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种,蠢货,废物!就是因为帝国有很多你这样的人才会让我没有发挥自己才能的空间!”
他毫不犹豫地对着omega开枪,不过并没有杀了他,而是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Omega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肩膀。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信赖和敬仰的皇子殿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副偏执而又疯癫的可怕模样。
还是说,诺尔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们都被大众舆论所欺骗了。
可这样的一个人又要如何统治帝国?他真的可以吗?
四周的人也开始慌乱起来,知道是谁突然说起了诺尔还是个精神病人,人群混乱地想要逃跑,谁也不敢去赌一个精神病会不会对自己突然开枪。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愿意效忠我还是愿意效忠他?”诺尔又问,他向天空鸣枪,然后又指向颤抖着的omega,“回答我。”
就在这个时候赶来的警察将诺尔团团围住。
“诺尔殿下!”匆匆赶来的谭泽楷走到了包围圈的边缘,“请你跟我回去吧。”
诺尔终于被他们吸引了视线,看到面前的场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后悔,但是很快看到谭泽楷身上的部长制服的时候又变成了愤怒。
“不要假惺惺地对我!”诺尔的抢救指向了他。
警察立刻想要挡在他的面前,却被谭泽楷伸手推开了,对他说,“殿下有偏见的人是我,不要因为我而使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警察不可置信地看着谭泽楷,然后慢慢让开了身前的位置。
谭泽楷的表情柔和,没有人见过他脸上带着如此柔和的表情,他看着诺尔的样子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好声好气地哄着她跟自己回去。
胆子大的没有离开的人看到这一幕几乎要热泪盈眶,而藏在角落里进行直播的媒体更是大肆宣传谭泽楷的深情与包容。
然而诺尔却不寒而栗,“滚开!你从我面前滚开,离我远一点,不要靠近我。”
谭泽楷好像没有听见一般,“殿下,我带你回家,我……”
砰的一声,谭泽楷被人扑倒在地上,子弹打在了警察的肩膀上。
而开了这一枪之后的诺尔似乎疯了一般朝着四周疯狂地扣动扳机。尽管提前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但是仍然有人在枪击之中倒下。
“部长,开枪吧,殿下已经彻底疯了。”有人开口。
谭泽楷沉默了几秒,然后拿过警察的枪,“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承担杀死皇子的罪名,那么那个人不是你,而是我,她的丈夫。”
下一刻,子弹从枪口飞速发射,紧接着穿透了诺尔单薄的身躯,他瞬间失语,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绽开的血花。
“殿下,”他抬起头看向那个虚伪至极的男人,“你错了,就该付出代价。”
我错了?生命的最后诺尔居然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想到不久之前撞到自己的那个人以及自己立刻麻木的胳膊。
明白了什么,诺尔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他明白了,那是他们在惩罚他,不,是谭箬青在惩罚他。
惩罚他大庭广众之下失态,声名尽毁,然后理所应当地死在谭泽楷的手中。
谭泽楷并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甚至还会因此而得到更多的支持。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谭箬青这样冷血而又无情的人?
砰的一声,诺尔倒在了地上,身下血液逐渐蔓延,那双眼睛也彻底失去了光彩。
谭泽楷冷漠地看着倒地的诺尔,片刻之后,他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了诺尔的身上将他抱了起来。
人群逐渐走出角落,走到他的面前。
谭泽楷低下头说,“我会永远保护中心区民众的安全,无论加害者是谁。”
敬仰的目光逐渐落在他的身上,那原本因为他快速升职而出现的质疑声也渐渐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这样的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升职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但今天,我要为皇室最后一位成员下葬。”
说完后谭泽楷抱着诺尔的尸体往城堡的方向走。
谭家。
谭箬青关掉新闻网页,扭头看向床上抱着羡宁已经睡熟了的沈笠。
她走到两个人的身边,在他们的额头上分别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从今往后,可以过安稳的日子了。”
羡宁睁着眼睛看着谭箬青。
谭箬青伸出食指到自己的嘴唇面前,“嘘,不要出声,不然会吵到爸爸的,好吗?”
羡宁不懂,但是羡宁不吵。
第69章 公布 希望我们的婚讯没有令各位失望……
沈笠一觉睡觉的时候天光大亮, 床的另一侧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温度。
就在这个时候,羡宁咯吱咯吱的笑声传来,他坐起来, 看到对面的毛毯上一大一小坐在地上堆飞行器模型。
沈笠记得不久之前才在星网上看到了这个模型的预售, 没有想到现在已经出现在了家里。
谭箬青感受到了什么扭头看了过去,她随即低头摸了摸羡宁的头, “宝宝, 爸爸醒了哦。”
羡宁眨巴着大眼睛看了过去,想说话又不会,张着的小嘴里直冒泡泡。
沈笠看着眼前的情形, 心都要化了, 他朝着羡宁伸出手,小孩儿就趴在地上跌跌撞撞地向他爬了过来。
沈笠笑了起来,他下了床, 半蹲在地上对着小羡宁说, “不要着急,你慢慢过来,爸爸就在这里等你。”
“嗯, 慢一点。”谭箬青盘着腿坐在地上, 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头笑盈盈地看着一大一小在卧室的中间汇聚,然后抱在一起。
“伊舟, ”谭箬青在这个时候开口一大一小都瞪着大大的眼睛朝他看了过来, 眼中闪烁着疑惑, “我爱你。”
她含笑的视线又下移,“也爱你。”
谭箬青弯了弯唇角,站起来将羡宁抱在怀里, “先下去吃饭吧。”
餐厅内,刚刚下来的白夫人给沈笠盛了一碗汤,“你喝点汤补补身子,我听医生说你的身体还是有些营养不良,估计都是以前留下来的老毛病,得慢慢养。”
沈笠没有拒绝,他接了过来,犹豫了下说,“谢谢,妈妈。”
白夫人愣了下,目光一瞬间变得激动起来,她笑弯了眉眼,“不客气不客气。”
谭亦寒这个时候才下楼,眼睛下面挂着黑眼圈,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他看了眼餐厅,“爸爸哪里去了?”
“早起出去钓鱼了,”白夫人疑惑地看着他的黑眼圈,“你怎么了?”
谭亦寒看了看餐厅当中的几个人,白夫人一脸的疑惑,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沈笠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跟着白夫人一起看向了他。
谭箬青慢条斯理地端了一小碗的奶放在了小羡宁的面前,感受到了对方的注视,她抬起眼来,“怎么了,二哥?”
她笑了下,“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还没有回答妈妈的问题呢。”
谭亦寒打了个冷战,他坐下来但是喝了杯冷水冷静下来,然后才说,“昨天晚上诺尔殿下被大哥在广场当众击毙了。”
“什么?”白夫人惊讶地看着谭亦寒,“为什么?”
谭亦寒不自觉地又看了一眼谭箬青,触及对方含笑的视线的时候,他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听说是因为诺尔殿下私自离开城堡,在人群密集之处逗留,最大的问题是他竟然对普通民众开枪,如果不是大哥击毙了他的话,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死在他的手里。”
谭亦寒说完这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说开心吧,好歹死了个人,但是说不开心吧,他又觉得诺尔死不足惜。
不过他也没有思考这个问题太久,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诺尔和他们只能活其中一个。
白夫人沉默片刻,也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大哥有点着急了。当众击毙皇室太严重了,无论是出于哪一种理由,都会成为民众攻击他的借口。”
她叹了口气,“而他现在才刚刚升职,依然会面临很多的非议和攻讦。”
沈笠不置可否,他扯了扯嘴角,拿勺子把奶喂进羡宁的嘴里。
他和白夫人的立场不一样,如果可以,他更希望那个拿着枪击毙诺尔的人是他自己,那么他现在或许会更高兴一些。
不过这是在白夫人的面前。
对于这个他难得很有好感的人面前不想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倒是觉得,这个时机很好,”谭箬青这个时候开口,她朝着白夫人笑了笑,“妈妈,你了解大哥,他可不是一个急躁的性格,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谭亦寒看着谭箬青脸上虚伪的笑容,心里一阵冷笑。
妈妈不知道也就算了,他可是知道的这件事情绝对和谭箬青脱不了干系。
白夫人觉得谭箬青说得也有一些道理,更重要的是关于现在这些年轻一辈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已经不是能够完全地理解了。
就在谭亦寒心里鄙视谭箬青的时候,他再次有了那种被人无感情的注视的感觉。
谭亦寒转过头去,对上了沈笠的视线,不过沈笠只是对他笑了一下,好像刚刚的一切感觉都是错觉一样。
“……”谭亦寒面无表情,心想他忘了,那种变态除了谭箬青还有一个。
吃完早饭过后,谭箬青和沈笠再次回到了圣德兰斯,两个人经过跳级之后,原本四年的大学课程被压缩到了两年,也就是说只需要进行不到半年的课程,他们就可以毕业了。
谭箬青回答圣德兰斯之后就去了医学实验室。
实验室徐文元正在给新生上课,看到谭箬青出现,他朝着她招了招手,新生的视线于是一下子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谭箬青进了门,微笑着看着这群年轻的新生。
徐文元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接下来的实验理论就由你们的助教老师进行讲述,都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听讲,你们的听课状态以及实验的过程和结果都会作为期末的评分标准之一。”
新生立刻露出苦大仇深的脸,徐文元一看他们这副样子就觉得非常好笑。
他看向谭箬青,“你来讲吧。”
谭箬青看了眼他们的教材,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实验之后,就不急不缓地讲解了起来。
理论讲解完毕,新生开始进行实验,谭箬青在四周走来走去,时不时地解决新生的疑问,并指出他们在实验过程当中所犯的错误。
“任何一个微小的错误都可能导致实验的结果与预想之中差距甚大,”谭箬青对手边多加了一滴试剂的新生说,“你会得到一个错误的数据以及一个与正确谬之千里的结论。”
新生哭丧着脸,“谭老师,那我还能补救吗?”
谭箬青笑了下,“如果你正在进行一项严谨且样本有限的实验,那么现在你很可能已经失败了,不过现在你是在课堂上,”她将试剂瓶递给学生,“你有无数种试错的机会,直到你找到正确的答案。”
徐文元对谭箬青说,“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这么有耐心对待别人了。”
他能够看得出来,谭箬青很聪明,不过与人相处的时候总带着点不耐烦,作为一个家族的子嗣她绝不会不懂如何伪装演绎自己的情绪,但是在十三边区的时候,她确实不怎么掩饰。
谭箬青闻言笑了下,“就是觉得,人,有的时候其实也很有意思。这些新生,都是富有朝气与活力的年轻人,他们担心这担心那,但总是愿意去试试。”
徐文元哼了一声,“说得好像你年纪多大一样。”
那不一样。谭箬青心里想,但是没有反驳。
“我研究出了一种试剂,或许可以暂时延缓变异带来的副作用,”徐文元把东西从柜子里拿出来,“前后经过几次实验,目前来看,实验的有效作用至少能够达到百分之八十。你把这个拿回去给你的伴侣试一试,一共三次,前后间隔半个月,一个半月后看看效果,做好过程记录和数据变化,到时候拿回来给我看看,再做调整。”
“好,”谭箬青把试剂装进箱子里拿好,“谢谢老师。”
“从我见到你开始,你对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谢谢,但你是我的学生,谢谢是最不必要说的话,”徐文元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
谭箬青去了指挥系找沈笠,很不巧他们正在上理论课,而沈笠今天则是为出差的教授代课。
她想了想,戴了个口罩从后门进去,找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讲台上的omega原本正在讲解电子屏上的内容,却突然受到某种牵引一般朝着谭箬青的方向看了过来。
谭箬青朝他小幅度地挥了一下手,脸上带着笑意。
沈笠状似无意地收回视线继续讲解。
“学长,能问几个问题吗?”距离下课结束还有10分钟的时候,有新生举起了手向他提问。
沈笠点头,“可以。”
新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先是询问了两个专业问题,沈笠的回答堪称典范,周围的新生情不自禁地为他鼓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新生话锋一转,“请问沈学长,有小道消息称你和谭家的谭箬青关系匪浅,并且举止暧昧,这是真的吗?”
四周立刻安静下来
沈笠慢慢抬起双眼,漂亮的眼睛不含一丝情绪,“我可以知道你提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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