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
你才重,你全家都重!
老娘是狐狸,又不是猪。
然而在大魔头的手里,小狐狸蔫蔫地缩着四肢,害怕得毛发都失去光泽了,哪儿敢反抗?
“哪儿重了?殿下别打击灵灵了。”
黎忧好笑地从他手里把小狐狸解救出来,将它放在地上,让它自己去玩。
小狐狸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家主人,随即脚下抹油,一溜烟跑没影了。
黎忧看着逃命似的小狐狸,揶揄楚君羡,“殿下还真不讨小动物们的喜欢。”
太子爷矜贵地挑眉,像是在说:孤何等身份,需要它们的喜欢?
黎忧微微倾身凑近他,杏眸莹亮,曼声问:“那……殿下需要臣妾的喜欢吗?”
楚君羡:“……”
太子殿下看着周围都是外人,轻咳一声,努力维持着储君威严,“不许闹。”
黎忧是越来越喜欢逗他了,看着太子爷明明都心动得要命,却非要克制着自己,装出从容淡漠的储君风范,实在是……太好玩了。
少女眨眨眼,似有点伤心,嗓音软得如蜜糖,“夫君真不需要吗?”
太子殿下哪儿见得她伤心?
连忙揽住她,他抿了抿唇,有些懊恼,“孤喜……”
黎忧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了。
楚君羡:“……”
男人恼羞成怒,“太、子、妃!”
黎忧无辜地对他眨眨眼,“殿下如果不喜欢我的话,我确实要伤心了,因为我喜欢殿下嘛。”
楚君羡:“!!!!!!”
黎忧再次从自家大反派夫君这里看到了所谓的瞳孔地震。
她并非是扭捏的性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毕竟夫妻两人,有一个别扭就够了,另一个不大胆直白点,这恋爱还要不要谈了?
太子殿下脑袋空白,什么算计城府在此时全都出走,只知道傻乎乎地看着怀中的小妻子。
屋内的宫人和戏班早已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只剩大周朝这唯二尊贵的夫妻两人,像是初恋小情侣一样,视线相接,粘得能拉丝。
夜里,他什么亲密的举动没对她做过?
但此时此刻,楚君羡还是心跳如鼓,周身血液沸腾到了极点,兴奋得即将失控。
她说……她喜欢他?
楚君羡喉结滚动着,指尖轻颤地抚着她的脸颊,是他求而不得,施舍给他的美梦,还是真的?
她真的会喜欢他吗?
他有什么好值得她喜欢的?
此时的楚君羡不再是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大周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一个多年爱而不得,苦苦压抑的自卑男人。
在这段婚姻中,他一直都是不自信的,所以只能用高傲的姿态掩盖他的不安和狼狈。
黎忧望着他眼底的小心翼翼,心口有些酸涩,伸手去抱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轻咬一下他的薄唇。
楚君羡身体一震,大掌握紧她的腰肢,“忧忧……”能不能再说一遍?
黎忧眉眼弯了弯,“夫君长得好,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对我又那么无微不至,而且……”
她身子软软贴着他的胸膛,靠在他耳边小声道:“夫君床上那么勇武,我身心都如此满足了,还不喜欢你,是傻子吗?”
楚君羡:“……”
太子爷这下整个人都在冒烟了。
她她她……怎么能……怎么能……
“夫君!你没事吧?”
黎忧连忙拿着丝帕去捂他的鼻子,“你别仰头,也别低头……夏情,打盆凉水进来。”
“不用,孤没事!”
楚君羡胡乱地用帕子擦掉鼻子下面的血,努力绷着表情,掩饰心里的崩溃。
“殿下别闹!”
黎忧蹙着眉,将他拉到椅子上坐好,转身出去把水端进来,顺便吩咐夏情去泡杯菊花茶来。
太子殿下这样子一看就是火气过旺啊!
等黎忧回去,楚君羡已经平静得差不多了,脸上的血被擦干净了,就连丝帕也不见了。
男人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尊贵优雅,威势迫人,太子殿下的风范十足。
黎忧唇角微抽,想笑,但忍住了。
她将水放在一旁,“夫君,抬手。”
楚君羡想拒绝,“孤没……”
“殿下!”
“……”
太子殿下缓缓抬起手。
果然那染血的帕子被他揣在袖子里。
黎忧拧了毛巾,先给他擦擦脸,再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手指上沾上的血给擦掉。
楚君羡怔怔地看着她温柔的侧颜,只觉得她整个人都泛着温暖的光芒,叫他移不开眼,越是得到,越是疯狂地沉迷,如何也不满足,死都不放手。
他才惊觉,先前那个自以为是的为她好,要与她保持距离的自己有多愚蠢。
他曾经答应过她,有一日她要离开,他会放她走的。
楚君羡抿唇,眼底一闪而过的幽暗执念。
当她在花轿里走下来时,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注定绝不可能放手的。
黎忧将毛巾放回水盆里,抬手,用手背去贴他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君羡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她面前出了大糗,整个人都坐立不安的,只想赶紧跑。
他喉结滚着,“没事,孤想起……”
黎忧眼眸微眯,“殿下不会又想离家出走了?”
“孤没有!”
楚君羡握住她的手,忙道。
黎忧的脸板不下去了,轻笑,“好啦,我没生气,你别着急,你也别急着走,我让夏情去给你煮了菊花茶,喝完再去忙你的事情。”楚君羡:“……”
见他又羞愤欲绝的模样,黎忧忍住笑,“我们是夫妻,以后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彼此什么样子不能看的?能时时刻刻保持完美的模样,那还是人吗?”
“上次我来月信,把血都沾到你的衣服上,这也很窘啊,我当时都没觉得不能见你的。”
啊,也有可能是她的脸皮比较厚吧?
楚君羡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不过太子爷脸皮薄,还是为自己找补道:“昨晚吃了烤羊肉,孤应该是上火了。”
黎忧眸中笑意浓郁,“嗯,是,殿下只是上火了。”
绝不是想着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把自己搞得流鼻血了。
不过,黎忧沉思,他们近来夜夜同寝,那事不算频繁,但也不少了。
怎么太子爷的火气还是这么旺?
难道他一直都没得到满足的?
额,果然年轻气盛,肾就是强大。
但把人憋到流鼻血也实在不好。
万一把太子爷给憋坏了,她未来的性福怎么办?
第128章 菜又爱玩
“殿下,你午后还忙不忙?”
“不忙,怎么了?”
不忙啊,那可太好了。
看着忽然生猛地坐到自己大腿上的少女,太子殿下整个人都傻眼了。
黎忧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将手臂上的披帛甩掉。
她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倾身去咬他的唇瓣,绝美的小脸若桃花盛开,妍丽至极,媚色无双。
“上次咱们在书房,这次换个别的地点玩吧。”
楚君羡:“???!!!”
他握着她的腰肢,喉结上下滑动着,气息厚重,“忧忧,别闹了。”
这儿是看戏听曲的地方,怎么能?
不、不成体统,绝不可以!
黎忧才不管啥体统,她从前看某棠书,有个桥段让她觉得非常刺激,就是男女主角在电影院做的时候。
古代没电影院,嗯,戏台也可以。
黎忧微微扯开他的衣领,亲了亲他的脖子,感觉到他身体僵得厉害,娇笑一声,青葱玉指贴着他的薄唇,“夫君,你的嘴总是不如你的身体诚实!”
楚君羡仰头,喉结滚动得越发性感,魅眸幽深得可怕。
他越发掐紧她的细腰,“太、子、妃!”
“臣妾在呢!”
黎忧解开他腰带的扣子,继续撩拨他。
这男人啊,就是嘴硬。
他要真的不想要,以他的武力值,随意就能将她掀开。
哪儿会像是现在,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模样?
不过,黎忧是不介意来当那个恶霸的啦。
黎忧搂住他的脖子,低头去吻着他的唇,娇憨又勾人,“夫君~给我!”
楚君羡低吼一声,再次忍不住了,反客为主,将她抱在怀中,肆意索取。
衣衫一件件落地,暧昧交织。
戏台建筑设计本就有收音的功能,原是为了方便让台下的观众听清戏曲,然而现在全成了两人的情趣助攻了,也引得太子殿下愈发疯狂。
作死撩拨男人的下场就是被“狠狠收拾”。
黎忧被逼得眼尾泛红,眸中雾气朦胧,轻喘着,只能无力地攀着他。
然而,男人也是恶劣得紧,就是不肯给她一个满足。
她咬着唇,直接在他的后背挠出五线谱来。
楚君羡吻掉她眼角的泪珠,眸色幽暗,隐忍着,“下次还敢这么闹吗?”
好问题!
黎忧撑着颤抖的身子,直起腰肢,主动地吻他,满满的挑衅,实际行动告诉他:她敢!
大猪蹄子,明明身心舒爽到极致,还在这给她端架子。
这次轮到楚君羡差点被逼疯了。
这个小女人……
情爱之事,也是男女交锋的“战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过东风。
就看各自的“手段”和意志力了。
而浏览过古今中外各类“名著”,且情绪向来稳定无比的黎忧到底更胜一筹。
太子殿下还是先投降了。
也是他舍不得用武力去压制他的太子妃。
输给自己的妻子,太子爷并觉得不丢脸。
不过,最后先力竭晕倒的也是理论知识丰富,然而,身体硬件跟不上的太子妃。
楚君羡任劳任怨地收拾残局,并温柔小心地把她给抱回寝殿。
一路上早被暗卫清场了,保证没有一个宫人会看到爱玩又菜的太子妃的囧样。
就是最后那杯菊花茶都浪费了,没人喝。
夏情觉得要什么菊花茶,太子妃就是殿下最好的良药了。
……
直到夜色落下,黎忧醒来,这才知道,原来今天下午是楚君羡特意在百忙中抽出半日来,打算带她去山林里转转。
他这是心疼她来了南郊行宫半个多月都没能进山去玩的。
黎忧心里动容,又有些好笑。
她又不是那些未婚的贵女,可以随意结伴去山林里玩。
已婚的贵妇哪个不是跟她一样都留在行宫里,处理庶务,办宴与各府人情往来的。
但太子殿下不这么想啊。
她也才十六岁,正是花季年华,本就该肆意玩乐才对。
以前她在异世如何,楚君羡没法改变,现在回到这里,那别人有的,她也必须有,别人没有的,他也会一样样地送到她面前任她挑选。
就是吧,太子爷在她面前向来就没什么定力和原则可讲。
这不,黎忧小手轻轻一勾,太子殿下的魂都飞了,直接不顾什么体统规矩,就在九曲阁跟她肆意放纵,连本来的目的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黎忧知道后,却并没什么遗憾的情绪,只是噗嗤笑开了。
“小心些。”
楚君羡坐在床边,无奈地轻叹,伸手扶住趴在他背上、笑得花枝乱颤的少女,免得她不小心给摔下床去。
但黎忧懒洋洋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
敢这么大胆地骑在这位凶悍暴戾的太子爷身上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黎忧随意地抓着他的一缕头发,“夫君。”
“嗯?”
“我忽然庆幸咱们今日没去山林里了。”
楚君羡挑眉,“为何?”
黎忧在他耳边笑着道:“在九曲阁里好歹也是在屋内,门窗紧闭,这要是去了山林里,就真的是胡天胡地,要刺激坏了。”
啊,不过在山里,在马上?
嘶!
她心里怎么就如此期待呢?
楚君羡:“……”
太子爷确实差点被刺激坏了。
他喉结滚动,轻拍一下她的小屁股,“不许胡说了。”
黎忧笑得更乐了,亲了亲他的脸颊,“我的太子哥哥怎么总是这么纯情呢?”
听到她再次唤他“太子哥哥”,楚君羡怔了怔,转身将她抱到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眸色深邃无比,“忧忧……”
察觉他情绪有异,黎忧脸上的笑意微淡,“怎么了?”
楚君羡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
王进敲了敲门,恭声道:“殿下,太子妃,皇上派人来请。”
黎忧看了一下漏刻,都戌时(晚上七点)了。
皇帝这个时辰派人过来,绝对没好事。
黎忧让王进等一下,抬头看向楚君羡,“夫君刚要说什么?”
楚君羡对她浅浅一笑,“没什么,以后再说也一样。”
黎忧点点头,也就没再多问,起床穿衣洗漱,同时问门口的王进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是北元大皇子下午进山打猎时失踪了,方才禁军才找到人,胸口中了一箭,昏迷不醒,太医们正在尽力抢救中。”
黎忧微怔,乌梁尔中箭了?
王进又道:“北元大皇子身上的箭矢是太子殿下专用的。”
嗯?嗯?嗯?
黎忧转头去看楚君羡,却见他神色淡漠,眸中连半点涟漪都不起的。
也不知道是无所谓,还是早就知道了?
楚君羡注意到她的目光,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无碍,自作聪明的蠢货罢了。”
黎忧:“……”
只要不涉及到她,任何人、任何事在这位太子爷看来,全是蠢货在上蹦下跳,不足为虑。
不过,“殿下知道是谁要杀乌梁尔吗?”
楚君羡微微颔首。
行宫早被他控制在手上,那些人所谓的隐秘算计,其实全被他看在眼里。
黎忧:大反派就是666~
她忽然感叹,“还好我在九曲阁把夫君的人和魂都给勾住了,不然咱们这次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现在他们都没进山林,一直留在紫宸殿,有无数人可以作证。
落在北元大皇子身上的箭矢就更显得是非常刻意的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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