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夏榆一露面,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眼睛雪亮的抬起手来捂着嘴,惊叹于洛夏榆的盛世美颜。
洛夏榆肤白胜雪,身上穿了一袭天鹅黑鱼尾裙,鱼尾是浪漫与艺术并存的梦幻设计,从膝盖处而下做了自然生长的银色鳞片,鳞片是由钻石勾勒出流动的线条,泛着纯粹光芒的鳞片,在白色的肌肤和天鹅黑的裙子处一衬,越发显得如同满月下掀起风浪的海面,光芒越发富有恢宏质感的灵动渐变韵律。
周围的人如同看着公主一般,眉眼明亮的注视着洛夏榆,她这样的容貌身段是女娲耗费毕生心血的艺术品。
对上大家经验的视线,洛夏榆嘴角抿着一道有修养的笑,颔首示意,回复大家的赞美。
目光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时,洛夏榆嘴角的笑意缓缓变淡。
她刚才好像是在期待,某个人见到她精心打扮后一番样子的反应。
洛夏榆自嘲的笑了笑,高贵如霍家少爷,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
撇去心中的杂念,洛夏榆独自来到宴会场所。
宴会场地在谢家名下的一处酒庄。
酒庄地处幽静之地,此时此刻,酒庄的门打开,不断有千万豪车出入。
从豪车下来的人衣香鬓影,无一不是高奢大牌,顶级珠宝傍身,目光所到之处,皆为权贵,而这就是霍霁习以为常的名利场。
名利场又为狩猎场,霍霁无疑是这其中的佼佼者,众人的仰望者。
洛夏榆踩着红毯,走进了一千二百平的宴会厅。
宴会厅内别有洞天,装修以十五世纪欧洲的皇室风格为主,恢宏而奢华,珠光宝气一片。
一名侍者端着酒盘走到洛夏榆面前。
洛夏榆从盘中端了一杯香槟。
她目光看过去,并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而这里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圈子,洛夏榆这样陌生面孔的人闯入引起了不少人侧目注视。
“门口那女的是谁啊,她身上那条黑色鱼尾裙,我之前见西班牙王室穿过。”
谢茗笙端着红酒,优雅的品了一口视线,斜视洛夏榆,只是不经心一瞥便看见了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美的让人几乎要忘记呼吸。
她很快收回视线,拿出手机给禹天欢发了条消息。
“她来了。”
“你也赶紧过来,要不然就要错过一场好戏了。”
“我马上过来,听说霍霁今天要带女伴出席,我先调查一下他女伴是谁。”禹天欢已经开着法拉利风风火火的冲向了霍家,她抽空回消息。
收起手机,谢茗笙嘴角抿着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朝着她走了过去。
“洛小姐。”谢茗笙的声音柔柔的。
闻声,洛夏榆看了过去,看到一张很有混血感的脸,面前的女人五官精致,脸部轮廓小巧,红唇抿着一道淡淡的笑。
很漂亮,但是不认识。
听她的称呼,她知道自己。
洛夏榆点头示意,“你好,不知该怎么称呼。”
“谢茗笙。”
“认识一下。”
谢茗笙手中的酒杯送了过来,洛夏榆礼貌的和她碰了下杯。
玻璃杯相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谢茗笙抬手,酒红的液体缓缓的渡入她的口中。
作为回礼,洛夏榆礼貌的喝了口香槟。
望着她喝下香槟,谢茗笙眼里泛出了一丝不散的笑意。
“我朋友在叫我,失陪了。”目的已然达到,谢茗笙找了个借口离开。
洛夏榆点头,随手将香槟放在一张桌子上,她抬脚准备去屏风后的休息区坐一会儿。
她刚放在桌上的那杯香槟立即被侍者收走。
谢茗笙红唇一勾,吩咐道,“处理的干净一点。”
那双漂亮的眼睛目光凌厉的盯着洛夏榆的背影。
洛夏榆朝着休息区走去,并未察觉到异样的视线,刚走了没几步,忽然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
洛夏榆抬手扶额,眼前的视野也似乎变得模糊,像是拢了一层迷雾一般。
她闭上眼,轻轻的摇了下头。
“小姐,需要帮忙吗?”
一睁开眼,洛夏榆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他对着洛夏榆笑,一笑便牵连起来脸上层层的褶皱。
他抬手,想要去搀扶洛夏榆。
看见那只上了年纪的手伸了过来,洛夏榆几乎是下意识的身子连连往后退,差点便因为身子不稳就跌坐在地。
“不用。”洛夏榆生硬的拒绝了他。
脑子越来越晕,身子越来越炙热,洛夏榆悄悄的在自己的腰上掐了一把,疼痛令她保持了片刻的清醒。
她抬脚顾不上多余的礼仪,便路过了那个年纪比她爹还大的男人,她朝宴会厅的侧门走去,身后的男人还跟着她,幸好那男人走了没两步被他生意场的朋友叫住聊天。
宴会厅的左侧门外是一片泳池,月光与霓虹灯光交融照在水面上,越发显得水色迷离。
洛夏榆扶着墙壁,呼吸越来越炙热滚烫,身子骨的气力仿佛被悉数抽尽,柔嫩的掌心贴于坚硬的墙壁外壳缓缓的滑了下去,身子也跟着软了下去。
她跪坐在地,小小的一只缩在角落处,角落里有一只半人高的古瓷花瓶。
洛夏榆的额头抵在冰凉的瓷上,闭着眼睛,鸦羽般的眼睫毛安静的贴在眼睑上,因为不安和内心难言的情绪,洛夏榆眼睑微动。
红唇因为那股难受劲而紧紧抿着,白皙若瓷的脸已经浮上了一抹诱人的胭脂红。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也越发滚烫。
洛夏榆咬着牙。
刚才那杯酒里加了别的东西。
霍霁!
在千钧一发之际,在她最后一丝意识没被蚕食之际,率先涌入洛夏榆脑海中的人居然是霍霁的名字。
这时的她处境很危险,顾不上多虑,洛夏榆两只小手泛着细细碎碎的抖意,她慌张打开手包,从里面找出手机。
眼前越来越模糊了,洛夏榆几乎是将手机屏幕贴在鼻尖前,才勉强看清那些排序整齐的字。
她毫不犹豫的点开微信,给霍霁打了个电话。
还好霍霁没有辜负洛夏榆在不加任何思考和权衡之际的信任。
电话秒接。
“霍霁。”
“救我。”
洛夏榆一开口,话音里带着浓浓的水气,她要哭了。
可是洛夏榆忍着,努力压抑着内心那一团害怕,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洛夏榆慌张的伸手要去捡手机,可是越慌张越容易出错,她的手一碰竟然将手机拨入了旁边两米深的泳池里。
晚间的草坪湿气越重,隔着裙子,洛夏榆白皙的膝盖已经被水气濡湿一片。
她亲眼看见手机掉入了泳池里,可她还没告诉霍霁自己在哪。
洛夏榆的脑子里越来越沉重,如同灌了铅一般。
这种情况下自救太难。
给她下药的人,说不定还有后招,洛夏榆继续缩在这一处角落,肯定会很快被幕后黑手找到。
可如今的她全身绵软炙热,已经没有剩余的力气离开。
要赌吗?
赌霍霁会在危险找到洛夏榆之前,找到她。
洛夏榆的额头抵着骨瓷花瓶借力,支撑着自己柔软无骨似的身子,她缓缓的转了下头。
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那一轮月亮。
月亮残缺了一角,这时的月光远不如十五的圆月,流光皎皎。
在一片模糊的月光中,有个颀长的人影逐渐走进洛夏榆的视线,轮廓越加清晰。
在洛夏榆心中感到害怕,甚至有一丝恐惧的绝望时,霍霁踏月而来。
他在洛夏榆面前单膝蹲下,双臂有力的撑起了洛夏榆柔软的身子。
洛夏榆被熟悉的怀抱所拥。
那一刻,她抬头,借着月光和华丽的灯光看向男人的脸。
因为药劲,洛夏榆没有看清楚他的面目,身子却肌肉性记忆的放松了下来。
她抬手,清冷的月光照进了洛夏榆如雪一般的肌肤里,两条纤长的胳膊缓缓的抬起,勾住了霍霁的脖子。
洛夏榆身子滚烫,如同被一层岩浆裹着。
霍霁深邃的眼迅速暗淡时光,散发阵阵狠意的眸子一垂,看向怀中人的那刻,又变得温柔了起来。
“霍霁……”洛夏榆落泪,模样梨花带雨,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层干净的水汽,“是你吗?”
“是我。”
“洛夏榆别怕,我在。”
第19章
洛夏榆紧闭着眼, 鸦羽般的眼睫不安的贴于眼睑处。
眼尾沁出了几颗泪水,洇湿了乌黑的眼睫,她皮肤胜雪, 眼尾晕开一抹诱人的红。
洛夏榆脸朝向霍霁的怀中,柔顺乌黑的头发一片凌乱。
她没去看,素来有冷面玉佛之称的霍家太子爷从谢家的宴会上抱走了一位女人, 其他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但她很明确的听到,霍霁抱起她的那一刻, 周围的世界唰的一下安静了下来, 她似乎可以听到风丝扰乱湖面的轻响。
短短几步路,洛夏榆仿佛觉得一个世纪过去了一般。
她眼中的泪意越来越重, 心口处的那一团燥热也越来越汹涌。
她不知道自己被别人下了什么药, 但是不难想象,如果霍霁没有及时出现,场面会变得多么失控。
按照幕后黑手的预料, 她可能会变为整个上流圈子的笑柄,供人取笑。
还好,他及时来了。
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霍霁的名字, 洛夏榆仿佛被人灌输了一点力气和胆量一般。
她悄悄的打开眼睛, 抬头去仰望面前的人,她看到一轮皎洁的残月。
月光照在他身上, 也仿佛只是沾了他的光。
洛夏榆缓缓的又睁大了一些眼睛,令人不敢置信的一幕发生了,天上的月亮好像分裂成了两个。
她惊讶的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漂亮的眼睛, 盯着天上的两轮月亮看。
不知何时霍霁注意到了洛夏榆的神情。
他低头, 说话间,温柔淌了满地清辉, “我带你回家。”
洛夏榆点了下下巴,嗯了一声。
头也开始痛了,上车之后,洛夏榆闭着眼睛,头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霍霁的肩膀处,她枕着霍霁,内心感到安全的睡了过去。
霍霁轻轻的托着洛夏榆的右手放在他的左手掌心处,另一手温柔的盖了上去。
手心里的温柔正在一点点的过渡给她。
他的视线,他的注意力,时时刻刻都在洛夏榆身上。
他足足凝视了洛夏榆五六分钟,钟确认她的呼吸匀称,应该是睡着了过去,霍霁才拿出手机。
他打了个电话,今天的事情他必须要查清楚。
查出来,他要那些动洛夏榆的人一根头发丝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铭记终身。
“今天洛夏榆在谢家宴会上被人下药的事情,查。”
对面的人回应的掷地有声,“是。”
今天他真不应该让洛夏榆一人去谢家宴会。
谢家主持的宴会场居然发生这种事,他们家也难逃其咎,凶手肯定是那群穿的人模狗样中的某一个或者某一群。
霍霁望了一眼身侧的洛夏榆,眸色加深。
洛正辞如今不在洛家,霍霁不想让洛夏榆在宴会上见到苏婷婷和苏欣予他们败坏了心情,事先打过招呼,不允许他们三人进场。
他们三个进不去内场,也不像是能在这种地方动手脚的角色。
洛夏榆过去十几年一直在奥斯陆,和华国这些上流圈子没有联系,而且过去十几年苏婷婷也只对外宣说了他们家就苏欣予这么一位千金,何况,这是京城,不是申城,知道她的人尚少,更别说树敌。
今日的事情,若是说遭仇敌报复,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性是,洛夏榆因为过于漂亮,被阴沟里的老鼠盯上了。
霍霁脸色一冷。
他倒要看看谁这么不要命,敢染指他的人。
宴会场的那些人亲眼目睹,从来不近女色的霍霁抱着个女人提前离席,都在议论这件事。
躲在阴影角落里的王建春双手抖的跟有帕金森综合症一样,拿纸巾疯狂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他做梦也没想到那朵娇嫩的玫瑰已经有主,而且还是恐怖如斯的霍霁。
洛夏榆一进场,他就盯上了这朵玫瑰,妄想采撷,他跟身边的人打听了一圈,没人知道她什么身份什么来头。
一时间,王建春还以为是个好男捏的小姑娘,就斗胆伸手妄想染指,他亲眼听见谢家二小姐谢茗笙要对她下手,在香槟里加了点幻药,于是他买通侍者又在里加了点别的,想着今晚能大饱口福一顿,谁料,美人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命倒是先保不住了,他肠子都悔青了,霍霁那厮,年纪不大,心狠手辣,把家里几个伯伯堂哥表哥治的元气大伤现在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对家族里的人下手都这么狠,更别说是他了。
霍霁弄死他还不跟捏死蝼蚁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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