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也算的不错,虽然没拉到如兰这个客户去存钱,可是如兰是第一个去借钱的,母亲果然是最了解自已的孩子的,如兰的吃食生意不怎么赚钱,除了明熙偶尔过去点两个菜,只有大娘子和华兰鉴于真挚的亲情还去捧捧场,其余人都没有尝鲜的意愿,如兰还要付给厨娘另外的工钱,她又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天天去明熙那里听故事,没事还要把明兰喊过来训一训过嘴瘾,闲着没事还会去墨兰那里要墨兰给她弹曲,所以如兰很快就入不敷出了。
败光银钱的如兰只好去大娘子的钱庄借钱,大娘子还不肯直接借给她,让她抵押自已的物品,还要是她稀罕的物件,如兰忍痛抵押了几件自已喜欢的物件后,就学会了控制自已的欲望,减少了听故事的频率,也不去找明兰的茬了,也不去墨兰那里听琴了,这样规划控制了几天,总算不用再去大娘子的钱庄借钱了。
第二个花光本金的是长枫,他那瓦肆除了明熙无人去光顾,没有进账,虽然他不乱花,但是总去明熙那里听故事,还要去给亲妹妹支持支持,又为了讨房中几个姐姐欢心,还去华兰那里买了几条帕子,这银钱很快就空了。
本来空了长枫不花也就是了,偏偏盛还要暗示他该去请教问题了,长枫在房中苦读两日,准备好了要问的问题,可却囊中羞涩,只能去大娘子的钱庄支钱用。有了这遭,长枫更加卖力的推销自已的瓦肆,无人肯去,他就博同情卖惨拉人去,几个兄弟姐妹连同明熙,都被他拉去钓鱼!是的,钓鱼!他瓦肆里准备的那些玩乐的游戏,大家都没兴趣,就这钓鱼,傻里傻气的,但有明熙在前开道,又有身旁的兄弟姐妹在一起犯傻,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还别有一番风趣呢!
经过长枫的努力,他终于是把钱庄借的钱还上了,后面的故事就靠脸皮厚,凑上去听了,因为兜里没有多余的银钱,哪怕盛明示他该请教问题了,长枫也装傻充愣就是不问,就这样捱到了东京城去。
因为这个模拟经商的游戏,盛家一家人整天忙忙乎乎的,虽有时候不知忙些什么,但日子确实过得快了,在不知不觉中就能看到东京城的轮廓了。
在能看到东京城的这天,老太太把大家召集起来,说做事要有始有终,游戏既然开始了,就要给它一个结果。老太太让大家把自已赚的银钱都拿出来算一算,看看谁赚的最多,再让大家评一评,看看谁的铺子经营的最好。其实,明熙的生意是最红火的,银钱也赚的最多,但是花费最高的也是她,只要赚了钱她就四处闲逛,必要把钱再散出去的,到最后竟还只剩11两。
明熙说:“这十两是本钱,这一两是我讲故事讲的口干舌燥喝的茶水费,算起来,我这是保本,不赚不亏。”
房妈妈站在老太太身后抱着真真,真真也是参加游戏的一员呢,“小少爷呦,您这个亲娘是个玲珑心的,我们小少爷像娘亲好!”
老太太听到身后的说话声,转头看了一眼房妈妈,两个人对视,心照不宣的笑起来,都觉得明熙是个妙人啊!
银钱赚的最多的就是我们明兰了,明兰天天迈着一条小短腿满船跑,吃得了苦,挨得了骂,哄得了人,无所不能,自然满载而归,名副其实的魁首,抱得了白玉孔雀衔花佩,明兰靠自已赢得了玉佩,那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宝贝的不得了。
明熙一一扫视众人,这个游戏玩下来,她对众人有了更全面的了解,盛家的这些孩子,每一个都心性纯良,品性都不差,华兰端庄大方,为人宽厚,但就是过于宽厚,缺少了手段,这可能就是剧中华兰嫁到袁家后前期过得不好的原因吧,希望给她找的厉害陪嫁能扭转她的劣势,她能比剧中过得更顺遂些,这么好的姑娘不该被那老虔婆磋磨。
长柏沉稳、公正、有原则、有孝心、也有爱心,爱护弟妹,看得出他自幼就受到良好的教育,是深受盛家期望的,不愧是盛家以后最有出息的儿子。
长枫是个玩心重的,有些时候怂怂的看起来有些软弱,又不愿意吃苦努力,还带着些多情的毛病,但是他保持着一颗纯真的心,对世间万物充满了好奇和热爱,同时他是个心思细腻的,能够敏锐的察觉的身边人的感情变化,若有人好好督促,还是会有一番作为的。
墨兰是让明熙觉得最复杂的一个孩子,这时候的墨兰确如大家闺秀一般,知书达礼,有着才女该有的天赋,又肯刻苦努力,虽然有的时候爱钻牛角尖,有些小虚荣心,却有自已的坚持和底线,很难想象这样优秀的一个墨兰会变成剧中后期那样的自恋自大、自私自利、既自卑又虚荣,还没有长远眼光的人。明熙看着墨兰,抑制住自已心底的一丝愧疚,她安慰自已:或许林噙霜和周雪娘不在了,对墨兰不是一件坏事。希望这一世墨兰能成长成盛和她希望看到的那样的女子!
第54章 东京城
如兰是这盛府里活的最单纯的孩子,性格直率、单纯善良、没有心机。明熙看着如兰明媚的笑容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纯真无邪的眼神中闪烁着对世界无尽的好奇与期待,仿佛能瞬间驱散所有的阴霾。明熙想要是如兰能一直自信且璀璨的长大,一定能遇到真正懂她,比文炎敬更好的男子。
而明兰,想起剧中的她聪明伶俐却要隐忍藏拙,要懂得审时度势,只是因为没有母亲不能再为她遮风挡雨。现在不一样,明兰不用小心翼翼,她可以尽情展现她的聪明、睿智,做她古灵精怪的六姑娘,长成一个真正的太阳,勇敢地绽放自已的光彩,照亮自已的世界,是温暖还是灼伤他人不重要,主要是明兰自已真正的自信与坚强。
明熙看着大娘子坐在老太太身旁,微倾着身体低头听老太太说话,两人脸上都是笑意,房妈妈和刘妈妈在他们身后也逗弄着真真说笑,盛在自已身边坐着与长柏谈论课业上的见解,几个孩子都在对面将明兰围在中间嬉嬉闹闹,说着让明兰请客的话,华兰努力维持秩序,想把明兰解救出来,反被几个弟妹拉过去一起加入,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蓦地,明熙也被感染笑了,这中间流淌的氛围让明熙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随着汴河的水波轻轻摇曳,前方的汴京码头渐渐清晰起来,长枫兴奋的把众人唤到甲板上来,众人目光紧随着前方渐渐靠近的汴京码头,夕阳的余晖如同细碎的黄金,洒满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将盛家所在的船只也染上了一抹温暖的色调。
明兰和如兰已经激动地抱在了一起,小的几个随着盛外放做官,对汴京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华兰和长柏长枫对汴京有些记忆,但是小时候的视角和长大后再看是迥然不同的,华兰也仅仅攥住了手里的帕子,对汴京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想到自已到了汴京好马上就要嫁入袁家去了,华兰既有点期待又觉得惶恐,对着汴京也有了复杂的情绪。长柏不同于长枫的亢奋,长柏的笑意一直是含蓄的、淡淡的,他满腔壮志就要在这片土地上施展。
墨兰远眺着东京城,只见城郭巍峨,楼阁林立,连成一片的建筑呈现出一派盛世繁华之景,难怪阿娘更喜欢东京城,难怪阿娘想要回到东京城来,难怪阿娘说她要更努力才能挤到世家贵女的圈子里去,这东京城繁华如斯,真真是令人向往啊。阿娘,何时能回到这里来?
“啊~”一阵短促的叫声被更高的嬉闹声盖过,是墨兰被转圈的明兰如兰圈进来,她吓得惊叫,还没来记得缓口气,就被如兰明兰一人牵起一只手围城一个圈欢快地蹦跳起来,墨兰刚刚泛起的伤感就那么烟消云散了,墨兰本来还想抱怨两个妹妹吓到自已不知轻重,但看到两人开心的合不拢的嘴巴,噗哧一下也跟着两人大笑起来。
老太太看着码头上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她能感受到脚下的甲板随着水流的波动而轻轻颤动,那是一种既熟悉又略带兴奋的感觉。老太太接过奶娘手里的真真抱起来,把远处的东京城指给真真看,“真真,这就是祖母的家乡,祖母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以后这也是真真的家乡了。祖母有了真真,家乡里真的有家了…”老太太听着真真咿呀咿呀的童语,眼眶湿润的望向东京城盛府的方向。
明熙望着前方渐渐清晰的汴京码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夕阳如一位温柔的画师,将天边染成了绚烂的橙红,也将眼前的景象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梦幻。随着船只缓缓靠近,码头上的人声鼎沸仿佛在明熙耳边逐渐清晰起来,那是喊号子的声音,是商贩招揽生意的吆喝,还有孩童们兴奋的嬉闹声,它们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生动而充满活力的市井交响乐。明熙将脑海中的《清明上河图》渐渐与眼前的景象合拢起来,想赵顾盼儿那句“东京真是,富贵迷人眼”。盛站在大娘子身侧,看着身旁明熙的笑颜,亦觉得这东京城风水好,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随着船只与码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盛家一行人都回去再清点行李,随时准备下船。
“阿娘,我听见有人叫卖新鲜出炉的环饼,又香又脆,阿娘阿娘,你听,还有新鲜的瓜果,啊,你听这是什么声音,好像很多人一起在喊什么?”
明兰一直在房里的不停地走来走去,不能安心静下来,心神全然被外面的热闹吸引了。明熙随着明兰的问话声仔细倾听,“这叫“纤夫号子”,也有叫它“拉纤号子”的,就是船夫拉纤时喊号子的声音,船夫们拉纤是体力活,他们要一起使劲,喊号子就是他们为了统一节奏便于使力的。”
明熙给明兰认真的解释,明兰听着听着,很快又被其他的声音分去了心神,明熙也不管她,任由她东瞅瞅西转转自已去玩。
船夫们熟练地操控着船只,让它平稳而缓慢地靠近,直到“咚”的一声轻响,船舷轻轻触碰到了码头的边缘,汴京到了!盛早早命小厮传消息回盛府,如今马车已经候在外头,等盛府众人下船换乘了。明熙牵着明兰走下船,上了马车,等众人坐定,马车启动,汴京都城独有的热闹与喧嚣就映入眼帘,传入耳中。车马喧嚣,行人如织,商贩的叫卖声、百姓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待马车驶入城中,更是别有洞天,御街两旁店铺林立,茶楼酒肆、珠宝玉器、绸缎布匹、笔墨纸砚,应有尽有,琳琅满目。如此繁华景象,让明熙不禁感叹北宋汴京的盛世辉煌,自已竟真的穿越时空,来亲眼见证这段历史的辉煌与灿烂。
第55章 东京城初遇
明熙还沉浸在这盛世繁华的景象里不能自拔的时候,一阵马蹄声打断了她的畅想。
随着一阵焦急的稚嫩少年“吁”声,马车咚的一声停下了,明熙稳住身形,和明兰齐刷刷探出头去看,她们的马车就在大娘子和如兰的马车后面,她们的马车驶在最前头,这会正斜歪在一旁,车夫已经摔下了马车,几个青年侍卫和一个少年正在努力的稳住马车,想将马车拉正回来,明熙惊呼一声,让明兰坐着别动,想跑下去帮忙,盛已经快步走上前来,让她在马车里别动,还告诉她别怕,等明熙再回到马车里坐下,伸出头去看时,冬荣已经带人冲到前面去,和那几人一起平稳住马车了。明熙看到一个小少年正在向盛弯腰行礼。
“呜啊…”一阵大哭声从马车里传出来,明熙看到盛和少年的身形都很明显的晃了一下,紧接着就见大娘子半抱抱拽的把如兰拉出去了马车,大哭的人正是如兰,马车差点侧翻的时候两人都吓坏了,如兰更是被骇得忘记了哭,等情况一稳定,马车也平稳住了,如兰的心神松了下来,一下就释放了,那是一种带着深深委屈和恐惧的大哭,声音颤抖而尖锐,穿透了周围的空气,回荡在每一个角落。明熙揉了揉耳朵,也不由感慨如兰哭的功力,如兰这哭的动静要是放到战场上,都能震死不少敌将。
和明熙想法一致的还有那个少年,他捂着耳朵看着如兰闭着眼睛哭,除了不知所措,还有些愧疚,他也不知一个姑娘怎么能哭的那么震撼,他家大姐是个铁骨铮铮的女英雄,都是流血不流泪的,第一次碰到一个姑娘哭成这样,还是自已害的,他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盛也被如兰的哭声惊住,但到底经历过如兰哭的场面,他最先回过神来,他出声提醒大娘子,“快将如兰带回马车里,其余事情我来解决。”说话间环视四周,暗示大娘子人多口杂,对如兰影响不好,大娘子何尝不知,可是如兰就是在这马车里被吓坏了,现在怎么都不肯再回去。
这时候那少年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又走上前向大娘子施礼致歉,“都是小子的错,没有控制好马,惊扰了夫人的马车,还害得马车差点侧翻,吓坏了这位小姐。”大娘子看着长揖到底的少年,眼神询问盛,盛扶起他,又向大娘子介绍,“这是御林军副指挥使林震岳的长子,名为云霆。”林云霆再次长揖到底,向盛和大娘子致歉,林云霆作揖的时候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他微微侧头,就跟眼睛哭的红红的如兰对视上了,如兰看到林云霆望过来,重重哼了一声,还龇起了牙,那气势好像要扑过来咬人一般,吓得林云霆后退了一步,多亏盛及时扶住,才没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盛见如兰已经不哭了,直接对她说:“如儿,同你母亲先回马车里去。”如兰听了盛的话不肯动弹,倔强地撇着嘴扭过头,大娘子怕盛被如兰下了面子,要罚如兰,又看到明兰的小脑袋正伸出马车外,就哄如兰道,“如儿,你去明丫头的马车上去,卫姨娘也在那,你让她给你说白雪小姐的故事听。”如兰闻言把头转回来,去看明兰的马车,正对上明兰担忧的目光,明兰还冲她招手,如兰就自已走过去了,明兰看她朝自已的马车走来,也下来接她。
林云霆看着两姐妹手牵手上了另一辆马车,松了一口气,又致歉,“盛大人,盛大娘子,今天的事是小子冒失,贵府的损失我应该一力承担,明日会随家父再去府里拜会。”盛见他态度谦和又诚恳道歉,本就不欲追究,又知道他是御林军副指挥使的嫡长子,更是不愿意交恶,忙拒绝林云霆的话,“我们是今日才到东京城,行李都在后面的车上,马车里没什么物品,林公子搭救及时,这马车也没侧翻,妻女都无事,车夫也已经命人送去医馆,没伤到要害,修养几日就好了,哪里需要赔偿。只是这四周商贩的货物可能有些损失…”
“该由我来赔偿。”说完也不等盛在说话,他身后的侍卫就解开钱袋子去跟周围的商贩商谈赔偿的事去了。
盛见此,更觉得这少年做事爽利,看着跟长枫差不多的年纪,做事确实周到的很。“盛大人,今日小子家中还有事,就不在此地耽搁了,明日定随家父去府上赔礼道歉。”
盛刚抬手想说不用,那少年以为他同意了,点头示意下便又骑马离开了,盛看着拥堵的街道,赶紧跟大娘子一起坐上第一辆马车,由冬荣驾驶着驶离,其间还吩咐人好好照顾受伤的车夫。大娘子在马车上与盛提到刚刚的少年,“这林家公子虽然行事莽撞了些,但还算知礼,长得也是周正,看着就有一身正气,不愧是武将家出身的儿郎。这御林军副指挥使林家的嫡长子,不知道他今年多大了?”
盛听了大娘子的念叨,防备的瞪大了眼睛,“你想做什么?”
“我就是问问,了解了解,你刚调回东京,我不也得跟京中的各府女眷走动走动,多知道一些,都是有好处的,你这么激动作甚,我能做什么?”大娘子不满盛的反应,反问回去。
盛见她就是随口一说,也觉得自已反应过大了,于是态度软下来,温声和她解释,“御林军副指挥使是正三品,虽说我朝武官地位不如文官,但御林军作为皇宫的禁卫军,御林军副指挥使也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了,我如今也才是正五品,初到东京城,万事都要小心低调,既然你和如儿都没事,这事就和平解决了最好,但人家明日要登门来,我们就平常心好好招待,不要过于谄媚也不要过于卑微,不卑不亢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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