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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烈日下杀死祸星，福星将一直保佑楚国。”
该到了打明牌的时候了，会不会让人看出人为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一击毙命。
楚云歌这两句话信息量太大，唐檀骤然听到这样的机密，手紧了紧：“是。”
“收拾收拾，一刻钟后，回京。”
楚云歌伸出双手，感受着阳光。
她是福星，她可不怕太阳。
楚帝既然逼她回去，那她就回去，和他正面刚，让他烈日现形，光明正大将他杀死。
因为时局紧张，她不想让楚国内乱给赵国机会，便想兵不刃血弄死楚帝，选择了对她最为安全的避开。
可楚帝不做人，什么烂招数都拿出来了。
他似乎忘了，比起她，他的软肋更致命。
她一出手，他便再无余地。
第209章 将他血放干，让他也尝尝被放血的滋味
楚云歌之前就提醒过楚帝，他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吸血鬼，她才是福星，结果他没放在心上。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要将他最后的一点遮羞布，狠狠扯下，逼着他站在阳光中，毫无尊严痛苦离开。
“真可惜，楚宇承，无法亲眼看到你的表情，我的反击……你准备好了吗？”
这会是一场恶斗，她会推动舆论，逼着楚帝验证。
也是楚帝绝不能接受的。
他必然反击，不过就算她出事了，有这样的传言铺垫，他的好日子也彻底结束了。
“抱歉了，卿尘。”
她的传信，其实也有逼卿尘，以及他背后的沈家站队的意思，连带着一些世家。
她之前推动土地丈量，侵害了世家豪族的利益，其实关系很微妙。
但如果没了楚国，到了赵国手里，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做了这一段时间镇国公主，她确信，她至少比楚宇承强。
所以这也是在给他们机会。
如果他们出力了，那之后她得了势，就是站对了队伍。
“但是，卿尘，这也是给你一个机会。”
楚云歌运筹帷幄，干脆利落上路，剧烈的头疼便消失了。
刚松口气，结果没多久，很快因为骑马被磨而龇牙咧嘴了。
“条件太差了，基建，必须基建。”
楚云歌赶赴天盛城。
而天盛城内，传言一点点扩散。
裴忌和卿尘短暂碰了一面。
“看来你和沈家做出了选择，卿尘大师，够果决。”
两人都通过燕峰楚帝的态度，察觉到楚云歌失踪可能只是幌子，但因为不确定，两人无法彻底安心，眼底都是血丝。
直到此刻才确定下来。
楚云歌没真的被绑走，他们松口气，但是他们却笑不出来。
因为他们终于知道了楚云歌为何会气血两虚，甚至影响到寿命的原因。
他们一直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楚云歌身体会那般。
原来她背后有一直吸她血的楚帝。
过去那些疑问疑虑，全部都有了解释答案。
楚帝那样的毛病，必然不是后来得的，那便是才出生开始。
联想到郑太后被放血差点死了的事实，他们大概知道楚云歌才出生就遭受那样的折磨，而罪魁祸首就是郑太后。
而这一切他们现在才知。
裴忌痛苦揪住头发：“其实我早就察觉到异常了，殿下之前手腕上就有血腥味，我有一次差点打开看，但后来不了了之。”
“殿下之前被囚那次，我在陛下那里闻到了血腥味，还有后来上个月二十六日，我也在陛下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但是我也没想到吸血。”
“是我太迟钝了，我该早知道的，殿下长期在气血不足的状态中，才那么痛苦，头疼耳鸣心悸，需要听经和我的内力才能舒服一些。”
“之前殿下说的都是真的……”
“我应该早点发现的，我还说喜欢她，结果这么大的事都没发现。”
看着陷入自责的裴忌，卿尘想安慰说两句，却说不出来。
听裴忌的意思，那一次他们被囚禁，其实殿下也被放了血，所以她才吃补血丸。
可他只知道发情，都没发现她的痛苦。
后来沉浸在自己苦闷中，完全不知道她承受的痛苦和压力。
两人相对无言，咬牙切齿。
“我一定将他血放干，让他也尝尝被放血的滋味。”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难得的是卿尘没反对，而是劝他小声点。
还补充了一句：“我也可以划上几刀。”
这倒是让裴忌意外：“不说什么我佛慈悲了？”
“我佛慈悲，我不慈悲，更不会对那等人慈悲。”
裴忌点头，抹了一把脸开口：
“燕峰不知道是怎么猜到的，他知道我们不知道的消息，还替殿下报仇，我也想做点什么，可现在陛下对我防备的紧，根本不见我。”
“燕峰现在也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找不到也联系不上他。”
卿尘叹息：“无缘无故消失，凶多吉少，就先配合殿下，尽量搭救吧。”
“李公子联系我，说他在往回赶了，他会联合集结人拥护陛下，斥责真如寺胡言乱语，相信陛下绝不是祸星。”
李观棋还提前和卿尘打招呼打配合。
裴忌听他提起李观棋忍不住道：“殿下将他支开就是为了保护他，她就不管我们俩。”
卿尘无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吃醋了，殿下保护他，也是该的值的，我们传递谣言，暗中逼迫，他是第一个站起来公开支持陛下的。”
李观棋可是楚云歌的面首，实打实的公主党，却公开支持楚帝。
这看似是维护楚帝，实则就是在逼迫楚帝，逼迫着楚帝站在阳光下。
偏偏他是打着支持楚帝的旗号，足够恶心人。
这事是危险的，可他还是站出来了，因为李观棋知道，需要有人站出来，逼迫楚帝站到阳光底下。
他主动承担起了这样的责任。
殿下对李观棋确实好，可李观棋也从未辜负过殿下。
“燕人还有殿下应该安排了人保护李公子，但小侯爷也多让人注意他的安全吧。”
裴忌看向卿尘：“你真说得出口，让我保护他。”
卿尘无奈：“那我来……”
“不用，我已经派人过去了。”裴忌嘀咕了一句：“本侯爷也不是傻的，等你说，人都死几次了。”
总归李观棋也不是孬种，他收回之前李观棋不如他的话。
李观棋还是有些本事骨气的，配当他的对手。
“这次虽然保护他，但等一切事了，我可不会客气。”
卿尘点头：“就等这一劫过去，到时候公平竞争。”
裴忌看向卿尘：“这公平竞争包括你吗？终于忍不住了？”
卿尘没否认也没承认，度过这一劫，他会徐徐图之，表明自己的心意，为还俗做准备。
他转移话题：“裴家……”
卿尘没问出口，裴忌也没说，裴家一直是不站队，只忠于皇帝的。
奈何楚帝太多猜忌，而且如今行事哪里有半分仁君的模样。
抛出个人私情，裴忌也得说一句，警示没错，祸星不除，楚国危。
裴忌只希望祸星除去后，没人吸血，殿下的身体能好些……
楚云歌装作脱困回到天盛城的时候，已经是次日。
下马后，楚云歌为了维持形象，拼尽全力合上腿，稳住不断哆嗦的腿，心里骂爹，面上只做严肃。
“进展如何？”
第210章 快，能不能保住燕峰就看今晚了
唐檀喘了口气汇报：
“燕人关押地点分散，全部营救困难，只救出少部分，不过按照殿下的吩咐，在殿下进城时，燕人全部集结府衙外喊冤，带着证据否认楚帝指控的勾结罪名，揭露燕人无缘无故消失之事。”
楚云歌点头：“有多少人？”
楚帝对燕人动了杀心，可在楚云歌回归时，反其道而行，集结燕人。
这很冒险，可能会遇到危险，谁也不知道楚帝会做出什么疯狂的行为。
除非燕人达到让楚帝让天盛城都忌惮不敢轻易动弹的人数。
燕人本来就善武，又团结，只要人数够多，就能和军队比拟。
这是一步险棋，人越多效果越好，可以让楚帝让整个天盛城忌惮，牵制天盛城禁卫军城防营。
更是楚云歌返回天盛城的底气。
如果这一步成了，往后天下燕人就彻底打上了她的烙印，彻底成为她的人。
楚云歌问的时候，内心免不了忐忑，因为她启用燕人的时间太短，就算陈国各地的燕人也赶过来，也没时间收服。
一个不慎，燕人可能就会迎来灭顶之灾。
她是女子，在这时代天生处于劣势，身体还不好，寿数有限……
可先来查看情况的唐檀却道：“不算公主府护卫，燕人到达八千人，还有燕人在路上赶来，人数还在增加。”
楚云歌缓缓呼出一口气，算上公主护卫属下，一万人马。
她有了说话的权利。
因为禁卫军三万、城防营一万，府衙府兵、各武将手下甚至裴家在天盛城的裴家军，整个天盛城内外大概五万兵力。
而这五万中，全心全意忠心楚帝的，能立刻调动的，满打满算最多三万。
真发动宫变，裴忌裴家军是偏向她的。
“禁卫军调动了五千人马，城防营三千人。”这是燕人牵制住的人马。
“另外还调动了府衙府兵一千人，禁卫军五千人，看住守宫门口集结的读书人和百姓。”
唐檀看向楚云歌：“殿下，李公子在清晨赶回天盛城，一批人去了真如寺，批判真如寺胡说八道。”
“一批人去宫门口，他们维护陛下不可能是祸星，请求陛下和殿下站到阳光下，澄清谣言，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好看，还道这是赵国的阴谋，需要尽快破除。”
楚云歌：“……六。”
这一招再听一遍还是觉得六。
“一开始只有李公子等一批人，后来百姓越来越多，据说都是自动加入的，就怕你被污蔑成祸星，维护你也不是祸星。”
“他们都是自动自愿的，有人害怕走了，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所以才动用了那么多禁卫军。”
读书人加上百姓集结，事情很麻烦。
而这一切都在逼迫楚帝站出来，站到阳光底下，证明自己。
“只能说不愧是我的男人吗？和我就是有默契，我都不用叮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楚云歌骄傲，又有些感动好奇：“观棋……他是不是能说话了？”
“没听说。”
“不能说话还能号召这么多人，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楚云歌炫耀完脸色一肃：“保护好他的安全，本公主不允许他出现任何意外。”
“殿下放心。”
楚云歌回归，燕人集结，李观棋为首的读书人，连带着百姓自动集结，天盛城风雨欲来。
“集合公主府护卫，进宫。”
离约定时间不多，有了筹码，楚云歌直接吩咐进宫。
但公主府的护卫只来了一半。
另外一半的护卫，昨日前已经消失。
询问原因被告知：“殿下，燕护卫昨日秘密召回调走了他们。”
“怎么回事？你们能联系上燕护卫。”
“不能，只有燕护卫能单方面联系，只说到了需要他们的时候。”
回话的人快速道：“他吩咐属下，如果看到殿下，就告诉殿下冷宫有异常，他没能靠近，如果没解决，那里面有很大问题，让殿下注意安全。”
楚云歌手一紧：“快，进宫！”
燕峰之前束手束脚，因为她和燕人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求死楚帝也没放过燕人，放过楚云歌。
那他现在要做的大概就是……同归于尽。
昨日就集结的话，他们不一定听到传言。
楚云歌赶到宫门口，看到了人群中的李观棋。
李观棋也看到了楚云歌，远远的看过来，微笑了一下。
楚云歌也看到了他，但脚步不停，在宫门口和裴忌会合，最快速度入宫，但还是迟了一步。
“走水了！”
“救驾。”
承光殿冒着浓烟的，宫里宫女太监护卫禁卫军救火救人，一片混乱。
一路楚云歌看到了很多穿夜行衣的尸首，那是暗影。
楚云歌也没有确定的暗影力量，是楚帝自己豢养的爪牙，她代替楚帝时也没摸清，是她回归最大的变数。
可现在这些变数被解决了。
除去暗影，还有燕人的尸体。
他们的脸，楚云歌有陌生也有熟悉，都是楚云歌燕人护卫的尖锐，也是学杀手知识隐蔽最好的存在。
他们并没戴标志性抹额，而是身穿禁卫军和护卫的衣服，甚至面貌也经过修饰有一些变化。
就这样，或重伤或直接死去。
楚云歌的心越来越沉重，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脚下越来越快。
“快，快！”
当楚云歌赶到承光殿时，里面冒着浓烟，禁卫军护卫宫女太监都在说救驾救火。
楚云歌开口：“灭火！快！”
救燕峰，杀楚帝。
殿内。
楚帝才完成了对燕峰的严刑拷打折磨不久。
威胁了楚云歌，楚帝知道楚云歌会反击，但没想到她的反击会是如此。
他恨极，可是他的软肋就是如此。
他想只要楚云歌回来，治好了病也就好了，这之前只要装聋作哑就好。
正好他也要给楚云歌送一份大礼——提前给燕峰腐刑。
他将燕峰秘密关押在密室，亲自看守，听到传言后，他决定自己亲自动手。
当然这之前，自然要好好折磨一下燕峰。
燕峰被用刑，不断折磨他，让他感受随时随地被腐刑的痛苦，发泄自己的怒气。
当初楚云歌怎么对他的，楚帝还记得清清楚楚，那种恐惧现在也无法忘怀。
他就用楚云歌的办法折磨燕峰，一次又一次，任由燕峰满脸冷汗。
可即便如此，即便一次次失手，让燕峰的腿和腹部都鲜血淋漓，燕峰也没说楚云歌的下落。
楚帝越来越恨，到最后将那些严刑逼供手段都用上了。
燕峰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烫伤鞭伤，满身伤口，血肉模糊，到最后楚帝这个施刑的人都累了，才终于放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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