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函就不必了。”她舔了舔嘴唇,已然打开笔记本电脑给下午才拒绝过的迹部景吾写起邮件来,“正好今天一项工作刚刚收尾,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而且她也很久没见过降谷零了,这本来就可以算是公安的工作,那就叫出来一起加班吧。
作者有话说:
・零零:无所谓,我会出手(bushi
・接下来该对手局了,到了我相当喜欢的部分x
(那么对手是零零还是――
・内容提要出自《水调歌头・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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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休假之前
☆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
凌晨一点半,名樱千早收到了迹部景吾的回信。在之前的邮件中,她提到了刚刚听闻的危险情况,而不知是习惯性熬夜还是偶尔晚睡的迹部少爷并没有对她出尔反尔的行径表示不满,只说会帮她准备礼服,让她之后按时到场。
在报上自己的尺寸后,她又在备注里添了一句:「我希望是胸前和腿间有空间携带武器的款式。」
这种合理的小要求当然不会被拒绝,到两点都没睡的迹部少爷很快给出「可以」的答复,让她对这件迹部家的定制款礼服隐隐期待起来。
凌晨三点半,名樱千早拨通了降谷零的电话。这段时间她的作息很不稳定,加上酒会过于兴奋,熬到三点也不困。然而对方接电话快得像是同样在熬夜,声音也丝毫不见困倦。
那她这边就该困倦起来――
“波本,我好想见你。”软甜的声音带着些许醉意,“三天以后的周五下午,你可以来东京站接我吗?”
“当然。”对方欣然应允,接着却流露出些许怀疑异地妻子出轨的危险情绪来,“你喝酒了?”
“因为案件终于结束了嘛,我可是忙了三个月,今天很高兴,前辈也、啊、前辈的领带还在我这里,明天再还给他好了……难得见他露出那种表情,那么直白地说想以我为「对手」什么的,酒精还真是害人不浅。”
她可没说谎,诸伏高明确实说了想以她为对手的话,只不过是在训练场上。至于降谷零会怎么理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果然手机对面的降谷零诡异地沉默了几秒,没再继续这个让他血压升高的话题:“怎么忽然要来东京?”
“因为拿到了很多带薪假――而且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想见你。”
“那样完全可以叫我去见你,”他直白地说道,“除了我以外,你还要见什么人吗?”
名樱千早眯着眼睛在床上打了个滚,发出几丝放松的呜咽声:“唔,确实还有一点别的事啦,有人邀请我去参加一场宴会,波本也来吧?扮成客人或是侍者都可以……听哥哥说还挺危险的,他叫我绝对不要去,但是没办法,谁让邀请我的人是迹部财团的那位呢,这世上怎么会有女人拒绝迹部景吾?”
这段话的信息量已经足够大了吧?她真想知道降谷零此刻的表情――他一定在想怎么又一个傻男人被坏女人钓上钩了、大财团的继承人是没见过女人吗之类的,说不定边想边在她的照片上打叉。
如果他详细调查过她,那应该会知道迹部景吾与她是高中同学,还有过一段同被绑架的经历,由此可能会越发觉得大少爷对她死心塌地……那样就更好了。
但他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话音间甚至听不出一丝嘲讽,只有自己地位受到威胁的危机感,像是一只领地被人入侵的猫:“不愧是阿斯蒂,连迹部财团那位继承人都能手到擒来。”
名樱千早笑意更盛,安抚的嗓音像在给猫顺毛、还用纤细的手指绕着猫尾巴:“别担心,波本,他也只是「猫」而已,与其他人并无不同……也不是,相比起来他更有钱。”
降谷零发出轻声的嗤笑:“你还需要钱吗?”
有遗产丰盈的Y家和似乎相当宠爱她的哥哥做后盾,以及可以从组织里调用的资金额度,她竟然还想着捞钱?她现在又没计划从政,有什么花钱的地方吗?是想在长野买个山头?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波本。虽然我没说过,但我也跟普通女孩一样,很喜欢那些限量或专门为我设计的珠宝和装饰品。那些东西你不会送给我,我总要找一个会送给我的人。”她慵懒又勾人地说,“你想要什么,我也可以帮你要来。”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挂掉电话很久之后,直到查完那场宴会的资料,降谷零都始终沉着一张脸。确实,他知道那位迹部少爷与名樱千早曾经的纠葛,当年的绑架案虽然由于迹部财团施压几乎没有新闻报道,但警方记录里写得很清楚――制服犯人并救出人质的人是另一名人质,也就是刚给他来过电话的名樱千早。
他认识「阿斯蒂」以来,从未发现过她与迹部景吾有所联系,会突然进展到今天这一步,多半是因为不久前在轻井泽发现的遗骸。
确实,对见多了职场上形形色色女性的迹部少爷来说,名樱千早这种名校毕业公考上岸后,又在地方勤勤恳恳做刑警工作的,颇有点「好清新不做作跟别人都不一样」的观感,加上多年前的恩情,将她作为新娘备选、或是为她倾心乃至沦陷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她改回Y这个姓氏,迹部家也几乎不会反对。Y家虽然人丁稀疏但算不上小门小户,Y悠真如果未来以警察厅为跳板涉足政界,或者她干脆亲自从政,对迹部财团未来的发展都相当有利,她一定也看透了这点。
但在那个女人得逞之前,他一定会彻底剿灭那个组织,揭发她的罪行以及她并非Y家女儿的事实,把她送进监狱――他可是期待极了看她那时的表情。
也希望那位「长野的孔明」能早日看清她的真面目,不然他的挚友那边……他真的很难交代。
无论远在东京的降谷零的心思有多复杂,这一边名樱千早倒是拉完仇恨倒头就睡,睡醒她还得跟诸伏高明打架,她得好好想想应该怎么操作,才能让对方既输得优雅、又看不太出来她在放水,这可比直接把人放倒难多了。
……真的挺难的,她已经快要绷不住表情,露出痛苦面具了。
“呜哇、名樱警部今天下手尤为狠毒、不是、我是说干脆。”刚被她一个搂腰过背摔放倒的年轻同事双手揉着后腰,“果然是因为诸伏警部不在吗?”
名樱千早默默别过了头:“……前辈一会儿开完会就过来。”
越想着先找人试水就越收不住力,她打架的时候相当喜欢过背摔,发力点好找、且轻易就能让对方感受到身体失去控制和短距离自由落体的恐惧。接下一招也很方便,当年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与降谷零交手,就是用搂腰过背摔把人按在了地上,然后膝盖顶住对方胸口,整个人的体重压上去拿下一局。
她本来也想这样应对诸伏高明的挑战,只要把人放倒的时候卸点力,后续的压制动作也不是压胸口而是腰,那场面不仅优雅还很旖旎,至少能打个九十分。
如果她用夹颈过背摔,顺利的话还能把对方的脑袋按进自己胸口――这应该不算职场性骚扰吧?
“诶――难道名樱警部也要给诸伏警部过背摔?”正往围观群众里走的年轻同事呲牙裂嘴道,“还是剑道好一点吧?诸伏警部的剑道水平还不错,当然肯定还是名樱警部更强啦。”
这么说也对……没办法,那纯体术对战就等她的指导员下次再有想法的时候,找个没有观众的时间,在她家的厚地毯上进行好了。
正说着,她等的人就来了。
这下平日里就爱吃瓜的群众更兴奋了,原本还在旁边半场进行对战的人也暂停练习跑来围观,与她短暂对视的诸伏高明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但对此并无抗拒之意,还是很快站在了她的对面。
两个人都没带护具,与她对战没有必要。她不会下重手,也几乎不会受伤。
……确实很难,名樱千早绷紧了神经,她必须控制自身反射神经以及回击力度,像是以对战之名进行的剑道升阶教学。
但她还挺享受这种感觉,在故意给对方留了一丝破绽、随即被对方抓住攻过来的时候,她忍不住想,不知道她的师父在传授她招式后、与她练习对战的时候,是否也是同样的心情。
最后也是诸伏高明先收了手,相当认真地跟她说“受教了”,瞬间就让她整个人从心到脑再到全身地烧了起来。
结束训练换回衣服后,她在走廊里拉住了建议她用剑道对决的同事道谢,结果得到了对方相当不尊重上司的揶揄:“这点事有什么可客气的,我也有所收获,第一次见识到名樱警部的温柔之处,虽然大概永远都不会向我展露――诸伏警部过来了,我先回去工作了。”
望着同事溜走的背影,名樱千早扁了扁嘴,一回头便对上诸伏高明的视线,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前辈比我想象得要厉害,专注度、观察力和反应速度都很不错――先说好,这可不是挖苦,是作为老师的客观评价。”
对面的人停在她身前,表情与往常一样从容而冷静,带着淡淡的笑意:“我明白,但千早故意留出破绽的动作可说不上巧妙。”
“……知道啦。”
她也没办法,时雨苍燕流最初是为暗杀而生的剑技,技术够高超的话,哪有必要刻意用自身破绽来诱敌啊。
而对方从刚才短暂交手中感受到的并不止于此:“千早所修行的剑术,是完全舍弃防护的流派吗?”
“嗯?不是,只是我擅长的都是攻势而已。”她歪了歪头,解释道,“虽然师父并不建议我这样,但我怎样都觉得速战速决比较好。”
虽然她可能会多少受些伤……但敌人会死,这样就够了。
诸伏高明并未对此做出评价,就像他一直以来对她保持的态度,即使他觉得这样不对、她不该这样做,他也不会说出口。他非常清楚,那些事情作为当事人的她远比自己更了解。
他转而问道:“千早在对战中认真过吗?”
“当然有过呀。”她回答,“我哪有那么厉害啊。”
上次让她认真起来是降谷零,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比我强的人很多的,有些人交手过一次,我就绝对不想再见到了。”她耸耸肩,与诸伏高明一起,向搜一的方向迈开脚步,“对了前辈,我要从周五开始休息三天,休假申请一会儿去提交。”
瞬间明白到情况的诸伏高明微微点头:“去迹部先生那里吗?”
“不愧是前辈!”她露出欣喜的笑容,很快便有点心虚地把视线偏到了一边,“抱歉,昨晚明明说过拒绝了他的,但最后还是改变主意接受了……但那种宴会,总不能真让他一个人参加吧,一定会被各种大小姐围攻的。”
“周五晚上我会在东京留宿,我在那边还租着那间凶宅,Y家也有我的房间……不过说不定有机会参观天皇御所之外全东京最大的宅邸,我还从来没进过迹部家呢,从外边看简直就是宫殿。”
“之后要看具体情况决定行程,我会尽量在周六回来,也有可能到周日。”
说完自己的安排,名樱千早暂时止住脚步扬起了头,乖巧又期待地眨了眨眼睛。
“前辈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不会离身,不过这边临时有案件的话,我在东京赶不回来……前辈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这是她第三次问这个问题,而这一次,她所得到的回答与之前的都不同。
他说,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
她听着,想着这句话的意思,一点一点地、再也控制不住表情。
作者有话说:
・「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出自《论语》,意思是没有却装作有,空虚却装作充实,穷困却装作富足,这样很难坚持下去(保持一定操守?)
・高明哥的剑道还行是私设,理论上刑警多少都会点剑道和柔道,入职之后也会学习训练,高明哥虽然看着是脆皮但说不定意外地……没那么脆?我感觉他会像千早说的那样专注度、观察力和反应速度都不错,还会用战术,就是力气小一点(算了反正千早是战力巅峰
以后要是被青山老师背刺不用特意告诉我(x
・「千早独自离开长野」用一个词来描述――
是「封印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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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东京惊魂夜・一
☆风萧萧兮易水寒。☆
他在说什么?
那个可以让她用上所有与冷静睿智有关的形容词来描述的诸伏高明,竟然会对她随口一提的问题,给出那样的回答?
名樱千早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怔愣地望着对面的人,有那么几秒几乎放弃了思考。
那句话用来回答她的问题原本并不恰当,但是只要稍微代入进去……他想表达的意思,想要传递给她的隐晦想法,她想她已经完全了解了。
――我看起来一切都好,但一切不过是伪装的假象。
还有他未曾说出口的下一句,「难乎有恒矣」。
――我这样无中生有、若无其事地强撑着,即便不告知于你,用不了多久,你也一定会发现吧。
这是多么可爱的小心思?像是在不加责难地抱怨,更像是不动声色地撒娇。
名樱千早十分清楚,她的指导员独自工作当然没问题。他可是「长野的孔明」,她来之前他能声名远扬,没理由她来了以后做不到,先前的案子上,她帮出了体力上的忙。
可他还是这么说了,委婉地暗示她,他希望她能尽快回来。
像是被小奶猫冰凉的小鼻子嗅着掌心,脸上的毛茸茸软软地蹭上来,瞬间便从掌心痒进了心里。
就觉得……好可爱。
四舍五入再快进一下,他们已经每人一只脚踏入婚姻殿堂了!
但是还不行啊,在这里就给出回应的话……
名樱千早垂下了眼眸。
那她今晚调戏降谷零的时候良心会有多痛啊!
“前辈……抱歉我没有读过这句话不知道意思!”还是决定事业为重的名樱千早双手合十紧闭双眼深深地鞠了一躬,良心已然开始隐隐作痛,“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排除万难尽快回来的!前辈一定要等着我!绝对不可以一个人去冒险!”
等一下,她明明只是休三天假去一趟东京,为什么却硬是营造出了一种去秦国送燕国地图的氛围?而且危险的怎么看都不是对方,反倒是她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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