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薇奇从陈公馆带来的,她美其名曰是她的嫁妆之一。
此时指向十一点半,离他三十岁只有半个钟。
她故意穿他送给她的bra,把自己打扮成礼物的样子,不就是等着送给她?
“我好中意。宝宝。”庄少洲轻轻地把bra推下去,又不完全去掉,让那两团粉白从罩杯中跳出来,像兔子一样跳在他眼前。
陈薇奇要疯了,就知道自己不该穿成这个鬼样子。
“我要和你商量明天的安排——”陈薇奇打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本末倒置。
庄少洲压根就不想明天过生日,一大帮朋友兄弟,看着就烦,他只想和陈薇奇共度此刻。
“先给我一次。”他抓住她的手,让她感受形势刻不容缓。
陈薇奇气得指尖发烫,怎么突然就这么应了,她回想起上个月,他以为她怀孕了,硬是坚持了十天没碰她,说明他完全有控制自己的能力,他就是不肯。
“混蛋。”陈薇奇被他吻住,呼吸不稳,干脆闭上眼,随他。
一次自然不止半个钟,不知什么时候过了零点,陈薇奇也迷迷糊糊地,只知道再次看向座钟时,是十二点二十五。
陈薇奇心里不高兴,她计划着到了零点对庄少洲说生日快乐,被他这么一打破计划,都过了二十多分钟。
她不爽地扇他浑热的胸膛,“气死了,气死了,被你气死了。都十二点半了。”
庄少洲餍足了一次,俊美的面容慵懒着,他嗓音透着沙哑,很性感,“你应该很高兴,而不是发脾气。”
陈薇奇:“为什么?”
“你根本不用担心你老公三十岁了。”
“……………”陈薇奇思索了片刻才
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就是色!他这样天天锻炼,一日不落,还有全球最顶尖的健康团队服务,三十岁就和别人二十岁一样。
“色狼,不准说话!”陈薇奇捂住他的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奇怪的水色,黏糊糊的,陈薇奇又把手缩回来,眼神警告他老实点。
“明天中午,我邀请了爸爸妈妈,你大哥,小铭,还有老四,老六,老七……”人太多了,陈薇奇干脆简单点,“你那些堂弟们,在港岛的我都邀请了。当然小莹我也请了,她吵着要吃你三十岁的生日蛋糕。”
庄少洲听到这么多人,有些颓靡。
“还有珊宜,陈北檀说他有空就过来。我二哥也刚好在港岛,他也来。”
这么多人。
庄少洲已经不想说话了。
“你什么意思啊。庄少洲。你看上去很不满意我为你准备的生日宴。”陈薇奇拿手指点他胸口。胸肌渐渐从做爱时的暴涨状态下恢复过来,按下去很柔韧,很舒服。
庄少洲立刻给了一个笑容,“没有,宝贝,我特别高兴。”
陈薇奇:“你一点都不高兴。”
“我只想和你过。”庄少洲淡淡地说。
“是啊,我们晚上单独吃晚餐,就在家里。”陈薇奇被他一句话就哄好了,摸了摸他的胸肌,“中午和家人吃顿饭有什么不行的,我都没有办宴会呢。知道你不喜欢这些。”
庄少洲嗯了声,按住她的手掌,让她摸得更大胆些。
因为陈薇奇喜欢,他这两年以来,身形越发修长而有力量,胸口饱满坚韧的弧度,精壮的手臂能轻而易举地单手托抱起陈薇奇,整个人散发着成熟而性感的气息。
陈薇奇对庄少洲的自律和上进非常满意。有些男人结婚后就不爱收拾自己了,越来越随意,越来越油腻,她是绝对绝对不能忍受的。
“OK。”陈薇奇很满意自己的安排,为了庄少洲生日宴上自己能闪亮登场,特意选了好多套礼服。
庄少洲看透了陈薇奇的心思,她就喜欢操持这些出风头的事,他三十岁的生日宴,她怎么可能放过。
“生日快乐,老公。”
陈薇奇看向庄少洲的眼睛。
庄少洲受不了陈薇奇喊他老公,拽着她的手臂,把她压在枕头上,“谢谢老婆,我还想要。”他吻她的鼻尖。
陈薇奇:“…………”
……
次日中午,庄少洲准时赶到陈薇奇指定的地点。作为全球顶尖奢侈品品牌的总裁,陈薇奇举办一场家宴简直是信手拈来。
包下了星顶酒店的行政酒廊,长桌摆在酒廊的环形观景露台,两百七十度海景环绕,享受维港最美的风景。即便只是一场二十来人的家宴,布置也堪比奢侈品晚宴。
庄少洲穿过一片蓝色的鲜花造景台,走到露台,众人都到了,等着他这位寿星。
“二哥哥来了来了!”庄裕莹拉着陈珊宜,把生日帽给庄少洲戴着。
庄少洲笑着俯身,很配合地让小朋友给他戴上这个丑丑的帽子,戴好后,他拍了拍庄裕莹和陈珊宜的脑袋:“两位靓女,今天穿得这么靓。”
陈珊宜笑,指了指站在远处的陈薇奇:“最靓的在那边!”
庄裕莹拍起手:“对对对,嫂嫂今天最靓了,我都看呆了!二哥肯定也要呆!”
庄少洲顺着小朋友指的方向望过去,陈薇奇慵懒地倚在玻璃栏杆边上,手指抓握着一瓶香槟,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那一头丰盈光泽的卷发被漫天的海风扬起,红唇迤逦,一袭海蓝色的礼服镶嵌着无数碎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哈哈哈哈哈你们看,二哥哥果然呆了!”庄裕莹笑得肚子疼,被其它的哥哥抱了起来。
“老二,你收着点,口水都流出来了。”老四庄竣谦嫌弃地递过来一方纸巾。
庄少洲当即收敛了目光,淡定地咳了下嗓,“滚蛋,老四。”
陈薇奇走过来,把香槟送到庄少洲眼前,温柔的声音从那方红唇里吐出来,“开香槟啊,靓仔。”
庄少洲很想把人搂过来亲一亲,但这里都是人,他克制住,接过香槟,晃了晃,对着无人的空处打开木塞,砰地一声,木塞在压力的作用下弹开老远,香槟喷射出来。
很绚烂的场面,阳光把香槟染成了一条光带,现场爆出掌声。
“生日快乐!”
“三十岁了!”
“老二,三十岁生日快乐啊,你是我们家第二个奔三的。”
庄綦廷心中百感交集,没有想过自己的二儿子都三十岁了,他走到黎雅柔身后,趁着她不注意,偷偷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我们儿子三十岁了,阿柔,你最辛苦。”
黎雅柔瞪他一眼,“咸猪手。”
庄綦廷微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礼物盒,塞到黎雅柔手里,“给阿洲妈妈的礼物。”
他还记得黎雅柔生老二的那一天,港岛挂台风,狂风暴雨。他在私人医院的产房外,听着大雨落下来的声音,心焦如焚。
医生说这胎生产特别顺利,总共才用了二十分钟。
黎雅柔笑纳了老男人的礼物,算他还有良心。最近让他得手了几次,他越发姿态昂扬了,都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偷摸她的脸。
陈薇奇也是八面玲珑的性格,把所有人都想到了,当然也想到了自己婆婆。她把准备好的礼物拿给黎雅柔,“妈妈,阿洲的生日,您是主角。这是我和阿洲一起为您准备的礼物。”
黎雅柔感叹自己看人的眼光可太准了。这礼物肯定是薇薇一个人准备的,挂了庄少洲的名,她还不知道吗?这臭小子,早就把她卖了,都敢帮他爹一起诓她。
庄綦廷看着这一幕,也感叹自己这个儿媳太会讨好阿柔了。
“谢谢薇薇,我太幸福了。”黎雅柔站起来,抱了抱陈薇奇。
其实这份礼物就是庄少洲和陈薇奇一起准备的,陈薇奇挑选,庄少洲付账,夫妻分工明确。
一顿其乐融融的午餐,迎着明媚的阳光与海风。船只像一片片雪花,落在开阔的港湾上,头顶偶尔飞过几台直升机。
吃过午餐,服务生推来三层的生日蛋糕,庄少洲觉得自己被陈薇奇当成了小朋友,又是生日帽,又是生日蛋糕,又是礼物。
陈薇奇很享受为庄少洲准备生日宴,把蜡烛插在蛋糕中心,她一手拢着火,一手点燃蜡烛,漂亮的笑容让庄少洲有些心驰。
“快,许个愿。”
陈薇奇推庄少洲的手臂。
庄少洲终于没忍住,笑着亲了她一下,在起哄声中闭上眼,许下了三十岁的愿望——
年年岁岁,永远如此。
吃过午餐,陈薇奇交代了黎盛铭,务必把他哥拖到晚上五点。黎盛铭一脸严肃,保证完成任务,一吃完饭就带着一群兄弟拉住庄少洲,不准他走,说在酒店开了一间套房,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要玩牌。
庄少洲无奈地看向陈薇奇,“怎么办。”
陈薇奇正中下怀,巴不得他快走,“那你去玩,晚上六点到家。”
“哎哟,嫂子天天都能看见,我们可不是天天都能看见的,二哥,你这样就太过分了啊。”
庄少洲散漫地笑,淡淡地骂了一句电灯泡,“谁想看你们。”
……
庄少洲好不容易从牌桌上脱身,回到山顶别墅时,落日西沉,山顶被橘色的晚霞笼罩着,恢宏而盛大。
他比陈薇奇预计地早了半小时回来,因此看见了陈薇奇在厨房的身影,女人穿着高定礼服,戴着上千万的珠宝,
在厨师的指导下,为他一份煎牛排。
庄少洲在厨房边站了好久,静静地看着陈薇奇忙活,心里宛如塞了一口蜜。
陈薇奇爱他。
只要陈薇奇爱谁,谁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陈薇奇把牛排装盘,撒上黑胡椒和海盐,放上芦笋,白松露片,最后用了一朵小小的绣球花作为装饰。
“完成。”陈薇奇看向冒汗的厨师长,“你确定好吃啊。”
厨师长连连点头,“好吃的,绝对好吃,夫人的手艺,出神入化!”厨师长唯恐陈薇奇被热油溅到手。
陈薇奇笑,她差点煎糊了。
庄少洲赶在陈薇奇转身之前离开,假装刚刚才到家,陈薇奇看见他回来了,惊喜地问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你在忙什么?”他指着她手里端着的牛排,勾起唇,明知故问:“你做的?”
陈薇奇羞了下,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下厨,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当然,你以为就你会做饭。我的厨艺出神入化。”
庄少洲笑出声,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盘子,“做饭是男人的事,以后不准做了。”
陈薇奇不服气:“我喜欢就做,不喜欢就不做。”
庄少洲点头:“也对,你喜欢就做。”
厨艺是一门爱好,有时候很解压。他就是如此,做饭对他来说是一种解压。但如果作为一种任务,那就只会令人感到疲倦。
晚餐远远没有午餐盛大丰富,只有牛排、寿司、海鲜汤和一份烤葡萄虾,都是庄少洲爱吃的。
两个人吃起来也足够了,再配上一瓶波尔多,餐桌点着温柔的烛光,窗外夜色温柔,很温馨的氛围,令庄少洲很享受。
无人打扰属于他们的这个夜晚。
只属于他和陈薇奇。
陈薇奇要保持身材,晚上吃的并不多,她那份牛排全部给了庄少洲。庄少洲蹙眉,说她吃的太少了。
陈薇奇哼了声,心想她若是吃多了,等下那条裙子都塞不进去。
快到结束的时候,庄少洲忽然开口,陈薇奇也在这时开口,两人不约而同地说:“等会我有——”
一时出现两道声音,两人都笑起来。
“你先说。”绅士很谦让。
陈薇奇:“我有礼物送给你。”
庄少洲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陈薇奇兴致勃勃,来了野心:“先看我的礼物!”
庄少洲笑出声,她连这个都要比,不过还是很好奇,“什么礼物?不是中午送过我一块表?”
那块限量的手表即使是名录上再靠前的客人,从预定到出货也要等整整十个月。说明陈薇奇在十个月前,就为他准备了生日礼物。
他已经非常非常满足了。
“还有一个更好的礼物。”陈薇奇笑起来,“你会喜欢的。”
庄少洲心跳砰砰,莫名其妙,为她这一句话,连礼物都没有看见。吃过晚餐,陈薇奇让他去洗澡,洗完澡后换干净的衣服,再来鱼缸前汇合。
洗澡……鱼缸………
庄少洲理所当然地暗了眼眸,低声说:“是我想的那个吗。你会穿我买的睡裙吗。”
陈薇奇让他滚蛋。
庄少洲被推进浴室洗澡,其实洗澡也是拖延他的时间,免得他一直要跟着她,破坏她的计划。
“一起洗?”
“滚!”
陈薇奇把门关上,随后飞快地回衣帽间,换上衣服披上浴巾,趿着拖鞋来到连接那座巨大鱼缸的顶楼露台。
辉叔和佣人都在露台上等候多时,见陈薇奇来了,佣人为她戴上特制的氧气瓶,以及安全装置。
辉叔总是不放心,“夫人,您一定要注意安全,这鱼缸比一般泳池都要深,您若是遇到危险,一定一定要按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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