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来了兴致想玩就玩,但只负责点火,其他的要靠自己。
他心头剧烈跳动,现在开始就看他的本事了。
他现在只庆幸自己学过。
第130章 有人的心,这次彻底碎了
楚云歌表示,李观棋确实好好学了的,还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
青纱帐内,烛影摇红。
……(被迫删除,此处只能请大家自行补脑一万字,作者发疯中……)
门外。
即墨脸通红,却一脸镇定。
只让人准备着热水。
只是这热水,一直到后半夜才用上。
倒是中途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当她听到一旁有什么动静时,还以为怎么了。
结果小心走过去就发现,是燕峰护卫从树上摔下来了。
即墨愣了一下,没想到燕峰还跟过来了。
燕峰平日里不主动出现,即墨一直是找不到他的。
此刻他摔在地上,脸上被划伤,留下一道小口子。
但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面色惨白,唇色发青。
“燕护卫?”
即墨吓了一跳,喊了一声刚想找人帮忙,燕峰却醒了。
“燕护卫,你怎么了?”即墨立刻问。
燕峰看着她,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他极强的耳力再次听到了卧房内断断续续传来的动静。
他似乎一下子回到了现实,残酷的现实。
“我没事。”燕峰开口,可才说话,嘴角却溢出血迹。
即墨眉头一皱:“燕护卫,你吐血了,快去找大夫吧。”
燕峰碰了一下嘴角,看着指尖上刺目的血迹否认:“我没吐血。”
只是不小心咬破的血迹罢了。
即墨要开口,却发现燕峰眼睛发红,表情却疯狂麻木,类似于疼痛绝望到极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燕峰慢慢起身,行尸走肉一般起身要离开。
平日里身轻如燕,可今日走了两步却差点倒下。
即墨看着燕峰的背影,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就眼睁睁看着他捂住自己的耳朵,踉跄离开。
燕峰捂住了耳朵,可那些声音却仿佛如影相随。
他之前很庆幸自己耳力好,能和殿下一起听八卦,也能随时随地掌握周围的情况,更好的保护殿下。
可今日他却第一次厌恶他的耳力。
因为耳力太好,他什么都能听到。
可奈何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几次想闯进去,却丝毫动不了。
因为他没资格,他只是一个护卫。
都不是面首的护卫,他便是争宠,也没资格。
谢驸马身边的居安说得没错,他只是一个护卫……
燕峰忘了自己的新院子,反应过来,已经回到曾经所住的小院子。
他搬走后,这里也无人居住,空了下来。
公主亲自来这里,让简陋的屋子蓬荜生辉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除了些许灰尘。
燕峰无力跪在曾经公主宿过的竹床空地上。
他想让自己冷静,可心口泛起一阵阵尖锐的疼痛,让他不得安宁。
仿佛从高处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而且不止一次,重复着,一次次将从高处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夜色静谧,清冷的月光洒进屋里,照射着贴着墙角的人影。
他蜷缩在地上,仿佛想吸取公主曾经留下的温度和气息。
可屋里什么也没留下,只有一室清冷。
同一时间,寝殿内。
宽大的床上,谢罔择和裴忌头挨着头,睡得一塌糊涂。
居安思危和问心无愧守在门口,眼底是同样的绝望。
——
楚云歌次日醒来,已是午时。
她是在李观棋的怀里醒来的,才睁开眼就看到李观棋正看着她。
眼神表情像极了新婚第二天的小媳妇。
“怎么这么看我?”
李观棋摇头,他只是高兴。
直到此刻,看着楚云歌真的在怀里醒来,他才有了一丝真实感。
一切都是真的。
公主要了他。
想起昨夜,李观棋脸温热,竭力装作冷静,用眼神询问楚云歌。
楚云歌半推半猜:“我还好。”
只能说,温柔到极致的李观棋,很难不让人心动。
公主的身体还是有些弱,好在他真的很温柔,一切以她的感受为主。
所以体验感很好,并没那么疼。
照顾她感受,又听话,不会自以为是。
就是偶尔又太可爱听话了,还总想知道她的感受,确认是不是可以。
却因为发不出声音,只能不断看她,实在可爱。
楚云歌高兴,即墨也就跟着高兴,正犹豫要不要告诉楚云歌昨夜燕峰的异常,寝殿的丫鬟来禀告,说谢驸马和小侯爷在寝殿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楚云歌奇怪:“他们怎么还打起来了?”
第131章 他红着眼:李观棋……
因为喝的酒太多,谢罔择和裴忌从宿醉中醒来,已经是午时。
居安和思危,问心和无愧从焦急再到麻木。
他们甚至害怕他们醒来,因为醒来即地狱。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们没有叫醒谢罔择和裴忌,直到他们自己清醒。
裴忌先醒来的,睁眼看到的就是谢罔择的脸。
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抱着谢罔择。
可他昨晚明明记得自己是抱着楚云歌的!
他想也不想就将谢罔择推开了。
谢罔择头晕脑胀,被推醒后只觉头越发疼了。
他按着太阳穴,看看系在一起的腰带,再看看手,努力回忆。
等回忆完,知道自己冲动接下裴忌的酒量挑战,恨不能时间倒流。
裴忌记得没他那么清楚,但两人迫不及待解开捆绑后,看着对方,都差点没吐出来。
两看相厌的两人看着公主凌乱的大床,有些心虚,庆幸自己没吐,异口同声问道。
“殿下呢?”
殿下昨夜看到他们那个醉鬼模样,肯定嫌弃了吧?
居安看看问心,上前回道:
“殿下昨夜留宿望云阁,眼下还未回来。”
他声音并不大,却如同炸雷一般响彻在谢罔择和裴忌耳中。
“你说什么?”谢罔择不敢置信。
“望云阁?昨夜殿下去了望云阁?”裴忌早已跳起来,一把抓住居安的衣领:“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
可他才说完就看到问心和无愧的表情。
他顿时僵住了,松开手,挤出一丝笑。
“必然是我们两个醉鬼占据了殿下的床,殿下嫌弃我们满身酒味,才去望云阁歇息的,这也正常。”
只要没圆房就好,只要殿下没要了李观棋就行。
他在心中补充。
可他的希望再次被覆灭。
“殿下昨夜歇在了李公子处。”
问心看着裴忌,还是狠心说出来,说得明白。
裴忌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云歌和李观棋他们……他们……
他为了让殿下喜欢上自己拼尽全力,和谢罔择斗得那般厉害,就为了让殿下喜欢上他。
他千防万防,防住了谢罔择,却没防住殿下自己去找李观棋。
裴忌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耳边嗡的一下,随后失去了所有声音。
他几乎站立不稳,踉跄两步后退,直到跌坐在床上。
下一瞬,他的眼前出现了谢罔择狰狞的脸。
谢罔择抬手狠狠打向裴忌。
若非裴忌,若非他,必然不是这样的局面。
裴忌没有躲闪,他的眼前天旋地转,好像倒在了地上,还看到问心焦急来拉他,可他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他的感觉在瞬间被全部夺走。
愤怒委屈心痛,犹如潮水般涌来。
被居安和思危死死架住的谢罔择,彻底爆发,两人几乎拉不住他。
问心和无愧从未见过矜贵清雅的谢驸马,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他的脸紧绷得扭曲,无声的愤怒,只有无法诉说出口的暴怒。
明明没有声音,居安却只觉得他在痛诉,声声泣血。
居安抱着谢罔择颤抖的身体,心疼得差点掉泪。
他家公子何曾如此失态过。
思危刚想说什么,谢罔择挣扎着却捂着胸口弯腰大口喘气。
谢罔择从前不懂什么叫心如刀割,也从不知道什么叫痛得窒息。
今日却全部体会了个遍。
殿下真的选择了李观棋,选择和他共度春宵。
谢罔择如此,让居安和思危大惊,好一番忙乱。
楚云歌回到寝殿时,谢罔择刚缓过来。
缓过来后,他似乎平静了许多。
楚云歌听到他们打起来了,还以为是裴忌打谢罔择。
没想到被打的居然是裴忌。
只是不管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状况都不太好。
打人的谢罔择,好似还更严重一样。
“你们……没事吧?”
裴忌已经被扶起来,闻言直接走到楚云歌面前,哑声开口:“听说殿下要了李观棋。”
短短几个字,他却说得无比艰难。
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刺入他的心,可他坚持说完了。
楚云歌看着裴忌通红的双眼,摸了一下鼻子:“是啊。”
话音落下,裴忌眸底只剩下一片沉寂。
一行眼泪,瞬间滚落。
他抬手胡乱抹去,嘴角扯了扯。
“原来如此。”
楚云歌:“……”又把小哭包弄哭了。
她刚想说句什么话,裴忌看了一眼楚云歌,却直接越过她往外走去。
或许是太喜欢她,所以越发不能接受她和其他人亲密。
他之前以为他想清楚了,可真的经历才发现,并没有。
在寝殿门口看到李观棋,裴忌也直接忽略了,仿佛眼底并没这个人。
本来,也没这个人。
若非楚云歌总是看李观棋,裴忌从来就没注意过李观棋。
楚云歌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
这……他要闹一闹还好,这么安静,都有些不习惯。
谢罔择看到李观棋,也只是微微点头,随后和楚云歌告辞。
“不打扰两位。”
说完也朝外走去。
方才还打了裴忌,可此刻他冷静得过分,仿佛前些日子那些吃醋,从未存在。
楚云歌愣了一下,迟疑点头。
就在她即将转身时,谢罔择却忽然吐血倒下。
喷出的血,斑斑点点全落在地上。
居安抱着谢罔择:“公子,公子!”
“太医!”
谢罔择没能离开,再次回到寝殿的床上。
李观棋看着忙乱的殿内,最后悄声离开了。
李观棋替楚云歌找的大夫,第一个诊治的对象确是谢罔择。
“气急攻心,肝郁气滞,在下可以开缓养肝气的方子,但是少动火气为妙,否则神仙也救不了。”
“好。”
大夫去开方子,谢罔择也醒来。
楚云歌转达了大夫的话,咳了一下:“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没和谢罔择圆房,选择李观棋,楚云歌想过谢罔择会生气,但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但生气也没办法,以后他还是要适应。
“你看我找面首也有段时间了,你想得开点才好,不然气死了怎么办?为这种事不值当是不是?”
谢罔择静静看着楚云歌劝慰,双眸漆黑如墨,淡色薄唇因为发白,更显冷峻。
“殿下说得是,这是早就确定的事。”
谢罔择接话,声音低沉:“多谢殿下关心,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顿了顿:“最近这些时日,给殿下添了不少麻烦,让殿下费心了,抱歉。”
“不过之后不会在麻烦叨扰殿下。”
明明依然是愈发熟稔且开始亲近的脸,但此刻却无端生疏陌生起来。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曾经才穿越而来的时候。
楚云歌坐直身体,收回搭在床边的手。
她静静看了谢罔择片刻,确认他们之间那些熟稔全部消散。
第132章 她颈间的红痕,让他发了疯
谢罔择走近楚云歌的那些步伐,被他收回去了。
他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些日子那些热闹争风吃醋,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
因为本来也就不该走近,是他放任自己了而已。
如今梦醒了,他也清醒过来。
楚云歌顿了一下,低头不知想了什么,随后微笑:“谢公子客气了。”
语气同样客气生疏,眼底是谢罔择同款的冷峻。
屋内静默下来,只有沉默。
谢罔择眉宇间的痛苦沉闷,随着沉默一点点散去,恢复了平静。
就好似将过去都整理好了。
确实该整理好了,特别是看到楚云歌客气生疏的反应后,就更无需纠结了。
他于她,从头到尾,也不过是他一头热,一厢情愿罢了。
她就不喜欢他。
一切不过是他强求。
过去的日子,就好似疯了一场,做了一个梦,最后又醒了。
他这一生就是如此。
想得到的永远得不到。
更何况,有些事情有些感情,更不是努力就能成的。
她就是不喜欢他,那他做再多,再放下面子主动也无用。
他想不到自己还能如何。
再闹下去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罢了。
他确实会自己争取,但他总不能一生都是笑话。
居安站在一旁,看着谢公子眉梢眼角都是熟悉的冷峻冷淡,他知道,公子真的死心了。
一口耗尽心头的心头血吐出来后,他好似真的清醒过来,不再耽于情爱。
太医的药方很快开好了,谢罔择拿到药方,道谢后立刻告辞。
“昨夜喝多了叨扰了殿下,今日又如此,实在是罪过,回头我让人来处理。”
楚云歌说不用,但谢罔择坚持,说是他的赔礼。
最后楚云歌也没坚持。
61/122 首页 上一页 59 60 61 62 63 6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