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妹妹清歌赐予桓王做王妃。
虽姊妹俩长得很像,性格却截然不同。
宫里皇帝和萧皇后大婚那日,宫外桓王和清歌成婚,那夜他借酒消愁把清歌当成了萧皇后,有了时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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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将她牵起来,拉近面前,环住她的细腰,痴痴然道:“雪儿只要记得朕后来有多爱你便好,朕生生世世为你着迷,为你付出一切,哪怕粉身碎骨。”
萧皇后手指放在他唇上,“陛下是天子,怎可胡说?”
“若朕不是皇帝,雪儿愿意和朕在一起吗?”
当年若不是那人用权势做主,桓王相信萧皇后一定会爱上他。
萧皇后点点头,贴在他肩头,“臣妾愿意和陛下一直在一起。”
皇帝心满意足的笑,这个女人是他毕生所求。
唯一他没算到的是亲生儿子时B还活着,这实在是个巨大的惊喜。
桓王府正厅,时B正在祭拜父母。
点燃三炷香,“父王,母妃,儿臣回来了。”
插入莲花香炉,他的神情狠辣,“尽管皇帝还了父王清白,可儿子不会放弃复仇,金銮殿那把龙椅必将是我的。”
“儿子爱上了世上最好的女子,母妃当年打赌的许晟之女许绵,原本她就该是我的妻,母妃,我一定会把绵绵抢过来!”
撒了酒水叩拜,时B忽然浑身疼痛,手摸后脖颈,那个消失的青色印记若隐若现。
身上犹如千只虫蠕动,自小裴清为控制他,下了尸虫毒,每两月发作一次,如今人死了,这毒就没了解药。
在桓王和王妃的灵牌前,时B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浑身冷汗淋漓,“本王不信找不到这毒的解药!”
翌日,时砚回归储君身份,在早朝之上提出了一系列为国为民的政策,令朝臣刮目相看。
“禀父皇,儿臣这次历练发觉百姓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求三餐四季,而有些地域繁重的赋税让他们难以负荷……”
皇帝夸赞道:“太子有很大长进,朕很欣慰。”
蓬莱殿里,此时,许绵还沉浸在睡梦当中,昨夜被时砚欺负的筋疲力尽。
殿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颀长的男人,面容立体俊朗,一双眸子阴鸷冷戾。
宫人恭敬道:“殿下。”
时B大步流星进了主殿,犹如过去那样轻车熟路。
一样的面容,宫人并没有觉察出异样。
殿门关上,时B进入内殿,又闻到了属于许绵的气息,过去他们在这里如胶似漆,几乎每个地方和角落都有爱的痕迹。
寒玉床罗帐内,橙花香气馥郁香甜,美人长发散在身侧,微微露出肩头处白如玉的肌肤。
时B大手抚摸许绵柔软的发丝,冷峻的面容上带出笑容,宠溺道:“绵绵,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趴着睡的坏习惯,嗯?”
这是许绵的坏习惯,时B用半年耳鬓厮磨才勉强让她改过来,一夕之间又恢复原样。
第57章 你快走,求你了
低头趴着瞧她,阖着鸦睫,巴掌大的小脸白中透粉,琼鼻微翘,樱桃小嘴不点也赤,实在美极了。
亲吻脸蛋,轻唤:“绵绵?”
许绵哼唧了一声,转身躺平,眉眼尾部天然上扬,即便睡着也极具媚态。
锦被翻身间抖散落,是一片显山露水的雪白美景。
时B不由自主喉结滑动,呼吸都重了一些,此时窗幔拉着,也能看到香娇玉嫩的脖颈上布满胭脂红印。
剑眉忽而蹙紧,这些红印刺眼,刺痛他的心,刺痛他的眼。
许绵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脸颊边到脖颈处有湿热洗过,娇唇唇角上扬,也没睁开眼,享受此时的快乐。
“阿砚…”
白嫩玉藕伸出搂住时B的脖颈,时B抬头一怔,捏她下巴唤道:“绵绵,快睁眼看看我。”
许绵坏笑摇头,“不要。”
“绵绵,我有办法让你醒来。”
在他垂首刹那间,许绵果然睁大眼睛,“阿砚,你烦人!”
这句话似乎说错了,时B变得凶狠,几经风雨交加,许绵只好泣声央求。
“我说错了,阿砚别生气了。”
“不对。”
疯狂餍足,他已经五六日没有见到她,思念无声无息,却拉成了浓郁。
“那是什么?”
许绵伸手砸他,这人疯了吗,自回宫开始,白天黑夜的,再好的体力都被折腾成了泥人,仿佛碰一下就会碎。
“阿砚!求求你……”
许绵挤着纤眉央求,声音娇甜带着哭腔,忽而怎么没了动静。
睁开眼一看,男人一双幽黑眸子如黑曜石般散着尖锐怒气和淡淡阴郁哀伤,正神情复杂凝视她。
不好,他不是时砚,是晋王。
许绵心中刮过一阵冷风,眸光颤动躲闪,不知是该装不知道,还是别的。
小手捏住锦被悄悄从腰间往上拉,不到一半,被时B一把挡在极为尴尬的位置。
许绵的脸,唰,红的犹如两个大苹果,支支吾吾道:“我,我……,你,你……”
温热指腹在娇艳欲滴的唇上轻碾,“绵绵,怎么,我们不熟吗?嗯?”
许绵索性闭上眼睛装死,被他欺负醒。
“绵绵,我弄醒你的方法有一百种,都试试吗?”
“不用了!”
许绵惊慌失色,睁开眼睛催促道:“你快走吧,不然就惨了。”
时B拉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绵绵听我说,我叫时B,大你三岁零八个月,是与你指腹为婚的人。”
他疯了,许眠咽了一下口水,“时…B,你如今大难不死,成了晋王,应该改邪归正……”
时B抚摸她鬓角的发丝,邪魅道:“绵绵,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邪?也好,从初次进宫,我就和你说过,我是黑暗里的幽灵,将会吞噬苍穹…”
许绵劝道:“晋王,你……,我希望你好好的,明白吗?”
时B动容,俯身将她抱在怀里,“绵绵,你是世上对本王最好的人,是我最珍视之人,也是我最爱的,唯一爱的女人…”
“这不对,我是太子妃,你不能这样想!”
“本王不管,就是要你!”
他将她按住,生吞入腹般食髓知味。
“你放开我!呜呜呜…阿砚,救我!”
这话更使他失去理智。
直到她疼的嚎啕大哭,他终还是心软了,心疼了。
低哑道:“绵绵,对不起,不哭了,乖。”
将她抱在腿上轻哄,“绵绵,你好香啊。”
许绵心惊肉跳,怕时砚忽然回来,那谁都别想活了!
殿外雪莲从御膳房回来,听到殿内许绵的哭声,疑惑不解此时太子殿下不是应该在早朝吗?难道没去?
“你快走!快走!”
许绵推时B,他却镇定自若,“绵绵别怕,正好让本王杀了时砚!”
许绵气急伸手抓了一把他的下颚处,两条细长的血红印子赫然在目。
“绵绵,你是舍不得他死,还是怕本王受伤?”
许绵杏眼怒睁,“我是时砚的妻,你日后也不要再来了!”
他狠狠将她的唇惩罚,二人不依不饶互相撕咬,直到血腥味在口里弥漫。
“疼吗?”
许绵痛的气的,珍珠大的泪珠从脸颊滚落,小红嘴又红又肿,时B捧过她的脸轻吹唇上的血口子。
“好点了吗?”
许绵瘪着嘴,抽泣道:“时B,算我求你,快走,我害怕……呜呜呜”
“叫阿B。”
“阿B,快走吧,求你了…”
许绵捏他衣袍,轻蹭眼泪,像只娇萌委屈的小兽,时B抚摸她的头,轻叹一声,“好,听你的。”
许绵松了一口气,推他起身,时B递上脸颊,许绵啄了一下。
“乖,本王过几日来看你。”
你可别来了!许绵恨不得将他快点踢出蓬莱殿。
时B依依不舍出去,绵绵,等着我带你离开!
刚到门口,不远处是浩浩荡荡的太子仪仗过来。
时砚一眼看到时B,而时B挑衅的并没有离开,一直等到仪仗到面前。
一个身穿彰显太子地位的鸦青色四爪蛟龙锦袍,一个穿玄色祥云锦袍,相近色系的服饰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更别说一模一样的两张脸。
二人几乎没有言语,只一个剑拔弩张的眼神便厮打起来,招招致命。
“大胆逆贼,孤今日便杀了你!”
二人招数相同,难以分出胜负,时砚忽然朝时B撒了什么东西,他眼前模糊,紧接着被狠狠的一脚踢翻在地。
雪莲看了个大概,跑进殿内,见许绵正在紧急穿衣裙。
“太子妃,奴婢给你穿。”
两人手忙脚乱穿好,许绵跑出蓬莱殿,此时门口,时B虽然眼睛还是视线模糊,却出了狠招,将时砚也踢到地上,二人的侍卫还给递了长剑。
许绵喊道:“别打了,阿砚,晋王!别打了!”
她一出现,二人更加没命的打起来,气的许绵抱头痛哭,“你们住手……嗯嗯呜呜呜…”
双方都划破了对方的衣袍,再打下去就见红了。
忽然跑来一队禁军侍卫,福郡王带人到跟前,喊道:“太子殿下,晋王,陛下让二位去宣政殿。”
谁都不收剑,许绵假装晕倒,雪莲喊道:“太子妃,你怎么了?”
时砚和时B一听,同时收了手,往许绵跑来,时砚故意慢了一点,就在时B上前抱住许绵时被他从后面捅了一剑,幸好时B躲闪的快,只戳到了胳膊上,瞬间锦袍上渗出血。
时砚趁他不备时,一把推开,福郡王几个帮忙拦住时B,时砚抱起许绵进了蓬莱殿。
卫鑫道:“王爷,快去太医院包扎吧。”
时B抚住臂膀的伤,“本王先去见陛下。”
趁着皇帝对他还和颜悦色,必须做足苦肉计,让他看看太子做的好事。
第58章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蓬莱殿里,时砚抱许绵进去,将她放在软榻上,并未出声,许绵听不到声音,好奇的半眯着眼睛,看到时砚正阴鸷的凝视她。
他的眼神好吓人,许绵又闭紧眼睛,暴露了晕倒是假装的。
忽然听他起身离开,许绵抬头张望,只见时砚径直去了床榻边,一把提起锦被,仔细的摸床褥是否干爽。
许绵吓得瞪直眼睛,死了死了,前面什么事都发生了。
果然,时砚摸到一处,咚!气的狠狠一拳砸下去。
吼道:“来人!”
雪莲跑进来,吓得腿打颤。
“取剑来!”
雪莲到前殿取下宝石长剑,双手恭敬呈上。
时砚拿起剑,拔出削铁如泥的宝剑,狠狠的朝床榻上一顿猛杀,床褥变成碎布条纷纷扬扬乱飞。
又几下刀光剑影,直到床架子发出巨大声音倒塌,他才扔掉宝剑。
蓬莱殿所有伺候的宫人早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这些奴才眼瞎吗?竟让贼人大摇大摆进来,如入无人之境?”
“殿下息怒。”
时砚震怒道,“全都掌嘴两百下!”
又看向雪莲,“你是掌事,难逃辞咎,重则一百大板!”
“是,殿下。”
许绵一听,慌忙从软榻上起身,“阿砚,求你饶了她们吧。”
时砚走到她面前,眸光中是愤怒的熊熊火焰,燃的瞳孔都泛红。
“绵绵,孤不该罚吗?”
许绵起身到榻边抱住他的腰,央求道:“阿砚,对不起,是我的错。”
时砚摇头冷笑,掰开她的手,“你错在哪儿了?”
“我,我不该认错人。”
殿外宫人跪着自己扇巴掌,啪啪啪的清脆声音此起彼伏。
雪莲被押在长椅子上打板子,她咬着丝帕不敢发出声音,怕许绵听到难过。
许绵爬起来,从软榻边的窗户往外面看,场面惨不忍睹。
三两步跑到时砚面前,“阿砚,一百板子,雪莲会被打死的,你快说别打了,求你了。”
声音哽咽,急得哭出声来。
时砚却一脸威严不可犯,“孤就是让她们长个记性。”
许绵不知怎么办,边哭边亲时砚,抽泣道:“这样够了吗?阿砚,我下次再也不会认错人了。”
时砚眼眶泛红,“绵绵,从前孤怪自己不能保护你,现在终于恢复身份了,为什么你还要被那人侵占?”
两行泪落下,捏她肩膀问道:“绵绵,你和孤说实话,你喜欢他吗?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他们耳鬓厮磨半年,她是有可能喜欢上那人的,这是时砚的患得患失。
“没有,阿砚,我……”
“没有吗?还是说孤满足不了你?他能让你更快乐?是不是?”
他流着泪,俊朗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
“不是的,阿砚,求你别再让打了。”
时砚松开她,暴戾道:“她们有眼不识,该死!你什么都别说了。”
许绵不再求她,下了软榻,跪在地上,伸手朝自己甩巴掌。
“你干什么?!”
时砚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许绵又用左手打脸。
他又攥住她的左手。
“是我的罪过,我也该受罚,殿下为什么挡着?”
“孤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
许绵哭的泣不成声,听到殿外泼水的声音,是雪莲被打晕了。
她起来要往殿外跑,被时砚抱上软榻,压在身下。
吼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雪莲死了我也不活了!”
时砚抓起她的手打他的脸,“打孤,使劲点!”
许绵别过脸去,脖子上全是泪水。
忍住哭声,紧咬着唇,时砚掰她下巴,“松开!”
覆上薄唇,许绵憋气紧闭嘴巴。
急的时砚将她抱起来,朝外喊道:“停了吧,再有下次放贼人进来,孤定不轻饶。”
“是,殿下。”
宫人的脸肿的厉害,雪莲半条命没了,被抬到寝室,蓬莱岛瞬间安静下来。
时砚捧着许绵的脸,“行了吧?可以松开了吗?”
许绵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谁让你们长得一样,我也太委屈了。
时砚抱紧她,轻抚后背安慰,“不难受了。”
用冰块给她敷脸,疼惜道:“疼吗?”
许绵委屈地点头,她素来娇气,哪里受过巴掌扇脸。
“疼……嘤嘤嘤…”
哼唧了许久才停止了哭声,“陛下不是让你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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