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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现在好了奶奶。”
之后顾向兰就说了一些让她好好注意身体，调理好身体的话，还说到她之前以为她怀孕了才来医院心里很高兴，不过不像许箐那么直白催她生孩子，最主要是关心，司伽心理压力就减少了，也放松下来，顾向兰说话也比较考虑对方感受，又幽默风趣，不会只顾一味输出，跟她打完电话，司伽心里都好受了一点，聊了挺久才挂。
跟顾向兰打完电话，把手机还给谢明玄的时候，听见一道肚子的叫声，她愣了愣。
因为这道肚子的叫声，是传自谢明玄那，抬起头看他，“你饿了吗？”
不对，这个点……
“有点儿。”谢明玄回。
司伽犹犹豫豫地问：“你不会是，还没吃中饭吧？”
“嗯。”
“……”
这让司伽怀疑起来，谢明玄是不是饿着肚子去机场找的她，不对，谢明玄怎么知道她在机场。
回忆了下，谢明玄从见到她，好像一点没惊讶过她怎么是在燕城，而不是在去往法国的飞机上，带她来医院的路上也没问过她，司伽就挪近了谢明玄一点，对他问：“你是知道我在机场，才去找的我吗？”
这个问题谢明玄就没立即回答了，他瞳仁挺深，身穿黑色大衣，里面是套西装，见他不回答，司伽抬手抱住他胳膊，“嗯？”
“不可能那么巧是偶遇吧？”司伽猜测了下，问：“是不是封希遥跟你说的？”
封希遥知道她在机场遇见了黎师师，说不定怕她心态崩，就联系了谢明玄，可是这是不是 把她想得太脆弱了！人家都分手了，她才不至于产生多大的心理波动。
“没。”谢明玄回，抬手捏了下她的脸，实话道：“我派的人告诉我的。”
“你派的人？”
“嗯。”谢明玄道：“他们知道你的行踪。”
“……”
“你派人跟踪我？？”
“没，是保护。”谢明玄看着她。
司伽定了定，从男人眼底看不到一点躲闪的神色，又想起之前在机场的时候，有两个很健壮的黑衣人走过来帮她拿行李箱，他们的穿着……很像保镖，当时她就有点怀疑。
没想到真是。
“那，那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来燕城，而不是去法国？”司伽问。
“嗯。”
“……”
太过分了！！那今天就算谢明玄不来机场找她，她直接跑去谢明玄公司，也给不了他惊喜了？
她的心思都白花了！
看她小脸重新有点闷，谢明玄搂着她，捏捏她脸颊，“怎么了？”
“生气了？”
倒没有生气，司伽嘟囔：“我来燕城，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谢明玄眸色比之前暗，低嗯了声，“我知道。”
他头低下来，碰了下她的唇，“知道你上飞机那一刻，对我已经是惊喜。”
司伽被他亲得脸红了起来，烦死了，这个狗男人好像越来越会说话。
有点勾人。
想到他还没吃中饭，司伽道：“我陪你去吃中饭吧。”
在机场那会，司伽胃口并不好，买的水饺一半都没吃下，因此跟谢明玄到他们选中的那家餐厅，她跟着再吃了一顿。
中饭结束，谢明玄带她去到西宸府，这里是个高档小区，京华的楼盘之一，谢明玄住在A栋顶层。
家里竟然没有佣人，似乎只有谢明玄一个人住，进了家里，他将行李箱提上二楼，这里是个顶层复式。
挺宽敞的，进门就看见对面是一个巨大的玻璃鱼缸，嵌在整面墙上，谢明玄似乎钟爱养鱼，哪儿都养着鱼。
不过这边的鱼缸里，养的不是蝴蝶鱼，是另一种外形的鱼，像孔雀鱼。
司伽踩着一双白色的毛绒拖鞋，走近看鱼缸里的鱼。
还在观赏着，谢明玄从楼上下来了，走来她身旁，司伽转过身，对他问：“你家里怎么有女人的拖鞋？”
刚才她就想问了，憋着没问而已，事实上司伽根本憋不了多久，而且她现在是谢明玄太太，这个有什么不能问的。
“特意给你准备的。”谢明玄道。
他们订婚了，也领证了，早晚有一天，这个家会多一个女主人。
司伽心脏跳了下，靠近谢明玄，“抱抱我。”
男人唇角牵了下，抬手抱住她，低头盯了盯她脑袋上的发璇。
“我今天可辛苦了，千里迢迢跑来见你，而且！”司伽委委屈屈撒娇的话没说完噎在那，声音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
司伽安静，一句话没说了。
这种抱在一起的感觉她挺喜欢，脸颊埋进谢明玄胸膛。
忍不住想，如果今天不是在飞机上遇见黎师师，以及来例假，是不是会很完美，虽然谢明玄提前知道她会来燕城。
来例假了，她懒得动，想待室内休息，而且谢明玄下午可能还有事情，不然他们可以在今天约个会什么的。
谢明玄揉揉她后脑勺，“怎么不把话说完。”
司伽还是没吭声，谢明玄把她脸从怀里捏出来，“嗯？”
“没…”司伽眨巴了下眼，“我就是在想，你对你那些前女友，是不是也这么好？”
谢明玄现在好像挺喜欢她。
可是，他也挺喜欢过别人。
可能现在因为她也喜欢上他了，所以有点介意。
“前女友？”谢明玄捏她脸蛋的力道稍重。
还，那些。
盯了盯司伽明艳艳的脸，谢明玄道：“怎么突然给我批发前女友？经过我同意了么。”
什么叫她批发啊！谁要给他批发前女友？
她戳戳他胸脯，“你什么意思。”
谢明玄神色认真起来，唇角染着一道浅浅的弧度，“不是说过？”
“我没有。”
“没有什么。”
“前女友。”
“……”
“你骗人，一个都没有吗？”司伽望着他，觉得他一定在糊弄她。
谢明玄看着她，“你以为我像你？”
“前男友从法国排到意大利。”
“……”
他怎么把她胡诌的话记那么清楚！
“那，那个黎师师，不是你前女友吗？”司伽问。
“黎师师？”轮到谢明玄神色变得疑惑，好像都没立即想起来这号人是谁。
“谁说她是了？”他反问她。
司伽说：“封希遥说的，就是，我也听过别人说起，说，说黎师师是你的初恋啊，在大学的时候，还说，是谢家的长辈让你们分手……”
“胡扯蛋。”谢明玄道：“这你也信？”
不过这个说法，也听人在他面前说过，他不是澄清过没这回事吗。
“我，我干嘛不信啊，你一把大年纪了，谈个恋爱不是很正常。”司伽有点结巴起来，忽被谢明玄捏起下巴，抬得有点高，“可以嫌弃我没谈过恋爱，不要人身攻击。”
“……”
她哪有人身攻击了，哦，说他一把年纪……
“不是，你跟黎师师真的没有吗……就，你们——”司伽还是不相信，要没有的话，那这个醋她不是白吃了？？
谢明玄盯在她面庞，明显可见，在讨论这个事的时候，她比之前多了神采，尤其是他说“没有”，她那双水润润的眼睛都亮了一层，先没答她了，松开她软嫩的下巴，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这谣言，秦白烨传的？”
“……”
“好，好像是吧，反正封希遥应该听他说的。”司伽话落，看见谢明玄竟然直接给秦白烨打去电话。
不是，他这是要干嘛？
安静等在那，看见电话通了，那边接起，“喂？”
声 音有点哑，像刚睡醒的样子。
“我跟黎师师谈过？”谢明玄直接问了这一句，问得那边一头雾水。
“什么鬼？怎么突然问起我表妹。”
“你们谈没谈过，我怎么知道？”
“你跟封希遥说，我跟她谈过？”
“……”
秦白烨似乎都不记得这事了，好像是有什么一回事吧，“所以你们到底谈没谈过？”
“没，以后别张嘴就给我造谣。”谢明玄道。
“……”
“不是，你刚娶到手的媳妇儿是不是就在你旁边？她闹你了？原来你跟师师没谈过！我还以为——”因为那时候谢明玄跟黎师师在大三都去哈佛交流过一年，等再回来，两人手上都戴着一样的手链，学习里就有人传两人在谈，但是很快又说两人已经分了，他那时候恰好休学了一年，不在学校，生着病就懒得过问他跟黎师师的事，就只是存了他们两谈过这一桩事，根本没想过问一问谢明玄。
时隔多年，谢明玄竟然问到他头上，说他造谣，他造什么谣了，顶多算一个误会。
正好今天封希遥跟他提起了黎师师，说司伽坐飞机特别巧遇见她，两人邻座，他听完还调侃了一句“那都是早八百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有什么好尴尬的”。
看来，是司伽因为这事跟谢明玄闹了。
她才没有闹，也不是她让谢明玄打的电话，司伽摇摇谢明玄手臂，“你别跟他说了，我相信你。”
要是真谈过，谢明玄也没必要不承认。
他这么认真找秦白烨要一个说法，挺出乎她的意料的，特别像一个立证清白的良家妇男。
司伽那小嗓音一冒出来，那边秦白烨笑了一声，“我就说。”
你就说你就说什么呀！司伽面一热，又拽了下谢明玄手臂。
谢明玄这才挂了电话，朝她挑了下眉。
解释清楚了也好，他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司伽总觉得他情史丰富，他明明每天忙成一个陀螺。
微微低下身，看着她：“我确实没谈过，嫌弃我么？”
司伽被他问得语塞，表情还不自然起来，“我，我嫌弃你干什么？”
心头却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
“一把年纪了，没有恋爱经验。”谢明玄前面一句，是在复述司伽的话。
“……”
“我也…没有。”司伽脱口，她蹭过去抱住谢明玄的腰：“我也没有过，老公。”
这一句老公，是她情不自禁叫的。
因为她现在很开心，超级开心。
啊啊啊啊！！！
谢明玄眼睑垂着，看了她好一会儿，握到她后颈上，“嗯。”
他知道。
揉了揉她后颈上的软肉，男人声线低沉浑厚，在司伽听来还十分悦耳，往她心窝敲击了下，“那不是巧了么。”
司伽笑了起来。
有点大声。
谢明玄再次将她的脸从怀里抓出来，“笑什么？”
“那，那你原来，是老处男。”司伽昂头看着他。
那次谢明玄其实就解释过，他过去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但是她以为他说的是，性生活，以及没养过情人，没想到，连恋爱都没谈过。
谢明玄扯了下唇，“老处男怎么了？”
他将司伽嫩嫩的脸往中间挤出两个窝来，尾音打转：“一样能让你爽。”
第52章 Flutter
【我也觉得非常好, 嗯！宝贝，你已经重复三遍了。】
封希遥刚进剧组，正在化妆, 她这一年档期都很满, 早上才彻底结束一个综艺的录制, 一天的休息时间都没有，中午匆匆跟秦白烨聚过就来了剧组。
今天要试装。
明天早上还有个开机仪式。
平安夜和圣诞节, 怕是得忙里偷闲跟秦白烨一块过了。
微信里, 头别蝴蝶发夹的金毛犬头像又发来好几条信息，之后是表情包轰炸, 手舞足蹈的兔子, 打滚的猫咪, 荡秋千的小白熊, 她真是激动坏了，对于她老公是“老处男”这个事。
封希遥原想不理她了，一条长长的珍珠项链被化妆师戴到颈上，每一刻珍珠都格外冰凉剔透，封希遥抬睫，视线一下子被镜中的自己吸引过去，化妆师将珍珠项链在她脖子上一共绕了六圈，从白皙脖颈蔓延至锁骨, 宛如温润的月光洒落，与肌肤相贴, 最绝的是, 珍珠下方坠的那块祖母绿宝石, 让她端庄又贵气，封希遥松怔看着, 抬手抚摸到那块绿宝石上。
“太漂亮了遥遥，你这个造型如果出海报，一定大杀四方，让粉丝们疯狂。”经纪人霖姐恰好走进来，手落到封希遥座位靠背上说，眼睛都亮了一度。
封希遥扬起唇：“嗯，我闺蜜设计的。”
初看司伽的设计稿时，其实她不太满意的，因为她觉得珠宝设计得太尊贵，而她在电影里前期的身份是舞女，佩戴的珠宝应该风尘气一些，但司伽说那是世俗对舞女的刻板印象，在她看来舞女也可以是端庄华贵的，凭本事在那样的时代谋生，很不容易，也比很多闺阁里的女人都厉害。
到底同意了她的设计思路，成品出来，效果还真的挺好。
女人是需要珠宝滋养的，如果有那个条件，只是短暂的佩戴，也能吸到珠宝里的能量，封希遥神采奕奕，重新拿起手机，回复过去：【老处男？用词不当，谢总现在还能是？而且你可以用好听一点儿的词，比如纯情大Boss。】
小蝴蝶：【以前是嘛～～】
小蝴蝶：【纯情？才不！！他可一点都不纯情，我发现床技跟谈没谈过恋爱，一点都没关系。】
封希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敲字：【同意。】
小蝴蝶：【我在网上看见过的一个帖子，那个帖子说男人越是素久了，开荤了越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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