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哈迪斯这么快就抛弃了你,毒蝎心肠的女人!”
各种狠毒之词砸向芙萝拉,她没有懵,反而被骂清醒了。
珀耳塞福涅“双面娇娃”的本质早已领教了。而这几位显然等级不够,无法出现在万神殿,自然不知道那天哈迪斯所做出的宣告。所以她又是在装可怜,而自己无形中已然成为了十足的恶人。
既然这样,索性恶人做到底。毕竟奥林匹斯,乃至这个世界的准则就是实力至上。
芙萝拉深吸一口气,凶狠了神色,“骂够了没有?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我既然连春神都敢惹,你们几个就不怕遭殃?”
顿时,几个不够格的小神都住嘴了。芙萝拉冷笑出声。很好,她就是准备先拿这几个不长眼的开刀。
珀耳塞福涅也没反应过来,她想不到芙萝拉会将计就计的演恶人,当意识到大事不妙之时已经晚了,眼睁睁的看着芙萝拉扑过来。
“抢别人的男人很好玩是吗?”芙萝拉学着珀耳塞福涅刚才的样子,死命的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在地上拽出好远,“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抢别人丈夫的滋味。管你是不是宙斯的女儿!”
芙萝拉下手特狠,这事触及到了底线,她正好一肚子的怒气找不到机会发泄。现在冤有头债有主,听着春神的痛嚎,心里的恶气消了不少。
芙萝拉双眼腥红,怒目圆瞪。这女人一定是疯了!
珀耳塞福涅想反击,但是一旦冲动就露馅了,她只好咬牙忍受,苦苦求饶:“你快住手,不然我就告诉陛下。”
芙萝拉“噗嗤”一下就笑了,手下不停,“你倒是把哈迪斯叫过来才好,正好对峙一下咱俩谁才是那个插足别人感情的贱人。”
似乎是被珀耳塞福涅的话提醒,其中一位小神大喊着“去找神王”撒腿就跑,其他小神也争先恐后的跟上。不过,他们没跑出几步就被芙萝拉的蔷薇雨制止。
“谁敢向宙斯告状试试看!”
芙萝拉黑着一张脸,五官都变得凌厉起来,就像是从冥界爬出来的厉鬼。
而这边,珀耳塞福涅早已蓬头垢面,白嫩的皮肤也是一块块的淤青,不知是哪位斗胆出头说了一句:“她会被打死的。”芙萝拉这才停下。她张开双手,发现两手通红,早已失去了知觉。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一包花粉,撒在无法动弹的珀耳塞福涅身上。几分钟后,青紫全退,芙萝拉转身回寝殿,“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装柔弱,见一次我就收拾你一次,滚!”
芙萝拉这几日胆战心惊的,倒不是因为害怕珀耳塞福涅又来挑事,而是她本该准时到访的经期没有动静,甚至连一点征兆都没有。
莫不是真的… …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夜脸红心跳的画面,芙萝拉觉得自己真有可能怀孕了。
一旦意识到这点,就开始回忆这段时间来的细节。的确比平时食量大,容易犯困,还嗜睡… …种种迹象无一不指向了怀孕,这下她又惊又喜,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现下危机重重,赫卡忒又被哈迪斯派来做卧底。芙萝拉第一时间找到她,让她将消息带去冥界。
哈迪斯得到消息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这是继闹出春神事件后两人的第一次独处,但谁都没有再提到那件糟心的事。
两人只是相互依偎着,享受难得的温馨时光,哈迪斯的手一下下轻抚着芙萝拉的肚子,眼眸里是满满的怜惜。好久没有这样温情的时刻了,芙萝拉反倒有些不自在,她错开了相交的视线,却覆在他的手背上,轻喃:“怀孕只是我的猜测,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都听赫卡忒说了,应该就是真的。”
芙萝拉笑了,轻捶了一下哈迪斯的胸口,“就跟你经历过一样。”
哈迪斯一把捉住了芙萝拉的拳头,将她拉倒怀里,“你觉得会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他的眼睛晶亮亮的,满怀着期待,芙萝拉脸一红,娇嗔道:“我怎么知道。”
哈迪斯猛地蹲下,贴着芙萝拉的肚子问道:“你母亲让我问问你,你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末了,还补充一句:“我是你的父亲,就是那个把你母亲肚子高大的男人!”
芙萝拉佯装瞪着哈迪斯,脸上却溢出了幸福的微笑,“你还挺得意的。”
哈迪斯又一次轻吻着肚子,自言自语道:“我希望一次出来两个,一男一女最好!”
看着他如此兴奋,芙萝拉心情瞬间大好,只不过胃里的一阵阵翻滚让这动情时刻大打折扣,她捂住嘴,慌忙跑开,“我想吐!”
“孕吐?”哈迪斯挑眉,随后面容坚定,“芙萝拉,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
第38章
如今的芙萝拉一心只求安胎,可是这种最低的要求也成为了一种奢侈。她被一位小仙女要求去宴会厅,据说是宙斯邀请的,虽然极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从。
到了之后,看着上首的宙斯难过萎靡的样子,伴随着身后大门“哐当”紧闭,她后知后觉这真的是一场“鸿门宴”。
这种情况已经见多了,但是怀着身孕的芙萝拉却很焦躁。珀耳塞福涅迎面走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芙萝拉怒火上窜,“又想怎样?”
“你还真敢问。”说话的是宙斯,他现在声音微弱不如往日朗然,虽少了几分威严,但气势不减,他扫视着两侧,“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经宙斯提示芙萝拉这才注意到,欢乐的宴会今天格外冷清,简直称得上一片哀鸿。 “怎么了?”芙萝拉看着一个个“残兵败将”,内心居然有些幸灾乐祸。
“芙萝拉,我自认为平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连我也要伤害。”赫尔墨斯抱着肚子,哼哼唧唧,别提多哀怨。
还不等芙萝拉作出反应,只听心直口快的阿瑞斯爆粗口:“你今天敢给老子下毒,明天老子就敢弄死你,等着!”
就连阿波罗也是抱怨不断,“我现在能离你多远就有多远,为什么还要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芙萝拉现在明白事情的大概了,“我给你们下毒?”她白眼都快翻出了天际,“珀耳塞福涅插足我和哈迪斯感情的事都够我焦头烂额了,谁会有闲工夫管你们?”她说完就往大门走去。
“站住!”珀耳塞福涅从身后赶超,拦在她面前,“这件事还没处理完呢,恐怕你今天是出不去了?”
芙萝拉盯着她质问:“在怀疑我之前,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就你这么好运。”
“因为我今天不舒服,正好没有碰这葡萄酒。”珀耳塞福涅像是早就料到芙萝拉会这么问,神闲气定,脱口而出。
“难道就不可能是你知道酒里有问题才没有喝?”芙萝拉也不退让,步步紧逼。
其实还真让芙萝拉给说对了,她当然知道这里的酒有问题,因为早在宴会开始前,她就用美-色和现在这位侍酒少年做了交易。他把花毒撒进宝瓶,她就满足他的欲-火,两人一拍即合,并且进行的很顺利。至于花毒的来历,当然是在还没有和芙萝拉撕破脸皮时讨教记下来的。
没错,从那时起,她就开始谋划着这一天。本想慢慢折磨芙萝拉,把这招放到最后彻底击垮她。却不像前几天的暴揍让珀耳塞福涅如蚀骨一般的痛,她决定提前亮出杀手锏。
现在时机成熟。珀耳塞福涅自信一笑,反守为攻。
“这里会用毒的只有你,而且也曾经作过酒侍,这一切对你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不是吗?”
“如此说来,我确实很有嫌疑,但凡事讲究证据。你凭空胡说,有什么依据吗?”
“酒里的花毒就是最好的证据。”
珀耳塞福涅二话不说,将自己杯里的酒悉数泼洒到一盆吊兰中,约莫半分钟的时间,吊兰青翠旺盛的叶子变得稀黄枯败,片刻后,连土壤的颜色都泛着中毒的乌黑。
她指着那盆惨死的兰草,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证据就在这里,事到如今,看你还怎么抵赖。”
珀耳塞福涅自信又趾高气扬,她昂着头用眼角瞥着芙萝拉,却没见到该有的慌张。呵… …一定是故作镇定。她觉得自己看穿了一切,不免心下又得意几分,然后拔高了声音逼问:“你倒是反驳啊,刚才伶牙俐齿的劲头怎么不见了?”
芙萝拉不慌不忙的看她一眼,那镇定的姿态让珀耳塞福涅心生憋屈,接着就听到她思路清晰的解释。
——“这个花都虽然我最擅长,但外人也是可以学会的。我记得有人曾经翻看过《百花集》,也问过我一些配方,珀耳,你说是不是?”
这种情况在珀耳塞福涅的意料之外。不过,她眼珠转了几圈,很快就有了主意。
她忽然啜泣起来,而且越哭越伤心,芙萝拉冷眼旁观,随时准备以静制动。
珀耳塞福涅又哼唧了几声,缓了会儿才幽怨着一张脸,抽抽噎道:“本想着给你主动认错的机会,可你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芙罗拉别怪我无情。”
来了!这才是珀耳塞福涅该有的套路。
“洗耳恭听。”本来就是“莫须有”罪名,芙萝拉很有耐心和她斗,这样才能找到破绽击溃她。
“我那天受哈迪斯之托去看你,却没想到正好撞上你谋划这次罪行。我那么苦口婆心的劝你放弃,可你不但不听,还… …”珀尔塞福涅忽然停下来了,像是回忆到通心之处,泫然欲泣:“还威胁我、打我,有些小神到了却惨遭你打压,何等狠毒心肠!”
顿时议论四起,诸神皆吸一口冷气,对着芙萝拉指指点点。芙萝拉则一一瞪了回去,“你们信吗?”
“在我让你做酒侍时,你问过我不怕下毒吗?”宙斯勉强端坐,“我以为你开玩笑的,没想到还真下得去手。”
“严惩芙萝拉!”
不知是谁先挑头的,后来变成了一群人的起哄。芙萝拉抄起身边一杯酒晃了晃,“我今天非要揪出凶手,还自己清白!”
她蘸了一点在嘴里品尝,紧锁眉头。片刻后,芙萝拉一脸了然,“这是毛地黄、附子草、水毒芹为主要原料,调制而成的剧毒水。是各位的神格保护了你们,凡人沾于皮肤之上就会立马暴毙。”
看到芙萝拉认真的神色,珀耳塞福涅有点不安,“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洗清你的罪名吗?”
“现在是找出凶手的时候吗?这种毒性时间久了,神祇也受不了,当务之急是配出解药!”芙萝拉一个眼刀甩向珀耳塞福涅,“不过你别得意太早,这幕后黑手我一定会让他现身!”
芙萝拉前所未有的严肃,她目光如炬像探照灯一般挨个扫过诸神,那无形的压力让整个宴会厅听不到喘气的声音。最后,她视线定格在珀耳塞福涅身上,“让大家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蛇蝎美人!”
一刹那,珀耳塞福涅的冷汗顺着额角淌下,她甚至被震慑到话都说不出,只能无力地白芙萝拉一眼。
这边,芙萝运用神力很快的调制出解毒,她利用一种更毒的花以毒攻毒。赫柏率先愿意尝试,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康复了,诸神纷纷讨要,舆论在这时也出现了微妙的转机。
“如果凶犯真的是芙萝拉,她为什么没有逃去冥界?明眼人都能看出哈迪斯肯定会庇护她。”
“是呀,她还调制了解药要给我们,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
“没错她只是和个别几个有过节,没必要害我们,树敌太多没有好处。”
芙萝拉装作不在意,却竖起耳朵仔细听,她对现在的形势很满意。
“既然各位都康复得差不多了,那么请配合我一下,现在就是揪出真凶的时刻!”
这次诸神都很听话,毕竟他们也想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其实很简单,就是任何人都停在原地不要动,芙萝拉一一经过他们,嗅一下味道即可。
“不知道是谁了!”芙萝拉回到厅堂正中央,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
议论声戛然而止,芙萝拉在众神期待又不安的眼神中,用手指向上首一侧,“就是你,新晋酒侍!”
“奥拉?!”
诸神下巴掉一地,谁都想不到是个这样的小角色。芙罗拉其实也挺意外的,但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他确实是最容易下手的那个,只不过他的配方又从何而来?芙萝拉不自觉的联想到了珀耳塞福涅,却苦于没有证据。
“你凭什么认定我?”
奥拉脸憋的通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揭穿而恐惧。
“因为毛地黄这种花,在遇水前后的气味不一样。”芙萝拉道出其中原委,“遇水前甘甜,遇水后苦涩,而你身上是甘甜的味道。当然,只有我才能鉴别出来。”
芙萝拉懒得再和他纠缠下去,竖起三根指头,“我敢向冥河水发誓不是我做的。”随后,她凌厉的目光刺向奥拉,“你敢像我一样发誓吗?”
奥拉吱吱呜呜,就是不提发誓这事儿。宙斯看不下去了,一道雷劈在他身侧,“你到底敢不敢!”
奥拉吓得直接瘫坐在地,面如土灰,“不是我!我是被珀耳塞福涅指使的!”
“你血口喷人,人为什么要害他们?”珀耳塞福涅暴跳如雷,和平时甜美的风格大相径庭。
“你说和我交易,只要与我发生关系,我便答应投毒。”奥拉信誓旦旦,破釜沉舟继续道:“我句句属实,敢向冥河发誓,珀耳塞福涅,你敢吗?”
“够了!”宙斯怒吼,用雷霆杖把地捣的哐当响,“奥拉打入塔尔塔罗斯深渊,珀耳塞福涅吊在万神殿门前反思三日。”最后,他剜了一眼芙萝拉,“你也别太得意!”
第39章
听闻芙萝拉大获全胜,哈迪斯当然要前去庆祝一番,但比这个更重要的是他带着一个好消息——厄瑞波斯的宝贝女儿赫墨拉已经痊愈了。此次特邀芙萝拉前往,给予一份礼物。
不想却被宙斯拦截,看他样子是早有此意,而且是等待多时。
第一个见到的不是芙萝拉,而是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哈迪斯挺烦躁的。 “你的消息很灵通么。”这段时间的事情,让他对宙斯仅存的耐心也没了,说起话来相当不客气。
宙斯眉微皱,“走吧,进去说。”
哈迪斯挑眉,“什么大事?不惜神王您亲自迎接。”
眼看四下无人了,宙斯才冷凝住脸色,“没什么,也就是一点小小的忠告。”
“洗耳恭听。”
哈迪斯眯眼的神情让宙斯想到了芙萝拉,这两个人还真是越来越像了。不安感愈发强烈,宙斯压住自己的情绪,警告:“跟芙萝拉说,不要以为赢了这一次,就可以一直猖狂下去。”
“和我说这话有用吗?”哈迪斯起身,“芙萝拉现在很强的,我不想阻挠她,并且支持她的一切决定。”
宙斯拍案而起,“哈迪斯,你别忘了,我才是神王!”
哈迪斯则轻描淡写道:“这是自然,不过芙萝拉也不是原来的克罗莉丝,只要你让我们好过,我们当然也不想惹麻烦上身。”
“哈迪斯,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宙斯笑得一脸奸诈,“怎么是我不让你们好过,是珀耳才对。你要了解一个父亲想要满足女儿愿望的心情。”忽然,他的笑容变的幸灾乐祸,“我忘了,你现在是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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