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新兵才会以为这里真的是座无人岛。”他短暂地笑笑,垂下眼睛看我一眼,“都已经过了30年,海军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改动,虽然不大。”
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他随手摘下来一朵这一片常见的花递给我:“这种花的根部可以吸出来花蜜,很稀有,有的地方会提炼出来制糖,不过这个是野生的,要试试吗?”
好奇地接过那朵花,翻来覆去地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他不特意指出来,或许我根本就不会关注。底部因从花蒂上取下,现在有了一个通透的孔,我试探着放进嘴里裹了一下,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怀疑抬头看他:“真的吗?你是不是认错了?”
“怎么可能?”库赞从我唇间抢走那朵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放进自己嘴里吸了一下。
“诶诶诶——那是我刚……”我诧异地抬起两边眉毛伸出手去想要制止,结果看见他有些疑惑的望着我,似乎他做的事情没有一丁点儿不对劲。
然后他砸了咂嘴,随手把用完的花扔在地面上:“这不就是甜的嘛,要用力一点吸才可以。不过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无力地扶额,这位先生你是真的意识不到还是……算了,既然他根本没有想到的样子,我提出来又好像我很刻意一样。
“不,没什么。”
听见我这样回答,他只是挑了挑眉,然后又揪了一朵递给我。
这次我按照他说的用力吸了一口,这才尝到一点甜意——我有点挫败地想,不会我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很菜吧?但是下一秒,我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果然真的好甜!还有一种香草冰激凌的味道。
我伸手想要去再去摘一朵,但是却够不到,库赞察觉到我的动作,随便一抬手就帮我拽了好几朵下来,堆在我和他身体之间的空隙里。
“但是不可以吃太多哦,而且一会儿睡觉之前也要记得好好刷牙。”他这样嘱咐道,但是我完全没有心思听。
结果接连吸了两个之后,我就难过地捂着脸颊:“唔……腮帮子好酸。”
库赞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一朵对于他来说过于秀珍的花,放在眼前仔细看看:“如果是你的话,大概确实有些费劲。”
说罢他便将花的根部放入口中,很快又拿出来扔掉,在我愣愣的目光中一只手轻轻捧起我的脸颊,低下头吻住了我。
是香草冰激凌的味道。
直到他抬起头,我还是沉浸在震惊……和甜甜的花蜜中。
“看,这回就能尝到了吧?”他轻笑起来,胸腔跟着一起震动。
我觉得自己的脸一定一瞬间就爆红了,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忍不住咬紧了下唇,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猛地一脑袋扎在了他胸前,任他怎么叫都不肯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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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他、他怎么可以……这么犯规啊?
“丝黛拉居然是这么容易害羞的类型啊,我之前还不知道呢。”库赞带着些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不轻不重地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根本掐不动,让我有些更生气了。
而男人只是纵容地揉了揉我后脑勺上的头发。
见我一直在他怀里当鸵鸟,他也不在意,继续说着:“后来为了方便观察生存演练,为教官们建立了单独的小基地,现在岛上没人、应该也不会有人来,我们就去那里过夜好了。”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也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麻烦了啊,库赞是最不可能的人选,因为我知道他两年后会离开海军。
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好好拒绝一下吧。
*
基地的入口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坡上,要是让我看,这就是一块森林中毫无特点的、几棵树中间的一块空地而已。
然而库赞半蹲下把我放在地上,用手扫开地上的落叶,露出一小块金属板。轻轻按压那金属板便弹开,下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按下之后,旁边的一块地突然下沉,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你跟着我,”库赞率先往下走,“台阶有些陡。”
我泪目着死死扒着墙壁一点点往下蹭,这个世界太不友好了,一看就是给他们3米多的人设计的台阶,这个高度我好像是在下床。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窘境,回首直接捞起我将我抗在肩上,好像我是一片麻袋。我跟着晃晃悠悠,眼里只能看见他白色西装的背部。
听见打开门的声音,然后我就被摔到了一张床上,一个咕噜坐起身,我好奇地打量这个房间。
不算大,一整面墙都是屏幕,但是都是关闭的状态,控制台上还有几只睡着了的监控电话虫蜗牛,可能跟现在没有人来这里训练有关。剩下的家具都很简洁,一看就是军中风格,床也是弹簧的,保证能尽量舒适的居住,总比露宿在外面强。
他在门口旁边找到了排气扇的开关打开,加速空气和外面的流通,但我还是感觉到有些闷热。这里毕竟是地下,这座岛又疑似是夏岛,不如正处于冬天的马林梵多来的凉快。
赶紧把外套脱掉,我踢掉鞋子缩在了床的一角,缓缓吐出一口气。
“有些简陋,没有办法,先这样休息吧。”
我点点头没有抱怨,能看到刚刚那样的景色,造这点罪我还是能忍受的。况且小时候的生活环境一直都不怎么好,比这条件差的我还经历过了呢,这就算不错的了。
库赞在我旁边的地面上打了地铺躺下——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解释道:“这是最主要的一个基地,但也仅能容纳一个人而已,岛上也有其它基地,还不如这个大。”
我表示理解,如果他去另外一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的话我反而可能会害怕。没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打算休息。
但是却根本睡不着,排风扇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很大,但是空气却没有很快变得凉快,或许是离地面有些远的原因?然而越是心浮气躁,我就越是感觉燥热,躺在床上也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
地铺上的男人坐起身挠挠头:“很热吗?要么弄些冰出来吧。”
库赞用果实能力变出来好几块巨大的冰块放在水泥地面上,真是方便的能力!我就在冰块融化吸收热量的缓慢过程当中慢慢睡着了。
*
第二天,我被门被摔开的声音惊醒。
3米高的男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然而库赞的身躯挡住了我的视线,他那么大一坨,我根本看不见发生了什么。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库赞还在屋子里呢……那,是谁开的门?
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难不成是有智慧的类人型野兽进来了?
刚要起身,身旁的男人就把我按了回去。
但我还是不顾他意愿地悄悄露出一个脑袋尖,保证眼睛能看到他身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的脸绿了。
泽法大督查正黑着脸,手臂环在胸前,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库赞)。我顿了一下,想要把自己打晕,为什么就不听话非要起来看一眼呢?果然好奇心会害死猫,哈哈。
我机械地、脑袋空空地重新躺回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感觉自己已经升天。
被老师捉奸在床(阿银:并不是这么用的),我不想活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不通。
我继续躺在床上装死——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想真的一头撞死,但是做出这个动作之前,肯定会被他们两个拦下来。
所以我现在就得活着受罪。
身边的男人动了动,他叹了一声气,坐直身体,伸出食指挠了挠脸颊:“啊啦啦,这下可真是……”
“库赞,你小子……”紫发男人咬牙切齿地说,牙都要咬碎了。“竟然把重点保护人物从马林梵多带走!?”
“但是啊,泽法老师,丝黛拉也好久没出来散心过——”
“你还敢跟我顶嘴!”大督查的手臂‘叮’一声被武装色包裹,向后一挥‘咣当’一声砸坏了那扇小铁门。
泪,流了下来。算我求求你了库赞,说点人话吧,你没看你老师的脸已经比糊掉的锅底还要黑了吗?我的小心脏可经不住这一下下啊。
“翘班也就算了,刚参军的时候你也没少逃过训练,这些都暂且不说,”泽法的目光落在已躺平、灵魂升天的我身上,“你居然敢带着丝黛拉私自出岛不上报,万一出个三长两短,你能负责吗!?”
“唉,老师,在丝黛拉面前您就给我留点面子吧。”库赞的肩膀塌下来,忍不住扶额。
紫发男人听了这句话更生气了,两步做一步上来就揪住库赞的耳朵、在大将‘哎哎哎’的声音中向上一提:“你还想要面子?你有脸吗!?”
我浑身一哆嗦,短暂地起死回生:“真的很抱歉,督查,我——”
“不关你的事!”他怒气冲冲地对我说,虽然语气比对着库赞好上不少,但依旧收不住怒气,我只好再一次躺平装死,双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泽法继续骂到:“我带着新兵乘坐军舰,刚一接近岛屿就看见你扔在沙滩上的自行车!况且这里是教官监视训练的基地,不是你俩偷跑出来散心的!”
“……我知道了,泽法老师,我这就带丝黛拉离开。”库赞难得有垂头丧气的时候,主要是在这种地方,确实不应该。
“我看你脑子也别要了,没什么用。”泽法冷着脸说,“新兵已经入岛开始演习了,现在出去无论从哪里走都会被发现。一直到结束之前,库赞,你哪儿也不许去,在这里直到丝黛拉可以离开。”
已经坐到大将位置的男人只好老老实实地点头。
缓了半天,大督查还是觉得气不过,看着耷拉着脑袋的青雉气不打一处来:“我让你去看看丝黛拉,不是让你带着她在大海上随便乱骑自行车!波鲁萨利诺半夜敲战国的门,说不仅你翘班人没了,丝黛拉也不见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跟战国解释吧。”
我的脸色更加灰败了一些。
这……这句话信息量也太大了,那可不就是波鲁萨利诺晚上来我家结果发现我没在、跟着库赞跑了,他还亲自去跟元帅告状?真有你的啊,黄猿。
泽法从怀里掏出来一直电话虫,‘嘟嘟’几声之后接通,那只电话虫的眼睛周围‘长出来’一个圆框眼镜,紫发男人声音低沉地说:“战国,不用派人去搜了,人找到了,在我这呢。”
电话虫神情非常激动:“你不是带着新兵去训练了吗?”
“啊,”泽法瞪了库赞一眼,才没好气地说,“他们就在这座岛的基地里。”
那边无语了半晌,然后电话虫怒吼道、眼镜都飞了起来:“你让库赞给我等着,看他回来的!”
‘吧加’,通话断了,小蜗牛耷拉下眼睛,我感觉我的心也跟着耷拉下去了。
“老师,我就是想带丝黛拉来散散心,她都不怎么出门,我们还一起去看了那颗紫藤花树——海军刚刚发现这棵树的时候您不是也很喜欢吗,”库赞无奈地再次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拇指指向我,“丝黛拉也很开心。”
他们俩目光同时落在生无可恋的我身上,我……礼貌地挤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微笑。
泽法又给了库赞的后脑一下:“你的电话虫呢?没带吗,怎么都联系不上。”
大将拎起他的披风,到处摸摸索索半天,最后在不知道哪个兜里翻出来一只淡蓝色小蜗牛。
它看起来睡得比开会坐着睡着的某青雉还要香,刚才房间里那些声响完全没能惊醒它。
……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宠。
*
等我从浴室里出来时,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他们两个都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但是紧接着我还即将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不得不和他们一块儿在这个岛上度过新兵训练这段时间,直到泽法先乘坐军舰离开,库赞才能带着我骑自行车走。
在夏岛的夏季这么恐怖的时间段,带着冰冻果实能力者还是挺有用的,除了他本身是移动的空调以外,他出门去军舰上取些补给品时,还会在房间里留下用来降温的冰块,放在小铝盘里。
泽法督察也不在,从监控屏幕里看见有个新兵不小心划了一个比较深的口子,容易感染,就上去看看情况。
他比我想象中要好相处很多,或许因为我不是他的学生、也不是海军,他根本不必对我严厉要求,倒是每次库赞在的时候板着脸从来没有笑容。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转椅上往嘴里扔爆米花——自己在锅里用玉米粒加巧克力炸的,盯着屏幕就当看直播生存节目了。
余光里看到盘子里的冰块……好热,好想吃。
“喂喂冰冻果实能力者变出来的冰真的能吃吗?”阿银怀疑地问,试图阻止我做傻事,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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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应该能吧,”我仔细地观察透明冰块,肉眼看不见任何杂质,“我猜是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而成的。”
就在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冰马上放进嘴里时,门突然打开了,我手一抖,冰块……粘在了舌头上。
泽法:……
阿银:……
见已经拽不下来,我面不改色地放进嘴里含着,化开点后‘咯吱咯吱’嚼掉了。
感觉我的心理又强大了许多呢,微笑。
*
大概半个月之后,泽法前脚带着新兵乘坐军舰离开,后脚我和库赞就骑着自行车往回走。
再不从地下出来,我就要憋疯了,哪怕是带着腥咸的海风也比地下室里的空气强。
库赞非常不愿面对,一路唉声叹气:“完了,丝黛拉,元帅一定会杀了我的——不,波鲁萨利诺一定会杀了我的,半个月没有上班,萨卡斯基又在新世界,事情只能都由他来做。”
我在心里为库赞和波鲁萨利诺都默哀了几秒钟,神情沉痛地说:“要么,你赶紧挑个外出的任务溜之大吉吧。”
希望人没事。
我们两个从比较隐秘的海军内部入口登岛,库赞带着我用月步回了家。
然而他进屋还没等坐下喝口水,就被一通电话叫到了元帅办公室。我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祝愿他不会死得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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