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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李观棋否认：“殿下不会的。”
殿下想要谁，光明正大就好，何须养在外面。
“怎么不会？她这是第几次出宫了？最近她不要我，也不找你们，这不正常。”
李观棋听闻手紧了紧：“最近事多，又因为过年，所以她才没心思而已。”
“那她为什么揉腰？我觉得不对，一定有问题，连大年夜那天，她跟我们守夜完好像还悄悄出去了。”
裴忌提议：“这样吧，下次我们偷偷跟在殿下后面看看。”
燕峰看了裴忌一眼：“你想拉我们当垫背。”
“那又怎样？难道你们都不在意？”
说起宫规，裴忌就恨，卿尘走就走了吧，结果还留下了宫规祸害限制管他。
李观棋拒绝了：“这不妥，别说可能只是你多想，就是真有个什么，我们也管不了。”
裴忌气急。
“你们两可真行，一个榆木脑袋，一个就知道装温柔，就我不懂事是吧？那我也不管了，你们就看今晚殿下会不会回来！”
“要是殿下最后被外面的小妖精彻底勾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裴忌甩袖走了，而这一天，楚云歌还真没回来。
这一晚，三个人都没睡着。
楚云歌第二天回来，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等到了夜里，楚云歌又要出宫。
裴忌准时出现：“殿下，你要出宫吗？”
“嗯，有点事。”
“什么事，带我去嘛。”
“我去见人，不方便。”
楚云歌溜了，裴忌看着她背影跺跺脚，随后拉上燕峰和李观棋也去逛灯会。
“灯会要过两天才有。”
“那他们提前看看不行啊！”
燕峰和李观棋看似拒绝，但实则还是被裴忌带去了。
最后三人成功抓到了勾走楚云歌的狐狸精外室。
见到人以后，三个人的表情非常丰富多彩，喜忧参半。
喜的是，楚云歌并没真的养外室。
忧的是，狐狸精居然是谢罔择！
“你，你，你们！”
裴忌指着两个人气得说不出话。
“好久不见，小侯爷。”
谢罔择和裴忌燕峰和李观棋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形成无形的火花。
“原来是你在勾搭殿下！你一个陈国皇帝，为什么又在楚国？”
裴忌觉得没天理了。
楚云歌深以为然点头，确实是奇葩。
都当皇帝还乱跑。
谢罔择微笑：“小侯爷不知道什么是微服出巡吗？我个人认为当皇帝还是要多出来走走，所以往后我会继续微服私巡，每年怎么也得进行一次，这样下面的人才不会糊弄我。”
裴忌哈了一声，什么微服私巡，他这是跑到楚国幽会殿下来了。
“所以你每年都要来找殿下？你陈国是没人了吗？非得要来楚国！”
“陈国有很多人，但都不是殿下。”
裴忌和谢罔择一见面就开始掐，和之前一模一样。
燕峰熟练从荷包中掏出瓜子给楚云歌，李观棋搬过来椅子，又拿随身携带的竹筒给楚云歌。
里面是暖暖的红豆奶茶。
楚云歌熟练嗑上瓜子喝上奶茶，等裴忌和谢罔择交锋一轮完毕，看到吃瓜三人，眼睛都瞪圆了。
“殿下你……你居然磕上瓜子了，还有你们两个！居然让我一个人对付他！”
楚云歌咳了一下。
被裴忌指着恨铁不成钢的李观棋和燕峰，讪讪站起身。
“小侯爷，别生气，生气伤身。”
最后谢罔择装成护卫，进了宫中。
谢罔择依着他驸马的身份，又给卿尘写的宫规加上了几条。
裴忌看得牙疼，和谢罔择又斗了起来。
他们俩一斗，最后又便宜了李观棋，再加一个燕峰。
第261章 番外：‘皇夫’之争
从监国的摄政公主到皇帝，楚云歌走了三年。
因为古代女子当政本来就难，更别说成为皇帝，楚国能接受楚云歌掌权，将朝堂变成她的一言堂。
也能接受百姓只知公主不知小皇帝，毕竟小皇帝确实还小，不过六岁，离长大娶妻都还有十年，他们不介意让楚云歌独大。
很多老臣大臣的想法都是，等一等，等小皇帝满了十六，娶了妻，再考虑亲政的事。
对于新的小皇帝被太后教得唯公主是瞻的话，也只是听听。
“不过是因为之前的林家风波，怕了，韬光养晦罢了。”
“韬光养晦很好，也是聪明人。”
他们还是期待楚国朝政能回归正统。
不少没被楚云歌重用的人还悄悄站队，想着往后小皇帝亲政了，能得到重用。
但他们不知道，没有所谓的韬光养晦，也没有什么聪明人。
杜若所出的小皇帝，就像她自己，真没那么聪明。
杜若比起很多父母，很早的认识到这一点，她甚至知道，楚云歌会选自家儿子，就是因为自家儿子不那么聪明。
如果太聪明，那殿下也不会选他。
殿下观察试探过，亏得自家儿子不是装傻，是真的傻。
这时候傻人也有傻福，杜若很理智的决定抱紧楚云歌大腿。
特别是楚云歌短短三年时间，带着楚国发展上了另一个台阶，已经有稳稳压住赵国，话语权越来越大的时候。
“儿子呀，咱们娘俩再加一百个脑子也不及殿下一个，咱们比不上殿下，就千万记住，咱们就听话。”
“咱们可以不聪明，但是不能自作聪明，想得多没用，就听话就行了。”
“一般人哪有机会当皇帝当太后，你就跟着娘吃喝享乐就行了，反正你刻苦也没用，也比不上殿下。”
“与其让殿下怀疑，不如好吃等死，总归殿下会给我们安排出路的。”
“只要我们听话，就能活，你别听那些老头子跟你说的乱七八糟的话。”
也许是杜若当时怀上小皇帝时，楚帝的身体状况差，精子质量也一般，小皇帝反应有些慢，过了片刻才点头。
“好，记住了。”
因为杜若没事就强调要听话，念经似的念，给小皇帝加深印象。
最后上任的帝师拼命想教出一个任君，但杜若却总是带着儿子享乐玩闹。
小皇帝学什么都慢，他们以为是故意的。
但实际上，小皇帝就是学得慢，他就是个很普通的，甚至反应有些慢的小孩。
他们想给小皇帝灌输一些思想，奈何杜若天天念经，收获甚微。
就这样，杜若带着小皇帝吃香喝辣耀武扬威三年，荣华富贵权利滔天全享受到了。
等三年一过，察觉到楚云歌有想法时，非常机灵的表示可以配合。
只要留下他们娘俩的命就好。
“殿下您放心，我们都配合。”
楚云歌对于杜若的识趣很满意。
其实如果再把稳一点，楚云歌可以再等上几年，等时机彻底成熟再行事。
但不管时机多成熟，也会伴随风险，再等一等，小皇帝就长大了，同样是风险。
既然如此，那何必等呢？
杜若都能察觉到楚云歌心思，一直跟着楚云歌的公主党又怎会不知。
于是，很快，各地就出现了一些祥瑞。
群臣上奏请求楚云歌登基，小皇帝也同时上奏自己幼年愚钝，自请退位。
连同杜若在后宫也发力，请楚云歌登基。
钦天监那边察觉天有异象，一切都是楚云歌该登基的好预兆。
最后楚云歌顺应天意民意群臣之意，昭告天下，登基为帝。
至于之前的小皇帝，则废为安王。
杜若狠狠松了一口气，真心实意朝着楚云歌磕了三个响头。
楚云歌成为皇帝后，对她来说，好像没太多改变，不过就是称呼从殿下成了陛下，从东宫搬到了宫中。
但是，一切又彻底不一样了。
因为她是皇帝，一切都是新的篇章。
安王搬出宫，前往新赐的府邸安王府，杜若也被他接出去，或者说去安王府照顾安王。
杜若松了一口气，时常来宫里探望狗腿，顺便看看小侯爷他们的争宠戏码。
等探过楚云歌口风，知道楚云歌懒得管她后，有样学样，自己也偷偷养上了面首。
也主动和楚云歌交代的。
“在宫里的时候，不能乱来，但是现在都出宫了，那不是得享受享受，我还这么年轻呢。”
“第一次的时候，我都不敢，总是害怕，但是现在感觉没那么怕了。”
楚云歌失笑：“还是注意安全。”
“嗯嗯，都是没病的。”
杜若很好奇：“陛下，您准备怎么册封小侯爷他们？”
这也是天下人都好奇的。
已知，陛下的驸马是陈国皇帝，陈国现在的皇后之位还是陛下的。
但是陛下是楚国的皇帝。
这是史上从未有过的。
杜若好奇，问出了天下人最为好奇的问题：
“陛下，您的‘皇夫’之位也要留给陈帝吗？”
第262章 番外 ：女帝？不，朕是皇帝
楚云歌听到这问题就默了，‘皇夫’之位不留给谢罔择吧，谢罔择必然要闹。
谢罔择自己早已是皇帝了，对‘驸马’‘皇夫’之位却执着得很。
没事就开始强调他的‘正室’身份，两国如今关系好，一起发展，天下都知陈帝对新楚帝的深情。
身份上两人也相配，毕竟都是皇帝。
但是，留给谢罔择吧，裴忌要哭要闹，卿尘也得哭。
裴忌在她登基前，都开始收敛小脾气，虽然学得奇奇怪怪，但也开始学‘贤惠’，意在‘皇夫’之位。
卿尘去昌河州一去去三年，本来两年就可以回来，但又留了一年。
人没回来，信却是三五天就来一封，礼物也从没少过。
沈家存在感十足，连同其他世家也是颇为支持卿尘，同样意在‘皇夫’之位。
楚云歌能登基能坐稳皇位，除去本身的能力威望手腕气魄，也离不开裴忌裴家的支持，离不开卿尘世家的支持。
但是，‘皇夫’之位只有一个。
看着杜若好奇的眼神，楚云歌有些头大：“你别八卦了，朕还有事忙，你快出去吧。”
被赶的杜若就知道，陛下还没做出决定。
楚云歌确实没做决定，大家都不服输，不好做决定，干脆楚云歌就空着。
后宫之事，楚云歌没有指示，朝臣也不好管，但是楚云歌登基的舆论战确实迫在眉睫。
最早跟着楚云歌的方然、萧知为代表，写了不少文章，都是歌颂楚云歌功绩，替她扬名。
送到楚云歌面前的文章诗词都是极好的，让楚云歌都心生感慨。
一切都很好，除了一点。
“文章写得不错，但是天下第一女帝这个称呼朕觉得不太好。”
方然脸上闪过茫然：“陛下的意思是？”
天下第一女帝为什么不好？他没想明白。
“就是单纯不喜欢这个称呼，皇帝就皇帝，还分男女？”
楚云歌轻笑：“你之前怎么不称呼楚宇承为男帝？”
楚云歌的声音很轻，甚至还带着笑意，在方然耳中却是震耳欲聋。
是啊，陛下确实是天下第一女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是为何偏要加个女字呢？
皇帝就是皇帝。
“是微臣愚昧，请陛下责罚。”
方然后背全是冷汗，急忙请罪。
楚云歌随手将文章放下：“就罚你三个月俸禄吧。”
方然被罚后，楚国再没女帝这一说，只有陛下皇帝之说。
史书真实记载了这一切。
后世学者研究，除去少部分人称赞这位最像穿越者的皇帝为天下第一女帝，其余时间都统称为皇帝，只是性别为女。
这也是对这位皇帝最大的尊敬。
偏偏，楚国又充满了女性色彩，涌跃出了无数女性政治家教育家艺术家，女性的声音身影前所未有的活跃。
她们的性别被强调了又强调，她们是女性，她们的名字未曾冠夫姓，是自己本来的名字。
楚云歌一次次强调她们是女性，不许他人模糊她们的性别，不许她们的功劳被男性替代。
这是楚云歌无法容忍的。
“所有抢夺女子功劳，不管是女子丈夫、父亲还是兄弟儿子，一律斩首，敢谋害女子性命抢占功劳者，抄家斩首诛九族！”
“所有在文字记载中模糊女子性别，将女子功劳改成男子功劳者，根据传播扩散程度，轻则剁手，重则斩首、抄家。”
“所有在故事中模糊女子性别，将女子功劳改成男子功劳者，，根据传播扩散程度，轻则拔舌，重则斩首、抄家。”
这是楚云歌上任后亲自实施的特别律法，通俗易懂，也是争议最大的，不是没人抗议，但通过楚云歌的雷霆手段，杀鸡儆猴，没人敢小看。
楚云歌的话，更是掷地有声的传遍整个楚国，乃至天下。
“朕也是女子，你们抢占藐视女子，便是藐视朕。”
“朕和她们同性别，你们今日能霸占她们的功劳，模糊她们的性别，那往后也能如此对朕。”
“如此，朕还不该管吗？”
楚云歌在成为镇国公主前，就开始启用女子，对女子的看重早就有了苗头。
在监国期间，不断的铺垫，等楚云歌彻底掌权上位，女性渐渐开始走出后院，甚至开始走上朝堂。
从不起眼的一些边缘职位，一点点掌权。
楚云歌愿意给她们机会，街上女子的身影慢慢增多，女校、女性职位开始增多，从女户到女继承人，再到女子继承爵位，一步步的开始有了话语权。
女子从后宫的女官，女吏，再到真正的女官。
楚云歌登基后第一年，朝堂上开始有了女子的身影，开始只有一人，再到两人，三人、四人……
女性话语权循序渐进开始提高。
楚云歌丝毫不避讳自己对女性的偏爱，她也光明正大，因为她就是女子。
她是皇帝，对很多女子更是“神”一样的存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逢年过节大家除了烧香拜佛，也拜楚云歌。
楚云歌的影响，后世虽然有些变化，但是模糊女性性别，抢占女性功劳，抹黑女性是为不齿的观念，还是慢慢遗传下来。
在历史的长河中，有关楚云歌和那些女性的事迹，不止史书记载，便是野史杂录，名字性别从没有含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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