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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娃娃亲对象结婚了[八零]——凝七【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0 20:01:26  作者:凝七【完结+番外】
  “没什么。”
  夏棠故意绷着脸,眼神却又带着笑:
  “你去结账吧,我可没有钱。”
  *
  两人吃过了饭,夏棠便决定回大伯家一趟。
  虽然那个家,她是一万个不想回去。但毕竟自己的一些东西都在那里,夏棠也担心夏露露发起疯来,把什么都给毁了。
  更何况,她回去找他们,还有一笔账要算。
  大伯夏大山的家位于药材厂的老家属院里。药材厂和机械厂原本就挨着的,走过去的路程并不算远。
  夏大山是药材厂的正式职工,大伯妈刘妹却没有正式工作,之前就在家里头,把三个孩子带大。
  一个家里五张嘴,却只有一个人挣钱,但是,夏大山家里头的生活质量可不低。
  孩子们嘴里头的花生糖和小点心就没听过,每个季度还能有新衣服穿。
  夏露露找不到活干,刘妹还能直接掏出三百块钱,给她安置进药材厂当临时工。
  这里头可是有夏棠爸妈不小的功劳。
  想到这里,夏棠不免在心里头叹气。
  她那敦厚的爸妈,生前就时不时贴补大伯家,死后每个月的抚恤金和孤儿抚养金一直给夏大山捏着,就这样当了多少年的血包。
  就连前世的她,也被夏大山和刘妹“要感恩”的紧箍咒念着,结婚之后都得不停地被吸血。
  如果不是得知夏露露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儿,恐怕到后来,都脱不了身。
  之前她被恩情的大帽子扣着,一直不敢对他们有异议。
  可现在这笔账,也该算一算了。
  夏棠要回去,秦越自然想跟着。
  夏棠想了想也没反对,只是让他站在门口,别进去吓着别人。
  毕竟,她是进去理论的,不是进去武斗的。
  夏大山家位于老家属院最里头的位置,是一处两层的小楼。
  这其实原来是夏棠的家。
  六年前夏棠的父母因公殉职,夏大山一家便主动搬进了这个院子,美其名曰来照顾夏棠。
  “你以为我们爱住这里啊!”
  “这里春不暖夏不凉的,树多蚊子还多,离厂区又远。搬过来之后,你大伯上班和娃儿们上学都多费功夫。要不是为了照顾你,我们早不在这住了。”
  说这话的时候,刘妹眼睛一横,仿佛四周的哪哪,都看不上一样。
  当时十五岁的夏棠是真听进去了。
  虽然她一直记得,大伯家原先的房子是个九楼,每次爬上去都费了老鼻子的劲儿,还只有一个房间,除了唯一的儿子夏冬,夏霞和夏露露都得拉个帘子住在客厅里。
  但当时的她父母和阿婆都先后去世,无依无靠的她,太想要一个家了。
  因此虽然刘妹的话总隐隐的透着不对劲,她仍然都听了进去。
  可是现在想想,这话未免太好笑。
  就这样想着过去的事儿,两个人一路走着,话不多,但动作却格外的默契。
  又走了一小段儿,夏棠抬头看了看路尽头的小院儿:
  “到了。”
第5章 05 对峙
  “记住,里面吵成什么样都不许进去,就在门口站岗,听到了吗?”
  临走之前,夏棠不放心的叮嘱秦越。
  她知道,这个年纪的秦越还是个冲动的性子。
  上辈子为了保护她,直接跟那些“捉奸”的人干了起来,寡不敌众不说,反倒被扣上了一个寻衅滋事的帽子,吃了好大的亏。
  今天,她夏棠是进去理论的,并没有让秦越为她冲锋陷阵的必要。
  秦越忍了忍,最后实在忍不住,问道:“那如果你受委屈了呢?”
  夏棠唇角轻轻勾起,心里不由得暖融融的:
  “我能受什么委屈呀!”
  她把秦越留在门口站着,自己便推开大铁门走了进去。
  夏棠他爸是厂子里最早的技术人员,和她妈一起都是厂子的骨干。
  因此,第一批分家属院的时候,厂里便将这一处小院分给了他们家。
  虽然比不上领导们的院子大,但也比那些筒子楼条件要好些。
  院子不大,外头有个方方正正的小庭院,一处两层的灰色小楼正对着院门,墙上还挂着刘妹熏的腊肉和腊肠。
  夏棠还没走进屋子,便听到里头的人扯着嗓子在说话:
  “算计她怎么了!要我说,她早就和秦越有一腿,睡了还更称了她的心!又是谢明辉又是秦越,她就是个狐媚子成精!我好好的把她养那么大,她倒好,折腾的露露工作都要没了!夏大山,等她回来了,你可别拦着我!我非得给她捆起来打一顿不成!”
  刘妹的声音就像是生了锈的螺丝磨砂纸。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再听,依然让夏棠浑身难受。
  “行了,气归气,你可别忘了咱们刚才商量的,要真给她打狠了,不答应露露换工作的事该怎么办?”
  夏大山的声音则更加老谋深算。
  他比刘妹要老上整整十岁,也更能装,做的打算自然不同。
  “凭什么不给露露换工作?咱们把她养那么大,就算把她卖了都是应该的!就一个工作,凭什么不给!”
  露露?换工作?
  夏棠这时候也算听出些眉目了。
  好家伙,看来这么折腾下来,夏露露的工作确实不保。
  所以这家人是指望着把她的正式工顶给夏露露呢!
  可是,凭什么呢?
  夏棠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径直推开了房门。
  屋里头安静了一瞬。
  亮堂堂的堂屋里头,夏大山、刘妹、大姐夏霞、二哥夏冬和夏露露都坐在竹椅子上。
  一看看去,还真是全乎。
  刘妹第一个反应过来后,立马抄起旁边的笤帚站了起来:
  “你个死丫头,你把露露害成那样,你还知道回来?”
  说完便拿着笤帚劈头盖脸的往夏棠头上脸上打了下来。
  夏棠往边上躲了一下,见刘妹依然不依不饶,干脆一伸手,将刘妹手里头的笤帚给夺了过来。
  她原本就比刘妹要高了一个头,手臂又长,随便一扯就给扯过来了。
  倒是刘妹,被夏棠这么一扯整个人愣在了,随后大喊大叫的:
  “你这死丫头!你居然敢还手了!你个不孝顺的东西!养不熟的癞头狗!”
  一连串的污言秽语从嘴里头喷涌而出,那力度,简直堪比化粪池里装喷泉。
  夏棠皱着眉听着,也不言语,只是在她终于停下来换气的时候,插上了一句:
  “夏露露闹出事,那是因为她要害我和秦越。她自己找的,和我没关系。”
  “我呸!要不是你,她根本不会被厂子里处分!闹到现在连工作都要丢了!你现在就去厂里,说这件事都是你自己杵鼓出来的!要是露露的工作回不来,你就把你的工作赔给她!”
  刘妹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后,夏大山也终于站了起来:
  “夏棠,你大伯娘说的对。这件事到底是因为你起的,你得去厂子给夏露露澄清,也得家里头一个交代。”
  两个人终于说出了心里头的想法。
  夏棠静悄悄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夏霞已经从这个家嫁了出去,就算回来,也向来是不说话的。她低着头,一双眼却向上瞟着看她,似乎在打量着她的反应。
  二哥夏冬刚刚下工,如今穿着一身灰蓝色的药材厂工服,支着下巴看她。
  而夏露露,则眼神嘲讽嘴巴咧到了耳边上,眼中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了。
  似乎每个人,都在理直气壮的觉得,她应该低头。
  可是,凭什么呢?
  她的工作是自己攒着生活费读完高中,又通过招工考试努力考进来的。
  不是像夏冬那样继承夏大山的,更不是像夏露露那样,用他爸妈的抚恤金买的。
  如今她是受害者,却反而要将工作平白让给作为加害者的夏露露,凭什么呢?
  夏棠一直没说话,一直等到刘妹又要发作的时候,方才轻轻的说了一句:
  “好啊。”
  刘妹先是一愣,随后喜不自胜的说:“你这死丫头,这还差不多!”
  “我也正好要去找厂子。”
  夏棠平静的说:
  “我记得我爸妈去世的时候,厂子里说抚恤金由你们暂管到我成年,那现在,应该可以还给了我吧。还有这院子,之前你不是说不想在这住吗?我现在成年了,不用劳烦你们了。”
  这句说完,几个人的头全都抬了起来。
  刘妹几乎愣住了,片刻后,尖锐的爆鸣声响彻整个院子:
  “你凭什么提抚恤金和院子!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
  她像是一只被掐住脖颈的鹅,长长的脖颈和翅膀都被人抓在手上,只能扯着脖子用力的嚎着:
  “我养你那么久啊!我养你那么多年!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的养!你问问左右四邻,还有谁家对闺女这么好!我供你上学!我没把你十几岁就嫁出去!还让你当了工人!结果,你居然就这样对我???”
  她眼神凶恶的冲着夏棠,像是一只斗疯了的公鸡,双手恨不得掐上夏棠的脖子:
  “你个白眼狼!早知道今天,我还不如当时直接让你冻死、饿死算了!”
  夏大山也站起来,厉声说: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浑话!要让别人听到了,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死的!到时候,厂子里所有人都会骂你忘恩负义!骂你是个王八蛋!”
  刘妹和夏大山说得口沫横飞,将夏棠说成了全天下最恶毒、最没心肝的白眼狼。
  上辈子,他们这么骂,她是真的会伤心。
  可现在,她一直站在那里淡淡的听,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跳出那么多年的情感依赖,她甚至觉得,这两口子的动作太过拙劣,谩骂的又毫无根据。
  表演的,实在是太可笑了。
  不用厂子里,你们不是已经骂完了吗?
  既然骂完了,那她也不用等着别人骂了。
  屋里头的动静闹得太大,引得周围院子的其他人也过了来。
  有个相熟的婶子忍不住站在外头问:
  “你们这是闹什么啊?”
  夏棠的声音抬高了些:
  “婶子,我和大伯大伯妈说,我长大了,不用劳烦他们照顾我了。”
  婶子点点头:“小棠是大了。”
  “就是,都二十一了,有的姑娘家都嫁人了,还跟着大伯住难免不合适。”
  “谁说不是呢?说是来照顾人家姑娘的,可现在人姑娘都这么大了还不搬走,不合适吧。”
  “说是照顾人家闺女,实际上这几年吃的用的都是人家的,他们舍得搬走吗?”
  夏棠听着周围人的声音,嘴角轻轻提了起来。
  这院子四周,住的都是药材厂多年的老职工,这些人都是认识她爸妈的。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自然也明白夏家是什么情况。
  再加上夏大山一家搬进来之后,不是今天和这家吵吵,就是明天占那家的便宜,夏冬和夏露露也都不是省油的灯,邻居们早就不堪其扰。
  所以呀,这件事要真闹到厂里头,想想都知道是个什么结局。
  周围人的话,夏大山和刘妹自然也听到了。
  刘妹是个火爆脾气,立马就要出去找嚼舌头的人闹,夏大山连忙给拦了下来。
  他眼珠子盯着夏棠,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语气硬生生的和缓了下来:
  “夏棠,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好?”
  “再说了,一起住这么多年,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他的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慈爱:
  “露露的事儿,我也知道了。你要是不愿意去厂里头给她澄清,那就算了。都是姐妹,有啥隔夜仇呢,是不?”
  夏棠笑了笑:“不是隔夜仇,夏露露给秦越下药,那是干了犯法的事儿。大伯,我这里头有证据,如果抚恤金和搬家的事儿你们再拖下去,那就别怪我交给公安了。到时候你们搬不搬家我不知道,夏露露可就得搬去监狱住了。”
  “你!你敢!”
  夏大山这时候是真着急了。
  在这个家里头,除了唯一的根子夏冬,最小的夏露露那就是最受宠的。
  要不然的话,刘妹也不会舍得掏钱出来给她淘换个工作。
  如今,夏棠居然拿住监狱的事儿威胁夏大山,可算是杵着软肋了。
  “我没什么不敢的。这样吧,搬家也不能急于一时,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再来。”
  夏棠的杏眼直直的看着夏大山,没有一丝退缩。
  说完这句,转身便出了屋。
  院外头已经围了不少人。
  夏大山和刘妹也不敢去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棠走出了院门。
  刘妹鼓囊囊的胸脯子上下动着,气的气都喘不匀:
  “老夏,这可怎么办啊!”
  夏大山顿了顿,突然间对着刘妹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我都说了夏棠那个人吃软不吃硬,平时不能对她又打又骂的!你倒好!你倒好啊!现在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第6章 06 计划
  夏棠刚刚出来,秦越便立即迎了上去。
  他拳头一直紧紧捏着。
  直到看到夏棠脸上情绪如常,方才缓缓的松开。
  夏棠看着他绷紧的全身,居然笑着问:
  “生气了?”
  “如果不是你之前说过……我早就进去了。”
  秦越捏着拳头,声音都带着冷意。
  他相貌生的端正,笑起来时一团和气,还残留着仿佛少年的稚气。
  但眉骨隆重,不笑的时候生人勿进,透着军人特有的冷肃。
  就像现在。
  他留在这里,是因为夏棠对他的叮嘱。
  但如果让他选,他一定会挺身而出,站在她的前面。
  看着秦越冷峻的表情,夏棠的眼眨巴了一下,却突然露出一个笑。
  刚刚还横亘在她心里头的愤懑和残余的刺痛,似乎也随着这一声笑,缓缓的流出身体。
  平心而论,夏棠不是不恨她们的。
  当那恨意掺杂上这几年的养育之后,便变得更加复杂。
  可是,当有人对她委屈和恨意感同身受时,她却突然觉得,那些过往的愤懑和委屈,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她在废墟里重塑的人生,就像是云池边上新生的春柳,在枯槁细长的枝条上,抽出鲜亮亮黄澄澄的嫩芽。
  从今往后,尽是新生。
  周围的邻居们一开始也在纷纷猜测眼前这个帅小伙的身份,只是见他一直冷着脸,都不敢上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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