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恩委屈的快掉眼泪,“下暴雨,给你打电话有什么用?况且……”
“我现在不是来了?不给我打,是想和周源清生小孩?”
靳殊骁胸膛剧烈起伏,又迅速塌陷,彷佛自己在跟自己较劲,“你清楚周源清的底,他用穿了男人谷道的东西再碰你,你乐意?”
“我不乐意,我也不想嫁他,可我有什么办法?”
宋知恩眼珠滚落,气的身子一抽一抽,“是靳伯母让我来的,谁知道只有周源清在寺里?谁知道今天会下暴雨?我担惊受怕,差点被欺负,还要被你嫌弃吗?”
靳殊骁咬咬牙,他心底有火,偏偏对着她发不出来,非但如此,还又添了丝怜惜。
“我给你带了套衣服,快换了吧。”
他压着脾气,扯开女人衣服,正要拿干衣服套上去,余光却看见对方腋窝下一寸的指印。
他心里的火‘腾’一下燃起来了,彷佛看见了周源清蹂躏她的画面。
眼见男人不动弹,宋知恩好奇的顺着对方视线看去,看清左胸旁边的指印后,她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她慌忙解释,“我没让周源清碰过,可能是拉扯的时候……”
“知知受委屈了,我会给你出气,这个印子太丑……”
靳殊骁用力擦拭印子,双眸猩红似血染,咬牙切齿道:“擦不掉没关系,我给你重新弄一个盖住。”
二十分钟后,车里哼哼唧唧的声音才停止。
宋知恩衣服半挂在身上,暖黄灯光下,莹白如玉的皮肤布满梅花,她委屈的抽泣,“你就是故意欺负我!”
第5章 好事将近?
“回家喝碗姜汤,避免感冒。”靳殊骁气消了,他耐心的给女人穿好衣服,随后开车。
宋知恩被欺负的狠了,她哼了声,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人。
雨势渐小,可路上积水多,因此车速不快。
‘滴滴~’手机铃声响起,来显商姣。
靳殊骁挂断了,可紧接着响起第二次,他接通电话,宋知恩也一瞬间坐直身子,竖起耳朵听。
酒吧音乐声和嘈杂人声背景下,商姣焦急的声音响起,“殊骁,我和朋友在夜色酒吧,有人堵我们,你过来一趟!”
“好。”靳殊骁安抚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夜色在城西,老宅和宋知恩的公寓都在城东,一来一往,少说要四个钟头。
“前面有家便利店,你在里面躲雨,待会儿陈叔会来接你,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
宋知恩看着目视前方的男人,心底升起一丝小期待,“商姣家世显赫,有谁敢欺负她?就算有人不长眼,她身后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老陈从老宅过来少说两个小时,你知道我最怕雷雨……”
“下车。”
靳殊骁言简意赅,车子停在便利店前。
宋知恩眼神黯淡,她慢吞吞开车门,身后却有只手伸过来,替她打开车门,顺便推了她一把。
她猝不及防,踉跄着下车,只觉左脚钻心般的疼,“靳殊骁,我好像崴脚……”
话没说完,迈巴赫疾驰而去,转眼消失在雨幕中。
宋知恩看了三秒,收回视线,杏眼逐渐冷漠。
她乖乖走进便利店,买了点吃的,坐在凳子上,用冰水给自己敷脚。
两个半小时后,老陈来接她。
一见她肿成发面馒头样的脚踝,老陈叫出声,“伤的太严重了,不行,怕是得去医院看看。”
夜里三点,宋知恩没回成家,又被拉去了医院。
挂号,医生诊断,扭了脚,要正骨,交钱,进换药室。
老陈站在门口,不放心的叮嘱她,“夫人已经睡着,我没告诉她,知恩啊,会有点疼,你要忍一忍。”
宋知恩乖顺点头,脚疼不要紧,对她而言,最重要是靳殊骁的态度。
他应该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可些许喜欢,还远远不够,要多一点,再多一点。
‘滴滴~’
手机收到一条推送――
英雄救美,好事将近?
下面是靳殊骁公主抱商姣出酒吧的照片,俊男靓女,笑容明媚,真是羡煞旁人。
宋知恩垂眸,直勾勾看着地面。
温水煮青蛙的攻略,太慢了,她得想点办法了。
“我手轻,一点都不疼。”医生误以为宋知恩害怕,友好的朝她招手。
宋知恩收起手机,一蹦一跳坐上治疗凳,她刚磨磨蹭蹭脱下鞋,医生便眼疾手快捏住她踝骨,“小姑娘毕业了吧?”
“大四……啊!”
宋知恩一句话没说完,伴随着‘咔擦’一声,剧痛袭来,她下意识涌出眼泪。
“行了,吊点消炎针,再观察观察,有事就找护士。”医生拍拍手,深藏功与名,转身就往外走。
宋知恩试着活动活动脚踝,还疼,可确实比刚才好多了。
她躺到病床上,很快就有护士来打针。
老陈站在离病床三米远的地方,“知恩,你要是困就睡觉,我给你看着吊水。”
“谢谢陈叔。”宋知恩点点头。
她玩了会儿手机,后来实在困得受不了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她彷佛听见老陈和谁打电话。
等再睁开眼,宋知恩看见了靳伯母秀美的脸。
她揉了揉眼睛,“靳伯母,您怎么在这儿?”
第6章 羞人
“好孩子,昨晚上吓坏了吧?你哥哥给我打电话了,我原以为周源清是个正人君子,没想着竟然要占便宜!亏周夫人早上还好意思打电话约我打牌,我当即便拒了,周衡清吓坏了你,非要他和他母亲好好道歉不可!”
靳夫人拍拍宋知恩手背,再侧身看向对方红肿脚踝,满脸心疼道:“脚都肿成这样了,老陈也是,半夜就该通知我的!你哥哥更不应该……”
“母亲又说我坏话?”靳殊骁大步流星走进来,衣冠楚楚,自带一股风霜气,眼下淡淡乌黑,显然没休息好。
宋知恩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只当作没看见。
“我教你对待女性要绅士,我看你学到了狗肚子里!你再心急,也不该把知恩留在半道,你看看她的脚踝,都快肿成发面馒头了!”
靳夫人没好气瞪了儿子一眼,转头继续哄宋知恩,“伤筋动骨一百天,等能出院了就跟我回家,在你伤好之前,就让你哥哥为你端茶倒水!”
宋知恩心里莫名发涩,她强挤出笑,“我听伯母的。”
“事有轻重缓急,谁知道她那么蠢,走路都能崴脚?”靳殊骁坐在椅子上,指尖夹着一根烟,没点燃,指腹来回碾磨滤嘴。
靳夫人本来没真怪罪儿子,可此刻一看他浑不在意的样子,当真来气了,“靳殊骁!你最好给我好好说……”
“是,我错了,我给知恩妹妹道歉,我留在这里照顾她,不过,妈……”
靳殊骁掀起眼皮,漫不经心道:“商姣昨晚也受了惊吓,你心疼养女,也该去看望看望未来儿媳妇,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靳夫人神色凝重,“堂堂的官门千金,到底是哪路不长眼的敢冲撞她?”
“总有些要钱不要命的。”靳殊骁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靳夫人心里有数了,她温柔交代了宋知恩两句,又叮嘱儿子不许欺负妹妹,才匆匆起身,再赶去商家。
等人走了,靳殊骁扔了烟起身,锁上病房门,随后走近病床前,伸手捞过女人双脚,往常白嫩仿若无骨的脚踝,此刻红肿的像萝卜,他皱起眉头,“下车时,是我推的?”
宋知恩板着脸,“是我蠢,走路都能崴脚。”
她想抽回脚,偏偏男人大掌牢牢焊着不让。
“气性还挺大。”
靳殊骁轻轻按摩脚踝,面上瞧不出喜怒,语气却罕见的温柔,“昨晚商姣遇到危急情况,她要是出事,靳、商两家都会被连累丢脸,我没法子,只能赶过去……”
“我理解,未婚妻嘛,是比养妹要稀罕重要的多。”
宋知恩吸吸鼻子,一本正经道:“哥哥太着急,一时顾不上我死活,也是应该……啊!”
看着,宋知恩又羞又恼,没忍住吼道:“靳殊骁,你干什么?”
“不叫哥哥了?不阴阳怪气了?”
靳殊,顶着最俊朗正经的脸,却做着如此靡艳浪荡的事情,“昨晚是我错了,我弥补,我日夜照顾你,行吗?舒服吗?”
宋知恩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她挣扎,偏挣不过男人铁掌,只得难耐的扭来扭去,“放开……”
‘咚咚咚!’
敲门声后,是周源清的声音。
“知恩,我能进来吗?”
“不可以!”
宋知恩浑身一抖,目光哀求看向靳殊骁,压低声音道:“别闹了,有人来了,万一被人看见……”
“我反锁了,你放松,未婚夫在门口,不是更刺激吗?”靳殊骁不正经的轻笑一声,压低嗓音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宋知恩耳畔、后颈。
让她半边身子酥酥麻麻。
“昨晚是我孟浪,我母亲已经教训过我了,但我们终究是要做夫妻的,知恩,让我进来吧,我给你好好赔礼道歉,行吗?”
“知恩,你怎么不说话?”
“……”
门外是喋喋不休的周源清,耳边是靳殊骁有节奏的低喘,宋知恩深陷欲望与理智深渊,偏身体,她咬紧牙关,才能确保自己不溢出羞人的声音。
第7章 未免也太能忍
“知恩,你再不说话,我要撞门进来了!”
周源清的话刚说完,宋知恩也在此刻被送入巅峰。
“比平时快了十分钟,看来知恩确实喜欢刺激。”
靳殊骁抽回手指,慢条斯理擦拭完,转身开门。
“为什么不开门?”
看见靳殊骁一刻,周源清不耐烦的语气转为恭敬,“大哥,您也在。”
“不开门,自然是因为知恩难过,不想见某些人。”靳殊骁一脸冷漠。
周源清眼里闪过懊恼,明明就是未婚夫妻,凭什么不能提前享受福利?
靳殊骁也管的太严了。
他深吸气,强挤出笑容道:“昨晚是我错了,所以今天特意来道……咿,知恩,你的脸为何这般红?”
他吃过也见过,一瞧宋知恩的脸色,,都疑似受过一番滋润的,可病房里只有一个靳殊骁……
宋知恩脸‘腾’的越发红了,她啜喏着,“今天天热……”
“我母亲刚走,她和我母亲撒娇卖乖,哭了一通,自然脸红,关门是因为她嫌弃丢脸。”
靳殊骁薄唇紧抿,一脸不耐烦的模样,“知道的是你来探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兴师问罪。”
有长辈在,必定不该有什么事,周源清心底疑惑尽消,又生出几分疼惜。
小姑娘娇滴滴,受了委屈还要告状,看来昨晚是他错了。
他弯腰、鞠躬,诚意十足。
“知恩,别气了,以后我再不做让你害怕的事情,哪怕是婚后,我也迁就你、体贴你,好不好?你崴了脚,也有我的原因,从今天起,我负责照顾你,行吗?”
“我想静养。”
宋知恩抿抿唇,又看向靳殊骁,“哥哥,待会儿我跟你回老宅吗?”
“靳家有佣人,况且男女有别,你照顾不方便。”
靳殊骁冷漠瞥一眼周源清,视线又回了宋知恩身上,彷佛真成了疼爱妹妹的哥哥,“你住医院,再打点消炎针,我这几天忙,兴许顾不上你,你听医生话。”
“大哥是为城西地皮的事情烦恼吗?”
周源清一心弥补,忙不迭道:“我问问我父亲,到时候告诉大哥,大哥再努力,事半功倍。”
宋知恩攥紧拳头,靳父比周父职位高一等,可其自诩清廉,从未对家里人透露过只言片语,靳伯母也乐意维护他的好官形象,从未开口求他开后门。
但平时就有不少人看在靳父面子上给罗氏大开方便之门,眼下周源清主动撕开口子,罗氏以后岂不是越发风生水起?
那相应的,靳父的日子也会越发好。
她崴脚,反倒是让成就了靳殊骁的好事?
“怕是会让周伯父为难。”靳殊骁神色晦暗。
周源清笑容真切起来,“我们两家以后本就是一家,一点小事,谈不上为难。大哥要是忙,我可以留下照顾知恩……”
“我母亲疼爱知恩,此刻还在气头上,你要是得闲,去老宅坐一坐。”
靳殊骁看了眼腕表,漫不经心道:“我正好回去,你要一起吗?”
周源清皱起眉头,婚事未成,是得哄好未来丈母娘。
“知恩,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落下一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等两个男人都走远,宋知恩眼神逐渐冷漠。
一成不变的生活,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催化出真感情的。
商姣堂堂商家大小姐,未免也太能忍,难不成是她给出的料还不够吗?
两天后,宋知恩出院。
老陈开车来接她,他正在安装能让轮椅上车的踏板时,一辆黑车停下,随后伸出四只铁臂,抬起宋知恩上车。
紧接着,黑车疾驰而去,快如游龙闪电。
老陈愣了愣,反应过来急的直跺脚,连忙掏出手机,拨通靳殊骁电话,“殊骁啊,有人把知恩劫走了!”
第8章 劫持
宋知恩被人蒙住眼睛,她缩在车门边,感受着车子疾驰。
在她快被颠吐了之际,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条被揭开,随后一个彪形大汉如拖死狗般往外拖拽她。
还没好透的脚踝摩擦着地面,愈发疼痛了,宋知恩皱起眉头,忍着不喊疼。
直到她被拖入房间,看见绑在椅子上的商姣,她一颗心才落下,嘴角扬起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弧度。
没想着,商姣本人都下场了,这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不愧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姑娘,这一身皮子可真嫩啊!”
贼眉鼠眼的男人掐了把宋知恩脸颊,朝着彪形大汉讨好笑道:“大哥,哥几个好久没见女人了,让我们高兴高兴?”
“滚蛋!我看你是色胆包天,昏了头!”
彪形大汉踹了同伙一脚,没好气道:“等出了A市,你稀罕她,先让你来。”
“谢谢大哥!”贼眉鼠眼男嘿嘿笑着,又不甘心的摸了宋知恩一把。
宋知恩脸疼,脚更疼,她低垂着眉眼,努力催眠自己的疼痛,昏昏欲睡之际,她听见商姣激动的声音。
“哥!殊骁!快救我!”
宋知恩猛地抬头,靳殊骁和商奇就在她四米远的地方,一身戾气,彷佛一柄出鞘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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