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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当细作,你搞什么地质勘探——小道不可信【完结】

时间:2024-12-24 17:37:03  作者:小道不可信【完结】
  她顾不得害怕,赶紧将锤子上的血渍擦干净,探头到地窖外,左右扫视一眼,这才踮着脚尖走出地窖,又随手将地窖门关上锁好。
  地窖上来是后厨,沈秋刚从后厨走出,迎面便撞上一个醉意醺然的男子。男人穿着一身短打,虎背熊腰,身上散发着蔬菜肉食等混杂在一起的古怪味道。
  沈秋低垂着头,唯恐被男子察觉出异样,却未料到男子借着酒劲竟对她动手动脚。
  沈秋咬着唇,左躲右闪,月光下,男人瞧见沈秋的模样,迷蒙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兰娘你今儿可真美。”
  “我不是兰娘,你认错人了。”沈秋吸了吸鼻子,声音糯糯的,杂糅着一丝颤抖。
  “咱俩又不是头一回了,我怎会认错。”言罢,男子面上露出淫邪之色,径直朝沈秋扑去。
  就在沈秋欲掏出锤子将男子砸晕之际,男子发出一声闷哼,胸前瞬间被刺穿,当场断了气。
  沈秋本想尖叫,可她吓得突然发不出声,整个人懵在原地。僵硬地抬起头,当看到动手之人时,瞳孔骤然收缩。
  “是你!”那个和紫竹在一起的侍卫。
  说完,沈秋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失言说漏了嘴,当即抿唇沉默不语。
  “你认得我。”侍卫擦拭着手中的剑,玩味地看着沈秋。
  这女子着实美丽动人,紫竹与她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只可惜,她是李二郎看中的人,他不能动。
  “你为何劫持我?我可是晋王的人!”
  “你这小娘子背叛了主子,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晋王的人,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你把我当货物送人,就不怕晋王怪罪?”
  “你又怎知我是晋王的人?而不是楚王或者燕王的人?”侍卫轻笑,说话也不温不火,擦剑的动作更是如优雅的贵公子,竟让沈秋生出一种诡异的念头。
  这人怕不是普通侍卫。
  沈秋沉默不语,她不知若是将紫竹说出来,会不会让这人恼羞成怒,直接把她杀了。
  侍卫嗤笑一声,手指捏住沈秋的下颌,“你是看到紫竹来找我吧!”
  沈秋脸上那一刹那的失神,让侍卫更加确信了这点,看来紫竹不能留了。
  军营里,裴寂正在和几位将军商量之后的作战策略。
  自他被困九里峰后,赤狄国便一直虎视眈眈。
  “那晋王竟然背地里勾结了赤狄,简直是罪不可赦!”
  “陨铁所制的武器虽坚韧,可毕竟数量有限,还是要拥有我们自己的铁矿才行。”
  “晋中垄断了铁矿资源,如今已然停止对西北的供应,眼下,连粮食也出现了问题。如此情形持续下去,咱们西北怕是前景堪忧。”
  “朱刚!你说什么呢!不要动摇军心。”
  “是朱某失言了,可这问题早晚都要解决……”
  “听说王爷新得了一探矿高人,此次陨铁便是高人寻得,有了此人,我们寻找铁矿便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报!”
  众人正激烈地讨论,突然有侍卫进来,“王爷,府里出事了。”
  “何事?”裴寂不紧不慢地问道。
  当侍卫提及沈秋失踪之时,裴寂整个人都怔住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今儿到此为止,都退下吧。”
  说罢,裴寂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守在外面的侍卫早已牵了马等候。
  见裴寂急三火四地往回奔,几位将军面面相觑。
  “这沈秋究竟是何身份?竟能使王爷放下公务?”
  “从未听闻王爷有了哪位宠妾呀!”
  “都别瞎猜了!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顾行止身为军师,自然知晓沈秋便是那位寻矿高人,然而,他却不能将此事告知这些人。
  原本一个时辰才能回王府,生生让裴寂缩短到了半个时辰。
  刚进王府,便召来暗卫及侍卫统领问话,“沈秋人呢?”
  侍卫统领浑身一抖,跪伏在地,叩首,“是属下失职,府内各处已经找遍了,都没找到沈秋的踪迹。”
  暗夜里一道黑影凭空出现,正是负责暗中守护王府的玄二,“王爷,沈秋被梁三带走了。”
  随后,玄二将梁三如何将沈秋从府里带走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道:“有玄五暗中保护,沈秋应该不会有事。”
  梁三!裴寂突然笑了,笑得阴森可怖。
  “他们现今在何处?告知玄五切不可轻举妄动,本王需亲自去会一会这个梁三。”
  玄二微微一怔,没想到王爷竟如此重视沈秋,要亲自去营救。
  鸳鸯阁后厨门口。
  玄五躲在暗处,原本打算出手,在看到信号后又退了回去,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
  梁三瞥了眼暗处,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目光落在沈秋身上,摇头轻叹,“你一心帮扶裴寂,可你真以为他有多看重你?不过是将你当作诱饵罢了。”
第13章 第13章
  沈秋一脸幽怨,一边抽噎,一边用帕子擦着泪水,眼睛红红的好似只兔子,声音软糯,我见犹怜,“奴婢身如浮萍,命如草芥,便是被当了诱饵也不过是该有此劫罢了。”
  梁三轻笑一声,不过是个稍有几分姿色的寻常女子而已,竟也值得李二郎费尽心机,甚至将西北的皮草生意都拱手相让?
  看来这李二郎也不过是个肤浅之人,全然不知因一个徒有其表的美人,自己将会舍弃怎样的前程未来。
  “你既是晋王的人,便该知晓此物。”梁三取出一枚令牌,“晋王有令,从今儿起,你便是陇西李家李二郎的人了,可明白该如何行事?”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跑了。
  沈秋惊恐的退后两步,突然扯着嗓子大喊,“暗卫大哥,你再不出来,我小命可就没了。”
  说着,也不管暗卫是否会主动出来保护她,拎起裙摆,掉头就跑。
  为便于后厨进行采买,在距离后厨不远处设有一角门。沈秋如一只惊慌逃窜的兔子般,东闯西撞,猛地冲出了那角门。
  梁三神色骤然变冷,“找死!”
  提剑刚要去追,便见凭空落下一道黑影,将他缠住。
  玄五着实未曾料到沈秋竟会骤然发难,使得他不得不现身。
  玄五对待细作向来绝不手软,出招皆是致命之击。然而,很快他便察觉出异样。
  这梁三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但梁三并不恋战,一个假动作便逼得玄五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当下,梁三已然紧追着沈秋出了角门。
  却不承想,沈秋刚出角门,便从旁边的狗洞再度钻了回来。
  正所谓兵不厌诈,谁能料到她竟会回头呢!
  暗卫竟也被那侍卫引走,如今再无人盯着她。如此一来,何不借此良机彻底摆脱裴寂,去过属于自己的逍遥日子呢?
  这般一想,沈秋顿觉自己的机遇来了。
  沈秋刚从狗洞钻进来,抬眼便瞧见一双细腻有光泽的乌皮靴。那一刻,沈秋只觉自己当真是流年不利,处处都透着股衰颓之意。
  僵硬的抬起头,就见裴寂正一脸错愕的睨着她。
  一想到她或许会被梁三带走,裴寂心急如焚,一路快马加鞭地朝这边赶来。岂料,方才玄五竟告知,因与梁三纠缠,沈秋再度失踪。
  然而,裴寂万万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手段,恐怕连梁三也着了她的道了吧。
  裴寂额角青筋跳了跳,忍住体内奔涌的暴戾。
  “此地不宜久留。”
  鸳鸯阁是一家颇有规模的青楼,是西北出了名的销金窟,同时也暗藏了各大势力安插的暗线。
  在这样一个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很快被发现。
  果不其然,地窖方向突然传来惊声尖叫,鸳鸯阁立马骚动起来。
  那些红鸾帐暖被翻红浪的动作都愕然而止,场面一度混乱。
  “不好,兰娘出事了!”
  “老天,李大厨死了!”
  “都不许动,回去待着。”老鸨发话,局势稍显平和了些。
  随即开始指挥阁内打手在处理现场。
  “梁三带来那人必须抓到,否则咱们无法向李二郎交代!”
  “带一部分人去支援梁三,其余人在阁内仔细搜索,我怀疑他们并非只有一人。”
  不一会儿,后院之中,数十名打手赫然现身,旋即展开四下搜索,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哪怕是水缸之类的地方亦未能幸免。
  好在裴寂先行一步,揽着沈秋藏匿于楼中。
  院中一片混乱,打手数量远超裴寂预想。且观其身手,绝非寻常打手可比,反倒更似死士杀手。
  这不禁让他想起,前些日子在九里峰遭杀手劫杀的过往。
  虽他早有心拔除掉鸳鸯阁这根钉子,却未曾料到,这些杀手就堂而皇之的藏在他眼皮子底下。
  裴寂立刻示意暗处的暗卫不要轻举妄动。
  “看来躲回来真不是明智之举。”沈秋有些懊恼自己的自作聪明。
  裴寂对沈秋的想法毫不在意,自然也不会询问她的意见,只是自顾自地将她当作随身包裹一般拎过来拎过去。
  倘若在其他地方有此等行为,定然会令人心生疑虑。然而,鸳鸯阁中的客人可谓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怪癖都有,所以众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更何况沈秋还穿着阁里花娘的衣裳,便也没人去管这些个闲事。
  “王爷,奴婢能自己走……”
  “闭嘴!”裴寂瞟了一眼走廊拐角处,迅速躲进旁边的房间内。
  “王……”沈秋还要说话,就被男人一手捂住了嘴。
  裴寂侧身紧贴着墙根,将沈秋禁锢在身前,手臂上绵软的触感让男人心神一荡,眼中一阵恍惚,莫名想起九里峰给沈秋上药的场景。
  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差点没把沈秋的腰勒断了。
  沈秋差点惊呼出声,扭头一双含水的眸子无声控诉着男人的暴行。
  裴寂喉咙滚了滚,转瞬便移开了视线。
  “刚刚明明听到这边有动静……”
  “是高手。”
  原本守在暗处的几名打手突然冲了出来,环顾四周,来往客人与花娘未见异常,不由皱眉起疑。
  “动静都小点,别惊到了三楼贵客。”
  沈秋这才后知后觉感到恐惧,刚刚若不是裴寂机警,只怕她们已经被打手发现了。
  这些打手怎的走路也都没声的。
  裴寂将门打开一条缝,借着微弱的光线向外扫了一眼,走廊里来往的人不少,打手们已经隐向暗处。
  沈秋看着自己这身衣裳,虽也是花娘的衣裳,却有些老气,是阁里过气的老花娘才穿的款。
  “奴婢先将衣裳换一下。”
  正巧这间屋子是位年轻花娘在住,衣橱里挂满了各式衣裙。
  沈秋挑了一件最暴露的葡萄紫色衣裙。
  说是最暴露也不过就是能透过外衫隐约看到里面的肌肤,类似于现代透视装,但远没有现代透视那般露骨。
  裴寂一身黑,在看到沈秋换上的衣裙后,眼底的幽暗仿佛要溢出来,脸也沉了下来,“这身不好,再去换一身。”
  沈秋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裳,“还好啊,这衣裳哪里有问题?再者,若是再换,也太过麻烦了。”
  说着,她拿出与衣裳同款的面纱挂在脸上,对着铜镜左右端详,还真有那么点仙气飘飘的感觉。
  “面纱不许摘,听到没?”
  “奴婢省的。”沈秋颔首,不能暴露身份,她知道的。
  推开门,沈秋先一步走了出去,见没有异常,这才将裴寂拉了出来。
  手腕处的温热感传遍四肢百骸,裴寂抬起另一只手,将手腕上白嫩纤细的玉手抓住,从手腕上剥下来,攥在手里。
  以为裴寂有洁癖,不喜别人碰,沈秋忙开口道歉,“奴婢逾越了。”
  “在这里不要自称奴婢,要说奴家,还有,叫我裴郎。”裴寂面色无波,一本正经地解释,“而且你看这里哪有女子拽着男子走的?”
  那一声裴郎,沈秋差点没脸红到耳根去,即便明知是演戏,也觉得叫不出口,实在是太过亲密了。
  “对,不能引起别人怀疑。”王爷就是王爷,连这样的小细节都注意到了。
  这时,两名打手从走廊另一头过来,裴寂立马将沈秋按在怀里,压到墙上,低头做出好似亲吻的动作。
  虽然二人并未真的亲到,可那灼热的呼吸,扑在脸颊上,沈秋感觉自己好似煮熟的大虾,红透了。
  沈秋闭上眼,不敢动,也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生怕自己一动,就会与男人的脸颊贴在一起。
  “还,还没好吗?”
  见眼前少女羞涩窘迫的样子,裴寂勾了勾唇角,那打手早已过去,可他竟不想放手。
  “好了,走吧。”裴寂声音微哑,攥着沈秋的手,一路往三楼走去。
  到了三楼客人大多非富即贵,遂走廊里便是来回伺候的丫鬟都比楼下的看着齐整漂亮,守在暗处的打手也比一二层更多,但也更谨慎。
  毕竟三楼的客人大多是得罪不得的。
  裴寂一身锦衣,全身透着贵气,怀里搂着的那名女子更是娇艳动人,便是回眸一笑,都让人酥到骨子里的那种。
  打手们隐在暗处,除了关注那种不同寻常的客人,平日最喜欢的便是对阁里的花娘们品头论足,便是不能碰也要意淫一番。
  “啧啧,阁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尤物?”
  “你管这么多做甚,总归你也只能看不能吃。”
  “他娘的,早晚老子要让这娘们好好快活一下。”
  裴寂将几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眸色森冷,揽着沈秋腰身的手臂突地收紧,以极其亲密的姿势在她耳边低语,“说话,叫我。”
  沈秋本就僵硬的身子骤然一紧,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太过奇怪,但她实在无法忽略身边这个紧贴着她,几乎将她按进体内的男人。
  正了正神,沈秋掐着嗓子,嗲嗲的开口,“郎君,这良辰美景莫要辜负,今儿您一定要和奴家共饮通宵。”
  这软糯中带着夹子音的娇弱嗓音,听得人心猿意马,便是暗处几名见惯了花娘揽客招式的也免不了晃了神。
  “你倒是深谙此道!”耳边裴寂轻柔的话语里,不知为何,沈秋竟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刚刚跟这里的花娘学的……”其实是在现代看小说里这么写,如今说上两句,竟好似自己也成了影后。
  裴寂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把将沈秋揽着进了靠里的一间屋子。
  随后却并没有松开沈秋的意思,而是揽着她上了床榻,贴在靠墙的位置,开始偷听隔壁的人说话。
  “这批粮食,一共三千斤!务必要平安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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