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瞪两眼后失去耐心:“知道自己不占理还杵着干嘛?要本公主找燕峰赶你走吗?”
裴忌眼底闪过受伤:“楚云歌,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楚云歌:“……我怎么对你了,裴忌你别一脸本公主对不起你的模样,你擅闯本公主寝殿,本公主还没罚你,你倒是委屈上了,你委屈什么?”
“我是来保护你的!你居然还想罚我!”
裴忌真委屈上了,不止被冤枉的委屈,他也说不出自己委屈什么,就是觉得很委屈。
都要委屈死了。
“你亲了我你不认,你还当着他的面这么下我面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看着满脸委屈,仿佛被抛弃小狗一般的裴忌,楚云歌:“……”
“不是,我根本没亲到好吗?”
她都没触感,裴忌当自己是薛定谔的猫吗?
她没在这件事上做纠缠:“看在你是想来保护本公主的份上,本公主不追究你的擅闯,现在你可以走了。”
裴忌看她还不承认,甚至第三次无情赶他走,忍不住咬唇。
她没否认亲过谢罔择,就否认和他亲过?
她是故意记仇不承认,还是就这么讨厌他?
或因为李观棋在这里,她故意否认,好等他走了之后,和他继续方才的事?
诡计多端的坏女人!
他偏不如她的意。
“我不走,来都来了,我就要留下来保护你。”
想亲了他不认账,做梦!他可不是好欺负好辜负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裴忌一手握剑一手握拳,站出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表情还有一种‘渣男我看你怎么往下演’之感。
楚云歌:“……公主府那么多侍卫是吃素的?裴忌,你别得寸进尺。”
需要的时候他不在,现在危险都过去了,保护她什么?
楚云歌指了指李观棋,直接捅破:“你别打搅我好事。”
裴忌呼吸一滞:“你果然满脑子都是这等事,赵狰不定什么时候要来,你只留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李观棋,你要色不要命了?”
裴忌余光看了一眼李观棋,抱着剑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我必须留下保护你,除非李观棋能打过我,我才能放心离开。”
楚云歌:“……李观棋他又不练武,你不能拿自己的长处和他比,他算数厉害,比一百个一千个你都强,你怎么不和他比算数?”
李观棋本来就有些自卑了,再这么打击下去阴沉了怎么办?
她的小奶狗她来守护。
裴忌看她这般维护李观棋,手死死捏成拳头:“赵狰会和他比算数吗?殿下你强词夺理。”
“赵狰他今晚不会来了,他都被阉了一半,今晚只会疼得打滚,没精力来的。”
赵狰又不是真的疯子傻子,而且他也会怕来了后,另一半也被割掉。
比起没有,那还是有一半会好点。
可以短点,但不能没有。
“什么阉了一半?”裴忌听得愣住了。
楚云歌眼神扫过他某处:“你说呢?你都没听到这件事?”
她摇摇头:“没弄清情况,冒冒失失,迟得也不是一星半点,还你保护,等你来保护,黄花菜都凉了。”
裴忌反应过来,愧疚又讪讪,但听到然被阉了一半,还是觉得解气:“干得好,剩下那一半归我,我一定会一剑斩之!”
裴忌眼底都是狠意,楚云歌可恶不假,但不是赵狰那种畜生能染指的。
将主意打到楚云歌身上,就是找死!
楚云歌:“……行,你真能做到,本公主也给你百两黄金。”
赵狰那处被这么多人惦记,其中还有她这个绝美公主,也是它的荣幸。
加入一个裴忌,再加上燕峰和她,成功率又增加了。
她武力没他们好,只能增强武器设备,回头就专门去打造一把武器,让她更加快狠准的咔擦。
郊外,正在被疼痛愤怒折磨怒吼的赵狰,不知为何脊背又一凉。
“再去找人,谁能接上,本王给万两黄金!”
楚云歌只用百两黄金,他用万两黄金都难以恢复原状。
赵狰满脸痛苦狰狞。
裴忌听闻同样满脸痛苦:“不用,我来迟了,你何须给黄金。”
他顿了一下:“对不起,我应该护送你回来,不该丢下你。”
如果他没走开,楚云歌也不会遇到赵狰,也就不会因为受到惊吓乱来。
“我以后不会再让这样的情况出现,从今晚开始,我会保护你,你不用管我。”
楚云歌:“……不用道歉,本来你就没和我一起去。”
本来谢罔择裴忌‘争夺’她就闹得沸沸扬扬,裴忌和他们在一起,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侧目,分开是对的。
“你也没责任保护我,你真走吧,你在这里影响我。”
裴忌看她面色缓和,心里也舒服了些:
“不会影响你,你自睡。”
“我自睡自然不影响,但是会影响我和李观棋。”
楚云歌直接挑明了。
裴忌是纯爱,他要守护他的童子身,但她又不用守身如玉。
李观棋心头重重一跳。
裴忌不敢置信看向楚云歌,脸色惨白:“楚云歌你……你……”
“别你了,快走。”
楚云歌顿了顿,一步步走近裴忌:“如果你赖着不走,那本公主就认定你是想加入我们。”
她凑近,恶劣的点了点裴忌的胸口:“本公主倒也不介意你的加入。”
说着在李观棋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对着满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的裴忌推了一下。
“现在去洗漱吧。”
裴忌终于反应过来,他摸了一下被点过的胸口,将那酥麻给抹去,随即一跃而起,一瞬不停,以高难度姿势飞上屋顶房梁。
整个人面红耳赤,抱着房梁不敢置信指着楚云歌:“楚云歌你有病,你疯了!”
炸毛猫,二度来袭。
只是这次气得更厉害了,呼呼喘着气,满脸凶悍要挠人。
楚云歌就知道他会这样:“你才知道本公主有病,才知道本公主疯了?”
楚云歌嗤笑:“本公主没病不发疯,能将你抢进公主府?”
裴忌哑口无言:“那你也不能…如此。”
“是你自己赖着不走,本公主还以为你要争宠,见不得我和李观棋亲密,想留下加入。”
“当然不是!”裴忌立刻否认。
“不是你就滚。”楚云歌干脆利落。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离开或者加入。”
第53章 “别怕,我会教你。”
加入?
加入什么?总归不是群聊。
裴忌被炸得整个脑子都嗡嗡响,对一个拉手都能害羞,被亲一下炸毛的纯情男孩子,无异于是一场海啸。
“你你怎么能……”
她怎么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
若非清楚看到过她还有守宫砂,他都要怀疑进了什么淫窝。
楚云歌的口无遮拦,让裴忌无法招架,偏偏楚云歌满脸认真,并非开玩笑。
裴忌呼呼喘着气,差点冲动说好,他就看她是不是真能接受他加入。
可才吃过祸从口出冲动的亏,话到嘴边,生生克制住了。
他不能冲动开口,最后做不到,彻底闹僵下来。
加入他做不到,离开又不甘心,他只想让李观棋离开,不想看到李观棋碍眼,可他根本没立场阻止。
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透心凉。
最后裴忌看了一眼楚云歌,逃也似从屋顶飞出去了。
只是他神情和背影看着,都充满了悲愤孤寂,好似被渣男无情背叛抛弃一般,看着好生可怜。
李观棋都忍不住看楚云歌,他们毕竟定亲了许久。
他甚至都做好了楚云歌去哄裴忌,而他离开的准备。
奈何……楚云歌就是个没良心的。
她也看到了,却只觉得裴忌戏怎么如此多,裴忌一走耳边总算清静了。
她看向李观棋:“被吓到了吧?以后遇上裴忌,别和他客气,他敢像刚才那般对你,你直接还手,他不会用武艺欺压对付你。”
李观棋迟疑的点点头。
楚云歌知道李观棋对上裴忌不容易,毕竟身份有别,别说古代,现代也是,身份高的人,一般人谁敢惹。
她伸手将李观棋拉到身旁坐下,倾身吻了他一下。
“你记住,往后我便是你的后盾,会给你撑腰。”
她的男人,她自然会护着。
方才裴忌对李观棋那么不客气,她可都看在眼里。
李观棋看了一眼楚云歌,轻轻点了头。
有殿下这句话他就满足了。
他还以为殿下会去追小侯爷,现在就……蛮高兴。
只是他忍不住看向了房梁。
楚云歌失笑:“怎么?吃醋了?方才我是逗他呢,我没想和他怎样,更没想让他加入,我还没那么荒唐,只是料到他反应,故意说而已。”
她意味深长:“本公主不会勉强人,也只睡想睡的人。”
李观棋点头,真正松了一口气。
他方才是真担心殿下有那种心,两个人……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楚云歌见状拉着他的手:“知道怎么洞房,怎么取悦人吗?”
李观棋心头重重一跳,在楚云歌的目光中僵硬摇头,他还不会……
“我就猜你也不会。”
楚云歌一把将李观棋推倒,清点了一下他的鼻尖,手指往下滑,捻了一下他的唇。
“别怕,我会教你。”
李观棋只觉唇上的酥麻,从脊背直接窜到了天灵盖,手抓住底下的被褥,心乱如麻。
会不会太快了……
他没有经验,公主会不会失望……
若伺候不好,公主不喜该怎么办……
楚云歌看着他颤抖的眼睫毛:“别怕。”
她低声说着,吻到李观棋的眼上,触了触他微凉的鼻尖,最后再往下。
抚过李观棋敏感发烫的耳尖,楚云歌最后碰到喉结,趁着他张开嘴,趁虚而入。
对亲这件事,因为之前便是碰一碰嘴唇,李观棋以为就是亲一亲碰一碰嘴唇……
就那般对他的刺激就够大了。
可对楚云歌来说,怎么可能呢。
她很有耐心,细细引导李观棋,亲吻绵长细腻。
可即便这样,依然激荡起酥酥麻麻的触感,从唇上传遍全身,李观棋呼吸顿时重了起来,刺激得浑身颤栗……
楚云歌正找到趣味,却听外面传来杜若声音:“小侯爷你怎么在这里?”
楚云歌皱眉停下,裴忌还没走?
杜若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小侯爷,您吐血了?”
吐血?
李观棋微微喘着气偏头,楚云歌按住她:“我去看看。”
楚云歌起身,打开寝殿门,正好听到裴忌辩解:“你别胡说,我没吐血。”
“但是您嘴边的血迹……”杜若满脸不解。
裴忌抱着剑坐在殿前,坐得笔直。
因为身前杜若的眼神,还有身后开门的声音,身形越发紧绷,紧绷都有些颤抖。
好好的少侠,背影看着愣是充满了悲伤孤寂。
杜若看到楚云歌,顾不上裴忌,上前行礼:“殿下,婢子回来了。”
杜若主动交代自己被打晕,然后在马车上醒来又被送回来的事:“婢子醒来才知道是谢公子想带您回陈国,还怕您真的去了陈国。”
这一次的遭遇,让杜若心中惧怕。
听到楚云歌可能被带到陈国,心中慌乱极了。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她真正能依靠的只有楚云歌一人而已,没了楚云歌,天下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杜若有许多话想和楚云歌说,更想表表忠心,但楚云歌却没心情听,摆摆手:“活着回来就行。”
一听就是谢罔择打晕的她。
她走到裴忌面前:“你吐血了?”
裴忌瞪了一眼杜若,撇开脸:“没有,我没吐血,她胡说的。”
楚云歌弯腰仔细看了一下,裴忌擦过了,但是嘴唇上还有残留,再看看印记。
“原来是咬破了。”
裴忌看着楚云歌凑近,目光不可避免落在她红润得过分的嘴唇上,想到她刚才做了什么,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楚云歌看着他发红的眼,表情变得奇怪:“所以,你能说一下,你怎么还在这?”
“让你走你不走,偷听我和李观棋亲密还咬破唇。”
上次谢罔择想解毒亲她时,裴忌也是准时翻窗户进来,仿佛装了什么亲吻探测雷达似的。
“裴忌,你什么时候多了偷听墙角的爱好?或者,你也想和谁亲……”
裴忌直起身打断她的声音:“我没有那种爱好,我也没想和你亲。”
殿内努力平息的李观棋,听到这一句抿唇。
殿下说的是和谁亲,小侯爷却脱口而出说‘我也没想和你亲’,这和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第54章 他没有经验,他是第一次……
裴忌还在殿外辩解:“我这是气急咬的,你刚才故意骗我,我都听到了。”
她明知道他要童子身,明知道他不可能加入,却故意气他逗他,让他紧张得心都要跳出胸口,结果却这是逼他离开,好宠幸李观棋。
他做了她那么多年未婚夫,虽然没能陪在她身边,甚至长大了都没认出对方来,可他逢年过节,一直给她送礼。
结果她将他抢回来当面首,说他是侍妾不算,还当着李观棋的面下他的脸,给李观棋撑腰。
那他算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怎么能那么亲李观棋。
亲谢罔择就算了,毕竟是驸马,可李观棋……她那么亲李观棋。
裴忌彻底破防:“十几年的情分,到底是错付了。”
楚云歌:“……我们哪来的十几年情分,你不是一直不想和本公主成亲吗?”
“那是因为我要练功。”虽然说十余年的情分勉强,但他也惦记着她的,逢年过节的礼物,也是他用心挑选用心准备的。
“总之,你不能这么对我。”
楚云歌:“……裴忌,倒打一耙倒是很熟练,是你先莫名其妙不走,我才反击的。”
“你既然都听到了,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非礼勿听你不知道?”
裴忌当然知道,可他自己也没想明白,明明听得那般煎熬痛苦,他为何还自虐一般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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