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飞快,眨眼已经过去一个月。
齐放还是一如既往给她送东西,这一个月里,就连楼下的保安大叔都吃胖了一圈。
可见他的早餐既丰盛又营养好。
齐放一般很少踏足齐氏集团总部,他对做生意没兴趣,也不乐意沾染。
可是今天,难得他主动过去。
齐氏总部大楼高耸入云,因着齐家是京北积蓄百年的顶级世家,这栋办公大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成了京北的标志性建筑。
里里外外皆是气派,无不彰显着大楼主人的雄厚实力。
齐氏集团CEO办公室。
齐放轻叩房门。
里面传来齐述沉冷的声音,“进。”
他推门而入,姿态闲散随意,揣着兜。
“哥。”
看到是齐放,办公桌前的齐述抬眼轻笑,“稀客。”
“来干嘛?”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
平日里拖着让他来他都不来,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哥,瞧您这话说的,我不是想你了吗?”
齐述语调不急不缓,“少来,又缺钱了?”
见他戳破,齐放也不装了,“好好好,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哥,确实,最近手头有点儿紧。”
齐述嗤笑,“近来这一个月,你频频出入拍卖会场,珠宝首饰一个接一个的买,如此挥霍怎会不紧。”
“哥,我这可不是为了自己,我这都是为了岑若。”
齐述眼风一凛,语气沉缓,“热脸贴冷屁股贴了一个月,还这么斗志勃勃呢?”
“哥,你何必看我笑话。这都是我之前欠下的债,我也是活该。”
“你能有如此觉悟,真是不容易。看来岑若确实有点儿本事。”
齐放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是拿钱,不是来闲聊的。
“哥,你弟媳妇确实有本事,但我没本事,所以这不是才去热脸去贴冷屁股吗?所以作为哥哥,咱们兄弟一体,弟弟手头缺钱了,当哥哥的支援一些呗。”
纵使齐放的俱乐部每年投资无数,可他手里的现金流也架不住他如此挥霍,每天一件上千万的顶奢珠宝送出去,谁能耗得起。
“那你还打算送多久?”齐述问他。
“当然是送到她心软的那一天。”
齐述被他这话逗笑,“这不像你。”
他低笑自嘲,“谁说不是呢!我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能在岑若跟前跟个摇尾巴的狗似的。”
“说吧,要多少钱?”
齐放得逞一笑,“我也不多要,先拿五个亿用着,回头不够我再来取。”
齐述猛地抬头,盯着他伸到自己跟前的五根手指头,没忍住暗骂了句。
“齐放,你还真是狮子小开口。”
第59章 跟她一起当猫猫英雄
左右齐放要钱也不是用在不正当的地方,齐述就给他了。
到账后,他还不忘去找沈西泽炫耀一番。
“正好,还有几天就是我生日了,述哥的这笔钱来的还真是时候,咱俩从小到大好的跟亲兄弟似的,你不表示表示?”
沈西泽欠嗖嗖的敲诈齐放。
“你特么少打歪主意,这钱是我哥支援我追媳妇儿用的,关你屁事儿?”
提起生日,沈西泽倒是来了主意。
“你跟岑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吧,正好,趁我生日组局,你俩能见面了。”
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情分,沈西泽过生日,她肯定会来。
说着,沈西泽就拨通了岑若的电话。
看到来电人是沈西泽,岑若的第一反应就是齐放打的,估摸着俩人在一起呢,要不也不会给她来电话。
岑若二话没说反手按下挂断。
只听手机里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她给挂了。”沈西泽摊手无奈,“因为你,连带着我都在她那儿被拉黑了。”
“打给夏莓。”
沈西泽拨了下手机,“你打,我没她电话。”
话落,齐放便流利的念出了一串电话号码。
“夏莓的。”
沈西泽不禁一愣,“你连人家助理的电话都倒背如流了?”
齐放咬牙闷笑,“被岑若拉黑的这段时间里,我只能联系夏莓,一天最少两通电话,能记不住吗?”
沈西泽按照他刚刚念出的电话号码,打了出去。
不出意外,对面秒接。
看到是陌生号码,夏莓礼貌询问,“喂,您好,请问哪位?”
“沈西泽。”他淡声回应。
听到沈西泽的声音,夏莓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般,僵在原地,连手里的手机都差点儿滑落。
好端端的沈西泽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沈少。”她话里带着谨慎,“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的确有点儿事情,岑若怎么不接电话?”
夏莓闻言,抬头看了眼正在旁边收拾行李的岑若。
“若姐在忙着收拾行李,可能没听见?”
这话一出,齐放立马像是被什么东西夹了尾巴似的,连忙问了句,“收拾行李?她要去哪儿?”
“出差,需要拍摄一组保护动物题材的宣传片。”
岑若明天要出趟差,大概一周天,她是动物保护大使,官方媒体邀请她去拍摄一组保护动物的宣传片。
这趟要跑四五个城市,行程还挺赶。
“什么时候?”
“明早就走。”
“这么突然?”
“不突然了,事情之前就定下来了,只不过二少您不知道罢了。”
沈西泽闻言也坐不住了,“不是,三天后我生日,那她岂不是没法儿来参加我生日宴了?”
听到沈西泽的声音,夏莓又不受控制的紧张起来。
“沈少,您的生日礼物若姐已经准备好了,会在生日那天派人送到您手里的。”
齐放和沈西泽都明显听得出夏莓在跟他们两个人说话时的态度明显不一样。
对待齐放就是那种随意轻松,就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一样。可一到沈西泽问她话,她声线就会紧绷,连语气都会变得恭敬。
“那,二少和沈少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挂了,帮若姐收拾行李呢。”
说完,她便赶紧挂断电话。
一旁的岑若把她这通电话听得一清二楚。
“齐放那混蛋又打电话骚扰你了?”
夏莓先是点头,然后又胡乱的摇头,“是沈少打来的。”
说到沈西泽,岑若也挺奇怪,为什么夏莓每次都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按理说沈西泽应该比齐放更随和好相处才对啊。
“莓莓,你怕沈西泽?”
夏莓下意识否认,“没有啊?”
“可是我觉得你每次见到他都会躲着,就连刚才打电话都是很紧张的样子。”
沈西泽是个不着调的花花公子,做事儿向来荒唐。岑若脑海里突然闪过一瞬不好的猜测。
“莓莓,该不会是因为沈西泽欺负过你吧?”岑若立马扔了手里正在收拾的东西,满脸写着担忧。
“不是的。”夏莓摇头,“他没有欺负我。”
“若姐,我怕沈少是因为我的大学室友当初不知道怎么招惹了他不高兴,被整的家破人亡,逼的退学。”
她见过自己大学室友当初的惨状,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家中遭遇横祸,父亲莫名其妙欠下赌债,母亲也被催债的人逼的突发疾病离世。
夏莓知道他做下的这些事情,所以害怕,对这位爷也只好敬而远之。
“不会吧,沈西泽不是这种仗着权势欺压弱小的人,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
“阿放,咋整,人要出差,生日宴参加不了了。”
沈西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挺好的机会没了。”
齐放眉心轻蹙,没说话,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岑若是动物保护大使,她这些年也陆陆续续捐助了不少流浪动物救助站。”
沈西泽点头,“对啊,这跟她没法儿来参加生日宴好像没关系吧?”
齐放忽地眉眼舒展,“我有主意了。”
说罢,他便没再跟沈西泽闲聊,脚步匆匆的离去。
她喜欢小动物,捐助了救助站,又是动物保护大使。
齐放刚刚这么一提起,这才想到前些日子在海城的时候跟岑若一起在别墅区的碰见的那窝刚出生的小猫。
岑若原本是在跟他生气,可就因为他帮着她救下了那窝小猫,派人把它们妥帖安置,所以岑若对他的态度当即就变了。
那天晚上,齐放还说过以后会跟她一起当猫猫英雄。
从沈西泽那里走了以后,齐放开车去了京北最大的宠物救助基地,派人给基地送去了整整一卡车的猫粮狗粮。
以岑若的名义。
他帮着一起搬卸扛运,忙了好几个钟头,出了满身的汗,可愣是半点儿疲惫的感觉都没有。
当时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这是在跟她做同样的事情,同样的有意义。
做完这些,他又在基地参观了爱心墙上挂着的照片,看到好几张都是岑若。
她经常来这里,捐物资,做义工。
齐放嘴角噙着一抹清浅弧度,盯着墙上的照片出神。
他真的好笨,早该想到跟她一起当猫猫英雄的。
结束后,基地的爱心负责人硬是拉着他和满仓库的爱心物资一起合了影。
第60章 沾了酒气不让进主卧
岑若出差走后第三天,沈西泽的生日宴也如期而至。
沈西泽这人爱玩爱热闹,生日宴自然是选在京北最大的夜场“拾欢驿站”。
顶奢包厢里,京北上流圈子里有头面的少爷千金都齐聚此地,一人灌咱们寿星一杯,他今儿都得醉成鬼。
顶奢包厢设施一应俱全,牌桌,台球,舞池,k歌区,调酒台……
所有人都沉浸在灯红酒绿的快乐中,唯有齐放,显得心事重重。
有人来找他喝酒碰杯,他也会回应,但就是觉得他浑身不自在,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
“岑若出差把你的心也带走了?”
沈西泽走到他跟前抬手在他脸前打了个响指。
“能让你如此失魂落魄的人还真是少见,咱们岑大小姐真是有本事。”
沈西泽说着在他身边坐下,替他倒满整杯。
“来我生日宴委屈你了?”他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说了句。
齐放扯唇哼笑,“哪儿有!生日快乐,大寿星。”
他端起面前酒杯跟他轻碰。
沈西泽跟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他心里憋着啥事儿难道还能瞒得住他?
“来来来,咱们大家都来敬放哥一杯,你们放哥今儿兴致不佳,兄弟们都把放哥陪高兴了。”
话落,包厢众人便都围坐过来了。
又关系亲近的跟齐放勾肩搭背坐着,替他把酒满上。
“怎么了放哥,啥事儿惹你不高兴了?说出来,咱们兄弟帮你分担。”
他只是淡笑,眉目间透着不在意。
“啥事儿没有,该玩玩该喝喝。”
“啧啧,我知道了,放哥不高兴八成是因为岑大小姐。”
人群里不知道哪个大聪明说了这么一嘴,紧接着便听见好几道附和的声音。
“对对对,一定是。那祖宗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放哥跟她向来不对付,八成是被她气的。”
“我放哥命咋就这么苦啊?”
有个没心没肺的喝多了,挤过来抱着齐放的胳膊鬼哭狼嚎,“放哥!你心里若是有苦只管跟兄弟们说,别藏着掖着。”
齐放被这家伙气笑,“我特么好着呢,你能不能先撒手。”
这帮人只当齐放是抹不开面子,不愿意承认是被岑若气到了。
“来来来,别提让放哥不高兴的人和事儿了,咱们喝酒,好好给泽哥庆生。”
“说得没错,放哥你别太往心里去,实在过不下去,到时候兄弟们帮你想主意,咱们离了就是。”
这帮人越说越起劲儿,口口声声嚷着离婚。
齐放听的那叫一个火大,他现在听不得“离婚”这两个字,结果这帮人净在他耳边瞎嚷嚷。
接连被灌了几杯下肚,齐放脑子里开始涌上丝丝缕缕晕眩快感。
最近一个月为了讨岑若高兴,他绷着口气也有些日子了,心里每天都揣着块儿大石头,趁着今天的机会,其实也该卸下来松快松快了。
干脆放纵自己,痛痛快快醉一场算了,也省的自己的整个心被她扯来拽去。
“干嘛呢!没看见我放哥杯子空了,赶紧倒酒。”
说罢,酒桌上立马有人极有眼色的抓着酒瓶去替他满上。
可还没等那人倾斜瓶身,齐放便抬手将酒杯倒扣在了桌上。
众人见状,皆是面露疑色。
这是什么意思?
“放哥,你?”正欲倒酒的那人疑惑。
齐放轻弹了下指尖烟灰,磁沉微哑的嗓音里夹着一丝被酒浸过的清冽,“我今儿就喝到这儿,你们继续。”
这话一出,众人不禁哄笑。
“放哥这是要躲酒?”
“放哥的酒量咱们都知道,离醉远着呢,赶紧赶紧,不准他逃酒。”
“就是,今儿可是泽哥生日,放哥你可不能扫兴。”
沈西泽在一旁看着齐放被他们围着灌酒,笑得眉眼柔和,“说得就是,今儿我生日,齐二你作为我最好的哥们,必须得喝尽兴才行。”
齐放骨节分明的大掌透着淡色青筋脉络,修长干净的手指把玩着他面前的酒杯,说话时语调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浑浪劲儿。
“各位就饶了我吧,实在是家里那位管得严,沾了酒气不让进主卧。”
这句话从他嘴里吐出来,众人像是见了鬼似的。
家里那位。
哪位?
沈西泽率先诧异出声,“不是,齐二你特么跟我闹呢?这酒还没喝两杯呢,你就先醉了?”
他家那主卧现在冷的跟冰窖似的,进不进又有什么关系。
“阿泽,上次喝醉岑若跟我闹脾气的事儿你知道的,到现在还没哄好,你今儿可就别再害我了。”
他这话听起来真像醉得不轻。
且不说人家岑若出差不在京北,其次就算人在京北,那也是回岑家去住,谁跟他住同一个主卧?
“阿泽,我家那位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你非逼着我坏了她的规矩,回头她生气,你替我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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