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他声线轻磁勾耳,带着点京腔特有的慵懒味道。
司机把车稳稳的停在地下车库,察觉到幽暗的车厢里,暧昧旖旎的气氛正不断升高,他火速开门下车离去。
伴着司机下车的关门声,岑若眉梢微扬。
那双多情魅惑的狐狸眼像把钩子似的,紧紧拉扯住齐放那颗滚烫炙热的心脏。
从齐放浮浪不羁的眼神里,岑若同样也品出了几分勾人沉沦的暧昧欲色。
她抬手轻缓缓勾住他的衣领,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红艳艳的唇瓣含笑张合,凑在他耳边娇声嗲气的喊了一声:
“老公~”
拖着尾音,就跟带着小尾巴似的,挠在齐放心尖儿上,有种难以忍耐的痒。
岑若明显感觉到他被这声“老公”爽到了,在她喊完之后,他呼吸里溢出一道浓重的喘声。
岑若见此情形乘胜追击,似有若无的用唇瓣在他耳尖划了下。
感受到他耳尖的温度以后,女人略显骄傲的挑唇轻笑。
紧接着,岑若便用手抵在齐放胸口,想要将两人之间密不可分的距离拉远一些。
察觉他的动作,男人毫无征兆的抬手扣上她的后颈,贪婪的吻上柔软娇艳的唇瓣。
他的吻带着醇厚浓郁的酒气,混合着淡淡的清苦烟草味儿,有种微醺醉人的魔力。
岑若的身体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在他极具攻击性的吻里,逼仄的车厢里仿佛能听到彼此交缠着的呼吸声和心跳。
男人嗓音磁沉低哑,耳鬓厮磨。
“右右,叫老公,老公疼你。”
……
一场难以言说的酣畅淋漓过后……
齐放扣好皮带,慢条斯理地替她整理好裙摆。
岑若趴在他肩头,面色潮红,身体发软。
散落在耳边的碎发被汗水浸得乱七八糟,身上的礼服也略显凌乱。
齐放一只手去开车门,另一只手圈住她的细腰,整个把人拎了出来。
十七厘米的身高差,齐放肩宽背挺,岑若一米七二的身高窝在他怀里竟然也能有体型差的视觉效果。
她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替她拎着高跟鞋,岑若像个软绵绵的人形挂件一样赖在他身上被抱进电梯。
第17章 你这种脏男人我不要
这套住宅是齐放的私人地带,他在齐老爷子跟前太讨人嫌,所以为了“躲灾”平常基本都是住在这里。
“缦合园”作为京北高奢住宅区,景致宜人,拥有40万方原生森海,上万棵参天古树,葱茏青翠,光影流转。
电梯停在顶楼,直达家门口。
他这所住处有个“空中四合院”的别称,1500平,带有泳池,露台,阁楼。
抬头是蓝天白云,低头是精心雕琢的园林景致,这座悬浮于都市之上的顶奢豪宅,一砖一瓦都透露着奢靡不凡之气。
他把人抱在沙发上,嘴角噙着一抹懒笑,抬手替岑若理了理被汗水打湿的碎发。
“夫人辛苦了。”
话里带着淡淡的痞劲儿,明明这话是在体贴她,可落在岑若耳朵里却有着一股不正经的引诱意味。
引诱她再一次坠入他的情网。
岑若没搭理他,只是没好气的把脑袋转到一边不去看他。
偌大的客厅里突然响起一串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下一步的动作。
岑若的手机。
岑南山打来的。
“我老丈人挺不会挑时候。”
他语调戏谑,按下接听键,将手机递到岑若耳边。
“爸,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岑南山问道:“若若,你今天又跟芸溪闹不愉快了?”
听到这话,岑若没忍住讽笑了声,“所以陈家来找您兴师问罪了?”
陈芸溪到底怎么好意思的?估计又是从小到大惯用的那套颠倒黑白。
“我打她了。”岑若一点儿没藏着掖着,语气里说出一股子骄傲。
这话一出,岑南山有些紧张道:“那你没受伤吧?”
“当然没有,她那副弱不禁风的做作劲儿怎么可能伤的到我。”
“好好好,你没受伤就好。”岑南山松了口气。
“刚刚你陈叔叔给我打电话了,说是他们家芸溪被人关在酒店的厕所里,受了好大委屈,回来以后便一个劲儿的哭。”
“她是孟姜女转世,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她爱就让她哭呗,关我什么事儿?”
“可是你陈叔叔在电话里说是你欺负了芸溪。”
“我没欺负她,只不过给她上了一课,教她怎样当坏女人。我都没管她要学费,也算便宜她了。”
岑若脸上带着不屑,“陈芸溪成天找我茬儿,我若是不给她个教训,只怕她要蹬鼻子上脸。”
岑南山无奈轻叹了声,自家女儿和陈家女儿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俩人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合得来,这种事情更不是头一回。
“这个老陈真是,净知道护着自家姑娘,他家那闺女成天惹是生非,今儿是你的订婚宴,幸好没被她闹出什么风波,否则我非得上他家讨说法。”
岑若轻抬眉骨,眸底划过一瞬狡黠,“爸,您给老陈回个电话,就说你闺女也正哭着呢,哭得那叫一个委屈,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
岑南山立马会意,“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倒要质问一下他家的好闺女到底办了什么好事儿,必须让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挂断电话以后,齐放便不疾不徐开口调侃了句,“你们父女俩上辈子都是老狐狸转世?一个比一个奸滑。”
这话一出,岑若毫不犹豫的抬脚朝他腿上踹了下,“怎么着,你心疼陈芸溪?”
她淡声轻嗤,“你竟然心疼她,那你上午干嘛不去厕所帮她穿衣服?干嘛还要这么不要脸的跟我举办了订婚仪式?齐放你恶不恶心?”
他被岑若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气笑,“岑右右,你怎么穿上裙子就不认人了呢?”
“刚刚在车里一口一个老公搂着我亲,声音都能把人骨头喊酥,这会儿又特么跟个火药桶似的,你有人格分裂?”
“滚啊!你这种脏男人我不要,跟我做那事儿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我特么跟你领个鬼的证。”
说着,她又一次抬脚去踹他。
齐放眼疾手快,温热大掌紧紧扣合着她的脚腕,将她的动作制止。
“刚刚还累的走不了路,这会儿腿又有劲儿了?”
他笑得恶劣,“既然这样,那就继续。”
第18章 做鬼也风流
次日。
天还没亮齐老爷子就打来了电话,催着齐放千万别忘了时间。
大师算好的时辰,一定要在11点之前把证领到。
他接完电话,垂眸看了一眼窝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女人,心口莫名漾出一股说不出的柔波。
“也就睡着才乖。”
齐放一整晚都没睡着,眼睛虽然是闭着的,可是大脑却异常亢奋,根本没有睡意。
他真纳了闷了,又不是跟自己喜欢的女人领证,这可是岑若诶!他最讨厌的人,不懂到底在激动什么。
倒是岑若,在他怀里睡得特香。
齐放轻轻帮她理了理脸上凌乱随意的发丝,随即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他上半身是裸着的,腰背上深深浅浅印着几道鲜红显眼的抓痕,昨晚没控制住,有点儿过火了。
他随手扯了件衣服披上,放缓脚步朝外走。
昨天晚上睡得晚,折腾得久,齐放不忍心让洗漱的动静吵到她,所以便出了主卧。
……
九点钟,天光大亮。
七月份的烈日穿透力极强,刺眼的阳光穿过遮光帘布缝隙洒进室内,在深色木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灿灿的光柱。
齐放走到床边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岑右右,该起床了。”
她两只眼睛像是被胶水粘住一样,根本睁不开。
“齐放你好烦~”
岑若声音里带着一股极浓的倦意,嗲声嗲气的嘟囔了声。
“已经九点钟了,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领证?”
岑若嫌他太吵,将脑袋藏进被子里,根本不搭理。
“岑若,你别耍赖。爷爷已经打电话催了,都九点多钟了。”
对方已读不回。
“岑若你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昨天的订婚仪式全京北的人都看着呢。”
对方再次已读不回。
“岑若你要是再不醒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对方依旧已读不回。
齐放有些慌了,她装听不见什么意思?真反悔了?
“既然你这么困,那咱干脆别领了,继续睡吧。”
说罢,齐放脸上划过一抹痞浪不羁的散漫劲儿,伸手从床头扯了张消毒湿巾,将右手擦拭干净。
紧接着,他便伸手探进被子里,修长骨感大掌贴附在她大腿上,指尖灵巧地撩起睡衣裙摆。
岑若浑身猛地一抖,瞬间清醒。
“齐放你大爷!”
她几乎是用吼的,从床上爬起来恶狠狠的瞪着齐放。
“醒了?”
齐放一脸如常,语调波澜不惊,“看来还是这招管用。”
岑若愤愤道:“你能不能做个人?”
“做什么人?你男人?”
话落,岑若从床上站起来,二话不说朝他肩膀上狠狠砸了一拳。
“真特么有病!”
“是你先耍赖不肯起床,赖我?”
“赖你又怎样?有种你打我啊。”
齐放被她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给气笑,“你等着的,咱们晚上再算账。”
岑若不屑轻嗤,“神经。”
俩人从小到大都是这副相处模式,啥都能吵起来,出口即怼,根本没法儿好好说话。
……
民政局今天人不多,他们提前预约过,很顺利的就把证领到了。
拿到结婚证以后,岑若仔细盯着证件照上的自己,黑色旗袍,简单的盘发。
确认自己美得无懈可击,她才放心的把证件合起来。
至于齐放,她就只随意的瞟了一眼,有鼻子有眼,人模狗样。
“证我收着,等咱们的游戏分出胜负再给你。”
齐放将两张结婚证一起揣进口袋,跟藏什么宝贝似的。
“等游戏分出胜负谁还稀罕你这张破结婚证,直接把离婚证给我就成。”
她幽幽横了齐放一眼,“我只希望这破游戏能快点儿结束。”
齐放懒洋洋掀了下眼皮,话里漾着玩味,“行啊,只要你爱上我,游戏立马就能结束。”
“做你的青天白日大头梦!早就说了输者一定是你。”
她早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齐放爱她爱到无法自拔,她要让他尝到被甩的滋味,看他狼狈至极的样子。
两人在民政局说话的功夫,马路对面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光线,晃了齐放的眼睛。
这是太阳光照在摄像机镜头上反射过来的光束。
他顺着光束来源朝路对面看去,两个狗仔正鬼鬼祟祟的藏在路边停放的汽车后面偷拍。
“赶紧送我回去,我快要被太阳晒死了。”说着,她便要抬脚去车里。
齐放眸底划过一瞬戏谑,动作迅速的将人拦住,一手揽过她的腰身,一手扣着她的后颈。
丝毫不留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俯身埋头吻上。
岑若被他很突然动作给吓了一跳,瞳孔陡然放大。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岑若蝶翼般的长睫不自觉连续闪动几下,大脑一片空白。
马路对面的狗仔见此情景,立马举起相机拍下。
今儿这趟真没白来,拍到这么劲爆的照片,放到网上绝对大爆。
岑若挣扎着要推开他,但齐放吻得很深,紧紧将她锁在怀里,根本挣脱不开。
余光瞥见路对面的两个狗仔拎着相机欣喜而去,他这才把人松开。
“齐放你搞什么?”
“不好意思,你太迷人,没忍住。”
这话一出,岑若直接没忍住笑出声,“我知道我魅力大,但我拜托你稍微克制点儿。”
他一本正经,“嗯,我尽量。”
岑若没再搭理他,踩着高跟鞋上车。
虽然嘴上不说,但她心里是高兴的,齐放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自己离成功不远。
迟早有让齐放真正臣服沦陷的那一天。
……
上车后,齐放发动引擎,“送你回岑家,收拾收拾东西搬来缦合。”
“我不要。”
她心里其实是要的,但是从小到大的习惯让他在面对齐放的时候,下意识就是要反驳。
男人单手打着方向盘掉头驶上主路,语调不疾不徐,
“你不想搬过来也行。那就一三五在鹿山老宅跟爷爷他们一起住,二四六到岑家跟你爸他们一起住。只要你不怕咱俩动静大吵到他们,我都可以。”
“一三五?二四六?周末是不是还得出去找点刺激的?”
岑若略显不屑的轻嗤,“合着你是一天都不闲着,不怕精尽而亡?”
他眉眼溢出几分风流,笑意不羁,“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认。”
……
岑家庄园――
齐放开车驶入,停在别墅门口。
俩人从车里下来,一道进屋。
这个点儿岑南山在公司,家里只有杜娅和岑砚。
他们进来的时候,母子俩正在吵架。
不用问都知道,八成又是因为考试成绩的事儿。
“姐!”
看见岑若回来,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迅速跑过去躲在她身后。
“救我!我妈要灭了我!”
看到他们两个回家,杜娅脸上的怒意平复了些,勉强挤出些笑,“若若回来了,你们领到证了?”
“对,刚领回来。”
躲在她身后的岑砚正满脸警惕的盯着杜娅,“姐,我待会儿能不能跟你和姐夫一起走?我想住你们那里。”
这话一出,岑若和齐放皆是一愣。
“我再不出去避避风头,我妈就要把我打死了。”
杜娅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岑砚,“你还好意思说,难道你不该打吗?”
他上个月为了让岑若带他去俱乐部,许下承诺期末考试数学一定50以上,结果就只考了40分。
这事原本都已经翻篇了,现在是暑假,杜娅特意找了家教老师为他补习数学,想着趁暑假多努努力,没准成绩就能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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