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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那一天——大耳朵怪叫驴【完结】

时间:2025-01-10 17:31:27  作者:大耳朵怪叫驴【完结】
  曹一恒低声道:“王文旭最近是不是不蹦跶了,都没听说过他的动静。”
  “对A,”魏杰出着牌,“不是不蹦跶,是压根没敢来学校。估计是嫌自己丢人吧……”
  他们提到的好几个人名许熙都没听过,于是只默默握着自己手里的牌,不参与话题讨论。
  没想到下一秒,曹一恒用手肘拐了拐她:“诶,上次我跟你提到的,就是他。”
  “什么?”许熙茫然。
  曹一恒正要贴着耳朵对许熙一番解释,魏杰来劲了:“我来讲我来讲,曹一恒你语言表达能力不行!”
  “一中校霸王文旭,——括弧,自封。”魏杰清清嗓子:“此人张狂跋扈,追求高晴多年无果,然而此时天空一声巨响,周允竞闪亮转学一中,三秒钟便俘获高晴芳心,男人的嫉妒心如此可怕,王文旭是可忍孰不可忍,立下誓言要好好给他个教训。”
  魏杰跟说书似的,话不停往外蹦:“于是带领十四名职高好汉将周允竞围堵巷中,谁料周允竞实力强悍如斯,恐怖如斯,一人单挑十四——”
  突然,魏杰的嗓子像硬生生卡住了似的,陷入一片寂静。
  许熙本来一边留意内容,一边看着手中的牌,魏杰突然中断,她疑惑地抬眼看过去。
  周允竞推开后门进来了。
  -
  周允竞到的时候,牌局正酣。
  夕阳染尽天际,教室后排,橘红色的余晖落进来包裹着窗边的许熙,她已经被贴了两根“罚条”,额头正中间一条,右边脸颊一条,细白的手指捏着一把牌,思索时微微鼓气吹动着垂在眼前的纸条。
  他们玩的很专注,聊着天,没注意到周允竞。周允竞随意站在门外隔着玻璃窗看了一会儿,才推门走进去。许熙应声看过来,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是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来。脸上的纸条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看上去有些滑稽的可爱。
  曹一恒吓了一跳,她占着周允竞的座位,连说了两句不好意思,紧张地站起身让出位置。
  作为三人行里的“大姐头”,曹一恒接着毫不犹豫过去给了冷茁壮一肘击:“你,位置给我坐。”
  冷茁壮是个傻大个,呜咽了一声,默默去教室最后的垃圾桶旁搬了张没人用的旧凳子回来,自己坐下。
  魏杰神色一脸木然,不知道刚才的内容被当事人听进去了多少。佯装无事地自然邀请周允竞,小心翼翼的:“哎,你来了……呃,呵呵,一起玩?娱乐局。”
  曹一恒简直没眼看。
  周允竞倒是很自然,应了:“行啊。”
  周允竞坐在椅子上,他人高腿长,课桌间位置狭窄不怎么放得下,他干脆一条腿支在外侧过道,随随意意的坐姿,手机丢在一边,腕骨戴机械表,修长的手指拢着扑克牌。
  众人都有点紧张,四周有同学悄悄往这边看。
  魏杰想的是,希望他没听见,听见了也别和自己计较。又想,做同班同学这么久了,他们居然还是第一次和周允竞有实质性接触,这哥们儿也太神秘了。
  说第一次也不准确,魏杰还记得,应当是上个星期的时候,他随口提起他爸爸炒股的事情,魏父非常看好河源集团下子公司——河源薄膜的股价,准备大量买入,周允竞听到后罕见地主动和魏杰搭了话,慢悠悠说了两个字。
  别买。
  魏杰当然没听他的。
  开玩笑,那可是河源诶,就算是魏杰这种毫不关心财经的金融白痴,也能时不时收到河源集团有关的新闻推送,子公司的新技术更是站在行业风口。
  魏杰紧张着紧张着,好像哪里就有点不对了。
  “许熙!”魏杰开始抓狂:“咱俩是一伙,你压我牌干嘛!”
  出牌的顺序是魏杰——许熙——周允竞。
  周允竞只剩下最后一张牌了。
  魏杰单出一张2,还剩下两张牌是对子,大王已经出过了,已知小王在许熙手里,没有更大的牌,只要她这边pass,周允竞肯定接不住,魏杰就能顺利跑掉。
  谁知,许熙轻轻丢下了一张小王。
  魏杰:???
  没人比她的牌更大,这轮许熙先出,又丢下了一张3。
  最小的单牌。
  放水放了一整个太平洋,直接把周允竞放走。
  魏杰继续:???
  “不是,等会儿!”魏杰已然崩溃:“周允竞是地主!!你搞清楚!!”
  胜负已分,周允竞轻轻松松把最后一张单牌扔在桌面上:“许熙。”
  他叫她。
  许熙刚把脸上的纸条摘下来,应声抬头:“啊。”
  周允竞按着桌面上结束的牌局,偏头看了她两秒,话里带了几分玩味:“你出错了,我和你是敌人。”
  许熙垂下眼,把纸条团了团丢进垃圾袋,“哦”了一声,没和他对视,语气听上去倒是很认真:“这样,我不太会玩。”
  被她贴成稻草人的魏杰听见差点跳起来。
  周允竞看着她的表情,心想,许熙是一个撒谎自认为很认真,但其实很容易让人看穿的人。
  这时,曹一恒惊呼一声:“看外面!”
  日落进入一天最绚丽的状态,色彩交织,从地平线燃烧至整个天空,再洒进教室内。
  班里的学生们不约而同都向外看去,纷纷“哇”出声,像是被这种气氛感染到了,许熙也近水楼台趴在窗沿上,侧过头,鼓起勇气似的主动和周允竞说:“是不是很漂亮?”
  “嗯,是很漂亮,”周允竞顺着向外望去,“之前偶尔见到过。”
  在他为母亲扫墓的时候。
  周允竞通常下午时分过去,在那里停留上一段时间,有时候时间迟了,夕阳便会笼罩整个市民公墓。
  -
  周六晚,周允竞收到了母亲前任助理林梁的来电。
  林梁不是单纯的助理,准确来说,是周允竞母亲公司中的高管,早在十年前年薪便已百万起跳。
  周允竞的母亲死后,当初许多一起陪她打江山的人,要么归属于周允竞的父亲周为河,要么出走自立门户,纷纷散去。林梁属于后者之一,但至今私下还同周允竞保持着密切联系。
  关系亦师亦友。
  “你最近和一个女孩联系的多一些。”
  “许、熙,叫这个名字,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多糟糕又愚昧的家庭,你居然会和这种人认识。”
  “允许让你派人跟着我,是出于安全考虑,不是让你调查她。”周允竞边走边说,声音很淡。
  “现在任何出现在你身边的人,我们都会进行背景调查,当然,她很安全,没什么问题,我只是想提醒你现在所处的形势,周为河想扩股增资,前天私底下给了周泰……”林梁说出了一个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天价数字,“周泰已经成年,一旦周泰入股,表决权委托给周为河——”
  “我知道。”周允竞打断他。
  林梁听到通话那头的喧嚣,疑虑道:“你现在在外面?”
  “周泰已经定位到了你的位置。”
  “你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巴不得你永远消失。”
  “你说得对。”周允竞微笑着挂断通话,看着眼前四个手拎棍棒的男人。四人怕引人注意,皆戴口罩,眼神互相交流后,以一种密不透风的方式配合着将他堵向巷子里面。
  这里是监控盲区。
  站在中间的男人谨慎地打量着周允竞,紧了紧手中的铁棍。
  这位公子哥手段确实高,让人好找,也确实是有雅兴,仔细看在这么落魄的境地居然还能穿的挺贵,瞧上去依旧意气风发。
  但就算他再如何,此刻也是孤身一人,手无寸铁,对上带有武器的四个人毫无胜算,这次不死也能要他半条命。
  “把东西都拿出来。”男人铁棍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声响,“识相点就乖乖听话,手机,现金,卡。”
  “还有那块表。”识货的人一瞧就知道,少说六位数以上。
  周为河的次子周泰下了命令,给出了相当丰厚的报酬,只要能让周允竞缺席过段时间的股东大会,生死不论,后果不计,周泰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脱身。
  但谨慎起见,为了避免周允竞背后势力的报复,他们还是伪装成了平城本地混混,祸水东引,任谁来也只会认为是一场临时起意的拦路抢劫。
  巷子幽深,连路灯都没有,是附近学生约架的常选地点。
  周允竞表情很淡地看着他们。
  “快一点,别磨蹭。”另外一个平头男人催促道。
  他们的腔调很怪,音量不高,像是为了遮掩身份特意变声过。周允竞背靠墙壁,还没什么动作,冷不丁的,余光却瞟见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从右后方突然扯过手持铁棍男人的后衣领,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接着膝盖狠狠往中间的男人腹部一顶。
  猝不及防。
  谁能想到后面会有人?
  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男人反射性捂着肚子哀嚎,趁着这个时间,来人对着周允竞低喊一声:“快跑!”
  可他们哪能就这么放走人。
  其余几人愣了两秒后反应过来,眼见情势有变,决定不再兜圈子,平头男抡起棍子,直接砸向周允竞。
  周允竞刚要有动作,然而眨眼间的功夫,那道人影又冲了过来,扑到周允竞面前,硬生生替他挡下了那一棍。
  她吃痛,闷哼一声。
  十点多,外面车马水龙,巷内一片沉寂。鸣笛声,摊贩叫卖声,家长嚷嚷着叫小孩回家声,尘世间杂七杂八的声音交织在一块,从巷道外远远传来。
  同样透进来的还有稀薄的月色,趁着这么点亮光,对方倒地的一瞬间,周允竞一把捞住来人,看清她的脸。
  是许熙。
第11章 第 11 章 医院
  肩背部的痛感让许熙有些站立不稳,几秒之间,许熙视野一转,只瞧得见瞧见墙体班驳,和巷子中乱七八糟的黑色电线。
  周允竞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温热、有力的小臂禁锢着她的身体,往里收的很紧,她的脸埋在周允竞的胸膛处,凉冽的薄荷混着松木香瞬间灌了她整个呼吸,带着一种晕晕乎乎的好闻。
  许熙看不见其他的画面,只觉得再往上一点,自己的睫毛,脸颊,嘴唇快要碰到他裸露的脖颈了。
  仿佛能感受到他皮肤的温热。
  一切近在咫尺。
  砰砰——砰砰——
  分不清是谁的心跳。
  从巷口处又哗啦啦进来一队人,速度很快,动作格外整齐划一,像是经过特定的训练,利落地把几人解决了。
  许熙被周允竞抱着,脸侧朝内,是视野盲区,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只能听见进来的脚步声和围堵几人哀嚎的声音,很快,一切都结束了。
  四人被保镖们全部摁住跪在地上,面部的遮挡已经全部被扯下。
  在她还在思索来人是敌是友,周围怎么变得如此安静的时候,周允竞的呵斥声从头顶传来,这是隔了几天后她第一次听他说话:“如果都像今天来的这么晚,那要你们有什么用?”
  在许熙的印象中,周允竞虽然难以接近,但总体来说,他漫不经心的松弛感要更多一些,他得到的太多,对其他事物都显得不太在乎,常常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所以,许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周允竞。
  严厉,压制,且薄怒。
  保镖们纷纷低着头,畏惧似的不敢吭声。
  周允竞没给他们多余的眼神,只径直抱着许熙向外走。许熙被周允竞抱着,还没反应过来情况,哑声问:“要不要报警?”
  “不用,”周允竞手臂撑在她的膝弯处,尽量远离她背部的伤口,这种姿势他也能走的稳稳当当,“有人会处理。”
  过了几秒,又说:“你忍一下,叫过救护车了,马上到。”
  许熙愣了一愣,她觉得没必要到叫救护车的程度,更没必要去医院,这种疼痛对于她来说实在算不得上什么。
  她拽了拽他的袖子,声音闷闷的:“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太麻烦了。”又说,“你把我放下来吧。”
  周允竞的手揽着许熙瘦削的身体,隔了几公分的距离,低头打量她,许熙的面容在黑夜中模模糊糊,他感受到她的呼吸。
  察觉到周允竞正在看她,许熙干巴巴道:“去街边药店看看就行……”
  周允竞没听她的,径直把她抱上了救护车。
  医院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许熙被仪器检查了一通,当时她从一旁突然冲过来,让对方也惊了一下,迟疑之间手上卸了不少力,幸好没伤及到骨头。
  但后背处仍旧淤青了一大块。许熙坐在治疗椅上,护士站在身后给她上着药,新鲜伤口被按压揉捏的滋味并不好受,像是又被揍过一遍。
  许熙有些受不住地低垂着头,但始终一声没吭。
  “挺能忍的。“护士边上手边说。
  为了方便护士操作,椅子很高,许熙盯着治疗室的地面,橡胶材质的地板有些脏污,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看起来很贵的鞋,她下意识顺着向上移,周允竞长腿半蹲在她面前,手随意搭在膝盖上,仰头看她。
  她落进他漆黑的眼里。
  “没哭。”周允竞只说了这两个字,仿佛只是为了瞧一眼她的状况,很快他又站了起来,“我去缴费。”
  许熙是皮外伤,除此以外没什么大碍,护士给她上完药后,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比如饮食清淡不要沾水等等,就可以回家了。
  急诊科里忙的不得了,许熙不愿多添麻烦,便坐在一旁慢慢等周允竞。
  医院里人来人往,灯光透亮,周允竞缴纳完费用,看见靠坐在大厅蓝色等候椅上的许熙,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仿佛与世间喧嚣隔离开来。
  周允竞想到刚才在治疗室里的许熙,低着头,一声不吭,周允竞以为她在悄悄流眼泪,蹲下看她时才发现真的没哭,只是唇色很苍白,凌乱的黑色头发遮挡住大半脸颊,露出一双眼睛和他对视。
  周允竞对文学称不上喜爱,但那一刻,莫名想起看过的一句诗:你眼睛的面积一定小于湖,你也很少哭。
  许熙给周允竞的印象是内向的,胆怯的,而且撒谎撒的不太好的一个人,像一只蜗牛试探着伸出触角,如果周允竞传达出“不喜欢”的讯息,她又会紧张地缩回去;但有时候她又勇敢且鲁莽,比如今晚挡下的这一棍。
  周允竞一贯信奉利己主义,不理解许熙哪里来的勇气和必要,他与她相识不久,如萍水相逢,缘分短暂且浅薄,牺牲自己,来保护他,她犯不着这样做。
  他拎着袋子里的药走到她面前。
  许熙坐在等候椅上,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见他,似乎是等待太久有点困了:“结束了吗?”
  医院的光打在许熙柔软的头顶,她仰着脸,睫毛微颤,等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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