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混浴吧?!
他突然就脸红了。
“哟,”黑尾铁朗一直在观察及川彻,试图弄清到底是哪里好,才把怜子给拐走了。
这下直接抓了个正形,黑尾当面告状:“怜子,你看看他。”
本来就红了脸的及川彻顿时一惊,又慌又尴尬,脸皮要烧起来了。
他别过头不让人看。
研磨添了一把火,他用平静地语气说:“怜子,你男朋友思想不太好。”
这话不得了。
及川彻:“我没有!我是穿太多了比较热!”
可恶!
脸上的温度能不能降下来?!
他快要窒息了!
铃原怜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小黑他们在打趣什么,她看向面红耳赤的少年,扯了扯他的短衬衫袖口:“他们去泡,我们在外面找个甜品店等着。”
虽说比赛赢了,但是甜品还是可以吃的。
“及川君你也要去泡吗?那我单独在澡堂外面等你们出来好了。”铃原怜子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道,以此来缓解及川彻的过度紧张。
及川彻:“噢噢噢,我不泡。”
“我也就算了,就打了两局,”黑尾铁朗扯了扯领口,嗅了嗅,“不臭的。”
他嗅完又凑到研磨面前:“闻闻?”
孤爪研磨面无表情:“……”
黑尾嘻嘻一笑,直起了身子,没再逗他。
“那就去新开的甜品店吧。”
铃原怜子建议道。
三个男生点头应好,没什么异议。他们都不怎么忌口,而且甜品怎么会难吃呢?
他们走在路上,不免引起旁人的注意,不仅仅因为出众的外貌,更是因为这一行人很明显的两边高中间低形成“凹”,就……有点滑稽。
所以才走一会儿,他们就错开没并排了。
黑尾铁朗与孤爪研磨走一块儿,及川彻牵着铃原怜子走另一边,尽管还有目光扫过来,但少了许多。
甜品店。
唔,同样是融合了猫咖。
研磨的性格很像猫咪,他一进店内,好几只猫咪就自来熟地凑到他的脚边。
“喵呜~”率先凑过来的是一只橘猫,有点肥。
他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大猫发出舒服的咕噜声,眯了眯眼瞳,甚至扬起脑袋,露出下巴。
“洗手了没?”
黑尾铁朗对于小动物也是爱心泛滥,总喜欢往家里捡流浪猫流浪狗,家里有五六只,养起来还有点费劲。
“从球技场出来的时候不是洗过了吗?”研磨垂着眼,回应道,“你没洗?”
他将这只胖胖橘猫抱起来,走到铃原和及川彻所在的对面座位。
铃原喜欢三花猫,她提溜起一直在手边挨蹭的猫咪抱在怀里,揉着它的后颈皮子,柔声:“舒不舒服呀?”
及川彻盯着女朋友葱白的手指陷在三花猫蓬松的毛发里,又观察她的手法,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让他想起不太妙的经历。
“哈哈,怜子你怎么像是撸狗一样?”黑尾也落了座,随意地瞥了眼铃原怀里的那只猫,“它都想逃了。”
及川彻:……撸狗?
他闭了闭眼,悟了。
能不熟悉吗?
他变成狗的那一天就是被怜子这样上下其手的,按在课桌抽屉里,无法反抗。
及川彻盯着三花猫的目光越发专注,以至于——
“你也要摸吗及川君?”
铃原弯着眉眼,笑吟吟地问。
他:“这猫是公的吗?”
话音刚落,立即引来对面两人的注意。
及川彻干巴巴地解释:“我就是随口问问。”
一旁的店员端着托盘过来,上面装着四人点好的甜品,他恰好听到这句话,礼貌地说:“客人放心,都是绝育的。”
黑尾铁朗不知道及川彻为什么看上去紧张:“我们也只是随意地看一下。”
“一般都会给猫狗绝育的,这样能少生病。”黑尾托着下巴,笑着说,“我家里那几只都绝育了。”
及川彻:“……哦。”
他总觉得脊背凉飕飕的,希望下辈子不要变成猫狗。
不对,这辈子也不想再变成狗了。
不知道上次拜的神社有没有用,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萦绕,抽个时间再去拜一拜。
他一边想一边从盘子里拿了块甜甜圈,巧克力的外壳,点缀着小星星形状的糖果,很精致的模样。
吃起来也还行。
甜而不腻。
另一边的研磨扯了扯黑尾铁朗的袖子,指着窝在腿上的橘猫,轻声道:“小黑,它好重,压得我腿麻了,快抱过去。”
黑尾叼着一片蜂蜜吐司,他用手帕擦了擦手,说:“等会儿。”
单手把胖橘捞起,感叹了一句:“真重啊。”
及川彻见到此状,目光落在她的怀里猫咪:“怜子你抱得累不累?我帮你拿起来。”
铃原抱着的这只个头不大,她都能单手举起来,摇头:“不累呀。”她继续沉浸式逗猫,连点上来的甜品都没怎么吃。
及川彻:“……”
唉,女朋友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走了。
“嘿,及川同学,咱们唠唠。”黑尾托着下巴,另一手在空气中摆了摆,将人吸引过来。
研磨吃了小块马卡龙,而后拿出了手机,随机点了一款游戏进去,一边玩一边分心注意两人的谈话。
铃原怜子虽然沉浸逗猫,但是耳朵还是注意着外界的,悄咪咪竖起耳朵。
“怜子刚从东京搬到这边来的时候,她每天给我们发的消息都有哭哭的表情。”
“说是有个讨厌鬼总是欺负她。”
研磨抬起眼帘,附和地点头。
“及川同学你肯定知道是谁吧?听怜子说你们国中和高中一起同班了六年,家住得还近。”黑尾坏心眼地笑了下,有点不良。
及川彻回想了一下。
嘶——不会是我吧?
铃原怜子不着痕迹地瞥了男友君一眼。
“当时我和研磨还商量着过来把人揍一顿的,没等行动,怜子就说……”
“他已经道歉了,还给我送了赔礼,好像也没也那么讨厌。”
及川彻吞了一口唾沫。
不用怀疑,他就是他。
“小女孩真好哄啊,一个钥匙扣就哄好咯。”黑尾语气微妙,老父亲般发问,“及川同学,你会怎么哄人?”
怎么回事啊?
名叫黑尾铁朗的家伙是当过老父亲吗,这种调调真的让他幻视关治叔叔,压力顿时下来了。
及川彻挠了挠脸,老老实实地说:“我第一次处对象,不太熟练,也不知道怎么哄人。”
“但是我知道不能让怜子难受,也不会让她生气。”
黑尾铁朗再接再厉,他还想问为什么及川彻高三才表白。
明明和怜子认识这么久。
“小黑。”
铃原怜子俯身放下了三花猫,递了一个眼神过去,转移话题:“你吃的那份吐司味道怎么样?我们再点一份。”
黑尾铁朗微微一愣,他往后一靠,说:“嘛,还可以,点吧。”
“你们可以聊聊排球相关的嘛,话题不用围在我身上。”铃原怜子补充道,她看了眼手表,“再待半个小时,我就得先回家帮爸爸准备晚饭了。”
黑尾铁朗:“那就不点了,我还得空出肚子吃关治叔叔做的料理呢,他做的盐烤秋刀鱼可好吃了。”
研磨从手机屏幕抬起视线,同样道:“我也等叔叔。”
及川彻也是在铃原家吃过饭的,一经回味,眼下的甜品突然没有那么美味了。
“我们跟着你一块儿回家。”
铃原怜子抬头看了眼天,思索片刻,她说:“那就再聊会儿,现在还早。”
“你们学校有没有空再约场练习赛,例如和我们青城打一次?”她直接提出,话题跳得都没过度。
黑尾铁朗不怎么诧异,摸着下巴:“唔,我问问猫又教练吧?”
“也不知道上没上新干线,要是已经坐上去了,那就得重新约个时间,毕竟往返来去挺累人的。”
一旁的孤爪研磨关了手机,他看向及川彻,心里经过思想斗争,还是直白又笃定地说:“你是二传手对吧?”
及川彻一怔,而后笑着问:“很准嘛,我是不是特别具有二传的气质?”
孤爪研磨缓缓摇了下头,他说:“从球技场刚出来的时候,你盯着我的眼神和乌野队的二传手差不多,只比他会隐藏一点点。”
过于……
啧,反正不太好受。
“啊,抱歉抱歉,”及川彻习惯性对每一个队伍的二传投放更高的关注度,“我的错。”
他真诚道歉。
研磨又垂下眼睫,慢吞吞地说:“原谅你了。”
“啊哈,他们还没走!”
黑尾铁朗将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给他们看,“说是这几天一直训练,今天就放松一下,街上不是有庙会吗?他们也去玩了。”
“不如明天抢着打一场?”黑尾建议。
“可明天就要上学了。”铃原怜子摇头,“你都高三了,虽然排球很重要,但是学习也同样要兼顾。”
提起学习,黑尾铁朗神采飞扬的模样逐渐萧条灰败:“我……我又不是不学。”
倒不是成绩很差,相反的还不错,只是比起学习,他更想打排球。
脑子超好使·孤爪研磨,轻轻道:“小黑他兼顾排球和社团挺好的,而且我有教他一些提分技巧。”
铃原怜子:“可是,研磨你才高二啊,小黑是高三生啊。”
“教我已经很足够了。”
黑尾铁朗倏然间看向及川彻,“嘿,及川同学成绩好吗?”
“我吗?”
及川彻注意到他殷切的目光,唇角勾起一道弧度,笑眯眯地说:“也不是很擅长吧……”
黑尾铁朗立即来了精神,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像研磨一样。
“及川君的成绩常年稳定在年级前十。”铃原怜子没让及川彻卖关子。
黑尾铁朗翻了个白眼:“这也是不擅长吗?!”
“过分了啊!”
及川彻无辜脸:“我觉得不是第一,就不能说自己很擅长吧?”
黑尾铁朗:“……”
哇,这小子真的懂如何让人火气蹭蹭蹭往上涨啊。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那还打不打?”
“我其实在过来的路上就联系了学校的教练,让他和你们学校排球部联系。”及川彻从口袋拿出手机,垂眸凝视着消息,“沟通出来的时间——下周末。”
“下周末吗?”
“和IH开赛时间挨得好近啊。”
“唔,是很近。”及川彻翻了一下手机中的日历,“越来越迫在眉睫了呢。”
“那就期待一下吧。”黑尾铁朗笑了一下,他伸出了手。
及川彻与他握了握:“期待。”
两人都是排球队的队长,提前交锋,气场逼人。
———
“我回来了!”铃原怜子站在玄关换鞋,她从鞋柜下方拿出一次性的鞋套,递给站在门口的三人。
及川彻:“打扰了!”
黑尾/研磨:“麻烦了!”
他们来的路上还买了水果,三个人手上都提得满满当当的。
“都来了啊?”
铃原妈妈过来的时候,看到水果,吃了一惊,她偏头对着怜子小声问:“你怎么不让他们少买点?”
铃原怜子:“……拦不住。”
刚刚在水果店,他们三人那扫荡的架势,让老板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饭后就洗了吧,今天来的人多,他们男孩子饭量也大。”
“我先回房间放东西了,妈妈你先招呼一下他们。”
“小黑长这么高一个了啊,这头发怎么弄的,特地弄得新潮发型吗?”
顶着纯纯睡出来的鸡窝头·黑尾铁朗缓缓露出温和的笑容:“嗯嗯。”
知道真相的研磨没忍住,偏过头:“噗。”
铃原妈妈夸完这个又夸另一个:“阿拉阿拉,研磨这头发染得也好看,很适合你,蛮帅的。”
“谢谢阿姨。”研磨垂眼,有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及川彻等着铃原妈妈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期待地与她的目光相碰。
少年的全身散发着浓烈的气息。
在很吵地喊着:快夸我!快夸我!快夸我!
铃原女士沉默了。
她刚刚想夸的话不知怎的突然卡在嗓子里说不出口,及川这孩子有点太自信了,不像黑尾和研磨。
算了。
还是夸一下吧。
“今天及川也很帅气呢。”铃原女士干巴巴地夸了一句。
及川彻丝毫不觉得敷衍,他眼睛亮晶晶的,大声道:“谢谢铃原阿姨!”
“我去放水果,你们随便坐哈,把这当自己家。”铃原女士只觉得及川彻现在的光芒耀眼得不行,干脆地避开。
另一边在厨房听到动静的人放下刨了一半土豆,黑发刺猬头少年说:“关治叔叔,我过去看一下。”
铃原关治:“噢噢好。”
他注视着岩泉一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孩子务实稳重的,多讨人喜欢?
一到客厅就看到两个生面孔,岩泉一稳着表情礼貌地稍稍鞠躬点头,算是打招呼。
“小岩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看到及川彻的脸,岩泉一就觉得火大。
他过去一把锁住人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消息让我早点过来,说自己一个人在这会很紧张,催命一样。距离我过来都快两个小时了,你现在才到。”
最后岩泉一咬牙切齿地说:“你是真的该死啊!”
他刚过来的时候,面对铃原夫妇,拘谨又紧张。
倒不是他们可怕,主要是之前过来吃饭的时候,都是和铃原、及川一块儿。
单独一人,紧张感直接爆棚。
“痛痛痛,小岩,我错了!”
及川彻急急忙忙地道歉。
这个时候铃原妈妈放好水果出来,岩泉一顺势松了手,他压低声音:“吃完饭别跑,我今天非得收拾你一顿。”
及川彻打了个寒颤,他讨好地笑了一下:“别这么暴躁嘛,年纪轻轻总生气会老得很快的。”
岩泉一扯了扯唇,对着他狰狞一笑。
围观的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默默地当背景板。
黑尾佩服,小声对着研磨说:“真的让人挺来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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