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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同意解毒，是因为你……”
因为喉中的哽咽，他没继续说下去，死死咬住唇，怕泄露了自己的哭腔。
楚云歌：“……”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看着裴忌红着眼眶的模样，她无奈：“生病的是我，会死的是我，结果我还要安慰你。”
“你才不会死！”裴忌立刻开口：“你怎么能瞒着我。”
语气里全是委屈。
“我若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开开心心和你圆房解毒，我以后怎么面对自己？”
“他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你就瞒着我，看着我像傻子一样傻乐。”
楚云歌头大：“他们也是意外知道的，我知道都没多久，没告诉你，是我不太相信我真会死，都说祸害遗千年，总会找到办法的。”
“那你也不该瞒着我。”裴忌咬牙：“我相信你说的，会找到办法，如果找不到办法……干脆一起死算了。”
楚云歌：“……你胡说什么。”
裴忌坐下，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我不是胡说，我不要这样活下来。”
他语气也平静，甚至还带着嘲弄：
“如果你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怕自己死了连累我给我解毒，那我不要，这样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最后一句话语气怅然。
楚云歌看着裴忌手紧了紧，也只有十几岁的少年，才能如此坚定的说出这句话。
满腔的炙热，烫得她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第182章 我不喜欢男人！
楚云歌顿了一下才开口：“你啊，才多大，就说这些话，不对，就是年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裴忌无语：“殿下，你比我小。”
“是，是。”楚云歌没争辩：“你现在才知道可能有些激动，我们冷静冷静。”
裴忌可能一时接受不了，给他点时间吧。
裴忌静静看着楚云歌，居然也不辩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比我还小的殿下眼里，我还是小孩，还很小，觉得我说的话是小孩话，但我知道自己不是。”
少年的眼睛澄澈，可一瞬间好像又感觉他长大了。
“殿下，我是认真的。”
“当我意识到喜欢你的时候，解毒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我想和你圆房，不过是因为喜欢你。”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我的观念中，喜欢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生死与共。”
楚云歌罕见的沉默了一下：“可我喜欢的人有点多。”
“我知道，你喜欢别人，但我只喜欢你。”
裴忌下了结论：“总之，殿下若只是想单纯解毒救我，那不必了。”
楚云歌：“……”
所以现在怎么办？
她想给他解毒，还得和他表个白，让他相信她喜欢他？
下一瞬，裴忌将楚云歌抱起，直奔床上，就将她按在床上亲。
最后居然还伸手脱她衣服了。
楚云歌：！！！
不是，前一秒说不必了，后一秒就要上床？
楚云歌：“你等等，裴忌你还没突破，你……”
裴忌不管，就继续亲。
等时机差不多了，裴忌摸摸楚云歌的头。
“殿下累了一晚，睡吧。”
楚云歌：“……我睡你个头，你故意的是不是？”
裴忌抓住楚云歌的手，偏头深呼吸了一下。
“我给殿下输点内力。”
楚云确实累了，睡前还留了最后一句话给裴忌：“放屁其实不用脱裤子。”
裴忌轻笑一声：“你睡。”
等楚云歌睡着后，裴忌离开了公主府。
他要去找赵狰，赵狰好不容易露面了，那欠下的半根东西也得去回收。
裴忌出发了，还有燕人有一个算一个也都出发了。
目的地都是同一个——赵狰的一半。
楚云歌再醒来，已经是黄昏了。
睁眼就看到谢罔择坐在一旁看书。
“殿下醒了。”
“是不是有事商议，怎么不叫醒我？”
“不着急。”
他们确实该谈谈，但是该做的安排已经做下去了，不急这一时半刻。
楚云歌洗漱回来，听谢罔择说楚帝之前做的事，和裴忌说的差不多，随后问了谢罔择陈国主动开战的看法。
谢罔择心里有无数问题，比如他们为何会交换等等。
但他也知道，这些问题问出来不一定能得到答案，所以没开口，只是顺势回答。
“一看就有猫腻，只是看有什么猫腻……”
谢罔择说了自己的看法，看向楚云歌的眼底带着敬佩：“这一次还要谢谢殿下，若换做我，也不一定能如此果决。”
“说这些无用，如今是楚帝在处理。”
谢罔择听到楚帝的名字，喉间又涌上来恶心。
楚云歌看到谢罔择的表情，想到谢罔择也被楚帝算计，都让他恶心吐的事。
居然都吐了。
虽然有个说法是恐同即深柜，但是都吐了……
这以后还能喜欢男人？特别是楚帝这个low货。
说句实在话，裴忌和谢罔择如果还喜欢上楚帝，她真会看不起他们的。
虽然说喜欢一个人没道理，但是她真的会嫌弃！
“说起来，楚帝……”
“我知道殿下要说什么，但我不太想提，倒是有件事想问问殿下，你那些画……是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和裴忌是那种关系吗？”
楚云歌眨眨眼又眨眨眼：“你们乱翻本公主东西？”
她恍恍惚惚想，她一定是在做梦。
“只是意外，但是殿下，我实在想知道，为什么在你眼底，我喜欢男人？还是裴忌或者楚帝。”
谢罔择死死忍下恶心：“我何处何时何地，让您有了这样的错觉？”
楚云歌：“……”
在现代，在小说改编漫画的剪辑视频中看到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谢罔择他看到了她的存货。
这居然不是做梦！
“啊啊啊啊……”
楚云歌发出了无声的压抑的惨叫。
她特意藏在花瓶里的，临终前一定会想尽办法销毁的东西，居然被发现了。
说好的留清白在人间呢？
她死了！
死了！
楚云歌一动不动。
谢罔择等了片刻，奇怪在她面前挥挥手：“殿下，你怎么不动了？”
“没看到我死了吗?”
楚云歌说着说着，面无表情到面目狰狞：“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看到！”
她一把掐住谢罔择的脖子：“我要杀了你……灭口。”
看到楚云歌的模样，谢罔择奇迹般的觉得活过来了。
原来殿下也知道这是不对的。
谢罔择死死忍住笑，还配合着她，让她更好掐一些：“但殿下，你还得杀裴忌。”
“你是说他也看到了？”
“是。”
楚云歌无力松开，裴忌刚没说这件事，大概是因为她寿命有限影响，回头他肯定会再回来找她问她。
楚云歌抬手指向门：
“你出去，最近几天我都不想看到你了，有事上坟烧纸。”
有些人她看似还活着，但已经微死。
这世上有一种死法，是丢脸死。
看着她生无可恋的模样，谢罔择失笑：“殿下怎么又胡说。”
“而且殿下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何处何时何地，让您有了我喜欢男子，还是喜欢那种人的错觉？”
“还有，殿下为何执着于男人喜欢男人？”
楚云歌：“……我没执着。”
她只是挣钱需要而已。
这事就过不去了吗？
“看来殿下也知道理亏了，殿下的目光言行的异常，我今日总算知道了原因。”
谢罔择靠近楚云歌：“那殿下为何喜欢看男子和男子做那种事？”
楚云歌：“你别胡说八道！”
她只是喜欢磕cp而已，她男女男男女女都不拘的嗑cp而已。
她喜欢看的车，也大多是意识流的唯美的。
“所以，殿下并非有特别爱好。”
楚云歌用力点头：“没错。”
“那给殿下造成这种错觉，就是我的问题。”
谢罔择拉起楚云歌的手，放到他胸口。
“我必须得好好证明，我喜欢的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还请殿下好好感受，我为谁心跳加速……”
楚云歌：！！！！！
第183章 一起画新的画
楚云歌感受到了谢罔择加速的心跳。
“我知道也相信你喜欢女人了，你不用证明。”
她想收回手，却被谢罔择按住。
“用的。”
谢罔择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殿下的画像画得那么好，但有些偏差。”
“我想请殿下实践，再想请殿下画一幅正确的，好洗洗我的眼睛。”
谢罔择眼睛心灵都收到了创伤。
楚云歌：“正确的？”
“是，比如殿下和我。”
谢罔择轻笑：“殿下不是擅长画半遮半掩吗，现在刚刚好，只有如此画像，才能掩盖掉我脑中肮脏的记录。”
“从昨日到现在，殿下，我一粒米没吃过，只喝了些水。”
因为吃了，他会再吐出来。
谢罔择不想往后半夜都起来骂几遍，更不想每每要用膳时，因为糟糕的记忆影响食欲。
这也是谢罔择没直接当场和楚云歌证明的原因之一。
他脑子实在太脏了。
吐得太多，又吃不进去东西，可能会影响到整体。
他们的第一次，他不想留下遗憾。
他必须用饱满的精神，完美的状态迎接，如此才能展现真正的他。
楚云歌：“……你现在还恶心吗？”
她知道谢罔择吐了，但没想到影响这么大。
谢罔择沉默点头。
楚云歌：“……”
她直接将谢罔择给整出心理创伤了？
“画一幅我和你，对你会有帮助？”
家人们，谁懂啊，居然要画自己的小黄性感画。
但是看着谢罔择还没平静的模样，她又有点蠢蠢欲动是怎么回事？
看谢罔择点头，楚云歌装作有些勉强的样子：“我只画一幅，而且我画什么，你不许有意见。”
“只要是你和我。”
谢罔择点头。
“行，那你躺着吧。”
楚云歌让即墨准备纸笔，活动了一下手腕，下笔开动。
她只要下笔，速度总是很快的。
“好了。”
楚云歌很满意，整幅画大概算是女王和她的质子殿下？
她本人只有一个背影了，侧脸都没露。
看得人心里黄黄的。
楚云歌第一次画男女，自己感觉还很不错。
谢罔择看到画，呼吸滞了一瞬，一瞬间他都要怀疑楚云歌能窥见他的梦，不然怎么就这么恰好。
“怎么样？能治愈了吗？算了，你不用回答，反正你也没资格提要求。”
“能。”他死死克制住让楚云歌当场学画中动作的冲动。
“那一起用晚膳？”
楚云歌饿了。
“好。”
用完晚膳，画像墨迹也干透了，谢罔择收走了画像，这是他的。
“还有个问题，为何殿下只画了我们三人？楚帝来了之后，还找了燕峰，但殿下没画他。”
如果楚帝有意谁画谁，那为何没画燕峰？
楚云歌：“……”
她能说燕峰和楚帝很少交集同框，而且燕峰那时候脸上还有小奶膘吗？
她是个黄种人，但她也是有点底线的，虽然燕峰那时候也成年了，但他的奶膘遏制了她的灵感。
她想一下都会产生罪恶感，自然没画过。
她还想转移话题，谢罔择又开口。
“便是唐檀，楚帝这次来也关注他盯着他，但你也没画。”
就只画了他们三个，甚至他和裴忌的也画了。
楚云歌一听顿时怒了。
“什么？他还盯了唐檀，他怎么敢！”
“唐檀没被他怎么样吧？”
楚云歌快速下床：“唐檀，唐檀你进来！”
唐檀当值呢，听闻立刻出现：“殿下。”
楚云歌拉着唐檀检查：“你没事吧？之前楚……我有点奇怪。”
谢罔择看着楚云歌面上的焦急，又看着唐檀微笑任由她查看，眼底都是温柔，还有一丝宠溺。
“好殿下，属下没事。”
唐檀似乎知道什么，但没戳破，只是耐心道：“在殿下这里，属下怎么会有事。”
楚云歌点点头，但眼底还是有些忧虑。
谢罔择双眸猛地加深，他之前说楚帝的事，并没多提唐檀，说起楚帝对他和裴忌做的事时，楚云歌眼底也闪过担心和愤怒，但并没这么明显。
她好像更怕唐檀在楚帝那吃亏。
比起他和裴忌，她待唐檀真的不一样。
唐檀一直很受宠，但具体的伺候，一直没得到证实。
谢罔择抽离嫉妒等情绪，从头到尾剖丝剥茧，分析楚云歌对唐檀的态度，唐檀的态度。
这一分析，忽然发现了很多异常。
殿下对唐檀，便是对李观棋都不一样。
唐檀夜里是侍奉过，但很奇怪，没有一次要水。
虽然可能是殿下要修身养性，但一直如此……除非他不行。
唐檀不行？
他看着可不是不行的模样。
谢罔择第一次仔细看唐檀，发现了更多的异样。
唐檀敏锐看过来，随后就和楚云歌告退。
谢罔择没阻拦：“殿下对唐侍卫异常的关心，比其他人都多。”
楚云歌打了个哈哈：“我都关心，你们我也关心，重要护卫我也关心，比如燕峰，我最近也一直担心他毒发。”
上次收到鹿闻笙传的信，她让燕峰去搜查，燕峰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他顺着信的线索，居然找到了一个鹿家后人，正巧那人要回鹿家谷，他决定跟着人回去。
因为鹿家谷与世隔绝，谷内瘴气横行，鹿家藏在瘴气林深处，一般人根本无法找到他们。
所以楚云歌虽然公布了鹿闻笙的罪行，鹿家也在通缉行列，但其实处处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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