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晟心里一惊,难以问出口,看这样子,许绵和太子如今感情很好,应该已经圆房了,那么若是假的该如何是好。
“希望不是真的。”
“爹,您说什么呀?为什么问我这些?”
许晟遮掩道:“父亲和皇后娘娘请旨了,让你在家多住一段时间,你就安心待在家里吧。”
许绵没有反驳,在家里好啊,还可以上街去逛,比在皇宫里强。
回到厢房里,脑子里转出许多问题,关于时砚的变化,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而她在刚才忽然想到侍卫阿福似乎更像从前的时砚,就连身上的气味都很相似。
回想二人每次的谈话,他总是对自己很熟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而现在的太子总是心事重重,还很脆弱。
这夜,时B要去蓬莱殿,还未出紫宸殿门,侍卫就禀告说,“殿下,太子妃被许大人接回府了。”
“何时的事?”
“晌午,请示过皇后娘娘。”
时B失落的回了殿内,这才一日没见许绵,就相思成灾,她成了他在宫里唯一的快乐。
夜半,许府里,外墙翻进来一个黑影。
非常熟练的到了许绵住的福熙阁,轻手轻脚的推门,门是锁着的,他又从大窗户里爬进去。
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塞进衣袍里,露出一张俊朗隽美的脸。
到床榻边,见许绵睡的四脚朝天,占了一整张床。
掰她腿放好,“绵绵睡觉这么不老实呢,真可爱。”
上了床榻,刚要将她捞入怀里,忽然被人抵住脖子。
昏暗的月光下,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眸子盯着他,一支珠花簪子尖头抵在他脖颈间。
时砚见她没睡着,兴奋的拉簪子,许绵质问道:“你是谁?”
“小傻瓜,孤当然是你夫君,亲的。”
许绵一脸警觉,瞧见他身上穿的是普通夜行衣,假装试探问:“殿下,你怎么出宫来了?”
“孤,孤自然是想你了。”
许绵爬起来,伸手扒拉时砚的脸,甚至把他鬓角的头发都扯起来看。
“绵绵,你在检查什么?”
许绵一脸狐疑,假装摇着玉肩,撒娇道:“阿砚....”
时砚揽过她,凑近娇艳欲滴的唇,边亲边问,“想我了吗?”
许绵之所以这样故意叫阿砚,是因为明明太子那日听到她叫这个名字,当即发了大疯,而眼前这个一定是那日在宫里让她叫阿砚名字的人。
又假装问道:“阿砚,你答应重新送我一对陶人阿福和阿喜的,怎么还没给?”
时砚抱起她,哄说:“那对陶人卖没了,不如孤送你别的?或者咱们重新捏一对陶人?”
许绵冷哼一声,她已经非常确认眼前这个是真的太子,那么宫里那个对陶人完全没兴趣的太子是假的?
还有阿福这个名字和陶人一样,指着他逼问道:“你说,你是不是侍卫阿福?”
时砚没想到许绵竟如此聪明,摸她的脑袋,唏嘘道:“胡说什么呢,绵绵你脑袋没事吧?”
一边心里纠结,真想跟许绵和盘托出,可又怕假太子伤害她。
“你就是!”
许绵解他领口的扣子,时砚捏她下巴,笑问:“绵绵这么想夫君呢?”
拉开他的衣领,许绵凑上去闻,以她对香气的直觉去分辨,从小到大,时砚不止一次强行抱她,还抱得很紧很紧,每回她都被按在他脖颈处,所以对气味还是有些熟悉的。
她可以很肯定,这就是从小到大的那个时砚,他的香气,带着一种纯净的阳刚之气。
而那个不让她叫阿砚的太子,身上是冷冽中带着木质香的气味,沉稳又神秘。
“绵绵想什么呢?”
许绵拍她头,说道:“我太笨了,侍卫阿福身上什么味道呢?我忘了.....”
时砚捉弄她说:“哼,你个太子妃,敢惦记侍卫?看孤不收拾你。”
翻过她,朝着圆润的臀儿一巴掌,许绵叫了一声,被时砚捂住嘴,“别吵,小心把你爹招来。”
许绵哼唧唧问道:“阿砚,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呀?我不会感觉错的,你是怎么变来变去的?”
第50章 和盘托出
“绵绵真的想知道?”
“想知道。”
时砚把脸递过来,许绵轻轻啄了一下,可他居然得寸进尺,送上薄唇。
“好好好,你不说,我就等进宫了再问你吧。”
故意激一下你,看说不说实话。
果然时砚慌了,“绵绵,你到宫里千万不能问,知道吗?”
“为何?”
“因为,为你的安全着想。”
许绵压倒时砚,非常笃定道:“我可以肯定你是真的时砚,那么宫里的那个是假太子?是什么人?”
时砚瞧她一脸狡黠,也不再瞒着,感慨道:“绵绵,你听了不要害怕。”
听他讲了从出宫遇刺到如今的事,许绵惊愕万分,“他怎么会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母后没生双生子吧?”
“对了,桓王和父皇是双胞胎,王妃和母后是孪生姐妹,所以宫里的假太子是桓王的儿子?”
时砚轻咬她脸蛋,“绵绵还挺聪明嘛。”
许绵心中一惊,完了完了,那个假太子都把人家那样了,心虚的转头看时砚。
“殿下,对....对不起。”
时砚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心中愧疚,将她搂紧,“绵绵,是我对不起你,这次你就别回宫去了,如此可以避免见到假太子。”
“好。假太子其实挺可怜的,经常情绪崩溃.....也不知他经历过什么。”
这话倒是提醒了时砚,想到那本从紫宸殿里搜出来的佛经,难道桓王的儿子当年被偷出王府送到了寺庙养大?是可以调查一番。
见许绵出神,时砚捏住她下巴亲吻,逼问:“你是不是想他了?心疼他了?”
还真是,假太子父母双亡,独自长大吃尽苦头,可不让人同情嘛。
“不可以,绵绵你的眼里只能有孤一人,你是我的妻,明白吗?”
“嗯。”
褪去一边衣裳,这两个太子都有个相同的毛病,喜欢咬人,许绵的颈窝就没长好过,不是青色就是红色的牙印。
“疼,阿砚,能不能换另一边。”
时砚抬起头,看到青色印记,胸膛中的血液上涌,这是他的妻被别的男人侵占过的印记。
许绵见他眸光骇然,害怕道:“阿砚,对不起,我再也不让他亲我了。”
时砚抱起她在怀里,搂的紧到喘不过气来。
“绵绵,别再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
许绵欣喜这个混世魔王如今变得宽容了,只要别发疯就成,轻咬他耳朵挑逗。
时砚呼吸一紧,将她放平,伸手拉上帷幔。
“绵绵,我想你,想要你,想好好疼你。”
屋内月光朦胧,光影交叠,传出女子好似被惩罚,又好似娇媚到极致的声音。
翌日清早,许晟来了福熙阁,刚要叩门,听到里面有动静,赶紧躲开。
屋内,时砚穿戴整齐,许绵还挂在他身上,依依不舍。
自从知道宫里的阿福侍卫是他,波斯猫也没死,许绵就对时砚刮目相看,一改从前的抗拒。
“这么舍不得孤呢?”
时砚托着她,低头亲吻,二人又到桌边吻到气喘吁吁,脖颈间被攻击,许绵被迫发出比窗外喜鹊叫还大的声音。
窗外许晟听得清楚,猛摇头,年轻人玩的也太不斯文了。
“乖,孤再来看你。”
时砚把她放回床榻上,给光溜溜的身上盖好锦被,亲吻后脊背,“绵绵,多睡会儿。”
许绵额前有薄汗,有气无力的应承了一声。
时砚戴上人皮面具,出了房门,快速的从长廊到另一头翻墙离开。
而躲在暗处的许晟将他看了个清楚,这不是紫宸殿里的阿福侍卫吗?
心中一惊,刚才和女儿厮混的到底是太子还是这个侍卫,还是这个侍卫是真太子?
回了书房,就喊雪莲,“去把小姐叫醒,叫来我问话。”
雪莲得令,回到厢房,拉开锦被,见她身上一丝不挂,雪肤上尽是红印,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昨日服侍太子妃沐浴时,没有这么多红印,难道太子昨夜来了?
“太子妃,殿下昨夜偷偷来看您了吗?”
许绵猛地清醒过来,直直的凝视雪莲,思索难道她也知道真假太子的事了?不应该呀?
“不是,没来。”
许绵想还是不能暴露时砚的行踪,不然他会有危险。
没来吗?雪莲百思不得其解,这明明是欢好后的印子。
“我爹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不知道,看老爷的样子挺着急的,眉毛都竖成八字了。”
到了书房,许绵刚进去,许晟就关上门。
“爹,我好困,您要说什么事?”
“绵绵,父亲问你,昨夜到你房里的人是谁?”
许绵噌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支支吾吾道:“没有人到我房里,爹你别胡说。”
到底要不要告诉父亲时砚的计划呢?若是有人帮时砚会更容易铲除奸逆吧?
许绵刚要开口,许晟叫嚣道:“父亲看清了是东宫的阿福今早上从你房里出来对不对?我现在就去宫里找他算账,将此事禀告给陛下和皇后娘娘,然后要了认罪书,把你带回家来。”
“爹,你监视我干嘛?”许绵一脸疑问。
“你别瞎问,走,跟爹进宫去请罪。”
许绵一跺脚,低声说:“爹,阿福就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许晟如释重负,白菜没被猪拱就好。
“怎么回事?给爹讲讲。”
许绵小声和他说了一番,末尾嘀咕道:“爹,我不敢回宫去了。”
“别回去了,爹等下进宫和皇后娘娘说一声,就说你病了需要静养。”
“好。”
从前不知道那是假太子还好,知道了以后,许绵心里没底,怕自己会穿帮,毕竟从小咱是个老实孩子,没扯过谎。
因知道是裴清的诡计,许晟没有将此事告诉皇帝,伴君如伴虎,没有实证不能乱说,否则将会招致杀身之祸,也会让时砚的计划打草惊蛇。
早朝过后,他出金銮殿的时候,被时B拦住。
“太子殿下。”
“许爱卿,绵绵回家两日,孤甚是想念,不知为何还未回宫?”
许晟拱手道:“禀殿下,绵绵她感染了风寒,故而在府里休养,等身子好了老臣再送她回宫。”
“绵绵病了?严重吗?”
许晟生怕他说要上门去看的话,暗暗瞧眼前的人,的确和时砚长的一模一样,难怪所有人都没认出来。
“已经看过大夫,殿下放心。”
时B思索着必须要出宫亲自接回许绵。
时砚近来在宫外给时B收死士,都在客栈里住。
刚入夜沐浴过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袍正要出门。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白胡子的道士。
“咦,老道,我也没让你进来,你怎么就进来了?走错房间了吧?”
第51章 你可不许骗孤
“年轻人印堂发红,满眼桃色,可知危险将近啊?”
时砚瞧着此人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模样,关上门问道:“什么意思?”
林道长笑说:“老道算出你今夜外出有难,适宜在屋内静心。”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请道长不吝赐教。”
林道长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指指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没觉得最近面具贴合度下降吗?再戴下去就穿帮了。”
时砚抚摸鬓角处,还真是没有从前贴合,边缘有些起皮。
“用它浸泡三个时辰,面具会恢复弹性。”
时砚惊讶道:“道长,是不是你在山崖下救得我?一定是吧?”
林道长点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无需挂怀,如今你离成功尚早,还需努力。”
时砚拉他胳膊撒娇道:“道长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大恩不言谢,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林道长听到他说此话,笑的高深莫测。
又掏出两瓶药,“这两瓶救命丹拿着吧,希望你不会用到。”
“您要走?要不别走了,我有许多事想和您请教。”
时砚对眼前的道士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林道长浅笑道:“有缘自会再相见,记得保住性命是为上策。”
说完出了门,时砚听他的话关上门,今夜没出去。
“绵绵,今晚我就不去闹你了,你好好睡觉。”
入夜,许府,翻进来一个高大的人影,东找西找终于找到了福熙阁的牌匾。
进到院里,想要推门,发现门朝里锁着。
轻叩门,“绵绵?睡了吗?”
许绵刚上床榻,思索时砚今夜会不会来看她,就听到了门口的叫声。
下床打开门,看到一袭玄色锦袍的高大男人,欣喜的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时B心头一暖,绵绵是想他了,惦记着他来。
抱起她往里走,许绵勾着他脖子,娇声道:“阿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一瞬间时B顿住脚步,脸色突变,幽黑的眸光森寒,许绵抬头看到打了一个寒颤,这不是时砚,是假太子!
“绵绵,你说什么?”
许绵强装镇定,捂住嘴,娇滴滴道:“我错了,殿下不让我叫你的名字,我错了,不该没有尊卑。”
这样能糊弄过去吗?
时B显然不信她说的理由,将她放在桌上,逼问道:“绵绵,你在宫外这两日见过孤吗?”
许绵低垂眼睫,“我日日盼着殿下来看我,总算你今夜来了。”
这话听着没毛病,时B狐疑,却看许绵一脸无辜,大手掌卡在下颌,冷鸷道:“绵绵,你可不许骗孤,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忽然想起什么,许绵也同时想到,紧拉衣裳,“殿下,我病了,怕冷,别脱我衣裳,咳咳咳!”
“这是三伏天,你.....”
见她咳嗽的厉害,时B有些心疼,抱起她入了罗帐内,拉开锦被给她盖上。
“殿下,我染了风寒,不能侍寝,你还是回宫去吧。”
“你赶孤走?是真的风寒了,还是心虚?”
时B边说边抽掉玉带,脱了外袍,上了床榻。
“咳咳,是真的染了风寒。”
许绵使劲的假装咳嗽,时B大手掌抚着她后脖颈,拉近自己,“无妨,孤不怕传染。”
许绵推他,却难以推动,男人劲儿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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