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烛愣住,反手甩了他一巴掌。裴京越舔舔发麻的唇角, 又凑近亲了她一下, 像是在挑衅。
商烛又甩给他一巴掌。
裴京越继续亲。
商烛继续打。
再亲。
再打......
商烛似乎找到了某种循环乐趣, 主动撅嘴伸舌给裴京越亲。裴京越也配合她,亲完一口, 主动贴脸上前给她打。
巴掌声和亲吻声在车内狭窄的空间混成诡异的节奏。
商烛止不住笑出声,抱住裴京越的脖子,大口亲在他红印明显的侧脸,“裴京越,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怎么比我还变态呢。”
裴京越两只手搂住她的腰,伸进衣服下摆,顺着腰线往上摸,“你这个人真有意思。”
“什么?”
裴京越脸贴在她胸口:“就是觉得你有意思。”
“和我结婚算是你高攀了,这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会这样打你。”
“是,从没人这样打过我。”
商烛捧起他的脸:“你是不是在心里偷着乐呢。”
“没有。”
“真的没有吗,我看你开心得很。”商烛抬起手,作势要打他。
“真的没有。”裴京越急于否认,还真怕商烛以为他是故意和她对着干,以后更是肆无忌惮动手动脚了。
商烛笑着又抱住他:“和你开玩笑的,我可不是暴力狂。只要你不惹我,以后你有的是好日子过。”
裴京越抱着她,手又忍不住乱动,他也没说非要怎么样,就只是喜欢这样抱她。
“摸我干嘛?”商烛假装生气。
“不让摸?”裴京越朝她挑眉。
商烛额头抵在他肩膀,“要摸就好好摸,把我伺候好了,我以后就不打你了。”
“好。”
两人在车里停留了半小时,商烛才 磨磨蹭蹭从裴京越身上挪到副驾,像是喝醉了,歪歪斜斜靠在座椅靠背,半眯眼轻喘。裴京越探过身帮她系安全带,手指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走了,回家。”
商烛一路上很安静,如同餍足的兽,就连等红灯时身后有人不停按喇叭,她居然破天荒没下去骂人。
车子进入地下停车场,商烛从车上下来,站在车门前扭头看自己的裤子。裴京越绕过来问道:“你干嘛呢?”
“我裤子没湿吧?”商烛背过身让裴京越帮她检查。
裴京越仔细看过,又往她臀上摸了一遍:“没有,我那时候都用纸巾给你擦干净了。”
“那就行。”商烛挽住他的胳膊,往电梯口方向走。
回到家,商烛去洗澡,洗完就躺下睡了,卧室门永远敞着。裴京越在门口徘徊很久,终究是没进去,他才不是受虐狂,没有商烛的吩咐,不敢冒然闯入,免得挨一顿打。
回到自己的侧卧,洗澡收拾收拾也就睡了。他的习惯和商烛截然不同,很注重个人空间,一个人在卧室睡觉时,必须反锁好门。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门口传出惊天动地的踢踹声,紧接是商烛的声音:“你锁着门干什么,在偷情吗,开门,让我进去,快开门!你再不开,我把门拆了。”
裴京越迅速出来开门,有过前车之鉴,门一拉来就闪到后面,防止被商烛踹到。
果然,商烛一脚踢进来,扑了个空,她回头十分欣赏地夸赞:“不错,挺机灵。”
“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商烛走到他面前,推他到床上,跨坐在他腰间,“都老夫老妻了,干也干过了,摸也摸过了,你关着门干什么,背着我做坏事呢?”
裴京越:“哪有,睡觉关门不是很正常吗。”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了?”
裴京越点头:“嗯。”
“胆子越来越大了你。”商烛没有发火,而是抱住他亲了两口,“一起睡,都结婚了还分房睡那才叫不正常,以后我们一起睡。”
“好。”
商烛往他胸口捶:“什么反应,搞得我逼你一样。都和我结婚了,让我睡一睡怎么了?”
“没有,我很喜欢和你一起睡。”裴京越抱住她翻身,被子拉上来,把她圈在怀里。
“裴京越,我们谈恋爱吧。”商烛认真地道,“我真的喜欢你,先婚后爱了,真浪漫。”
“你先和你那几个乱七八糟的前男友给断干净吧。”
商烛夸张做出悲伤状:“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你怎么忍心让我为难,太过分了。”
“那就免谈,我不可能当小三。”
商烛嬉皮笑脸亲他:“你不是小三,他们才是。他们是酒店,你是家。”
“玩这些烂梗你觉得很有意思吗。”裴京越不太高兴,他不介意商烛有过很多任前男友,不介意商烛和他们亲过睡过,但介意商烛总是把感情当儿戏。
“不玩烂梗,难道玩你?”商烛扒开他的睡衣,脸埋进去,“胸肌练得这么好,还是力气没我大,你不会自卑吗?”
“自卑。”
“不和你扯了,我都困了,睡觉。”商烛闭上眼睛。
吃过早饭,他去公司上班,商烛则是前往警局,好像是配合警方调查姐夫操纵股盘的事。他想知道商烛到底都掌握了哪些证据,也想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到底会如何。
问了商烛,商烛也没说,只让他别插手她的事。
商烛在警局里发火:“操纵股盘割韭菜,这不得枪毙啊!赶紧的,把那夫妻俩拉来,我来行刑!”
女警察扶额:“商烛,在刑法中是没有操纵股票市场这个罪名的。按照以往的案例来看,你姐夫他们这个程度,应该要面临证监会的罚款,再加上一定期限内禁止进入证券市场,是不用坐牢的。”
商烛一巴掌拍在桌面:“可恶,我就发发脾气都还被拘留呢。他们这么搞居然不用坐牢。”
女警察安慰她:“这只是从目前的证据来分析。如果他们涉及虚假申报操纵,那就严重了。”
“行吧,你们继续查,我先找个地方撒撒气。”
“好,我们这边有新的进展的话,一定及时告诉你。”
“我走了。”商烛挥挥手,离开警局。
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在路口晃荡,在考虑到底要去哪个前男友家泻火。她现在憋了一肚子气,必须要发泄出来。
还没决定要去哪里,手机响了,裴京越在微信上给她发消息:“你中午吃什么?”
商烛笑了,很好,就你了裴京越,算你倒霉。
她给裴京越回复:“在办公室等我。”
裴京越:“要不要我先订餐厅?”
商烛:“滚。”
她骑自行车拐了好几条街,终于来到裴氏集团写字楼底下,深呼吸几次,直奔裴京越的办公室。裴京越办公室没关,只是虚掩着,商烛一脚踹开进去。
裴京越从座椅上起身,来到她身边,一只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把门反锁了。
他从后面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头,手放在她腰间不断往下,他觉得自己魔怔了,总喜欢碰商烛这里。
“你这手往哪儿放呢?”商烛眯眼,发出危险信号。
裴京越还没意识到危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亲亲她的侧脸:“想我了没有?”
“你说呢。”
“我想看看。”他吻在商烛唇角,“就看一眼好不好,老婆,我想看。”
“你烦不烦啊,裴京越。”
裴京越脸色变了变,觉得自己像个心理扭曲的无耻之徒。商烛这么毫无顾忌点出来,令他脸皮发热。
他试图缓和气氛,手抽出来,用湿纸巾擦了擦,改为纯情地拉她的手:“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骂人?”
商烛冷不丁拽住他的衣领,把他甩到沙发上:“这么急,你是不是单身久了,太压抑了?”
第25章 第 25 章
“谁惹你生气了?”裴京越永远搞不清楚商烛发火的点, 身边飞过一只蚊子,都能引起她的暴怒。
商烛捏着裴京越下巴,越看越不爽:“我想枪毙人。”
“枪毙谁?”
商烛在他腿上狠捶:“把你们裴家的全给毙了, 连条狗都不放过。”
“违法。”
商烛更气了,扯着嗓门吼:“我不知道违法吗, 要是不违法, 我早去买冲锋枪了。”
裴京越调整姿势坐直身子, 把她抱在腿上:“很生气?”
“嗯。”
“你想怎么发泄?”
“想打人。”
裴京越抱住她站起来, “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他一脸神秘,笑着挑眉:“到了你就知道了,我想你会喜欢的。”
他其实想给商烛一个惊喜,谁知商烛正是怒火攻心, 根本不吃这套,抬脚就要踹他:“说不说,说不说!”
裴京越灵活闪开,不敢再卖关子:“带你去打拳击。”
商烛收回脚, 眉宇间显现些兴致,搂住裴京越,捏捏他白净脸皮:“要是打拳不好玩,那我可就打你了。”
“......”
两人正要出门,有合作方来找裴京越谈事, 商烛双手抱臂靠在门口,头顶仿佛乌云聚团, 审视犯人一样掠视走进来的几位客户, 冷声对裴京越道:“我在停车场等你, 给你一首歌的时间。”
“好,我马上下去。”
一位外地商目光反反复复停留在商烛身上, 她的存在感实在过于强烈,看起来很不好惹,具体什么感觉也说不上来,总之这人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
商烛瞪了外商一眼,朝走廊另一个方向走了。
外商回过神,对裴京越露出温和的笑:“裴董,那姑娘是谁呀?”
“我妻子。”裴京越神情自若,带领几位合作者往会议室方向走。
商烛来到停车场,靠在裴京越的迈巴赫车头前玩手机,等了四分钟,裴京越还没下来。她给他打电话,一拨过去,裴京越就接了:“我这边马上好了,再等两分钟。”
“我说过给你一首歌的时间,你给我来串串烧呢?”
裴京越:“我这就下来,给我两分钟。”
商烛耐心耗尽,骂道:“做事磨磨蹭蹭,你也就在床上最快了,死秒男。把拳馆地址发给我,我自己过去,懒得等你。”
裴京越已安排好高管招待外商,他拿着手机,被商烛这样肆无忌惮地骂,面色暗烧,道:“我马上就到了。”
他挂了电话,快速走进电梯。
来到停车场时,商烛不在,他环视四周,后面腾蹿出一个黑影,把他压在车身,拳头带着凛冽风声砸下。没砸在他脸上,而是轰然落在耳边的车窗玻璃。
裴京越被巨大拳爆声刺痛耳膜,再对上商烛那双半眯的、带着警告和不耐烦的双眼,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他偏头看去,怀疑车玻璃是不是被商烛打碎了,还好,没有。
他拉起商烛的拳头查看,幸好也没什么伤:“抱歉,让你久等了。”
“先上车。”
上了车,商烛坐在副驾,一路上没开口。裴京越不敢火上浇油,安安静静开车。
他所谓的拳馆,实际是一个高档拳击酒吧,里面配套齐全。装修不像寻常酒吧的灯红酒绿,而是带有西方古罗马的风格,正中央的拳击台像个庄肃的斗兽场。
酒吧老板居然是温祈。
裴京越带着商烛进来时,温祈吓了一跳,差点掉头跑。商烛突然兴奋了,几个箭步追上去,抓住他的后衣领:“你跑什么?”
“我没跑啊,这是我的酒吧,我怕什么!”他此地无银给自己立威。
商烛拽着他坐到一旁的卡座:“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上次叫你抄写交通法规发给我,这都一个星期过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温祈又怒又憋屈,没想到商烛还揪着这事不放。抄交通法规?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抄那玩意。
“这酒吧是你的?”商烛环顾四面,对这间酒吧的格调还算满意。
温祈总算是找回点场面,下巴抬起,得意洋洋:“就是我的,装修都是我自己设计的,不错吧。”
商烛点点头:“确实不错,以后是我的了。”
“啊?”
“和你开玩笑的。”商烛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向拳击台走去,“谁上来和我玩一玩?”
现在是白天,酒吧还没开始营业,冷冷清清,表演赛的拳击手都还没来,只有温祈这个老板,和几个调酒师以及服务员在。
温祈看向裴京越:“你带她来这里干什么,砸我的场啊?”
“带她过来玩玩,弄坏了什么东西,我会赔。”裴京越淡声说。
温祈面上鄙夷显露:“裴京越,你该不会和商烛做了正经夫妻吧,不怕被她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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