惊,温文尔雅。
  主持未说完的话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李尧止威恩并施,威逼利诱这一套,已经把相国寺里每一个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他自幼浸润于权术之中,很多阴私都明白。要杀人灭口,自然斩草除根。
  不过李尧止的目的除了借此机会根除这些人以外,还需要这些人把消息都给传出去。
  至于叫京兆尹来救火,也只是为了寻一个合理的借口,在明面上有个章程可以掩盖过去罢了。
  他是该大闹一场。
  见主持没有说话,李尧止明白主持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李尧止笑了笑,朝着香客们又作揖,道:“今日生了些是非,是我对不住各位,还请海涵。”
  玉京相国寺的香客们大多数都是些达官显贵,李尧止恰好可以借助他们的嘴把这件事情闹大些。
  “走吧,我们送诸位大人回家。”李尧止将收回剑鞘,姿态平和地对着被扣押的那群人说。
  李尧止闹出的动静不小,还没想着瞒过去。
  玉京那些世家门阀,但凡是有点眼线的,如今都已经知道了这码事。
  更别提耳目通天的萧玉融了。
  萧玉融挥退了禀报消息的扶阳卫,烛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庞,鸦黑的睫羽扇动两下低垂,琥珀色的眼瞳中承载着意味不明。
  “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她喃喃自语。
  身旁的翠翠伺候着,不敢出声。
  度熙坐在旁边为萧玉融吹奏胡笳,声声凄楚。
  萧玉融慵懒地倚坐于窗畔,趴在窗口伸出手,接住了一滴雨。
  她静谧无声地抬眼看着外边的月亮和微雨,“这就下雨了。”
  她低眸的时候,眼底黏稠浓郁的戾气与阴暗始终化不开。
  偏偏有那么多人都要拦着她,非得要她把所有人都给杀光了,这条路才会顺畅吗?
  “公主,外面局势紧张,公子烧了相国寺,明日必然有一场硬仗。”翠翠道,“要让扶阳卫守好吗?”
  萧玉融懒散道:“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秋后之蝉唱完一茬就死了,成不了气候。”
  翠翠应声:“是。”
  萧玉融闭上了眼睛。
  李尧止……她原本打算是让玉殊去做这件事情的,可偏偏李尧止主动去做了。
  李尧止是什么清风霁月的人?这么做又是为了几分利?几分情?
  “公子好像领着那几位大人,挨个找到他们家门那去了,现在好像是闹到邓家去了。”翠翠问,“公主,我们要做什么吗?”
  “由着他闹吧。”萧玉融轻叹一声。
  她思索了一下,扶阳卫密报里,邓家做过什么来着?驸马都尉邓齐的弟弟,还打算趁她不在京中的时候送两个染病的娈童来,被度熙笑着回绝了。
  萧玉融说:“明日里,邓齐若是还能喘气,让他爬也爬进昭阳府来见我。”
  翠翠应诺。
  李尧止确实在闹,按道理来说这样闹,李家早该找出来了。
  但是他临行前还留了一堆人围住了整个府邸,在次日清晨之前,一个人都出不来。
  他带着那群扣押住的臣子,一家一家找上门去。
  该杀杀,该敲打敲打,该恐吓恐吓,一时间百家俱惊。
  原本那封信更是成为了死亡名单,方便李尧止挨家挨户找过去。
  最后一家可就严重了,驸马都尉邓齐之所属的邓家。被李尧止逮到的是邓齐的弟弟,那群死士能养出来,他功不可没。
  邓家原本只是寒门,邓齐才能出众,被大长公主也就是萧皇的庶妹,如今萧玉歇和萧玉融的姑姑招为驸马之后,邓家才逐渐崛起。
  他们的儿子如今官拜礼部尚书,曾经作为萧玉成的伴读在国子监读书。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家仆匆匆忙忙地闯进了家门。
  本来就听闻风声预感不佳的邓齐仔细思索过了,家族里并没有人有什么异动。
  他们家虽然不赞同什么让长公主加冕,但是也不至于胆大妄为到什么去反动。
  他的妻子是皇族,因此他也是保皇派。
  所以他一听闻风声,立即就关闭府门,在家里装死。
  开玩笑,他是驸马,他妻子是大长公主,他儿子年纪轻轻就是礼部尚书,全家都是圣眷正浓,大好前程!
  这时候卷进这种风波里,他嫌自己活太长了吗?
  李尧止已经疯了,听说他直接杀了十一个人,那可都是官员!
  可是为什么李尧止找上门来了?
  “什么意思?出什么事儿了?”邓齐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急急忙忙就裹上了衣服。
  连带着旁边已经睡着的大长公主一并吵醒,坐了起来。
  仆役哭丧着一张脸:“不得了了!公子真的带人打过来了!”
  “什么?!”邓齐面色难看,不可置信,“我们家又没参与进这些东西里……他、他怎么就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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