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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少爷？”然而门外人显然不满自己没有得到回应，阿福不得不出声喊了一句。
人被抱进被子里安置好，男人一撩垂在眼前挡住视线的几缕头发， 低头边整衣领边过去开门， 但没有给予老管家进屋看自己孙女的机会。
布鲁斯从卧房里走出， 并及时的在身后伸手拉上门，「砰」的一声，刻有精美雕花的木门隔绝了内外的连接。
“她在屋内换衣服。”男人言简意赅， 并且率先迈步往楼梯口走去。
“我知道米兰达在试穿自己的新制服，”阿福叹了口气跟他在身后下楼，并不打算把雇主的谎话戳穿，“你知道的吧，布鲁斯少爷，我从来没设想过自己的孙女婿是你。”
一向出手严谨的蝙蝠侠先生踩着软拖鞋走在铺着厚重毛毯的楼梯上，听见阿福这句话不知怎的居然脚滑了一下。但随即他恢复如常，面无表情的在吃过「早饭」之后前往蝙蝠洞查找稻草人的踪迹 。
但米兰达绿色的瞳孔却一直在他眼前闪现，还有她……不正常的举动，想了想前段时间女人呆在何处，又从监控看了眼正在院子里喂狗的阿福，布鲁斯果断拨通了托尼ꔷ斯塔克的电话。
虽然他俩一向水火不容，见了面也总是互相嘲讽。但细数一遍整个复仇者联盟的成员，布鲁斯好像只有托尼的联系方式，他别无选择。
“天哪！”果不其然在电话接通之后，通讯那头的男人便十分「震惊」的样子来了这么一句，“是布鲁斯ꔷ韦恩本人吗。”
「……」韦恩先生抿嘴看了看蝙蝠洞四周，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于是低着嗓子道：“是我，斯塔克。”
然后就听见托尼在那边顿了一下，然后冷声道：“不，你不是布鲁斯ꔷ韦恩。”
布鲁斯：“？”
“你是蝙蝠侠！”托尼大喘气之后接着道，还伴随着持久的笑声。
怎么不笑死他呢，电话这边的男人沉着脸想。
“好吧好吧，让你主动打个电话可不容易，韦恩先生有什么要紧事找我？”某人隔着无线电话都能感觉到哥谭郊区大蝙蝠这边骤降的气压，他终于换上了正常语气开口说话。
手心里传来一身闷响，布鲁斯垂眸望去，然后默默把被自己捏断的铅笔扔到一旁，斟酌着语句超那边发问道：“米兰达是不是中了什么超能力或是魔法？”
说实话判断出女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心思缜密的布鲁斯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首先她瞳孔里的绿很明显就不太正常，十分怪异却又别样美丽。然而改变人的瞳孔颜色并不是一件十分简单都能做到的事情，结合经常与外星人异能人打交道的复仇者联盟，结果不言而喻。
但电话那边在他提出问题之后却沉默了很久，布鲁斯手指微曲轻敲桌面，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复仇者联盟说出真相。
幸运的是，他并没有等很久。
“韦恩先生。”
电话那边再响起的确实另一道女声，应该是鼎鼎大名的黑寡妇，男人将手中不知何时又拿起的另一只笔往边上又放了放，他知道复仇者联盟的这个女人有多么能言善辩。
“鉴于你跟米兰达的关系，我觉得这件事情告诉你也不是什么大事，”果不其然，娜塔莎率先抛出他们之间的关系说话，听上去似乎是要直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却又极其聪明的也向他抛了个问题，“但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怎么发现米兰达的不对劲了？”
毕竟在洛基那件事情之后，他们足足观察了两个星期，更是从身体表面和精神深处对于米兰达的情况进行了检查，但毫无例外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么究竟米兰达发生了什么不对劲能让布鲁斯察觉出来女人的异常，毕竟她到达哥谭已经好几天了。
“她的瞳孔变成了绿色。”布鲁斯把异常说出了一半，另一件不对劲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这样啊……”娜塔莎缓慢回她，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不过紧接着她便恢复了正常语速回他：“大约半个多月前，在一次任务中，米兰达不幸遭遇了洛基的埋伏。”
洛基？布鲁斯不会对那个诡计之神没有印象。但他没有吭声，在等待着娜塔莎吐出更多的答案。
“然后她似乎中了什么法术，但我们给米兰达检查了好几次都没有检查出来不对劲……”
手机听筒贴在右耳边，但左耳里却抓到了细微的声音。于是他反应迅速的将电话挂断，假装是公司事物一般把手机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扔，但没有回头。
“这些制服我觉得还不错。”身后响起的女声却把他弄得一愣，布鲁斯还以为是阿福。
转动座椅望过去，米兰达已经换上了制服往这边走来。
她醒了？
借着发光的电脑屏幕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女人已经恢复正常颜色的瞳孔。虽然是松了口气，但布鲁斯还是保持警惕生怕她又扑上来做些不合事宜的事情。
“为什么你那样看着我？”米兰达看他那副略显怪异的样子十分嫌弃的皱了皱眉并且撇嘴说道。但脸上仍有笑意，了解她的布鲁斯猜想应该是于新衣服有关。
毕竟新制服也算新衣服。
接下布鲁斯便没吭声，他静静观察米兰达的情况。至于那通与复仇者联盟被迫中断的通话，压根没被放在心上，毕竟他想要的都知道了。
“真奇怪。”她果然开了口。
“什么？”假装「繁忙」的布鲁斯迅速接上女人的话题，余光往那边瞟了瞟，米兰达刚在角落里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女人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神情看上去十分困惑，“我换个衣服居然还把自己给换睡着了，居然还躺在床上小憩了一阵儿。”
看来记忆出现了断层，布鲁斯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想到，接着他尝试的开口的抛出了疑问，“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米兰达抬头朝他的方向望过去，努力回想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道：“哦——”
布鲁斯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看见你昨晚的女伴了，”米兰达打趣地朝他笑笑，挤眉弄眼道：“她挺不错的。”
“她不是。”布鲁斯叹了口气，他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想要跟米兰达解释这件事情。但还是决定跟着心走，将这个抓马的真相说了出来。
“不，她是我昨晚的女伴不错，但是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干。”他烦躁的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尽可能假装正常的斟酌着语气对女人道，“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用来做戏而已，把她带回家之后就将她打晕安置在房间里，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
米兰达听着他的解释没有吭声，只是认真的望着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可能是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解释。
接着两人沉默着又对视了半晌，场面气氛似乎越来越尴尬，加上蝙蝠洞一贯的阴冷，让女人猛地打了个寒颤。
“好吧，”她假装放松的笑了笑，又仿佛刚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正事一般，“摩托车没油了记得帮我加一下，我先上楼加件衣服，这里有点冷。”
米兰达说完便起身上楼，她没有看见布鲁斯企图拿一旁扔着风衣想要让她披上的手一顿。
男人再次将椅子转了回去，荧荧白光照着他的侧脸，整个人显得越发阴沉。
而在他身后，几乎是逃进电梯舱的米兰达在门关上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她想起不久之前自己不合礼仪的举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身强体壮的男人抵在门板上用力的亲吻，技巧十分娴熟，仿佛很有经验一般。
而比起自己失格行为更令她困惑的是，面对自己的举动，布鲁斯竟然也没有表示明确的反抗。
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其实什么都记得。
第42章 第 42 章（倒v）
不知对方内心所想的两个人在当晚的夜巡都没有并肩前行而是兵分两路。
这个新的夜巡方案还是米兰达先提出来的。女人倚在马上就快成为自己所有物的蝙蝠摩托上， 身上穿着黑红相见的战衣，越发将人的身材显得纤细高挑，这是往日里穿着西装或休闲服体现不出来的。
面罩遮住了女人的上半张脸， 秀美的鼻尖在深色面罩的反衬下显得越发白皙，而出于女人的仪式感， 她甚至还涂了口红。
“是香奈儿的58， ”当时正对着手机屏幕涂口红的女人在感受到一旁夜巡伙伴扫过来的视线时笑着如是说道，整张脸在红棕色口红的衬托下显得越发娇嫩， 虽然遮挡着上半张脸， 但明显一看姿色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下次你可以给你的女朋友送一支这个，真的很不错，保证讨女孩欢心。”
同样换上战甲的男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没有听进去自己下午的解释， 但蝙蝠侠先生已经没了下午身为布鲁斯ꔷ韦恩那会儿独有的耐性。他只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在出发之前在一次看了看之前他在哥谭各处丢下的监ꔷ控设ꔷ备。
上面红点四起，这意味着有不少犯ꔷ罪分子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日常营业」。
“为什么我们不兵分两路呢， 很明显这样会使效率更高些，我们也可以很早就回家洗香香睡觉。”将自己打扮好的女人这会儿已经挪着步子同样来到了电脑前，她站在布鲁斯旁边停住，然后俯下身子认真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定位画面， 并没有注意到男人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挪。
他们在之前夜巡的时候，虽然也会分开行动，但也只是那么一小会儿， 而这其中的大多数情况下还都是为了拦截罪ꔷ犯， 除此之外的其他时间， 他们总是一起夜巡。
说实在的，对于女人这个提议，布鲁斯其实挺赞同的。
毕竟最直观来讲， 这种方式确实能提高夜巡效率，缩短夜巡时间。但米兰达的状态让他怀疑她能不能独立完成夜巡任务。尤其是在本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出现了异常的情况下。更何况对她施以法术的人还是那个一出现准没有好事的洛基ꔷ劳菲森。
这怎么能让他不担心？
然而没得到他回答的米兰达却以为男人这是默认了自己的提议。于是在欢天喜地的带上定位装备之后，跟端着咖啡杯刚出现在蝙蝠洞的阿福一挥手，便过去骑上摩托车果断走人。
“……”蝙蝠无奈，蝙蝠看来今晚除了要观察罪ꔷ犯行踪之外还要看自己的小青梅会不会出什么岔子，蝙蝠有点心累。
“布鲁斯少爷，”阿福站在他背后一直等着男人起身把电脑前的软椅让给自己，接着赶紧出去进行夜巡任务。所以见他端坐在那里半天没反应，便出声提醒道：“夜巡时间到了。”
……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是分开进行夜晚巡逻。大多数情况下，布鲁斯负责城西，米兰达负责城东。女人也再次没有发生什么不符合自己日常行为的异常举动。
——切都很顺利，尤其是在哥谭当地黑恶势力中已经流传着「德古拉鹦鹉」这号人的出现，一身黑红相间的衣服后面还有裁剪得当可以把女人整副身躯都笼盖住的大披风。
所以当然大家都愿意相信她跟那个黑漆漆的大蝙蝠有那么一点关系，说不定他俩还是夫妻。
毕竟两个人同样都是人狠话不多，下手还死重。并且据某位阿卡姆往届毕业生所说，那个「德古拉鹦鹉」小姐骑的摩托车其实是蝙蝠侠的。
更何况蝙蝠侠的偏执和地盘意识众人皆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义警突然出现，那么第一个会把她教训一顿的一定是「黑暗骑士」。
可现在，大名鼎鼎的蝙蝠侠和声名鹊起的「德古拉鹦鹉」小姐正穿着休闲服窝在他们的基地里看着电脑屏幕发愁。
“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他的踪迹！”米兰达揪着自己怀里的抱枕愤怒的说着，随着「嘎达」——声，她嘴里含着的糖块被牙齿哏成两半，一旁另一张椅子里坐着的布鲁斯正在喝咖啡，表情倒没有多大起伏太大。
是的，在广撒网放出所有手段搜寻了差不多半个月后的现在，他们依旧没有找到稻草人的踪迹。
“这不科学，”女人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把将手里的抱枕往布鲁斯那边扔过去，后者自然是十分准确的接住了它，“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偷偷藏着不跟我说？”
布鲁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将自己手里端着的杯子在桌上放好。然后把玩揉捏着米兰达的抱枕没有吭声。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有的特殊的那几天来了。反正从前天开始布鲁斯就明确感受到了米兰达开始变得有些暴躁和……脆弱，虽然女人在嚷着浑身酸痛的情况下还能抓住一篮子罪犯，但布鲁斯就是觉得她变脆弱了。
“算了，”米兰达不知道又是想通了什么，反正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先是拿起一直搭在自己膝盖上的小毯子往桌上一放，而后从兜里摸出了手机，“要不我向伦敦那边报告一下情况，问问有什么办法吗？”
布鲁斯肯定是不想让别人掺和进自己分内的事情。然而他才刚刚张开了口，女人锐利的视线便朝他扫了过去，“你想说些什么？”
男人关键时刻明哲保身的摇了摇头保持沉默。
米兰达这才满意的迈着步子哼着曲儿，打算上楼去院子里打电话。
然而等到她再次回到蝙蝠洞的时候，表情状态都明显放松了许多。
“梅林跟哈瑞分析了一下这种情况。”她从楼上带下来了两瓶酸奶，先将其中一瓶扔给布鲁斯。然后自己打开了剩下一瓶仰头猛喝一口，瓶口再次从嘴边移开之后，唇边出现了明显的「白胡子」。
是酸奶渍。
布鲁斯别开视线不去看她。
米兰达不在意这一点情况，拿过一旁的抽纸擦了擦嘴，她接着道：“我们都相信你的信息网，所以稻草人至今没有消息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被人护着离开了哥谭，要么就是彻底消失在了哥谭。但两种情况都很糟糕。”
男人在听见她开口说话之后遵循社交习惯，下意识的又将头转了回来对上米兰达的视线，却紧接着反应过来之后又转了回去。
“不过好在我有了个办法。只要他还在哥谭，我就能找到他在哪。”传进耳里的女声越来越清晰——米兰达在往他的方向走来。
“用我的我的能力，”她在他身边属于自己的软椅上坐下，“我询问了旺达，她说我可以试试与植物共情，然后连接思维去以它们的角度观看世界。”
确实也是，米兰达揣在兜里的手伸出来一只，举到自己眼前，布鲁斯有在一起转过头来。
她手心里放着一粒种子，很小很小，是棕褐色的，外表多棱多角，看上去并不光滑，也不知道长大后会是株怎样的植物。
然后它就在二人视线的注目下被异能控制着开始长大，先是种子变大，然后有一角缓慢突起，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内往外施力想要冲破种子的表层。于是没过几秒，嫩绿的芽冲破了棕褐色的表皮，之后生长速度再次加快，没几个呼吸的次数已经成长为了花骨朵，接着眨了下眼便开始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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