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里好像还有人家居住,这样炸下去真得不会伤到无辜吗?”
“不会。”
姜洄言辞肯定, 在来江南之间她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在引炸火药之前她就已经安排好了人手。
姜洄扬了扬手中的药瓶。“那这些人药翻再带出来着实费了我一番力气。“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名单和地址递给言益,“你要的人证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全靠你了。”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干他丫的!”
说到这王子凡都不得不佩服这两口子,一个来趟江南断了白楚延送往境外的口粮,另一个早早的谋划好了一出手双管齐下直接断了白楚延两路财路,这一战打的简直漂亮啊!
言益没有附和,只说不着急,白楚延现在还有反击的能力,不把他榨干,双方动起手来只会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阿蠢做这些得要不少人吧?又是找的暗妖的人?”和他们混的久了连安衡月都跟着王子凡他们叫姜洄小名。
“没有,另外雇的人。”
“为什么啊?我们暗妖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的吗?”
江理不理解不高兴,外面那些歪瓜裂枣有他们暗妖的高手好用吗?再说了姜洄给钱很大方,不做她生意这和亏钱有什么区别,虽然这些钱最终都是进了江停云的口袋,但是进了外人的口袋更让他心疼啊!
“贵!”
好吧,这真是个令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再者说,钱不能叫你们一家全赚了吧,大家雨露均沾以后也好往来。”
“行吧,你的钱自然是你做主。”
毕竟是别人的钱,人家想怎么支配也不用和他打招呼,而且江湖上确实也有很多,看不惯他们暗妖这暴利的勾当,总有人上门闹事抢夺生意的。
姜洄的大礼已经送出,一身轻的她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除了养腿就是跟在言益后面打打杂,顺便把江理的辛苦费给结了。
“你拿着这块玉佩和我的手书到白水城风庆典当行,那里的掌柜会将剩下的尾款给你结清。”
随后姜洄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香囊塞进江理手中:“这是提前给你的压祟钱,回去过个好年吧。“
江理手中的钱袋‘吧嗒’一下掉了下来,他一脸无辜,泫然欲泣的看着姜洄道:“你不要我了?”
姜洄:……
姜洄还没反应过来,江理直接抱着她的大腿喊道:“你别不要我,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命都可以给你……“
他真的不能再被退货了,这样灰溜溜的回去肯定是要被那些老家伙笑死的。
姜洄将他扶起无奈的笑道:“不是赶你走,白楚延吃了那么大的亏,想来最近都恢复不过来,再说典狱司的人已经往这边收拢,我的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而且你家家主前几天来信了,说是让你过年的时候回去一趟,想来是想你了。”
“他才不会呢……”
“权衡之下我觉得还是提前结束交易比较好。”
姜洄打断他的话,又拍了拍自己身上携带的布袋故作为难道:“再说,我这几次大动作下来,手头实在拮据,怕是很难支付往后产生的费用,及时止损罢了。”
江理也不是什么不识数的人,且不说姜洄花在他身上费用,就这一次炸白楚延的矿所用的人力和火药,按江湖的市场价估算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一个人就算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花,他估摸着姜洄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几个铜板了。按照江停云的话来说,姜洄已经被榨干的差不多了,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行吧,姐姐以后若有需要还可以找我,老顾客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虽然八折也不便宜,但他相信姜洄有这个实力东山再起,再次为他掏空腰包。
马车上,言益熟练的接过姜洄手中的药碗神色淡然的问道:“为什么支开那小孩?”
没钱?也只有那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小屁孩会信了。她先让人暗中拿回了白楚延手上的雍和商会,这里面不管她套了多少钱出来,那必然不会是少数。
再者,白楚延能利用韩谦的《山水墨点图》赚得盆满钵满,她这个亲女儿,韩谦亲手教出了的继承人难道会比白楚延这个做生意的门外汉赚的少?
“毕竟是外人,让他知道的太多不好,你也说了江停云不是什么善茬,防着点还是有必要的。”
言益突然凑过来一脸玩味的问道:“那你看看我,是外人还是内人?”
姜洄抹额无语:我看你像贱人!
姜洄十分不给面子的推开他凑过来的帅脸,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与其在她这浪费时间,不如想想回京城后怎么面对皇帝和太后的刁难。
“刁难?”
言益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那母子俩现在正忙着造太子,恐怕是没有多少闲心来管我这个乱臣贼子了吧。”
外面赶马车的姜安也忍不住翻白眼,自家主子对自己的定位还挺准确的。
“太子?”
同在乱臣贼子行列的姜洄有些不解,按理说皇帝正值壮年,实在没有必要这么早立下太子。况且,白楚敛登基多年后宫妃子纳了一个又一个,竟是一个蛋也没生下来过,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不行。
“嗯,老太婆想玩垂帘听政那一套了。”
垂帘听政的话白楚敛的年纪确实有点大了,是有点影响太后发挥晚年余热了。
“太后想垂帘听政必定会去母留子,也不知道哪个妃子这么倒霉 。”
“哼!”言益冷哼一声,“她们怕是没有倒霉的机会。”
“嗯?”
姜洄眨着好奇的眼睛看向他,“怎么回事,快说!快说!你给他下毒了?”
他倒是想,可惜白楚敛根本没有给他下手的机会。
言益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凑过来听。姜洄凑过去,言益在她耳边低估了半天,姜洄的脸色从好奇渐渐变成一脸的嫌弃。
“哎呀!恶心!”
她忍着快吐的冲动尽量远离言益,真想求一双没有被污染过的耳朵。
姜洄被皇室幸密恶心的不行,而千里之外的皇宫,让她恶心的一幕幕正在上演。
白楚敛按例翻了妃子的牌子之后烦躁的坐在床边,没一会,熟悉的推门声响起,太后身边的容嬷嬷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了进来。
白楚敛在容嬷嬷的监视下面无表情的喝下药,身上便开始燥热起来。很快被翻到牌子的妃子被送了进来。
“怎么?嬷嬷现在连朕的房事也要看着?还是说嬷嬷不甘寂寞也想与朕共赴巫山云雨?”
容嬷嬷脸色一黑,吩咐妃子好好伺候白楚敛之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白楚敛最近养了一群俊美的画师,专为他记录自己的丰神俊逸的容颜。他身边的小太监确认容嬷嬷已经带人走了并且周围没有留下眼线之后,对着空气拍了拍掌。
随后两名画师从白楚敛身后的密室走了出来。一名画师铺开画纸做着绘画前的准备,另一名画师则是抱起白楚敛身边的妃子往旁边的软榻上走去。
妃子早就被小太监点了哑穴,这会子除了满脸的惊恐,泪水直流之外她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
“一个和外男有染的后宫妃嫔会是什么下场,娘娘应该清楚,识趣的好好配合皇上或许还能保您一世荣华富贵……”
小太监威胁人的话还
没说完自己就已经被白楚敛拉到了怀中,很快衣裳尽落。画师起笔跃然于纸上,在一声声呻吟声中,一幅《双宫春色图》渐渐有了雏形。
画师落下最后一笔,迅速将身上的衣服剥下,将软踏上的另一名画师揪了下来自己顶了上去。
……
姜洄对皇帝的私房事不感兴趣,她想知道白楚敛图什么呀?
言益耸耸肩,他又不是变态,哪能猜得透变态的想法。
“或许,这是傀儡唯一能做主的事情吧。”
姜洄点头,有点同情皇帝,本该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制裁者,如今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掌控权,不得不像个种猪一样样每夜在母亲的安排下与不同的女子交,合。
第64章 无米之炊 天师府过年
王倔一年中总有几个月在青城山修行。因他身份尊贵, 不便与普通道士一起修行,为了方便,他便在青城山山上盖了座修行别院,取名为”小青山观“。
小青山观不大, 就在天师府后山。要到达那里就必须横贯天师府, 而作为大夏国第一道观, 想进后山也不是那么容易,因此,王倔的小青山观可以说是整个青城山最清净的地方。
“哦!子凡小友!”
王子凡等人刚在观门前下马,不远处一个胡子花白的老道士就叫住了他们。
“子凡小友好久没来了, 这次是来找你父亲还是来看我的呀?”
“我就不能双管齐下吗?”
王子凡笑呵呵的靠近,揪了揪老道士又白了几个度的胡子问道:“张天师这是特意一大早来门口迎接我的?”
“那倒没有。”
张道衡扬了扬手中的扫把, “天凉了, 落叶堆积, 再不扫干净,满院枯黄萧条景色,怕是香客门都不愿意来了 。“
“嗤!”王子凡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以天师府的威望,就算整个道观萧条得就剩下一片残瓦,也多的是人愿意来求上一卦。
“你这辈分还能来扫地?不怕人家笑话啊?”
“脏东西就在那里, 看见了就扫掉,缘何能与身份辈分扯上关系?难道身份尊贵, 辈分高就对眼前的腌臜植物视而不见?这两者之间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打住。”王子凡抬手打段张道衡即将脱口而出的高谈阔论。
他一副反胃难受的样子对着张道衡说道:“老头,我这一大早早饭还没吃呢,别拿你那些歪理来恶心我。”
“行吧行吧,知道你不爱听。”
张道衡拿着扫把往地上划拉了几下,边扫边嘟囔道:“贫道也是很有眼力见的, 老不死的年纪了,也动不了几年了,再不干点活恐怕是要被赶出去要饭喽……世道艰难人心险恶啊……”
王子凡看着张道衡生龙活虎的玩着扫把走远,一脸的无语。天底下怕是没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一代天师,天师府的主人赶出去要饭吧!
“他俩相差得有五十多岁吧,这也能聊到一块去?”
潇湘看着对面哥俩好的都快搂在一起的两人不禁发出感叹。
“交朋友这方面,王子凡天赋异禀。”
言益见惯不惯,以王子凡那张嘴的实力,伤到七老八十的妇孺,下到牙牙学语的孩童,甚至不限物种,但凡能发出点声音,他都能聊上两句。
到了小青山观,没见到王倔的身影,只有天师府的几个小道士在给他们打扫房间。见到王子凡,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点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一溜烟的跑了过来。
“王小施主,师叔正在闭关,他闭关之前特意交代弟子将这个交给施主。”
王子凡打开一看,是一代碎银子和银票,加起来估计应该有一百多两。
“这钱是我爹给我的?”
王子凡有点小激动,这都多少年没从他爹手中拿到钱了,往年可是连过年压岁钱都没有啊,真没想到这老头还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不是。”
小道士直接打破他的幻想,”师叔说了,这是你们这段时间的月支,接风宴,除夕晚宴的钱都算在里面了,另外五十两,师叔让小施主去山下的怀乡镇找酒庄李元老板订两坛青花素月酒。“
王倔交代的事情有些多,小道士怕自己记不住专门拿了张纸记着。交代完王倔的话,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了另一张纸递给王子凡。
“这是师叔要弟子转交世子夫人的。“
听到他们说起自己。安衡月好奇的走过去接过小道士手中的纸。王子凡凑过脑袋扫了一眼,看向安衡月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五十两,你搞得定吗?”
王倔为除夕宴列了一份菜单。预算少得可怜,菜品倒是金贵的很。安衡月摇摇头,她家人丁稀少,父亲常年驻扎边境,过年的时候家里也只有自己和母亲两个,并不太讲究这些,除夕宴上的菜肴也是厨子做什么她们吃什么。
而且她也不想学打理中馈针织女红这些东西,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多练几套剑法呢。
“诶!媳妇难当,抠门的长泽侯儿媳妇更难!“
王子凡忍不住感慨一番随即将目光看向了正站在门口看着手下的人搬行李的言益二人。
“两位财神爷,大过年的,手头怪紧的,是不是能赞助一点啊?”
言益靠在门框上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有见过谁去别人家做客还得给主人家饭钱吗?”
“可是,这不是咱们一起要花的吗?你……“
“没钱。”言益两个字断了王子凡接下来所有的话。
王子凡见言益这只铁公鸡当真不想拔一毛无奈将目光转向了姜洄。
“我饭量小,五十两够了。”
王子凡:……合着这是一分钱都不想留给他们用啊!
……
傍晚,吃过晚饭。王子凡邀请几人到院中赏月喝酒。
“明日,我们一同去镇子里采买一些年货吧,再晚可能就买不到了。”
接近年关这几天正式物资丰沛之时,再过几天所有人都回家过年了,再想买都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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