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贴上来时,她莫名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夹杂在奇怪的气味里,那股香味很淡,与整个人都格格不入,但苏瑜月知道那是什么。
沈泠?
“苏瑜月,你快把我逼疯了!”
声音真暴躁,还压抑着怒火,但的确是沈泠。
这家伙也太野蛮了,自己腰都被狗东西的宽肩给顶疼了。
小兔子从不是任人欺凌的主,挥手就要给沈泠一巴掌。
后者却比她还凶还生气,单手抓住苏瑜月的手腕举过头顶,湿热的吻不由分说压了下来!
“唔!……”沈泠!你干什么!
后半句压根问不出来,苏瑜月被男人抵在门上亲得乱七八糟。
苏瑜月的荧幕初吻还没献出去,其实她本身的初吻也还在。
大学时候忙于学业卷生卷死,一毕业就进了娱乐圈,苏瑜月根本没功夫交男朋友。
沈泠上次亲吻时候,苏瑜月毫无觉察,但这次不一样,她很清醒的知道沈泠在吻她。
很用力很强势,似乎怕她跑了似的将她钉在门板上,嘴唇都被亲麻了!
“唔呃!你干什么,沈泠!”苏瑜月想要反抗,可男人太执着了。
舌尖巡梭过每一颗牙齿,捕捉她的红舌到自己嘴里,不住的翻搅、吮吸。下巴被对方死死握住不能移开分毫,嘴角全是润泽的涎液,一双红唇都被亲肿了。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这么辛苦,这么累的吗?
苏瑜月感觉腿脚发软,根本站不住。大半身体的重量全靠沈泠托着,不然非坐地上不可。
沈泠只说了一句话就开亲,苏瑜月根本摸不着头脑。等分开时候,唇间还牵着银线,十分色气。
可男人根本不满足,宽大的手掌摩挲过苏瑜月修长的腿。轻轻一抱,将人整个托了起来,一口咬住了苏瑜月漂亮的天鹅颈。
“唔!好痛,沈泠你属狗的吗?咬我!”苏瑜月害怕自己掉下去,只能努力攀着对方紧实的后背。
沈泠索取无度,执拗的啃咬着女人白皙的脖颈,带着她一路到了卧室。
身下一沉,被男人压在床铺上,身体陷进柔软的被褥。
苏瑜月气喘吁吁,睫毛上润润的,连眼角都被逼红了。
可沈泠也好不到哪去。
整个人就跟水缸里捞出来似的,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泡湿了。
苏瑜月此时才看清沈泠的模样。
头发耷拉在额前,衣服乱糟糟,眼下有着浓浓的乌青,似乎几夜未睡。
男人捧起苏瑜月的脸,似乎还想吻下来。
可被逼急的“兔子”简直恼羞成怒,迟来的一巴掌最终还是甩在了白皙的脸颊上。
“啪!”
“混蛋!”
巴掌声和骂声几乎同时响起,大总裁终于不动了。
苏瑜月想要坐起身,对方将她重新按回去。
男人直勾勾望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发红,里面全是无声的控诉。
半晌,沈泠才再次开口说话。
“上次可是你先咬的,还不准我还回来?”
这一声很小声,带着不甘与气弱,隐隐还有些委屈。
苏瑜月心脏猛的一抽,真感觉心惊肉跳。
今天是不是睁眼方式不正确,还是这家伙吃错药了?苏瑜月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
“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泠从怀里掏了掏,从贴身的衬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只香囊。
这不是苏瑜月最开始卖给他的那个,也不是前几次缝制的那些。这是一只粉色香囊,小小巧巧,做工精美,很是秀气。
苏瑜月离开后,沈泠在自己西装衣兜里发现的。
味道和那天房间里的焚香一模一样。沈泠记得,那香叫禁中非烟。
苏瑜月不知什么时候给他做了这只香囊,又偷偷放在西装外套的衣兜里。
沈泠都是对方离开后才发现,实在忍不住了才来找人问一问。
在古代,香囊是定情的。放现在,更是不多见。
虽然最开始是沈泠找对方要的,但苏瑜月主动送,意义就不一样。
一点淡淡的樱粉色像是黑白电影里入了一道耀眼的光,整个世界格局都被打破了。
小小一只,落在沈泠掌心简直烫手的可怕。
这是香囊吗?是,但并不单纯是。
沈泠死死攥着那一抹娇嫩的樱粉举到苏瑜月面前,表情狰狞,瞠目欲裂。
“原来那天,你没有不信啊……?”
第二十二章
◎我要吻你了◎
哪天?不信什么?
沈泠没头没尾一句话,但苏瑜月听懂了。
沈泠指的是前些天生病时候照顾自己,他说吃药喂不进去就嘴对嘴灌进去那事。
当时苏瑜月给了沈泠一记头锤,差点鼻血打出来。苏瑜月生气对方乱开玩笑,沈泠也没为自己辩解。
后面几天因为有事多,沈泠没有回【D9】,苏瑜月做的香囊都是叫文驰来取的。
苏瑜月离开蓉城前都没见过沈泠,还以为这事就过眼云烟了。
其实沈泠只是没想好该拿苏瑜月怎么办。
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但苏瑜月对他又是什么感情?毕竟两人的开始并不美好。
如果只是工作上遇见,哪怕就是最开始误上了他的车,沈泠都没那么难。
偏偏起了个头,他的一纸合约将两人的关系放在了交易上。明明钱货两讫,可东西到手沈泠想赖账了。
沈大总裁从来一诺千金,第一次言而无信,但卡在这个节骨点上,他需要一个理由将一切合理化。
没错,沈泠没打算放弃,只是害怕吓到对方。毕竟小兔子胆小又脾气坏,狡兔三窟还不容易逮,他总得想个万全之法。
沈泠难得回【风楼】睡一晚,早起换衣服才发现衣兜里居然被塞了一只粉色香囊。
问过刘妈才知道,他们干洗时候发现的。
这些天知道沈泠在佩戴香囊治病,衣服洗好后又原样放了回来。
沈泠就这么攥着香囊在公司里发呆,开会时候也没怎么认真听,文驰报告工作也频频走神。
当天在办公室里一直想了一天,有种异样感觉在指缝里流转,似乎顷刻间就要抓不住错觉。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就挺怪的。患得患失,没法静下心来。
沈泠想找苏瑜月问个清楚,可小兔子已经跑麓城去了。沈泠在家里没逮到人,只能和一只猫大眼瞪小眼。
他又在苏瑜月家留宿了,虽然苏瑜月不在,但来这里似乎成了一种习惯,连卫生间里都摆上他的牙刷。
当天晚上,他窝在柔软的沙发上睁眼躺了一晚。没有失眠,只是单纯不想睡。
抱着怀里的三花猫蜷缩成一团,颇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既视感。
他想想清楚一些问题,但最终没有。第二天忙完工作,沈泠又去了苏瑜月的家。
或许是下班早,他还有心情在屋子里到处转转。
之前失眠时候也来这里住了几日,沈泠一直没有乱动苏瑜月的东西。
但这次不同,他左看右看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好像想从蛛丝马迹中了解对方是个怎样人一样。
大约是新搬来不久,苏瑜月不少东西还在箱子里没拆封。有一箱打开了正在规整,堆在在阳台一角。
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东西,苏瑜月打算在【D9】长住,这些就被拆出来一一摆好。
沈泠拖了根小凳子,坐在阳台上随意翻看起来,里面有不少是她们一家人的照片。
初中之前拍得比较多,苏瑜月小小的一只,轮廓还有些婴儿肥,圆扑扑的脸蛋特别可爱,眼睛亮晶晶的特别漂亮。
小兔子似乎长开就变成丹凤眼了,和母亲长得特别像,两人皮肤都好白。
沈泠认真看了看,好像就个子和眉骨体了父亲,别的地方都不太行。
但高中开始,照片里就只有母子三人了,苏城出境可以说少的可怜。
青涩的苏瑜月扎着高马尾,穿着校服的样子和之前看到的电视剧里有些不一样。
那时候的苏瑜月压根谈不上恬静温和,就是个开朗的小太阳。
沈泠还在里面翻到了她上台做检讨的照片,也不知道这段黑历史怎么被保留下来的。
剩下就是苏瑜月和展卿以及弟弟苏瑾阳的合影。
看得出几人关系很好,展狗比现在还一副讨打相,居然敢扯苏瑜月头发。倒是苏瑾阳瞧着比较文静,可沈泠莫名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对方。
压在最底下一张是她高中毕业照,苏瑜月和母亲一起在学校门口的合影。
刚还飘走的注意力突然被带偏,沈泠居然在照片里看到自己!
沈泠有个侄子在蓉城上高中,他和对方父辈交情不错。好像是因为毕业典礼那天没人去,小侄子才求自己替他当个家长。
沈泠记得那天没什么安排就同意了,他还带了束文驰准备的手捧花,说是现在小孩毕业都流行搞个仪式,很有纪念意义。沈泠高中跳级到国外读的大学,还真没参加过这个。
他就比小侄子大六岁。也对,苏瑜月也比他小六岁,和小侄儿本就一个年级。
他们以前居然碰到过?
缘分莫名神奇了。
沈泠带去的花束里有不少薰衣草,照片一角正好拍到。
而在相册的最后一页里面,居然也夹着一枝晒干的薰衣草。
真的好巧。
沈泠拿起来闻了闻,早没了香味。
应该是苏瑜月和妈妈一起种在老宅阳台上的,沈泠听她提过。
这种心情怎么讲呢?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时空交错,照片里变换到现实里一样,缘分就是如此妙不可言。
“喵~”巧克力蹲在旁边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伸出爪子薅了一把。
沈泠放下相册,一把将猫抱在怀里。三花猫脾气好的出奇,拿毛茸茸的小脑袋很自然和他贴贴。
要知道才来那天,文驰差点被这猫打死!
小家伙脾气坏得很,简直和苏瑜月有的一拼。
肥肥的小爪子0帧起手,揍人不带半点含糊,但它就是不揍沈泠啊!
他们怀疑可能是香囊的缘故,猫猫闻到他身上有苏瑜月的味道,所以另眼相看。
沈泠抱着猫,又在苏瑜月的床上坐了一晚。
至此他已经两天没睡,但半点不困。
抚摸着三花猫柔软的毛皮,沈泠终于想明白了。
原来他留恋的不单是苏瑜月身上的香味,还有对方的体温,触感,她的头发、眼睛。他渴求的是苏瑜月整个人!
沈泠对苏瑜月充满了占有欲,只是之前没发现。
原来自己已经喜欢对方这么久?沈泠后知后觉。
花了大半天时间将公司里的事务安排妥当,沈泠让文驰开车带他过来。
他原本是去影视城堵苏瑜月的,但好巧不巧下起了暴雨。
淋雨的大总裁在影视城没有找到苏瑜月,又着急赶回来,终于在酒店堵到人。
小妮子没有回房间,正站在电梯间旁的窗边发呆。
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裙子,下摆有些被打湿,颜色深了不少。窗帘被风吹动,裙摆也跟着在动。
窗外暴虐的天气透过玻璃映在她的脸上,似乎加了一层光晕,皮肤也格外的白。
平时灵动的小兔子好像变了,没以前那么开心,恢复成高冷的冰山美人,比沈泠还生人勿进。
明明在这几面前那么鲜活,怎么会这副模样?被欺负了?
不对,之前文驰调查苏瑜月的时候,小兔子也没几张笑嘻嘻的照片,好像现在这样才是她平时的状态。
这刻,沈泠突然好想哭。
原来不单是自己变了,苏瑜月也变了。
在他面前,苏瑜月又变回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
灵动又傲娇,美的不可方物!
所以沈泠再也控制不住,冲上前去……
拿出香囊质问对方心意,沈泠足足想了三天才得出答案。
他一个上亿合同都能分分钟解决的人,整整花了三天才想清楚背后的深意。
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一开始不敢去想。
但想明白后,似乎很多东西都能窜起来了。
比如提出协议时候,对方明明怕的要死,还敢跟他掀桌。比如自己擅入家里很多次,对方没报警换锁,还给他留门等他吃饭。
再比如对方留下香囊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单纯的表达喜欢的心意,甚至就希望自己像现在这样拿着东西上门质问一番。
沈泠:“原来那天,你没有不信啊……?”
苏瑜月当然摇头,打死也不会承认。
那天沈泠没有看到逃出房门的苏瑜月,一张脸有多红;更没有看到小兔子端着杯子的手在发抖,一遍遍摩挲自己的嘴唇,试图回忆起当晚的情形。可她什么也想不起,难过的都快哭出来。
沈泠不知道她怀着怎样的忐忑,努力缝好这只香囊;又是如何趁其不备装进衣兜里,莫名期待对方发现时候的反应。
但现在都不重要的,沈泠他亲自来了。
顶着暴雨来到苏瑜月面前。
他只想问上一句,“难道……你不喜欢我?”
苏瑜月气喘嘘嘘,刚被这家伙吻得太狠,血色未褪。
她红着一双眼睛,被人拆穿后的报赧爬上脸颊,慌得只想找地方躲。
逮回不知所措的小兔子重新压在身下,沈泠指腹摩挲过对方被亲的糜红的唇瓣。
“苏瑜月,我要吻你了。如果你不同意,现在就告诉我。”
沈泠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雍容华贵的傲慢。
苏瑜月真恨透狗东西这副自满的德性,忍不住小声抱怨,“刚才可没见你这么客气……”
被揭穿虚伪沈泠也不恼,他就象征性的问一问而已。
即使苏瑜月反对,他的吻还是会落下。
“抱歉,我有些没法克制自己。刚对你太粗暴,我跟你道歉,还有一会儿的份儿我一起道了,我……我好困。”
说罢,沈泠吻上了苏瑜月漂亮的脖颈,亲了亲她俏皮的耳朵,边亲边像一只大狗狗似的,不断嗅着苏瑜月身上的味道。
他太想她了,原还以为自己还能坚持,可将人抱在怀里,才发觉自己错的离谱。
耳鬓好痒,腰上箍着的手臂也收得好紧,苏瑜月感觉自己又要喘不过气了。
沈泠湿热的吻撩动着苏瑜月的心房,说实话真挺上头。
心跳在加剧,她不由放软了身体。
但过了一分钟,男人趴在她身上渐渐不动了,耳边也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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