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李观山时常听于新暮父亲提起过这个优秀的小姑娘,所以并不觉得陌生。看到她明朗大方的笑容,转而想起他的女儿李清荷,清荷小时候和她一样,也是爱笑的姑娘。
想到这,他暗自叹息。
李观山掩下情绪,和颜悦色地打趣道:“你们俩,我什么时候能喝到喜酒啊。”
于新暮轻笑,敛下眼睫看她,说:“我也想尽快让您喝上喜酒,但我尊重她的意愿。”
她扬起笑,听到喜酒两个字,脸微微发热。
才毕业一年,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无知无畏的孩子,结婚这种事她还没想过。
于是,她岔开话题,鼓起勇气说:“李老师,我一直想邀请您参与一期疗愈沙龙,不知您什么时候有空呢。”
“只要是你邀请,我肯定有空。”李观山笑起来,“到时候我带上清荷一起过来,让她多交交朋友。”
“那太好了,我回头做好选题。”游朝和激动地耳廓变红。
李清荷,游朝和是听过的,前段时间她的事迹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是位很美丽的女孩子。
听于新暮说,现在被网络舆论逼退的没办法再跳舞了。
“清荷,还是待在家里不出门吗?”于新暮问。
李观山叹气,“本来想让她出来交朋友,给她安排了几次相亲,但都被她打发了。”
于新暮还想说什么,但被他摆手打断,“不提了,你们要是去北州,可以见见她。”
闻言,两人状似了然地点头。
中午,院长说要请客吃饭,他们两个晚辈在旁边作陪,因而一直没有空闲时间问他那件事,每次想开口问,但都被桌前的长辈们打断。
吃到一半,或是于新暮感到疲倦,他举起杯子,站起来和一桌喝的停不下来的人说临时有事,要提前离席,一杯酒下肚后,便拉着游朝和推门而出。
游朝和喝了点啤酒,脑袋正晕乎乎的,一上车便倒在于新暮的怀里。
他吩咐司机开车,随后单手揽住她的肩膀,将人完全拢在胸口。
低头看她绯红的脸颊,如白云染上红霞,殷红的嘴巴模糊不清地说着话。
他耳朵凑上前,隐约听到“结婚”二字。
陡然间,他听到自己的心跳漏掉半拍。
她刚刚在他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才提前离席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难道是不想和他结婚。
眼底墨色加深,他揽住她的手抱得更紧一些。
他已经变得离她不得,不想也不行,这可由不得她。
车子抵达十栋门口,他将她抱下车,刚进入家门,怀里的人蠕动着身子,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微眯着眼睛问:“于新暮,三年前那场比赛,你是去找我的吗?”
他把人放在宽大的沙发上,盖上薄薄的蚕丝被,坐在她旁边,久久才说:“是。我是去找你的。”
她意识不清地看他,模糊的视线里只有一团糊影,但她确定,坐在这里的就是于新暮。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一点,我们要是早点认识多好啊,你就不用受苦了。”她的嗓音如滚过沙砾,沙哑又娇媚。
于新暮微怔,眼皮蓦然跳一下。那次,他是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去重新认识她的。
但是,他以为晚了一步。
掌心拂过她滚烫的脸颊,他的手凉凉的,让她感到很舒服,忍不住往上蹭。
如若不是游朝和在那晚告诉了她的名字,他在三年前可能不会去南川大学。
可能永远都无法遇见她。
对他来说,通过名字来掌握一个人的全部信息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
三年前,他得知她在南川大学读书,家里有一套在玉锦别苑的别墅,便把隔壁的九栋买下来。
在那之前,他因为焦虑症只能默默地关注她,包括偷偷关注她新注册的“表达”账号,成为她第一批粉丝。
后来,许是能经常在视频里看到她的笑,又或许是他渴望以健康的、没有瑕疵的身体去见她,他的焦虑症得以好转。
想见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因而在三年前的十月,他主动和书法学院院长提出想出席文创产品大赛,无论以什么身份出席都行。
只要能以正当的理由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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