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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你该问你哥，不是问我。”姜佑宁说完就走。
顾聿礼再次将人拦住，仗着他身高腿长的优势。
“姜佑宁，你不是跟我哥告白过吗？怎么，不认账啊？”
“那顾组长，你的消息太闭塞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而已，谁年轻不懂事的时候，不犯错啊，顾组长，你说呢？”
“呵，姜佑宁，你最好说到做到，喜欢我哥，就你，也配？”
“我也觉得我挺不配的，说完了吗？顾组长，没事我要去沈经理那边汇报工作了。”
“……”
顾聿礼让开了，只是，他疑惑的扭头，继续看着姜佑宁的背影。
昨晚，他哥没有留在林蔓芝家，也没有回来，老宅那边更没有去，现在，姜佑宁也否认他哥跟她在一起。
所以，他哥昨晚到底在哪儿过夜的？
第52章 今晚没空
姜佑宁让他去问他哥，他要是敢问，还需要跑过来问她吗？
他就是不敢问，才敢在这儿拦她的呀。
这个女人，跟从前不一样了啊，居然都敢这样跟他说话了？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们都还没长大，他联合家里的哥哥姐姐们一起欺负姜佑宁的时候，她只知道哭。
那时的姜佑宁被家里的佣人故意不给吃的，那会儿她长得又瘦又小，他跟他母亲曾经还以为，这女人大概会营养不良，或者是被他们给饿死。
现在看来，这女人啊，命大得很呢。
不但没有被饿死，长大了，个儿还挺高的。
呵――
姜佑宁敲开沈心枚的门，沈心枚看到她，倒是没有问顾聿衍昨晚在哪儿过夜这样的蠢问题。
儿子长大了，在哪儿过夜，她这个当妈的，似乎都不该干涉。
“蔓芝改签的方案做的怎么样了？哪种方案，我们集团可以得到利益最大化？一会儿，我们要业务部经理进行沟通，业务部的人都很忙，所以，你这边准备好了吗？”
“沈总，不是说给我们小组两天准备吗？”
“昨天，今天，不是两天吗？”沈心枚掰着手指头，疑惑的问。
“不是，这……”
姜佑宁说这怎么能算是两天呢？
“你上午请半天假，不就是在做方案吗？”沈心枚反问。
“我……”
姜佑宁也不知道顾聿衍到底是怎么帮她请假的。
他说她请假是在做方案吗？
也是，不说公事的话，难不成说私事啊？
“是的，我是在做方案，只是，沈总，这方案，您不需要事先过目吗？”
“不需要了，我相信你的能力，既然，这件事，我交给你了，自然信任你，那你准备一下，半小时后，我们去跟业务部的开会。”
“是。”
姜佑宁就知道，沈心枚不会让她好过。
正常情况下，昨天接到工作，所谓的两天，是完整的两天，怎么也该有四十八小时。
结果，她就只给了她二十四小时。
就要让她去跟业务部的开会了？
姜佑宁没办法，半小时后，她只好先把方案打印出来，然后在脑子里组织语言。
半小时后，在业务部的会议室里，姜佑宁一个人跟着沈心枚过去的，业务部的经理姓马，马经理知道沈心枚的身份，对沈心枚差点就没点头哈腰的卑躬屈膝了。
面对姜佑宁的时候，又完全是另一个嘴脸。
之前，顾廷烨管理公司的时候，像这种不该他们公关部干的活儿，是不会轮到她来干的。
当然，她跟马经理打过交道。
那也是他们业务部处理不了的时候，他们公关部出马。
这还是第一次，在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双方人马坐下来，针对一个方案进行沟通。
“姜组长。”
“马经理。”
两人互相客套一番后，沈心枚就招呼他们坐下来。
姜佑宁给出的方案，马经理都不满意。
“姜组长，你的方案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马经理看完姜佑宁出的方案立即说道。
“为什么呢？”
“明翊的咖位是一线，咱们顾氏集团在影视领域这一块儿，算是新人，争不过人家老牌的知名度高的经纪公司，所以，我觉得不现实。”
“马经理试都没试，就说不现实，我倒是觉得，可以努力争取一把，再说，我见过明翊，我觉得，是有可能的。”
“是吗？既然姜组长都见过明翊了，怎么没当即就把人签下来呢？你觉得有可能的话，那姜组长就去试试吧。”
“……”
那是她公关部该干的吗？
姜佑宁不想跟人吵架，她试图以理服人，然而，马经理什么都听不进去。
姜佑宁见他油盐不进，也懒得跟他说那么多。
“既然如此，那公司就走赔偿方案吧。”
“可那也赔的太多了。”
“……
所以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吗？
“姜组长，你也别生气，这件事，归根结底，也是你们的方案不实际，所以，还是改方案吧，不然的话，你就该按照你们的方案把事情办好了再来说。”
“这样，我等你办好事情后，来打我的脸，好吧？”
“我要是把事情办好了，马经理，你这业务部的经理之位，是不是得让我坐？”
姜佑宁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以前在学校里，她就不接受同学的霸凌。
至于顾家，那是因为她吃顾家饭长大的，所以，顾家人对她不好，她可以忍耐，可以忍气吞声。
没办法，谁让她欠他们呢？
可是对外人，她脾气可真的没那么好。
“姜组长，这话就过分了。”沈心枚吭声了。
她一开口，就是帮人家来责备她。
姜佑宁也不觉得奇怪。
更不会觉得失望。
“没关系，沈经理，我跟姜组长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姜组长就是这么耿直的性子。”
姜佑宁不想陪他们演戏了，噌的站起来，走出了业务部。
沈心枚也很意外，姜佑宁脾气竟然这么大。
她替姜佑宁跟马经理道歉后，就去追姜佑宁了。
沈心枚把姜佑宁叫到一边，“这样好了，我让蔓芝约了她前任老板，你晚上陪蔓芝去赴约，我听说，你千杯不醉，蔓芝喝酒不太行，你去帮忙挡挡酒。”
“而且，很多事情就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不好意思，沈经理，今晚我没空。”姜佑宁直接拒绝了。
“佑宁，这是工作。”
“我知道，沈经理，没关系，方案要是不满意，可以让马经理提出整改要求，我们按要求整改，但是谈业务这种事情，毕竟不是我们公关部的职能。”
合理的工作任务，姜佑宁自然会接受，可是，那些不合理的工作任务，姜佑宁绝对不会接受的。
“要是实在需要我挡酒的话，可以约明天。”
“还有，林小姐的签约公司，不是在港城吗？怎么，她老板来京城旅游了？”
姜佑宁不傻，逻辑还在的。
沈心枚脸色难看得很，然而，姜佑宁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有时候，破罐破摔的想法挺好的。
要是不满意我的工作态度，那就辞退我好了。
第53章 桃花纹身
下午六点，姜佑宁不但带头让全组员工准点下班，还准时赴贺炜的约。
凌山夫妻跟贺炜也很准时，他们约在很普通的餐馆里见面，这里的装修不是很漂亮，但是人山人海，说明老板手艺不错。
贺炜提前预订了包厢，师父点名了要来这家吃特色菜，贺炜一开始还挺担心姜佑宁会不会不适应，后来又想到，他认识姜佑宁后，姜佑宁跟其他豪门里长大的千金小姐不一样。
她没有她们那么多高要求，更没有那么讲究挑剔。
凌山跟贺炜看到姜佑宁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师徒俩了然的相视一笑。
吃饭的过程当中，姜佑宁一点都没有提起她母亲跟顾廷佑的那场车祸，四个人坐在一起，就像是闲话家常一般。
气氛很好，凌山夫妇一直想要撮合姜佑宁跟贺炜。
两人都摆手，表示他们俩不合适在一起，凌山看着姜佑宁，“小姜，贺炜他人挺好的，而且又是刑警，带在身边，也有足够的安全感。”
“他就一个缺点，没钱。”
“你不会是在顾家的好日子过多了，嫌弃小姜他没有钱吧？”
凌山之所以这么问，那也是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在他眼里，贺炜长得挺帅的，能穿上刑警制服的男人，那身板肯定是板正好看的。
“当然不是，师父。”
姜佑宁笑着否认，“贺警官人非常好，也很优秀，是我配不上他。”
凌山摇头，“那倒是不会，贺炜这小子，人是很不错，你们俩刚好可以互补，贺家家庭幸福，他有一对很好的父母，你跟他一起喊我师父，师父跟你保证，你要真的嫁给这小子，寻常家庭的婆媳矛盾，在贺家肯定是没有的。”
“而且，你从小缺失的家庭温暖，贺家也能补偿给你，小姜，选择这小子，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
姜佑宁被说得有点心动，凌山这些话，非常的触动她的内心，现在的她，还真的是非常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庭。
见姜佑宁心动，凌山更是趁热打铁的说贺炜的好，那些夸奖，贺炜本人都听不下去了。
“师父，哪有您这么夸自己的徒弟的，我真的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谁说的？你要没那么好，我能收你当我徒弟吗？怎么，你当你师父的眼光有那么差劲吗？”
“就是，师父说的对，我也觉得贺警官人挺好的，当初，我找到刑警队，要不是贺警官理我，估计谁都不乐意待见我。”
想到当初，姜佑宁每次去刑警队询问她母亲细节的时候，当别的刑警都把她当瘟神的时候，就只有贺炜有认真的承诺，会帮她重新翻查看看。
她永远记得，那一刻，贺炜说愿意帮她重新翻查时，带给她的动容。
每次回想起这一刻的她，就会仔细审度一番，当初，顾聿衍也是让她这样的感触深刻，然后，她就把对顾聿衍的情感当做了爱情。
所以，她是不是真的爱顾聿衍？
如果，她就这样爱上了顾聿衍，那么，她也可以复制另一份爱情，不是吗？
“那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人都挺好的，只是，可能那会儿我刚好有空。”贺炜谦虚的道。
“既然这样，你们俩还真的可以试一试，小姜，你有男朋友吗？”凌山的老婆见姜佑宁对贺炜的印象不错，她不是那么爱多管闲事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撮合他们一下了。
姜佑宁摇头，“我没有，不过，贺警官可能有喜欢的人呢？”
“这小子，我知道，没有的，小姜，你们俩就先试一试，要是不合适，再分手当朋友嘛。”凌山极力劝说。
“师父，别说了，好吗？就算我们试一试，这女朋友也是要靠追的，不是你们撮合就能成的。”贺炜看了姜佑宁一眼，松了口。
姜佑宁长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容易对她心动。
何况，他是个身心健康的男人，他也喜欢美丽的姑娘。
他就是不认为，姜佑宁会看上他来着。
毕竟，姜佑宁是大学生，他的学历比她差远了，现在，姜佑宁又在顾氏集团工作，他们的收入也不匹配。
总之，他各方面都跟姜佑宁不匹配。
他都懂。
“那你可一定要追小姜啊。”
“知道了。”
为了不让师父再继续这个话题，贺炜敷衍道。
总算，后面的时间，凌山夫妻不再逼着他们非要给一个答复了，而是笑着聊了些其他的，最后，姜佑宁不提她母亲那个案子，凌山倒是又想到了什么，又提了一嘴。
“小姜，关于你母亲案子的细节，我能记起来的真的不是很多，不过，你母亲手腕内侧，好像有个桃花的纹身。”
“桃花纹身？”姜佑宁疑惑，她母亲发生车祸的那一年，她年纪真的太小了。
她才三岁，她是真的记不起来，她母亲手腕上到底有没有这个纹身。
可凌山如果说有的话，那应该是没差了。
“师父，我记得他们都被毁容了，是靠DNA确认的身份，是吗？”贺炜当年受姜佑宁之托，去翻查这个案子的时候，他当时就怀疑过这一点。
车祸造成毁容的案例挺多，可他当时在看法医的报告结果时，男死者除了毁容，身体还出现了多处不规则的骨折。
但是，女死者没有。
作为老刑警，他当时就觉得这场车祸似乎很离奇。
可也有人说了，男的当时把女的护在怀里，用肉身保护着女死者，这可能是导致女死者身体没受损伤的缘故。
可如果身体没有受损，那么，女死者完全可以有机会活下来。
他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确实见过，有人临死前被人护着之后，就等到了救援，当然，也有护住了，依然没有能逃脱死亡的也有。
总之，法医当时给了报告结果，就是意外，排除了谋杀的可能。
最后，他们刑警队就按照意外，把案子交给了辖区警察去处理，通知受害家属，签字盖章，结案归档的流程。
第54章 房门上锁
“是啊，模样都被毁了，当时出事的车是顾家的车，车主的身份很好辨认，当时家属到达现场就认出了，女死者不是这样的辨认的。”
凌山用力会想当年的细节，因为时间太久远，他再用力会想，也有很多细节想不起来。
“那是怎么怀疑到姜静雅女士的？”贺炜追问。
“还能怎么样？姜静雅也失踪了，顾家人来说了这件事，法医那边就取了死者的血液，跟她女儿做对比啊，亏你还是当刑警的，这么蠢的问题也能问的出来。”
“……”
被师父骂了的贺炜，自然不敢反驳什么。
这样子说的话，逻辑上似乎显得很合理。
那这个案子，也算是板上钉钉了，实在是没什么好翻查得了。
他也看了整个案子的全部过程。
如果这真的是一起谋杀的话，那不得不说，‘凶手’把一切都算的好好的。
而且，还需要死者的配合。
可是，又有哪个大活人，会这样去配合一个凶手来谋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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