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真的喜欢你,我发誓,若我不是真心地,就罚我……就一辈子无法突破,一辈子童子身!永生无法完成自己的目标。”
楚云歌:“……”这发誓可真狠真新颖。
“我……”
“殿下。”谢罔择打断楚云歌的话:“宫里来了圣旨。”
楚云歌眼睛一亮,速度够快:“接旨。”
“我去准备。”
谢罔择看了一眼裴忌,嘴角扯了扯,没想到会听到如此可笑的誓言。
裴忌看到他的目光,瞪圆了眼:你故意的。
谢罔择轻描淡写:那又如何。
虽然圣旨事关重大,但其实也不差那么一瞬,但他就是出声了。
约定三个月?做第二个?他好大的脸。
谢罔择的眼神,裴忌看懂了。
“卑鄙小人!”
他恨及。
谢罔择这小人,他必须突破!
圣旨就是封楚云歌为镇国公主的。
这一次,楚帝很识趣。
楚云歌前脚回到公主府,后脚圣旨也到了。
册封楚云歌的理由是楚帝遇刺,楚云歌救驾有功,又因为楚云歌之前还捐赠药,举荐人才入朝为官有功,还有一些楚云歌都没听过的功劳。
反正听着非常合理。
楚云歌就这么成为了镇国公主。
裴忌惊讶,谢罔择惊讶之余反而越发验证了心中的猜想,果然,之前的一切都和宫里有关。
“殿下,和我谈谈。”
他想知道楚云歌做了什么,或者因为什么,让她这么得到了镇国公主之位。
楚帝必然是不情愿的。
楚云歌拿着圣旨点头:“好,不过我先去看看燕峰。”
燕峰高热,她放心不下。
谢罔择深吸一口气:“好,那我在寝殿等你。”
结果谢罔择在寝殿一等,就等了整整两个时辰,等到了深夜。
楚云歌像是彻底忘了他。
楚云歌并不是忘了谢罔择,而是燕峰发热得厉害。
昏迷中燕峰一直喊着殿下,时不时道歉,还一直在愧疚让她杀了人。
因为这一份愧疚自责,让他昏迷中也没有安宁。
只有楚云歌拉着他的手,说他没事,他才能安静下来。
只有几句呓语偶尔从嘴里冒出。
“别怕,殿下,我会保护你……”
“我来杀他……”
“别怕殿下……”
楚云歌听着他的呓语忍不住失笑:“傻瓜。”
可伴随着傻瓜,她却呼出一口气,对着昏迷的燕峰坦白了真实的感受。
“杀人可真简单,随便一下就死了……”
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情绪,在燕峰的呓语中,终于敢发泄出来。
“总之,杀人的感觉还是很不好,杀了我不去多想,但未来我想杀谁,就都告诉你,你帮我吧。”
燕峰居然认真答应了:“好。”
“我杀人快……我不怕。”
楚云歌喃喃:“我也不怕了……”
这一次,她真的不怕了。
为了退烧,燕峰还得再喝一次药。
燕峰烧得迷迷糊糊,楚云歌喂他药,他倒是听话配合。
唐檀的状态要比燕峰好很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药,他一口闷,捡了一颗燕峰的果脯吃了。
“燕护卫得殿下亲自喂药,还真是幸福。”
燕峰听到他的声音,眼睛都睁开了,看他扇着扇子,悠闲自得的模样,瞪了他一眼。
唐檀却根本没看他:“为了给你喂药,殿下手都沾到药了。”
第161章 殿下,你终于愿意
念头闪过,楚云歌唾弃自己:呸。
燕峰老实孩子,可不会色诱。
但对一个黄种人来说,燕峰的样子,实在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虽然他只是烧糊涂了。
她曾看到过一句话,其实无意识的性感和诱惑才是最吸引人的。
现在看,说的都是真理。
她收回手,将燕峰按着躺下。
“你快躺好,烧糊涂了你,乱舔什么。”
说完忍不住瞪了一眼唐檀。
唐檀给她扇着扇子满脸无辜:“怎么了,公主殿下?”
楚云歌:“……你可快去休息吧。”
她给燕峰额头换上新的帕子,看着他潮湿的抹额:“都湿了,能拿掉吗?”
燕峰好像睡觉都戴着,都戴旧了。
唐檀看着楚云歌面上并不明显的绯红,挑眉,殿下对燕峰……
他猛地一收扇:“别人不能,殿下能。”
还不等楚云歌问,他又道:“燕护卫这抹额也够旧的,大师傅也不知道给他换一换。”
看楚云歌看过来,唐檀道:“其实燕人以前还挺讲究的,这抹额都是家人准备的,现在没办法,就自己给自己准备了。”
楚云歌沉默片刻:“我来给他准备吧。”
“以后他的抹额,我都包了,本公主现在是镇国公主,一天给他换三条都管够。”
不就是抹额吧,不管什么款式颜色材料,刺绣珍珠额饰都可以上。
这样想着,楚云歌来了兴致,多做一些风格的抹额,多打扮一下燕峰也颇有有趣。
曾经的古装电视剧,可用了很多抹额呢。
“燕峰,你快点好起来,我给你准备新抹额,你喜欢什么样的?”
燕峰眨眨眼,晕乎得找不到北:“殿下要给属下准备抹额?”
声音都颤抖了,怀疑自己是做梦,还掐了自己一把。
楚云歌拉住他掐自己手:“是,你干嘛掐自己?”
“殿下,您愿意给属下准备抹额?”燕峰再次确认。
楚云歌:“……真的,算了,你现在烧糊涂了,我自己来,以后你喜欢什么,再说再做就好了。”
燕峰点头:“殿下准备的我都喜欢。”
他说着就笑,笑得发出了声音。
“嘿嘿,殿下要给我准备抹额。”
楚云歌:“……”
燕峰看到唐檀,脸上露出更得意的笑,居然拉住楚云歌的手,还炫耀起来了:“你听到了没?”
唐檀皮笑肉不笑:“听到了,你救驾有功,殿下给你赏赐,你厉害。”
楚云歌失笑,这也太幼稚了。
药效发挥了作用,燕峰彻底退烧,安稳睡下。
楚云歌也被即墨劝着回去休息。
楚云歌点头,起身的时候眼前发黑,人忍不住晃了一下。
“殿下……”即墨及时扶住她。
“没事,一时起猛了。”
楚云歌没让唐檀送:“你自己就是伤员,快回去休息吧。”
“遵命,公主殿下。”
唐檀没坚持,目送楚云歌被即墨扶着离开,让即墨准备给燕峰抹额。
“燕峰和红色最配,以红色为主,黑色的也可以,镶嵌金珠珍珠玉石的都可……”
唐檀身后传来燕孟君的话:“殿下不知道抹额的意义,燕峰倒是开心了,但你这样算是诓骗公主。”
抹额对燕国人很特别,曾经还有规制规定,也有许多讲究,幼时是家人父母准备,后来定亲成亲就是未婚妻妻子准备。
头是不能随便乱碰乱摸,也只有家人或者妻子丈夫能随意动抹额。
女子戴抹额的没有男子那么多,但是抹额慢慢的就有了另外一层含义。
不知道对方心意的,不拘男女,都可以送抹额看看,算是变相试探。
对方如果接受了,就代表心意相通。
只是现在,这些习俗很多人都忘了。
唐檀也道:“燕国都灭了,也不算诓骗公主。”
——
回到寝殿,看到谢罔择居然还在,楚云歌意外。
“你怎么没先回去休息,这两日都辛苦了。”
“我有些不放心。”
楚云歌坐到谢罔择面前,有些无力的趴在桌上。
“放心吧,这镇国公主之位,我拿得稳呢,我们的合作完全没问题。”
谢罔择的目光,却落在了因为她趴下而露出来的脖颈上。
那里有牙印。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卿尘味道,但一直只希望是他们一直被关在一起,所以会留下味道,没想到是……
明明是炎炎夏日,他却彻骨寒凉。
燕峰那耽搁了,他可以找理由理解,毕竟燕峰重伤。
可卿尘……
卿尘一个大师,她都收了。
她就不收他,就不要他,不喜欢他。
无望无力蔓延,他几乎被挫败淹没,再一次意识到,不管他多努力改变,在她这里,也只让他绝望。
“我一直在等殿下,其实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楚云歌惊讶直起身体:“嗯?”
谢罔择声线平稳:“我从前看话本里都是主角出事或者意外,甚至死亡才坦白自己的心意,只觉得他们可笑,可到头来我也没逃过。”
“你这一次出事,我知道自己的死心计划,只当合作者的计划又泡汤了。”
他甚至比那些主角可笑,他能及时的认清自己的感情,却可笑的以为能控制自己感情。
结果一次次沦陷,一次次改变主意。
这一份感情,让他成了患得患失出尔反尔的存在。
到最后,他也没逃开。
“楚云歌,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自己自导自演了很多场戏,可笑的死心了几次,要和你划开界限,可最后还是被打败了。”
“我曾鄙夷那些只知道感情的人,我觉得他们可笑至极,可最后我也沦为他们的一员。”
嘲笑恋爱脑的人,最后自己也成了恋爱脑。
更可笑的是,是冷静的清楚的看着自己成了恋爱脑,却无法控制。
如果能彻底沉沦,感受到幸福也好。
可他可笑的清醒着痛苦着,却无法控制。
楚云歌看着谢罔择的表情,都忍不住摸了自己一把脸。
“如愿以偿影响的不止身体?还有脑子吗?”
她知道自己很漂亮有魅力,但将裴忌谢罔择掰直,让他们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这件事,还是觉得有点离谱。
特别是谢罔择,他都承认自己恋爱脑了。
你说恐不恐怖?
第162章 她不喜欢他
谢罔择看着楚云歌的反应,为自己感到了可悲。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没想过她会如此,不是接受也不是拒绝犹豫,而是不信。
楚云歌问得轻松,也轻松得将他的心脏攥在手中,随意摆弄揉搓,鲜血淋漓。
“你不信?是不是像裴忌那般发誓,你就信了?”
谢罔择忽然伸出手指,严肃慎重发出了毒誓:“我若有半句谎言,就让我……不行,你相信了吗?”
楚云歌:“……”
不行?那不就是!
他和裴忌前后脚表达心意,誓言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呃……”
楚云歌还是觉得玄幻,这件事比裴忌跟她表白都玄幻。
她想着措辞,却听谢罔择道:
“殿下不用烦恼,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就是告诉你我的心意。”
楚云歌:“……意思是不用管你?”
这算什么,通知你一声我喜欢你,但你不用管我,我的爱我说了算?
这么潇洒?
“殿下可能觉得我任性,但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实在无法接受你找其他人,甚至是卿尘……以至于我产生了一些疯狂的念头。”
“疯狂的念头?”难道还想杀了她不成?
“嗯,比如将你藏起来,只独属于我……”
谢罔择声音暗哑,楚云歌只觉得耳膜都骚动了,抬头就撞进他盈满欲色的幽深眸底。
楚云歌手不自觉紧了紧,这怎么还用眼神开车?
“你敢!”
楚云歌握拳。
谢罔择垂下眼眸,他敢的。
愤怒嫉妒充斥在他心头,他想她的世界,除了他再没其他人。
他实在受不了其他人碰她,他的爱是独占,不管习惯多久,依然无法调节。
他好像疯了。
最后他决定坦白,算是给他们的感情一个交代。
也让她有个警惕心,如果有一天他真这么做,她也能避开。
“所以我们暂时只当合作者。”
他实在说不出彻底放弃的话,太自欺欺人了。
或许她喜欢他一些,他很快会投降,奈何她也不喜欢他。
他也说不清是给自己的感情一个交代,让她警惕他外,是不是也在呐喊,让她多喜欢自己一些。
总归,就……先这样,也免得她还得想法子拒绝。
她可以不接受,但也别拒绝他。
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楚云歌:“……”
有点怪怪的。
“你的感情你说了算,我没意见,但是……”
楚云歌拉住说完话就要离开的谢罔择:“卿尘和我没发生关系。”
谢罔择迟疑了一瞬:“殿下是在和我解释?”
她又来动摇他的心了。
楚云歌:“……不是和你解释,是不想你误会卿尘破戒。”
“殿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体贴。”
谢罔择淡淡说道,她体贴任何人,除了他。
谢罔择没看楚云歌,挣脱开楚云歌莫名握紧他的手和靠过来的身体。
她又不打算接受他,就别靠近他了。
谢罔择最厌恶黏黏糊糊,他表明心意了,也不想再扭扭捏捏。
他要恢复自己从前的从容冷静,找回潇洒。
谢罔择潇洒离开,后面却忽然传来了一声异响,好像谁倒在地上。
他顿了顿回头,就看到楚云歌倒在地上。
她刚才不是忽然靠过来拉他的手,她是晕倒了……
而他只顾着自己的潇洒,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殿下。”谢罔择面色大变,上前抱起楚云歌。
楚云歌奔波劳累,收拾楚帝威猛如虎,然而脆皮身体被透支的结果就是……晕倒。
寝殿半夜请了大夫,卿尘也被惊动了。
谢罔择从卿尘嘴里,还有战战兢兢的大夫嘴里,听到了一个可笑的结论。
“殿下心血不足,气血两亏,脉象缓涩,不知为何是元气大伤且伤了根本,情况非常不好,恐寿数……难长。”
卿尘再次听到,闭了闭眼还算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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