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被隐藏的很好的落寞语调,时念念眼睫轻颤,就那么直愣愣看着他,心窝最柔软的地方蓦得塌陷一块,静默两秒:“没有,”她摇头,“挺好的。”
确实很好,要月亮还附赠所有的星星的那种好。
耳畔是鼓点般紊乱的心跳声,想了想,时念念还是很诚实的小声补了句:“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嗯,”陆笙垂着眸轻声重复了句,“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可是,念念……”
陆笙话锋一转,眸底也渐凉了下来,指腹移到女孩饱满的唇珠上轻轻一按,男人眸色沉,声音被放的低且轻哑,虽是清冷柔软的语调,却莫名透着股瘆人的阴冷劲:“既然这样
他语速极慢,尾音拖长:“为什么还要走。”
那手温度很高,指腹带着层薄茧,被他碰到的那处肌肤都是热的,时念念下意识偏头,避开他的触碰,突然觉得此时的陆笙叫她有些害怕:“笙笙,你别……”
时念念语调愈来愈低,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只得红着脸颤声念了一个词:“别这样。”
小姑娘声音又轻又细,长睫扑簌簌的颤着,整张脸都因为羞意而泛着粉,眸底潋滟着朦胧光晕,陆笙盯着她躲闪的眼神看了半晌,喉结一滚,嗓音染了点低哑又慵懒的笑来:“哪样。”
他敛起眼底翻滚着的那抹炽色,眼睫微垂,目光在花瓣般粉嫩的唇上流连,下一秒,男人低笑一声,单手扣住她脸颊两侧欺身轻吻了下去。
唇上是那柔软微凉的触感,视线所及之处是那张清冷面容,鼻息间尽是他身上熟悉的好闻的味道,清冷如雾,又炙热又强势,时念念的瞳孔因为震惊而骤然放大,脑子里也恍如烟花炸开,一片空白。
陆笙吻的轻,只是摩挲轻咬了一下又错开,他抬手细细摩挲着那道浅浅的红痕,似乎很满意自己留下的印记,唇角勾起,直视着时念念带着水光的眸低声道:“这样么。”
他在说话时,嗓子里还偏偏压着低沉的笑,性感的要命。
时念念心脏狂跳,腿止不住的发软,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因为心跳太快而晕过去也说不定,她的脸也在那一瞬间红了个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注视着那生生颤动着的睫羽,眉梢眼尾都染着那抹魅惑人心的色彩,陆笙珍宝似的捧住那张漂亮干净的脸,垂下眼一字一句道:“我今年马上便要二十七了。”
时念念紧张的丝毫没有心情去思考他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下一秒,陆笙弯起手肘撑在她头顶,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向下,男人吐息灼热,眸色晦暗,不再掩饰下的眸底翻滚着热浪般的深涌暗潮,那欲色浓的几乎要从眼尾溢出来。
即便是如此,他的视线在时念念的脸上从未移开半分,面容也是一如既往般清冷矜贵,像是风光霁月冷情冷性的谪仙,撩拨的时念念骨头都是酥的。
他低头,靠近红到几乎可以滴血的耳垂哑着声又低缓的开口:“我已经不是小孩,我也有自己的欲望和……
陆笙声音微顿,喉结滚了滚,他盯着那耳垂,感受着掌心里女孩发颤的手指,那四个字被他咬的格外的重,嗓子里压着笑,却又字字清晰:“想要的人。”
时念念手一热,脑子也跟着急速热了起来,耳畔轰然一声,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顷刻间倒流,所有的热气都聚集在脸上,跟点了把火似的,烫的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条件反射的往回缩手,声线抖的不成样子:“陆陆陆陆陆笙……”
一墙之隔的墙角边,顾星野面无表情的拍死了第九只蚊子。
第44章 044
时念念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院子里又回到了别墅。
准确来说,就在陆笙低头吻下来时,她的记忆早就断了片。
起初,陆笙拽过她的手腕扯到肩上,随后扣着她的后脑勺,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擦入柔软的发丝,迅速拉进两个人的距离,阖眼吻了下去。
就在时念念大脑乱糟糟一团时,忽的又被掐着腰抱了起来,男人胸膛温热,手臂强有力的托着她,将她以抱小孩子的姿势抱起,突如其来的腾空感叫时念念惊呼出声,本能的双手环住陆笙的脖颈,她慌张垂眸,唇动了动,顷刻间便撞入那双簇着火光的黑眸,潋滟在眸底的欲色几乎要将她吞噬。
往日里冷凉的手指带着灼人的温度,烫的时念念脑子都是乱的,身侧的空气温度节节攀升,愈发变得粘稠又暧昧,她整个身体都像是陷入一团厚重的棉花云中,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只得被迫攀附着陆笙的肩挂在他身上。
心跳扑通扑通跳着,半点不受控制,时念念话还未说出口,唇不由分说的再一次被封住,这一次不同于方才的清浅,陆笙吻的急,吻法杂乱无序,带着些霸道的索取,那温凉的唇紧紧贴着她的,吮吸轻咬,肆无忌惮的掠夺。
带着情欲的吻,呼吸都被掠夺了去。
铺天盖地的凌冽气息将她整个都拢入其中,时念念仿佛置身于一片湍急的湖,她像是湖面上的一叶孤舟,身周波涛汹涌,也就是在这一刻,女孩的本就如浆糊的大脑彻底断了片。
陆笙步伐急促,他一边半仰着头亲她,又一路准确无误的来到了别墅,那不远不近的距离,从始至终,时念念都挂在他身上,她被陆笙抱得很紧,她挣脱不开,两个人离得也极近,近到甚至能近距离感受到男人薄薄一层衣物下的心跳声,强劲有力,一下又一下,和她的一样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笙微微错开,时念念也终于可以靠在他肩上小口喘着气,她憋气憋了太久,唇被咬的生疼,眼底浮着朦朦胧胧的水光,丝毫没有注意到抱着她的男人停在二楼走廊最尽头的卧室门前,打开了那扇一直被关着的白漆木门。
时念念在一片模糊泪光中看见那门打开又被关上,下一秒,她被抱着她的男人扔在了床上,是真真切切的扔。
好在那床铺格外柔软,时念念坐在床边还未反应过来,脑子里想得第一个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卧室,第二个就是,陆笙要干什么。
卧室内没有开灯,女孩背对着的身后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景色一览无余,月光从云层挤落又倾泻着落下铺了满地,整间屋子都笼罩在一片清透的白光中,少了几分昏昏落落的黑。
手下触感带着些凉意又很是柔顺,男人挡住她全部视线,借着几缕月光,和她身为美人鱼本就优越的视力,即使只是匆匆瞄了几眼,但时念念还是辨别出来,她似乎从来没有来过这个房间。
这里的一切都太陌生了,陌生的叫她心底隐隐奇怪,又陡然升起不安来。
陆笙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又随手扔在一旁,指骨弯曲轻轻一扯,黑色领带被他轻而易举的单手扯了下来。
男人眼尾泛红,动作性感又侵略感十足,时念念心底咯噔一声,条件反射就想起身,她腿都没来得及移动半分,肩膀忽的被人重重按住,动弹不得。
陆笙的指腹搭在那截皓白的腕子上扣住,女孩骨架小,拢在手心里跟没骨头似的,对上那双因为紧张而长睫不断颤起的双眸,像是蝴蝶长而细的尾翼,他视线一路向下,再次移到那泛着水光的唇,方才留下的印记还能看的一清二楚。
视线顿了两秒,陆笙喉结微滚,压着眼底狂风骤雨般的感情,他虎口处皮肤紧贴在时念念柔软白皙的后脖颈,男人手指并没有用力,像对待情人那般亲昵的摩挲揉捏着,只剩下白色衬衫的精瘦腰身半弯,再一次欺身靠近。
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后,时念念心跳快到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她慌张开口:“陆……”
时念念剩下半句话语聚集在嘴边,唇又一次被男人封住,陆笙轻咬住那微张的唇,将她的声音尽数吞没,声音又低又哑,低声呢喃:“一会说。”
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般继续落下。
陆笙扣着时念念的后脖颈往身边压去,带着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强势力道,唇紧紧贴着女孩的唇,牙齿略带惩罚性的轻轻啃咬吮吸着她的唇角。
男人似乎很喜欢这样的亲昵,贴着她的唇慢慢的磨着,轻舔在她的唇瓣,诱哄着小姑娘张开贝齿,耳畔是时念念极轻的呜咽声,陆笙眸色微暗,喉结滚了滚,吮着她唇的动作更加的激烈,他按着她的肩,吻的深入而缠绵。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强势又炙热,像是一团烈火,勾缠着时念念的气息辗转,喉结小幅度上下滚动,线条极为好看,吞咽声清晰可闻。
骨子里的劣根性使陆笙半睁开眼,视线直勾勾的放在时念念身上,他看着她扑簌着的长睫,红透了的脸,眼角挂着泪珠,全身软绵的只得被迫依附着他才能支撑起身体,孤寂许久的一颗心几近病态般呈现出一种巨大的满足。
那浓密卷翘的眼睫生生颤动着,像是被折断翅膀的蝴蝶,落在荒芜的土地上,微弱又无助的瑟缩着翅膀。
短暂的窒息感叫时念念一时间大脑空白的无法思考,她被迫承受着陆笙的深吻,心跳快得恍如控制不住的鼓点,鼻息间尽是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仿佛呼吸都被掠夺了去,只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时念念皮肤白,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都白的如同乳酪,漂亮的找不出一丝缺点,而如今,暧昧炙热的气息在封闭的空间内层层晕开,她皮肤泛着沉细腻诱人的粉,脖颈处也漫上了一层薄红。
陆笙一直都记得,时念念的脖子尤为敏感,尤其是耳朵,之前的某一天,她蹲下来在和时乐乐说话,乐乐的脑袋一直往女孩怀里蹭,它呼吸靠近时,小姑娘脖颈红了一片,捂着耳朵往后躲。
那时的陆笙便想,如果他亲下去,那截漂亮的天鹅颈会不会也像那般带着粉色。
陆笙深知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清清白白问心无愧的好人,他藏着那些难以启齿又不堪的心事,装出一副温顺温良的模样,像是潜伏在金苹果身边蓄谋已久的毒蛇。
时念念不知道,他其实就在很早很早之前,便像那般不可理喻的肖想她,想掐着那截柔软纤细的腰把人按在怀里,想亲她的干净轻软的眼,吻她的总是带着笑的唇,吻她白皙的耳朵和脖颈,细密又缠绵。甚至是一些更过分的事情,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痕迹,彻彻底底的占有她,使她只属于他。
那吻继续向下,克制不住般落在女孩修长的脖颈,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情动的痕迹来,又沿着耳后线一路向上移到她小小的耳垂,最终停在她的耳廓。
那耳朵如玉般白皙,小小软软一个藏在乌黑卷曲的发间,耳垂有些肉,耳朵轮廓恰到好处般漂亮。
陆笙去拜佛时听多了那些老话,都说耳垂有肉的人有福气,他现在却觉得,时念念对他来说,确实是他的福气,她像他藏在心间的福,又像他万劫不复的难数。
陆笙吻在那小巧圆润的耳珠,感受着小姑娘拽着他衬衫的手都在发颤,听她在他怀里细细的喘,呜咽声又轻又细跟小猫儿似的,连带着他骨头都是酥的,喘的他要命。
就在陆笙的吻从她的唇齿间移开后,时念念还未缓两口气,感受到格外敏感的耳朵传来湿润的触感,她身体猛地一颤,仿佛无数滚滚热流直冲击着大脑,无数细细密密的电流爬上她的脊背,宛如蚁虫啃咬般一路留下酥酥麻麻又难以掩饰的痒意来。
时念念伸手想去碰,又被陆笙拽着手扯下,本能的偏头去躲,可她的后脖颈还被桎梏在男人的手里,那力道骤然收紧,她一点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她越躲,陆笙吻的越凶,好像是故意在和她唱反调,状似惩罚般又吻又咬,折磨人又撩拨人的缓慢速度,跟狗似的,从耳廓吻到耳垂,反反复复又黏又腻,带着叫人忍不住脸红心跳的暧昧声音。
时念念又羞又恼,整张脸都像是火烧一般,耳朵也不舒服,腿更是软的仿佛不属于自己,她紧咬着唇,克制住嗓子里的颤意,眼眶含着一大包眼泪,轻喘着带着哭腔骂他:“陆笙,你是狗吗?”
小姑娘好像真的气急了,手也抖的不成样子,可她声音本就软,如今在这种情况下更是甜得发腻,她气息不缓,尾音都在发颤,仿佛带着小勾子,虽说是骂人,但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更像是撩拨人。
听见她话语里委屈的哭腔,陆笙动作一顿,那吻从急切逐渐变为清缓,良久,又一点一点停了下来。
只不过他并没有移开,而是垂下眼唇抵在女孩的肩头,他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被放的低且轻哑,气音低到明显,还带着未消散去的浓郁的情谊,磁性感十足,好听到叫人耳根发软,哑着声道:“当你的狗也行。”
什么都行。
时念念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在听见这句话后又一股脑涌了出来,她愣了好半晌,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惊的。
但她确实又很委屈。
她穿书之前,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谈过,长那么大和男生第一次牵手还是初中课间掰手腕,更别说别的事情了,哪里经历过这种大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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