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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5 14:40:01  作者: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从六日前晨起,她便未再见到梁怀夕的身影了,总觉得他应当还是在生气,所以现下一进门看到他正襟危坐的样子莫名有些怵得慌。
  梁怀夕回过头,虽不见平日的笑意,但语气还算温柔,“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过来用膳啊。”
  沈南迦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坐过去,只见梁怀夕不动声色,十分娴熟地替她盛好了粥。
  她不断用余光注意着他的神色,试图看出他心中所想,可推敲了许久,那张美轮美奂的俊颜上只写了生气两个字。
  她赶忙掏出了之前买来的两枚荷包,“你的荷包不是坏了嘛,这两枚都很适合你。”
  梁怀夕不言,甚至都没打算伸手去接那荷包,只是自顾自地给沈南迦的碗中夹着菜。
  半晌,他才慢悠悠吐出一句,“将军莫不是买了许多枚精致的荷包,见人就送。”
  语气虽然平淡,但沈南迦却听出了满满的嘲讽和醋意,她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之前有一回喝醉了,她好像吵着闹着要把自己的荷包送给醉仙楼的花魁来着。
  本想买了礼物求和,现在倒好,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这下子,沈南迦彻底泄了气,低着脑袋可怜巴巴地认错。
  “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梁怀夕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话虽这样说,但沈南迦身为一军主将,平日待人接物,怎么可能滴酒不沾,更何况他也并不是那般小气无理取闹之人。
  “原是我的问题,皎皎不必为此自责。”他冰凉的手握住沈南迦的掌心,细细摩挲着她手心的薄茧,眉间染上几分愁韵,“自打我做了那般的梦境后,便时常不安,那日我寻不到你,怕极了。”
  见他这般神情,沈南迦立即自责起来,脑中重现的是前世无数次所见梁怀夕悲痛欲绝的模样。她只觉得前世的一切都是梦境,却不曾想这些事情无论在前世还是在今生对梁怀夕的影响都很大。
  “你向来博爱万物,当为流萤绚烂夺目,不该守着我这般的残枝败叶……”
  “不许这样说。”沈南迦打断了他的话,反握住那双冰凉的手,用了些力气,将自己掌心的炙热全都传给他,坚定道。
  “已有家室却去纠缠别人是我的错,可你也不该拿残枝败叶自比,梁容时岂会是这般自甘堕落小气之人。”
  “有错之人自当受罚,但你放心,我定不会让梦中之事成真。”
  她这番认真严肃的模样比发下毒誓还要郑重,倒是让梁怀夕露出了几分笑颜,如瘾鸠酒,酣畅又蚀心。
  “好了,将军夫人亲手做了这一桌子的早膳,将军可是要浪费了?”
  他带着笑意和幸福的侧颜落在沈南迦的眼中,让她一时间挪不开眼,倒是想起了儿时的一段记忆。
  御花园中练剑的少年,风姿卓越,似清风如暖阳,那时她便立下决心,自己也要成为这般的人。
  年少时初遇已是惊艳,此后的每一次成长都带着他的影子。
  她从记忆中回过神,望着桌上的菜肴和身旁的佳人,原来这才是她一直所追求的安定和幸福。
  
第114章 番外:和亲
  新帝登基五年,肃清朝堂纷争,平定内外战事,百姓安居乐业。
  然好景不长,三年之后,南方突发时疫,疫情严重,长久不得解决。
  其后一年,北疆寒部进犯,声势浩大,来势汹汹,沈家兄妹带兵抵御外敌入侵,成功守卫边疆,但战争耗时一年有余,国库亏损严重。
  北疆战事结束未久,西部动乱,兴起一方势力,威胁淌。
  “诸位爱卿,对西部强敌来犯有何见解。”梁昭询问。
  多年过去,少年的脸颊褪去了稚嫩,棱角分明,身形也愈发修长健硕,但除了眉眼之间有几分梁怀琛曾有过的冷厉之外,更像是他母亲那般的平和沉淀。
  “西部本安分多年,却在近年来屡次进犯,现如今更是有不知名的势力突然壮大,其后必定是有阴谋之人推波助澜。”兵部尚书言道。
  “以微臣之见,这么短的时间内,定不会有如此大的势力悄无声息地崛起,其中定然有诈,我们必得率先出击,以达敲山震虎之效。”
  “林将军所言差矣,”刘太傅出言否定,“驻守在边境线外的军队足有数十万之众,若是真的怎么办,那不是灭自己威风涨敌人士气,我们赌不起。”
  更有附和之人道:“是啊,再说了,我们刚在北疆大战了寒部,国力消耗严重,又如何同他们相较量。”
  这位初出茅庐的林将军是由沈东绛一手带出来的,满怀少年人的热血与无畏,“那按太傅的意思,是要我们认命投降了不成?”
  就在这时,卫兵前来报信,“陛下,前去讲和的使者回来了。”
  紧随其后的是出使西部的朝臣。
  “如何?他们可愿讲和?”梁昭急切问道。
  御史回:“西荒首领之意,若是淌⒃讣抟怨主和亲,他们便可撤军。”
  此言一出,满朝皆震。
  和亲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更可以说是平息战事最简单且有效的办法,却也是最懦弱的办法,但对于如今刚经历了疫病和战事的淌⒗此担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
  “陛下刚登基不久,后位空悬,后宫更是连一位佳丽都不曾有,何来的公主之说。”众臣犯了难。
  他们这位皇帝什么都好,爱国爱民,勤于政务,性情柔善,唯有一点固执,便是和先帝一样,对后宫子嗣一点都不上心,次次提到这件事都会被他以其他各种理由糊弄过去。
  “皇室中,只有长公主和思愿郡主。”突然有人说道。
  “思愿郡主尚未及笄,恐怕只有长公主合适。”
  此话一出,梁昭立刻站起了身,怒然拒绝,“不行!绝对不行!”
  难得见圣上如此勃然大怒,满朝文武都有所诧异,怔了片刻。
  梁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立刻收敛神色,“无论是思愿郡主还是长公主都不行!再去谈,去求和,黄金白银珠宝牲畜都可以,唯独和亲不行!”
  话毕,立刻有人上谏,“陛下三思啊,如今战事刚过,国库空虚,这大额的赔偿我们支付不起啊,与眼下的情形而言,和亲才是上上策。”
  “是啊陛下,左不过三五年,等我淌⒐力恢复过来,再将公主接回来便是。”
  梁昭冷然哼笑,“无关乎你们的亲人,诸位大臣说得好生轻巧。”
  无论与否,和亲都是下下策,只有软弱的国家和君主才会用女人解决问题,可即使如此,他却只换来朝臣们的不加休止的劝说和逼迫。
  “还望陛下为大局着想。”
  长青殿中,难得热闹一回。
  今日是中秋,皇家亲眷已然只剩几人,正巧赶上沈南迦回京述职,常曦便邀请了沈家一家进宫过中秋。
  “得欢这孩子不仅打小就聪明,跟他叔叔和姑姑一样的皮。”谈起沈家的这个宝贝孙子,沈母满面慈祥。
  方婉晴笑道:“总比像他父亲的好,老气横秋。”
  常曦捂唇浅笑,“只可惜这宫中没有一个和他同岁的玩伴,倒是叫小家伙无趣了。”
  她喜欢热闹,但后宫清冷,便时常让方婉晴带着孩子进宫玩耍。
  “我倒不觉得他无趣,”沈南迦调笑,“你瞧,自娱自乐玩得比谁都开心。”
  众人瞧去,只见门边上蹲着个圆滚滚的屁股不知道正不亦乐乎地玩着什么,左扭扭右扭扭,乐得自在,引得众人发笑。
  “哈哈哈哈……”
  殿外,结束了政务远远走*来的梁昭瞧见了这个好奇的小脑袋。
  他让身边的太监噤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询问,“你在这做什么呢?”
  少年压着声音,“嘘,别出声,他们会被吓跑的。”
  见他如此专注的模样,梁昭也顿时生了好奇,在他身边蹲了下来,这才发现,少年专心致志观察的是一群老鼠。
  可正是因为他的到来,似乎是惊动了这些老鼠,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唉,还是没捉到。”少年有些遗憾,但很快开始反思,“我已经观察他们多日了,但还没找到他们的窝点,看来还需得制定新的策略。”
  见眼前人小小年纪面对挫折却能如此快速重新思整,引起梁昭颇多兴趣,因朝政烦躁的心绪也有所缓和。
  他扬眉问询面前的少年,“你可知这是哪里?”
  少年昂首挺胸作答:“知道啊,皇宫嘛,我爹说皇城禁卫森严,我看也不过如此,连老鼠在这里扎了窝都不知道。”
  梁昭眼中的欣赏之意更甚,却仍旧压低了声音,“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那龙纹的袍子都怼在我眼前了,若是再不识得,岂不是要去找名医治治眼睛。”少年依旧毫不避讳,但也并不狂妄自大,只是对眼前的人也充满了好奇,“我还以为皇帝会是个老头子呢,没想到你看着也没比我大多少嘛。”
  梁昭此时才彻底笑出声来,“你倒是个机灵鬼,叫什么名字?”
  少年理了理衣襟,正立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回答道:“回陛下的话,草民沈家金鸣,字得欢。”
  “走吧,”梁昭揽过他的肩膀,“随朕一同去赴宴。”
  “皇上驾到!”
  “参加陛下。”殿中众人纷纷下跪行礼。
  梁昭随意摆了摆手,习惯地坐在常曦身旁的位子上,一点都没有高位者的架子,“今日是家宴,大家不必如此拘礼。”
  在座众人看到沈金鸣跟随着圣上一同进来,且看上去他与皇帝似乎很是亲密的样子,不禁脸色僵了僵,倒吸了口凉气,唯有沈南迦出言缓解这有些紧张的气氛。
  “我就说这小子机灵吧,在陛下面前都毫无惧色。”
  宴罢酒毕,共赏圆月,但这寂寥的深宫不免被冷冽的秋风渲染地更加凄凉。
  “皇叔,近来身体如何?”
  “无非是老样子,只不过气色看着还不错。”梁怀夕轻笑,见梁昭始终愁眉不展,柔声道:“和亲之事,我听闻了。”
  梁昭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切问道:“皇叔意下如何?”
  梁怀夕摇了摇头,“此事自古两难全。”
  梁昭闻言,顿时间泄了气。
  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梁怀夕叹息,“你是否会恨我,将你送上高位,架在了艰难两全中。”
  若说没有半点怨言那是不可能的,可梁昭只是回道:“总要有人来坐这个位子,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他望向远处,欲言又止,半晌才带着愧疚道:“南将军方才同我说,她可以以公主的身份出嫁,蛰伏敌营以待来日。”
  他明白南将军在自己皇叔心中的地位,却没想到,梁怀夕听到这样的说辞仍旧风轻云淡,“这也未尝不是个办法,只是太过冒险。若是失败,我们将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和亲非小事,皇叔便这般放心她去?”
  他们二人的为国之心让梁昭为曾有过的动摇感到愧疚万分。
  “她所决定的事情哪里是我能够左右得了的,”梁怀夕苦笑道,“她既决定要去和亲,我能做的便是陪她共赴这趟黄泉。”
  “南将军说最少需得三年才有足够的胜算。”梁昭蹙眉,旋即补充道,“并没有不相信将军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还有没有更好的解法。”
  “我说了,自古两难全,虽然很残忍,但决定权全然只在陛下手中。”
  对此,梁怀夕也只有无奈,但不管梁昭怎么选,即便是要沈南迦代替前往,自己也不会对他产生怨怼。
  风大了一些,梁怀夕闷声咳嗽着,扯了扯披风,瞧见了不知何时停留在他们不远处的常曦。
  二人对视,他即刻识趣地起身离开。
  见到常曦的那一刻,梁昭的内心愈发煎熬,“姑母,也许我该学我父亲那样,自私一点。”
  或许自私一点,她们都不用去和亲。
  常曦抚上他的面颊,叹道:“在这些事上,我不该教你太多的善良,或许跟你父亲一样自私一点,你现在便不会那么的痛苦。”
  “我……”梁昭还想说什么,却被冰冷的纤纤玉指捂住了唇。
  “思愿是我亲生的女儿,所以和亲的人只能是我。”常曦的声音温和,却又带着决绝,岁月在她的面容上留下的从来都不是苍老,而是越发动人的妩媚。
  “不,不要……”梁昭哽咽,泪珠大颗大颗从眼眶中溢出。
  常曦同样落泪,抚着梁昭脸颊的手颤抖着,扯出平日中温暖的笑容,“阿言,你长大了,答应我,永远保护好思愿。”
  梁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等我,三年,我一定来接你回家。”
  中秋宴后,圣旨即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郡主苏思愿温良淑德,立为皇后,择良辰吉日完婚,长公主常曦,封和硕公主,封后大典之日和亲出嫁。”
  和亲的队伍由沈南迦带队送出城外,离开皇宫时,高高的紫金殿上立着两个身穿华服之人,久久伫立,眼中都是历经风雨后从稚嫩中超脱的坚毅。
  “阿言哥哥,我会做好这个皇后的,我们都是,为了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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