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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像只小兔子，好可爱。
“你也太可爱了吧。”李干婵没忍住把心理活动说了出来。
“很少有人这么形容过我，”洛嘉书神情认真地思索起来，就像是钻研一道深奥的题目，“不过，感觉倒也不坏。你真的觉得，我和苏瑜算是朋友了吗？”
“你也可以问问她嘛。”
“好，”洛嘉书郑重点头，“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我们算是朋友吗？”
两人已经走到了电梯旁。
李干婵沉默了一瞬，随后语气轻松道：“你知道前阵子，校园里有很多我的传言吧？”
“知道。”
“那你不害怕吗？虽说后面有声明澄清，但我的风评到底是一时半刻难以起来，最严重的时候甚至都快有成为校园公敌的架势。你确定，要和这样的我成为朋友？ ”
洛嘉书微微蹙起眉毛，却是说起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李潜，我记得你开学考和上一次月考，考得都很好，一次第二，一次第四。我没记错吧。”
李干婵尽管疑惑，但依然点头。
洛嘉书：“那就很奇怪了，按理来说，你的数学成绩应该很优秀，你的逻辑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我只是在问你，我们是不是朋友，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至于你刚刚的问题，完全是答非所问，如果我来判卷，我会给你零分。”
“……”
电梯门开，两人沉默地走进去。
洛嘉书按下了一楼的按键。
在电梯到达一楼，发出“叮”的同时，李干婵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希望是。”
洛嘉书看向她。李干婵不再犹豫，认真地看回去：“我希望和你是朋友。”
这个问题的答案，哪怕是再来一百次周目，都不会改变。
洛嘉书扬起淡淡的笑容：“那就是了。”
李干婵感觉的心像是被绒软的绒毛轻轻摩挲了一下，“所以，你真的不会介意吗？也许你因为我，受到白眼、欺负。”
“有什么好介意的，”洛嘉书给了一个很酷的回答，“那种事情，没有意义，比不上与你成朋友的价值。”
可是我不想连累你。
李干婵将这句话在心头翻滚一圈，轻轻地咽下去：“嗯，说的也是。我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
洛嘉书回头看她：“刚刚没有及时纠正你。”
晚风轻轻地吹过。
“你说的那个录音，我一直觉得你是被冤枉的。倒不是因为觉得你会赞成萨洛斯的等级文化，而是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不是指成绩的好坏，而是指更加宽泛的方面。像你，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这样直白地表露，而是会有更好的方法达成自己想要的一切。”
“除此之外，你说的很对。我很赞同，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和其他萨洛斯的学生都不一样。”
“所以，”洛嘉书烟粉色的瞳孔里流淌着笑意，比晚风更加温柔，“不论是比赛，还是之后的月考，抑或其他的什么，作为朋友，我会给你加油的。”
-
李干婵最终还是被江慕星和郁嘉木架到卡布特的，包厢里，艾兰早就已经在了。
江慕星：“你怎么会在这里？”
艾兰：“因为我来参加聚会。”
江慕星：“可是我不是和你私发消息，说改时——”
话说到一半，江慕星才反应过来，止住话语。
艾兰冷静的假面上，没有特别的神情，“怎么不继续说了。”
“啧。”江慕星愤然将头转开。
可恶，明明都把错误的时间和地点发过去了，就是想要偏偏这个黑框眼镜小子，没想到居然被对方识破了。
李干婵没有关注到艾兰和江慕星之间发生的小冲突，而是有些出神地望着某处。
冰凉的感觉贴上脸颊。
她一怔，漂亮的橙色透过玻璃壁，映入眼帘。
“给你，”郁嘉木笑得恣意，“你喜欢喝的橙汁。”
“谢谢。”
郁嘉木：“哇哦，有进步，上次你来酒吧那次真的超级不开心的。这次却不一样，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吗？”
“有吗？可能就是因为拿到直通名额了。”
“是这样啊，”郁嘉木仰起头，不知道是相信还是没有相信，“不过有我个问题一直很好奇。你当初建议我和江慕星创立一个赛车游戏俱乐部，说我喜欢赛车，慕星喜欢游戏和画画，到时候一起分工做出一个赛车游戏也不错。”
“小橘子，你怎么这么了解我们两个？”
“就好像，在我们不记得的时候，你就认识我们很久了一样。”
第67章
李干婵摩挲着玻璃杯的杯身,淡定回答：“因为我是你的粉丝。你喜欢赛车的事情，你有在杂志访谈里提到过。”
“你撒谎，”郁嘉木很随意摆弄着胸前的挂坠, “我从来没有在访谈里提起过这么私人的事情。”
“真的有, 可能是你不记得了。也或许，是我在GA上看到过这个消息，记混了。”
郁嘉木转头看她，锋利的眉毛与深邃的眉骨配在一起，十分具有威慑力。
还有他那一双纯粹的黑色的瞳仁。
李干婵只能毫不心虚地回看他。
片刻后,郁嘉木仰头笑起：“也对，说不定我也是记错了。不过你明明说是我的粉丝,我怎么一点都没感受到呢。太不称职了吧,小橘子。”
李干婵：“大约是因为接触到真实的你之后,我脱粉了。”
郁嘉木笑着摇头，“没关系,不做粉丝更好，反正我也不喜欢这样。”
“你说什么？”
“我说——那慕星呢？”郁嘉木拿着手中的酒和李干婵的橙汁干杯，“啊,是因为他参加过的这方面比赛， GAIC ？这种比赛有大量的编程工作,前期也需要美术功底，毕竟要花作品草图嘛。”
“嗯, 就是这样的。”
“——喂,你们在这里偷偷地在干什么呢，”江慕星搭上李干婵的肩膀, “什么话只能和郁嘉木说的？”
好像一只生气的小笨狗。
李干婵：“在说你参加GAIC很厉害。”
江慕星的脸瞬间染上一点红，“说、说这种话多没意思, 弄得谁好像不知道似的。”
李干婵越过江慕星，看见后方的艾兰举起酒杯，脸上完全不是纪慈应该有的面无表情。
那是艾兰的反应。
浮夸的嬉笑。
荒唐诡异之中，带着隐隐威胁性。
就像曾经在玉利国红极一时的科幻片里，那位最大的反派，小丑joker。
李干婵收回眼神，“我想出去透透气，你们不用跟过来。”
等李干婵走出去后，江慕星挠乱一头小红毛：“什么嘛，夸完人就跑。”
艾兰冷静出声：“李潜同学今天心情很好。”
郁嘉木：“嗯哼，太明显了。”
有些在状况之外的江慕星：“……嗯？”
郁嘉木摇摇头：“没关系，是慕星的话，也很正常。”
江慕星：“郁嘉木，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
另一边的李干婵却遇到了一点小问题。
她来到吧台，看着琳琅满目的价目表，心意稍动。算起来这已经是她第四次来这个酒吧了，一款他们店里的饮品都没有喝过。
“有酒精度数比较低的可以推荐一下吗？”
酒保为她推荐了一款招牌饮品，看上去绿莹莹的，很可爱。
“就这个吧。”
被她带在身上的系统开口：“没关系，宿主，你喝吧。如果你醉了，我会t电击让你醒过来的。”
听听看，这像话吗。
“大可不必，有时候觉得你真是人工智障，”李干婵托腮，“第一次来这里你都短路了，我还以为这个地方和你犯冲。”
系统有几分委屈：“又不是我故意的，我也不清楚啊，一周目那次就好像是突然被信号场屏蔽了。上一次就很正常，也许是bug吧。”
李干婵不再听系统的话，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
很鲜嫩的绿色，好像在里面藏了一片神秘的树林。
酒保确实为李干婵推荐的是低度数的酒。
只不过两人都忘记考虑了一点，那就是李干婵本人的酒量。
几口酒下肚，李干婵只感觉自己的头晕晕乎乎的，她想要撑起额头，却被手触及到的滚烫肌肤给吓到。
唔，果然就是喝醉了吧。
李干婵摇摇晃晃起身，一路摸索走回到了包厢里。
“喂，你——你怎么了？”
眼前都已经快要出现重影了。
李干婵努力定睛，才看出此刻包厢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江慕星。
已经没有多余的思绪去想另外两人在哪里，她嘟囔起来：“我喝醉了。”
江慕星：“哈？你才出去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喝了什么啊。”
“绿野仙踪……？好像是叫这个叭。”
她仰头靠在包厢的沙发椅上，就像没有骨头一般，软绵绵地要倒下去。
“这个不是度数超级低的吗，你居然来这个都会喝醉，真是笨猫一只，”江慕星转头一看，“喂，你别倒啊。”
他匆忙跑上前，将李干婵接到了自己的怀里。
“啊呜。”李干婵意味不明地感叹一声，随后在江慕星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你、你——！”江慕星的脸一下爆红。
因为方才被怀里少年蹭了一下，他身体的某处十分诚实地起了变化。
这还不是最棘手的。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曾经在梦里梦到过的那些旖旎的细节。
救命！ ！
虽然已经决定不再逃避自己对李潜的心思——但是！他还没有做好发展到肉/体这个程度的准备。
暖呼呼的气流螺旋环绕，将他缠绕起来。
明明喝酒的是怀里的人，可江慕星只觉得自己也醉了。
他十足害羞地皱着眉，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下这个又羞又气的心情，挣扎许久，还是决定先把这个醉酒的笨猫从怀里扒拉出来，让他在沙发上躺一会儿。
江慕星对天发誓，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虽然身体的生理变化太过明显，让他忽略不得，但他的想法真的是很纯粹的。
毕竟在他看来，李潜现在可是喝醉了，意识不清醒，他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对人家做点什么吧，那不是成了人渣吗。
——原本应该是如此。
只是在他将李潜放倒在沙发上，手指不小心划过对方的脸颊时，他感觉自己的心狠狠跳错一拍。
……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好像一个小小的奶布丁，让人好想吃一口。
江慕星感觉自己真的是醉了，恍惚之间，他迷糊地想起，似乎之前自己也有起过类似的联想。
犹豫片刻，他曲起手指，以关节轻轻滑过对方的脸。
一下又一下。
动作越来越快，不变的是他轻柔的力道。
但愈是如此，他愈加不满足。
真的好想让人咬一口。
江慕星咽下一口唾沫。
——也许，也不用忍吧。
人渣而已，在李潜心里，自己大约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江慕星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
许久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拉起睡美人一般的少年的手，在对方的手指上温柔地落下一吻。
吻的瞬间，他没忍住，张开嘴，轻轻地舔舐了一下。
“……笨死了。”
低微的声音，在包厢里寂静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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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去吗？”
艾兰还是维持纪慈人设里的冷淡，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一双眼睛，燃烧着意味不明的黑光。
这与他想要维持的冷淡守礼人设格格不入。
郁嘉木意味不明地反问：“你觉得现在是挑破的好时机吗？”
艾兰勾起一抹冷笑：“你们真是好朋友呢。”
郁嘉木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江慕星已经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将脸都埋在抱枕里，伸出手就要握住门把手。
“不过呐，”郁嘉木听到背后身后响起纪慈——或者说，姑且可以称之为纪慈的人，带着些讥讽地说，“也是因为他只是亲了一下手指，所以尚在你可忍耐的范围里吧。”
“如果他再多做一步，真不知道你会做出点什么呢。毕竟，你刚刚某一瞬间，真的特别像是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诶。尽管对方是你的挚友，你也许都会毫不留情地露出獠牙吧。”
郁嘉木回头，看见艾兰一脸挑衅的嬉笑。
他不怒，反而挑眉道：“彼此彼此，纪慈同学方才的表情也不遑多让。”
艾兰眼睛里的光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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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感觉非常糟糕，李干婵挣扎着起来给自己泡了一壶醒酒茶。
总算是将将活过来了。
系统：“宿主，小婵，你还记得……嗯，昨天酒醉之后的事情吗？”
李干婵揉揉脑袋：“我在包厢里晕过去，昨天应该是他们三人把我送回来的。幸好，他们还没有贴心到帮我换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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