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蝉忙追出去,脚步声才响起就回来了:“主儿,看清了。您肯定猜不到,那娴答应趴在墙头上往里看呢,鬼鬼祟祟的,奴婢一眼就看见了!”
魍褚痪:“真的!?”
春蝉猛的点头:“千真万确啊!”
“快!快将碎玉轩的太监都叫来,就说碎玉轩有刺客!让他们快去长街抓!”魍衲怨狭榛睿很快就想出主意。
你如懿不就是喜欢在长街上与男子彻夜长聊,还觉得自己清白无辜吗?这次抓个现行!把你扔到皇上面前百口莫辩且清清白白去吧!
长街。
如懿一晃一晃的走在凌云彻身旁,两人的小拇指就快勾上。至于阿玛的死讯?她早忘了,甚至都没往府里送过宽慰的信。
凌云彻是她几日前在宫里瞎晃悠时,遇到的宿醉侍卫。
那黑漆漆的夜,但凡是个正常女子遇到宿醉男人都会躲过去了。可如懿偏不,如懿要温暖这个宿醉的男人。
如懿满脸娇羞,喃喃出声:“我就说吧,卫魍裨缇捅称你了,你还不信非要来看看。”
自凌云彻从碎玉轩出来后,如懿的眼睛仿佛长在了凌云彻身上,不放过一丝一毫看他的机会,嘴角更是比AK47还难压。
“你一个大男人,不能整日借酒消愁。连卫魍穸贾道攀附龙恩,你也该为自己的前途考虑。”
“御前侍卫怎么样?”
失魂落魄的凌云彻眼睛怔怔盯着前方,如行尸走肉一般只顾着往前走,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方向,也不知自己会去到哪里。
他耷拉着脑袋,才一开口那股子窝囊劲就出来了:“御前侍卫…呵呵,我是下五旗出身,怎么会当御前侍卫呢?”
如懿嘟了嘟嘴:“凡事都有例外嘛~皇上与我青梅竹马,皇后娘娘又是我的姑母,这点小事对我来说,一句话的事。”
“不过…”如懿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羞答答的低垂了头,耳根也染上了绯红,扭扭捏捏着说道:“不过,你得忘了她,以后心里不能有她。”
凌云彻初来乍到,没想到一个小小答应的身份竟如此卧虎藏龙,不由得高看了如懿一眼。
“辛苦娘娘了,微臣此生一定谨记娘娘恩情。”情场虽失意,可若能为自己谋一个好前程,也是好的。
两人继续在长街漫步,凌云彻虽然觉得和皇上妃嫔夜晚相见实属不妥,可娴答应毕竟允了自己御前侍卫一职,他也不好拂了娴答应面子。
过了长街就是御花园。
如今已是四月,春日里花开的正盛。虽是晚上,可若是哪宫嫔妃有闲情逸致也可请了皇后安,带着宫女来御花园赏花。
恰逢今夜,敬嫔在宫中数砖数的无聊,便请示了皇后,在御花园里赏花闲逛。
“含珠你看?那树底下是不是站着一男一女呢?”
含珠闻言,立马踮起脚尖往敬嫔娘娘指的方向看去:“是啊!男的好像是个侍卫,女的好像是个太妃!”
男的身影的确像个侍卫,可女的就…敬嫔纳了闷了,疑惑道:“什么太妃?太妃住的地方离御花园太远,她们晚上一般不会过来的。”
含珠确信自己的眼睛不会出错,还特意往前跑了几步离近了看,才回来和敬嫔说:“看穿着打扮,应该就是太妃。”
“那就是娴答应了。”敬嫔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断。毕竟这六宫之中无人不知,如懿是唯一一个皇上还没死,就穿上太妃衣裳的人。
“大晚上的,娴答应私会侍卫干什么?该不会是私通吧?”敬嫔瞳孔一震,想吃瓜的心思悄然飘到了脚下。
敬嫔马不停蹄的跑过去,生怕错过了捉奸现场。
“娘娘,奴婢还是头一次见您对一件事这般期待呢。”
第50章 小凌子
敬嫔哪敢耽误,几乎是一路小跑到这对男女面前,定睛一看满脸娇羞的女子果然是如懿:“娴答应,你们孤男寡女又是大晚上的在这做什么?”
才刚出声呵斥,御花园后头就窜出许多太监以及侍卫,不由分说就把凌云彻和如懿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敬嫔吓了一跳,在宫女的搀扶下忙后退几步:“这…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皇上的娴答应,叫你们摁了算什么事?”
小允子扭头一看,果然被擒住的女子是娴答应。
“敬嫔娘娘恕罪,奴才不想扰了您清净。只是碎玉轩似乎闹了刺客,奴才这才追出来,还望娘娘恕罪。”
“无事无事,紫禁城向来戒备森严,怎么会有刺客?抓着了没?”敬嫔担忧着一双眸子,不安的看向四周。
小允子摇头:“奴才带人一路追过来,没想到这人不是刺客,居然是…”
他语气稍微一顿,头重重磕在地上:“居然是娴答应和侍卫私通!”
凌云彻一听都傻眼了,这后宫的水这么深吗?他才刚来没几天就和皇上的妃嫔私通上了?
如懿在侍卫底下挣扎扭动,一听别人污蔑自己私通,忙为自己辩白:“小允子!你要是这样污蔑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云彻…??
“怎…怎么会呢?小允子你注意下自己的措辞。”敬嫔嘴上说着不是,可绽开的嘴角早就出卖了她,“是不是私通应该由皇上说了算。”
“去叫上你家主子,我们一起去养心殿见皇上。”
小允子起身跟上敬嫔的脚步,缓缓道:“我们主儿听说碎玉轩有刺客,这会已经起身更衣了,想来就在后头。”
“那就好,你与本宫先将这对男女押到养心殿。”
去养心殿的路上,凌云彻甚是惶恐。每每想到娴答应说她是皇上的青梅竹马,心里的不安才会放下几分。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皇上若是深爱着娴答应,自己就算与娴答应真没什么,皇上也会为了些流言蜚语,杀了自己泄愤吧。
凌云彻思索了半天。心里想着若怎样都是死,那他一定会死前拉上卫魍裾飧霰称她的女人!
他会一口咬定,自己来碎玉轩只是为了和卫魍裢登椋和娴答应无关。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了养心殿门前。
因为皇上曾亲口下令,不允许如懿出现在他周身百米内。所以如懿被两个侍卫押在离养心殿百米远外的地方,等到皇上的宣召才能进殿。
“苏公公,劳烦您去通传一声。”敬嫔说完,靠近苏培盛的耳边低声说了些话。
苏培盛闻言脸色一变,忙进去请示皇上了。
过了春日就是酷暑,紫禁城的暑气总比别的地方要早来许多。雍正倚靠在木椅上,细细思量着去圆明园避暑的人员。
思索了半天,雍正才发觉整个后宫似乎除了娴答应,任何人都可以去。他考虑人员,纯属多余,只要把娴答应的名字划掉就够了。
“皇上…”苏培盛一脸为难,私通二字对皇帝来说是何等奇耻大辱啊!有哪个皇帝能承受住这种事!
“你胆子什么时候这样小了?有要紧的事就直说,朕没什么好怕的。”雍正边说边拿起茶盖,拂去茶里漂浮着的碎叶。
“皇上,那您可坐稳了。”苏培盛在脑海中措词许久,才考虑如何将这种事说的尽量委婉些,“碎玉轩闹了刺客,侍卫们追出来时发现,压根就没什么刺客…”
雍正皱了皱眉,凝视着惶恐不安的苏培盛,语气很是不解:“这不是好事吗?你到底要说什么?”
“侍卫们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不是刺客…是…是娴答应和一个叫凌云彻的侍卫在御花园树底下私会呢!”
“大胆!放肆!”雍正气的血管突起,盛怒之下砸了桌上的全部东西。
苏培盛立马跪下了,连着磕了好几个头:“皇上!您息怒啊!”
待冷静下来,雍正才抚了抚脑门,重新坐回龙椅上。明明还没到酷暑,怎么就这么热呢?是因为如懿给他织了顶绿帽子吗?
其实他并不在意如懿私通一事,而是如懿此举着实伤了他作为帝王的尊严,若传出去成何体统?
“苏培盛,今晚之事都有谁知道?”
“敬嫔娘娘恰好路过瞧见了,还有就是碎玉轩的侍卫太监还有碎玉轩的各位主儿。”
雍正低垂着头冷冷出声:“今晚之事,不许任何人走漏一点风声,若有传闻格杀勿论。”
“是。”苏培盛领旨,看皇上许久没再出声不由问道:“皇上?那私通的侍卫就在外头,娴答应也在百米外的景仁宫门前。”
“您不好好审审吗?万一娴答应是被人冤枉的?”
“不必,朕了解娴答应,她只会说一句百口莫辩,还会吵吵着让朕还她清白,朕可没这闲工夫。”
“而且朕相信,以娴答应的性子是会跟人私通的,朕不想听她反反复复说清白二字,简直侮辱了这个词。”前阵子雍正听说如懿连看太监都深情款款时,就料到迟早有这么一天了。
“明白。”
“传旨下去,将那个私通的侍卫阉了。至于如懿就罚她禁足延禧宫,让在延禧宫住着的几个嫔妃尽快搬离另寻新寝宫,对外就说是赐死余氏的惩罚。”
“奴才领旨。”苏培盛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雍正缓缓叹出一口气,自知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还是太轻了,他本打算将如懿废为庶人后五马分尸的。
“告诉朕,什么时候能赐死她。”
连系统都觉得雍正帝可怜又无助了:“皇上,您只能让如懿心死,她才会彻底消散…”
“比如您让凌云彻断根这事处理的就很不错啊,她会心疼到哭的死去活来的。”
“那好吧。”雍正无助的闭上了眼。
他突然共情起未来登基的儿子,居然会娶这么一个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女人。全世界的女人是都死光了吗?
“苏培盛回来!”
为了以绝后患,他做了个决定:“乌拉那拉氏的人永不许嫁入皇室!只要是五代之内与皇室血脉沾亲的任何人!不得与拥有乌拉那拉氏血脉的人行嫁娶之事!”
第51章 惊!!!如懿怀孕了!!!
“娴答应,您请回吧,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以后您就老老实实的禁足延禧宫,不要再出来了。”苏培盛面无表情的宣旨,不敢抬头多看如懿一眼。
如懿果然又在眨着无辜的大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培盛。可苏培盛压根不理她,如懿又只好把目光对准了看守她的侍卫。
“我就说我与皇上是青梅竹马,你这样押着我必定会惹皇上发怒吧?你看,我犯的可是私通的大罪,皇上却仅仅是把我禁足,足矣见得在皇上心中我有多重要了。”
如懿说完,还一脸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看的侍卫一愣一愣的,手足无措的抱着刀防身。
“娴答应?”苏培盛怀疑自己出门没带耳朵,不情不愿的抬了头,看向如懿满脸疑惑的问道,“您私通竟这般高兴?这么大声嚷嚷很光彩吗?这是遇到称心的中年郎了?”
如懿只留下一个神秘的笑,并不理会苏培盛的问话。扭捏着身子向侍卫鞠了个躬,淡笑道:“那妾身先行告退了。”
苏培盛两眼一黑,看着她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究竟想表达什么?只给侍卫鞠躬唯独不给苏培盛鞠?
让他苏培盛尝尝被排挤的滋味?
大如又精神胜利了。
苏培盛忙让一旁看热闹的侍卫退下,警告他不许说出有关今夜之事的只言片语。
忙乎完一切,苏培盛才追上她悠悠离去的背影,跟在身后低低出声:“娴答应!忘了告诉您了!您的中年郎被阉了。”
“节哀啊~”
那张淡淡的脸上终于有了别的表情,如懿瞬间湿了眼眶,张着大嘴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呢?”
“我不信凌云彻就这样变成太监了,我不信。”
眼瞅着苏培盛默不作声,站在对面冷凄凄的,如懿彻底寒了心,泪珠子顺着脸上还未褪去的绯红滚落而下:“他可是大男人啊,皇上怎么能这么羞辱他?”
眼睛眨了又眨,嘴巴嘟了又嘟,身子不自在的晃悠,仿佛这样就能掩饰自己的悲痛。
“娴答应,恕奴才多嘴问您一句,您是真不懂?还是在装不懂?”
“您大半夜的和侍卫在御花园里闲逛,皇上没要了他的命,没将您废为庶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您若坦坦荡荡,就该去皇上面前谢恩。可眼下皇上也不愿见您,您倒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延禧宫,有这闲工夫就多抄抄经书为皇上祈福。”
“还有您身上这身老太妃的衣裳…也尽早脱了吧,皇上一直以为您是在诅咒他早日驾崩呢。古往今来,哪有皇上龙体康健,就穿上太妃衣裳的?”
如懿默不作声,低声的啜泣竟在苏培盛说了几句话后直接转为悲怆的哭腔。
那尔布大人走的那天,如懿都没这么痛声哭过。
苏培盛耷拉着眼心下一凛,看出她的泪是为凌云彻的根而流。
“就算您不为了皇上,也得为了自己家族的颜面将这不该流的眼泪收收,这可是长街,让人看到了如何是好?”
这话刚说出口,苏培盛就想连夜撤回。他忘记了,如懿连皇上都不顾,更不会顾及家族。
家族只是她的一个出生点,一个补给站。
苏培盛也没了主意,所幸这里离延禧宫不过几十米距离,容超雄和恍牧饺烁纱噙F鹦渥樱架着哭成泪人的如懿,愣生生把她拽回了延禧宫。
延禧宫。
“康公公?你做什么呢?主儿在屋里哭的哇哇的,嘴唇都哭裂开了,你不进去哄哄?”恍拿H豢醋趴德缓4颐Φ谋秤埃压根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康公公?”恍呐滤没听到,只好又轻唤了一声,“突显你性别优势的时候到了,不去屋里显摆显摆?”
恍耐蝗蛔⒁獾剿手里若隐若现的包袱,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要跑路了吧?因为今晚的事?”
“你早就阉的干干净净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康禄海收拾完东西,闭上双眼吸了很长一口气才迫使自己静下心来,背上包袱转身和恍乃档溃骸罢馐挛薰匮瞬谎耍是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恍墓媚铮我干不下去准备跑路了。而且我已经找好了恭桶,一会等车经过了就躲进去逃出宫内,你就当今晚没见过我,也省的连累你们。”
“你能跑也快点跑吧。”康禄海留下这么一句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恍模头也不回的走了。
恍拿环ǎ来不及想他所说之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得两手空空的回去交差了。
容超雄守在屋里,见恍幕乩戳烁厦ν她身后看去,可恍纳砗罂瘴抟蝗恕
恍囊×艘⊥罚容超雄当即就捏紧了拳头,拖着瘸腿跑到恍拿媲埃骸澳阍趺窗焓碌模靠倒公怎么没跟你来?他不来谁能哄好主子?”
“超雄姑姑,整个延禧宫上下都没找见他人…要不你自己去找找?”从前康禄海在时,帮了恍牟簧俅危她的良心不允许她说出康禄海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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