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俞洵搂着她,嗓音哑得不像话,几个字像被刀割过:“没事就好。”
他抱着她。
许久都不愿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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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之后,贺俞洵再也抑制不住,在玄关处将人抵着,疯狂地吻她,把最深沉的爱意揉在骨血里,用行动渡给对方。
只要想到刚才在机场看见的对方萧索冷寂的背影,周绵喃心脏同样难受得仿佛溺了水,她环住他的脖颈,用力回应着。
两人的动作都很激烈,迫不及待,趁她换气的空档,他脱下大衣外套,揽着她的腰轻松一带,将人抱到玄关矮柜上,圈在狭小的空间里,掌心扣着她的后脑勺,很快又亲上去,吻的力道又凶又狠,像是要将她吞没。
他的唇瓣紧贴着她的,在里面疯狂肆虐,毫不温柔地咬着对方,唇齿相偎中,彼此气息相互交换,他舌尖的力道仿佛带了难以阻挡的野性,强势地引着她共沉沦。
周绵喃被对方坚实劲瘦的躯体禁锢着,感官刺激无限放大,她很快被亲软了身体,忘情地攀着他的肩膀回吻。
空气里传来若有似无的水渍和吞咽声,勾得人愈发失控,至于黑色高跟鞋是何时掉落在地的,没有谁清楚,也没有谁在意。
激烈的湿吻后,四片唇瓣暂时分离,偃旗息鼓,客厅的落地窗外洒进的月光绵延,夜色也温柔,映出女孩子潮红的脸。
周绵喃的呼吸和心跳同时加快,眼眸半睁着,仰头迷离地看他,她周身的清冷气质不再,染上了再明显不过的情欲。
他亦是如此。
贺俞洵那双狭长的黑眸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炙热欲念,但里面也有种失而复得的珍惜,他喘息着,修长的双手捧住她的脸再次凑近,鼻尖抵着鼻尖,唇贴着唇,哑声问:“宝贝,还要接吻么?”
周绵喃揽在他肩头的手臂还未褪下,没有回答,主动吻上去,用行动回答。
贺俞洵的手向下改为搂住她细腰,低头回应,再度展开新的攻势。
由远及近的突兀的狗叫声暂时打断了他们的亲热,听到动静,两个小家伙从狗房里纷纷跑出来,小尾巴翘得老高,围在他们身边兴奋地转着,两双水汪汪的狗眼更是纯洁地盯着两人的动作。
“......”
四片唇瓣被迫分离,贺俞洵的表情里有着明显被打扰的不虞,指腹温柔地碾过周绵喃柔软的嘴唇,替她擦干水渍。
他拎起玄关处的拖鞋,单手勾着周绵喃的腿,公主横抱起她,轻松地上楼,往主卧的方向走,同时还不忘对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狗狗冷声提醒:“滚回去睡觉。”
整个过程,周绵喃都埋着头在他怀里,害羞得说不出话。
“嘭!”
卧室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留下两只不明所以的狗待在原地懵懵地对视完,灰溜溜地回去了。
贺俞洵把她抱到被褥之中,身躯覆上去,再度继续刚才那个进行到一半的吻,周绵喃又被连续亲了好几分钟,意识逐渐发昏时,他的唇才终于移开,落到耳垂、下巴和脖颈处。
还未完全消退的吻痕又被重新覆盖新的印记,他埋着头,细碎地吻着,所到之处带来难以描述的战栗感。
亲够了,贺俞洵抓着她环在自己脖颈的手拉下来,在掌心处吻了吻,嗓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却仍憋着坏劲,诱哄她:“宝宝,帮我。”
周绵喃被带着,指尖触到大衣,慢慢落下来,然后是领带,衬衫...肌肤相蹭带来的触感,像是无声的渴望,很快,对方的劲瘦身材展现在眼前,完美得如同艺术家最为无暇的雕塑作品。
不是第一次看到,可还是让她心动。
贺俞洵睨着对方直勾勾的眼神,蓦地笑了。
恋人的目光是最好的兴奋剂。
他深邃含情的眼神中抑着温柔,抓着她的手,覆在紧实交错、沟壑明显的肌理中,极缓地摩挲,刻意撩拨:“喜欢么。”
掌心处传来滚烫紧实的触感,炙热得让周绵喃没法忽视,偏偏他不让躲,非要逼她说出来,才没继续着往下延伸。
她的声音低得如蚊讷:“喜欢…”
贺俞洵很满意,修长的手指停留在长裙的领口处,要解不解,自带瑟气感:“宝贝还记得之前的赌约么。”
周绵喃瞬间想起来,可也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没什么好忸怩的,她温顺地承着他的话回答:“记得的。”
盘扣被全部一个不落地解开,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有风情万种,奖励似的,他凑到她唇角边烙下浅浅一吻。
“好乖。”
他故意低着嗓音,头埋下去:“那今晚不睡了,跟我一起熬夜,好不好?”
周绵喃瞬间被刺激得溢出浅浅的嘤咛,她抓着他的头发,意识被带着偏离,胡乱地推拒:“不行,明天、明天还要去...”
他骤然咬了一口,像惩罚,也像情趣。
周绵喃被磨得难受,到后面实在受不了,只好半妥协着商量:“最多半天...下午必须去的...”
贺俞洵满意地给了她想要的,他很耐心,也很温柔,做了足够的准备才探索,周绵喃被抱着,迟迟没有感觉到进一步动作,疑惑地睁开眼。
“宝宝。”贺俞洵吻了吻她柔软的耳垂,惹得周绵喃敏感地瑟缩了下,“你想先用哪一个,自己选。”
“......”
周绵喃有些沉默,但今晚他明显要她主动,只好缓慢地、被引导着拉开床边的矮柜。
映入眼帘满满一大盒,几乎塞满了整个抽屉,如他自己所说,什么款式和口味都有,但无一例外地都是超大型号。
周绵喃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眸。
见对方动作停滞,贺俞洵的躯体覆过来,调情似的把她乌黑的长发撩到耳后,吻她耳垂,催促:“愣着做什么。”
周绵喃仍旧沉浸在震惊里:“你、买这么多...”
贺俞洵哑着嗓,笑她:“不是说过么,这点不够的,很快就能用完。”
说完,又催促:“不选的话,我帮你?”
周绵喃胡乱拿了一个,放进他滚烫的掌心里,对方却纹丝不动。
“你自己撕。”
“等会帮我戴。”
今夜,贺俞洵存心要让她主导,又或者是想出别的花样,总之就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低着声:“礼尚往来。”
“...”
周绵喃或许是被他带坏,犹豫着撕开了塑料包装,香柠的气息瞬间涌出来。
[最喜欢的味道]
尽管不愿承认,她确实觉得这种气息特别好闻。
她摸索着,缓缓移到皮带,尽管心理有所准备,真正行动时,还是被那令人瞠目结舌的尺寸吓到,内心瞬间滋生出怯意。
贺俞洵被柔软温热的触感包裹着,闷哼一声。
他眯着眼,沉沉吁出一口气,看向怀中的女孩子,她低着头,表情生涩,海藻般的乌黑头发披在肩头,跟莹润白腻的脖颈形成鲜明对比,差点就忍不住。
贺俞洵凑过去亲了亲她小巧的耳垂,惹得她瑟缩了下,敏感地颤了颤。
周绵喃伸手,软软地攀着他的肩,被温柔地对待,四肢百骸仿佛有羽毛轻柔地拂过,还在循序渐进地适应着他指尖的触感。
贺俞洵却忽然使坏,故意匀了下,那瞬间猝不及防,酥酥麻麻,却又无比深刻。
“阿洵...”
她眼尾晕出一抹娇艳的红,是被他欺负的最好证据,睫毛沾着泪,充满依赖地叫着他名字,像在撒娇,殊不知这样的软言侬语会让他变本加厉。
等女孩子适应,他不再压抑自己,节奏变得愈发猛烈。
周绵喃能明显感觉到更深,整个人都仿佛被烈酒晕过,泡得全身缺氧,却又沉醉不已。
“宝宝,你好软。”贺俞洵喘着声,在她耳畔低语。
周绵喃侧过脸,瞥见自己的手被他抓着抵在床单上,十指相扣,微微用了力的缘故,衬得他手背上覆的青筋脉络明显,冷欲而性感。
偏回头又恰好撞进他缀满情欲和爱意的眼神,她迷蒙着张着唇,向他索吻。
贺俞洵的唇准确无误地贴过来,亲密结合,他吻得缠绵而深刻,无疑是将情意蔓延至彼此,多巴胺涌动着,他们在极致的快感中沉沦,那瞬间的爱和欲达到顶峰,完完全全地感受着对方。
刺激过后,他沉沉喘着气,欣赏她所有迷离的表情,简直漂亮得不像话,清冷美人染上了他的痕迹,反差得明显。
贺俞洵哑着嗓音跟她调情,说刚才肚子里都看得到形状。
他拿过一旁的纸巾,替她悉数擦掉那些痕迹。
周绵喃的头发已经有被打湿的迹象,还没来得及彻底平复,感觉到隐约又苏醒了,想到他说的七次,委屈地想,假如真的在今晚全然付诸实际,她可能会死的。
于是讨好地亲他,跟他商量:“阿洵,我们分成两晚履行,可以吗...”
贺俞洵正在撕另一个包装,螺纹款式的,他用牙齿咬开,因她的话,被惹得闷闷地笑:“遵守承诺是最基本的商业素养。”
他根本就不会放过她。
周绵喃欲哭无泪,趁他不注意,缓慢地爬到床边,然而没爬几步,被抓着脚踝再度拖回来。
他握着那小巧莹白,瑟气地亲了亲:“逃也没用。”
......
周绵喃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撞散架,隐约感觉到自己被抱着慢慢坐起来,到墙角、桌前、甚至是落地窗...
她开始后悔自己白天在飞机上补眠,又受到惊吓,以至于今晚都没有任何睡意,倘若是以往犯了困,贺俞洵会很轻易地就放过她。
疯狂过后,快感余韵和事后的疲惫感一齐涌上来,她的头发已经全部都打湿,偏偏贺俞洵精力十足,摁着她,浴室里又来了几次。
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全身都是不可描述的印记,被抱着,任由对方照顾。
花洒的水淋泄而下,短暂地冲刷了疲惫感。
周绵喃换上了绒绒的睡衣,之前的已经弄脏,她只好穿他的,被揽着腰,抱到镜前的洗漱台前坐好。
他拿过吹风机,面对面搂着,指缝插进她的乌黑发丝里,耐心温柔地吹头发。
看她睁着眼,表情隐忍而控诉,睫尾还沾着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贺俞洵低头亲了亲她,语气安抚:
“下次不这样做过度了。”
“宝贝乖,不哭。”
他身上带着跟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气,周绵喃被他亲力亲为地照顾,还是觉得很委屈,尤其瞥见镜子里自己露出的脖颈处肌肤惨不忍睹,吻痕遍布,纵横交错,闷闷控诉。
“都说了,绑着有点疼...”
她几次想逃,贺俞洵干脆拿过床边的领带紧锢双手,其实也只是算情趣,绑得并不紧,可她的肌肤娇嫩,没过多久就有了红痕。
贺俞洵抓着她的手腕,在未褪的红痕处吻了吻:“待会给你擦点药。”
他耐心地吹了半个小时,周绵喃的头发终于干透,只是这时,偏偏她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被他听到,笑着打趣:“看来还没喂饱。”
周绵喃有些窘迫,艰难地伸手锤了下他的胸膛,力道软绵绵的:“都怪你。”
“嗯,是我的错。”他勾着唇,承下她的怪罪,“等会想吃什么,给宝贝做。”
周绵喃认真地想了想:“酸汤烩饭。”
-
凌晨四点,独栋别墅的厨房里罕见地亮着灯。
周绵喃坐在餐桌旁,恹恹地趴着,看着男人忙碌的身影,刚才的那点委屈好像在逐渐消弭。
他赤着上半身,露出宽厚坚实的后背,弥漫着吻痕和抓痕,同样触目惊心,却又显得春/色无边,徒增几分野性,引人遐想,而下半身只随意套了条睡裤,跟她穿的是一套。
贺俞洵的表情专注认真。
女孩子其实很好哄,只要感觉到自己是被用心对待和爱着的,哪怕被欺负了,也自带厚厚的一层滤镜。
周绵喃费力地拿起手机,查看推送的各种消息。
这次乘坐航班惊心动魄的经历确实让她心有余悸,不过这趟走得也算值,出席时装周后,她的设计得到海外媒体的一致赞誉,同时也增添了蝶羽在国内的名气,效果很好。
临近年末放假,蝶羽的事务不算多,她交代小箐将明日的年度总结会推迟到下午,对方年纪偏小,心理阴影恐怕比她更多,也更需要时间休息和平复。
发完,她又回复许芮的消息。
z:我没事,已经到家很久了。
对面秒回。
芮芮:啊啊啊那就好,差点吓哭我辣老婆qwq真的好担心你
芮芮:不过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刚跟洵神做完饭?
周绵喃沉默几秒,斟酌着措辞。
z:芮芮怎么也没睡呢...他...在给我做饭
z:图片
她拍得很隐晦,照片里只有厨房的灯,明晃晃地亮着,显然正在使用中,应该足够让许芮明白这是正经的下厨。
芮芮:蛙趣,洵神绝世好男人这几个字我尊嘟已经说够了!!!
周绵喃情不自禁地牵唇,可下一秒。
芮芮:床上做完饭,还要去厨房给你做!!天!!
芮芮:《全能厨神》
......
这天有点不知道怎么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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