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卡赖斯只当是自己的错觉,继续往城堡的方向前进,可一路上总能见到些乌鸦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下意识地狂奔起来,想要避开那些鸟儿。但哪怕进到城堡里,他仍然能在各种角落、窗边看见那些乌鸦。
他慌了神,急忙直奔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而去,门也没敲就推开大门,把里头的乌姆里奇吓了一跳。
“什么事?史密斯先生?”乌姆里奇的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
扎卡赖斯张开嘴就想告发芙蕾雅一行人,但说出口的话却不是这样:“你这个又矮又胖的老女人,遇上你真是见了鬼了!”
“你说什么!”乌姆里奇蹭的一下站起来,气得头发都要炸开了。
不是的!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扎卡赖斯在心里绝望地大喊,但说出来的却是:“没错!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赶紧下地狱去吧!”
“禁闭!关禁闭!我得教会你什么叫尊重老师!!”乌姆里奇眼里仿佛要冒出火来,她一把将扎卡赖斯推出办公室,用力把门摔在他脸上。扎卡赖斯绝望地拍打办公室的大门,但乌姆里奇已经把门死死反锁了。
“喔,这真是,我得说,”弗雷德激动地站起来,响亮地吹了声口哨,“这真是太酷了!”
“他回去不会乱说什么吗?”赫敏有些担心地问芙蕾雅。
“不会的,他现在应该没有那个闲心,”芙蕾雅拍拍手才坐下,像是要把什么脏东西拍掉,“而且有我盯着他呢。”
“抱歉,我并没有邀请他来,他大概是想要问关于神秘人的事情才自己过来的,”塞德里克的表情有些愧疚,秋在边上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我该提前制止他的,没想到他会把这里搞得一团糟。”
“没必要为了别人的错误道歉,”芙蕾雅摆摆手,“你们还有没商量完的事吧,集会的时间地点什么的。”
“哦,关于这个,”回到正事上,赫敏才终于放松了些,“我认为一周至少不能少于一次——”
“慢着,”安吉利娜打断她,“这一定得保证不和我们的魁地奇训练冲突。”
“还有我们的。”秋也说。
“呃,还有我们的也是。”塞德里克苦笑了一下,紧跟着补充到。
“我相信我们能找到一个所有人都有空的晚上,”赫敏有些头疼地扶了下额头,“地点已经有了个合适的去处,等第一次聚会的时间定下来就一块通知给大家。”
接着她从包里抽出张羊皮纸,递到人群中央,稍微迟疑了一下后开口:“我需要参加这场集会的人都在纸上签下名字,我们需要收集人员名单,而且在这上头签下字后就表示不能把这件事透露给乌姆里奇或者其他人。”
不少人听了这话都露出了犹豫的表情,有几个直接表现得不太高兴,小声地质疑扎卡赖斯也没有签名。
“我会负责看住扎卡赖斯,我会一直看着他,”芙蕾雅淡淡地开口说,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如果你们不愿意签字的话,也可以,我也会负责看着你们,你们自己选吧。”
塞德里克率先接过羊皮纸签下自己的名字,有他牵头剩下的赫奇帕奇们很快都凑上来签字。之后就是弗雷德、乔治、卢娜……羊皮纸在人群里挨个传递,很快就签满了六十四个名字,把纸张填得满满当当的。
集会结束的时间比想象中的早,签完名后学生们就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酒吧往街上去了。芙蕾雅也带着阿周那和迦尔纳一块先行离开,直奔蜂蜜公爵糖果店去。
阿周那站在芙蕾雅的外侧,替她挡住拥挤的人流。他的眼神有些忧虑地看向芙蕾雅手里的篮子,克制再三还是忍不住提醒到:
“少拿点,你不该吃这么多糖,小心得蛀牙。”
“魔女才不会得蛀牙,吃掉一整座糖果屋也不会,”芙蕾雅一边狡辩,一边从试吃区的蟑螂堆里挑了一只塞进迦尔纳嘴里,“这个看起来有点恶心,你先尝尝看。”
“其实还行,是巧克力做的,”迦尔纳舔舔嘴唇,给出客观而精准的评价,“进到嘴里之后还有它肢体活动的触感,外壳比较脆,咬开之后会有巧克力酱流出来,可能是在模拟蟑螂的内脏——”
“闭嘴,迦尔纳,”阿周那面色不虞地说,“别说这么倒人胃口的话。”
“听起来还不错,可以买一些,”芙蕾雅点点头,往篮子里抓了一大把蟑螂堆,“到时候塞一点给韦伯,他一定会很喜欢——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冬木市回来。”
“我想他不会喜欢这个,或者说会很害怕这个。”阿周那想起那个总被芙蕾雅捉弄的瘦小青年,实在不觉得他是能面不改色吃下蟑螂堆的人。
“那就告诉他是为了研究魔法的产物……”芙蕾雅认真地思考起来,似乎真的很想哄骗韦伯自愿吃掉蟑螂堆。
最终芙蕾雅还是不顾阿周那的劝阻,把蜂蜜公爵所有的产品都买了个遍。阿周那看着结账时柜台上摇摇欲坠的糖果山,眼皮都跳了两跳。
在蜂蜜公爵的行程彻底激发了芙蕾雅的购物欲,她带着两个从者从街头走到街尾,把目光能及的店面全逛了一遍。返回城堡的时候迦尔纳和阿周那已经被手里的东西完全挡住了,远远地看去就想是两座会移动的货物山。
进门时费尔奇拿凶狠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好像笃定这两座大山里头藏了什么违禁品一样。芙蕾雅面不改色地走过他身边,好像完全没察觉费尔奇的存在似的。
他们先回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等待芙蕾雅把东西全一一收拾好。芙蕾雅顺手给每个在休息室的格兰芬多都分了些滋滋蜂蜜糖,做完这些他们才一块往礼堂的方向走。
在礼堂的入口,早有人在那里等待他们,或者说在等待芙蕾雅。
扎卡赖斯冲上来就想抓住芙蕾雅,但阿周那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没法再前进半分。扎卡赖斯用力挣扎了两下,但不仅完全无法挣脱,还让他疼得脸色发白。
“放、放开我!”疼痛让扎卡赖斯感到恐惧,他的声音里有几分颤抖,“我知道了,我不会碰她的好吗!”
阿周那这才松开他,扎卡赖斯揉着手腕往后退了两步。这个时间礼堂门口人不算多,但也已经有好几道探究的目光往他们这边看来了。这让扎卡赖斯的脸开始涨红,有些后悔就这样莽撞地拦住他们。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扎卡赖斯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为什么我没法……没法说……”
芙蕾雅无言地看了他几秒,不带感情的眼神像在审视一件物品。扎卡赖斯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差点想要转头逃走。芙蕾雅突然发出声哂笑,把高度紧绷的扎卡赖斯吓了一跳。
“我说过了,我会一直盯着你,”芙蕾雅竖起食指按在嘴唇上,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可要小心了,告密者。”
说完她便带着阿周那和迦尔纳往格兰芬多的长桌走去,把脸色苍白的扎卡赖斯丢在窃窃私语的人群之中。
第015章 忠!诚!
第一次学习会的时间很快确定了,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哈利便拿着活点地图确认乌姆里奇和费尔奇的位置,保证集会不会被抓包。
猪头酒吧的集会结束后没两天,各个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栏里就张贴出了一道《二十四号教育令》,强制解散了所有学生组织,连学院魁地奇队伍都受到了影响——乌姆里奇故意驳回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伍的重组申请,这让安吉利娜深受打击。
所以他们的学习会只能更加小心地进行,以防被乌姆里奇抓住,不然那个癞蛤蟆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把他们全开除。
成员们陆陆续续地赶到八楼的有求必应屋,他们之中的大部分都对这座屋子的存在感到极为惊奇,好奇地询问这间屋子是怎么被发现的。
在赫敏的提议下,他们推选出哈利作为学习会的领导人,又选取了秋想出的“D.A.(防御协会)”当作学习会的名字。
“这名字不错,”金妮赞同到,“还可以当作‘邓布利多军’,这可是魔法部最害怕的。”
人群里响起一阵小声的哄笑,赫敏也赞同地点点头,在所有人签名的羊皮纸顶端写下“邓布利多军”,将羊皮纸钉在墙面的正中心。
“邓布利多知道你们一点退路没给他留吗?”芙蕾雅压低声音对哈利吐槽。
“他不会介意的……大概……不,”哈利脸上浮现出些许犹豫,但很快就褪去了,“他肯定不会介意的。”
这次训练哈利决定让大家练习缴械咒,很快整间屋子里就魔杖乱飞,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些小意外。
秋最开始有些过于紧张,她一不小心把塞德里克的衣袖点燃了,不过他们俩手忙脚乱地把火苗扑灭之后反倒放松了许多,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迈克尔始终不肯对金妮使用缴械咒,他坚称这不是一个合格男友该做的事。这叫金妮非常生气,她狠狠地对迈克尔甩了好几个缴械咒,差点把他连人带魔杖一起击飞了。
赫敏和罗恩一开始还在认真地对练,但随着时间推进,他们的重点逐渐转变为争论谁击落对方魔杖的次数更多,他们随机地抓住每一个过路人来评理,这叫大家都不愿意再靠近他们。
迦尔纳和阿周那正在用物理手段试图夺走对方手中的魔杖,他们的争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周围的一大片地带全为他们空了出来。明明是肉搏,但不知道为什么,空气里似乎回荡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有几个成员隐约看到阿周那身边浮现出了弓箭的轮廓,迦尔纳的眼睛开始亮起红光————
“咳咳,”芙蕾雅突然出声,两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分别拉了阿周那和迦尔纳一下。两个从者的身影略微顿了半秒,然后互相收起了架势,“你们要打架我一点意见也没有,但不能在这,我们都会被活埋的。”
哈利刚好也在书架上找到了哨子,他抓住哨子用力一吹,空气里所有的声音便立马终止了。成员们都向他看来,等待他的指示。
“练得不错,所有人都表现得非常好,”哈利往钟表的方向指指,成员们才惊讶地发现已经九点一十了,“但是今天已经超时了,再不回去的话费尔奇就要来抓我们了,所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所有人意犹未尽地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结伴离开有求必应屋,好几个人还在兴奋地讨论着今晚的练习。
迦尔纳和阿周那跟在芙蕾雅身后,两个人还在互相瞪着对方。但只要芙蕾雅一转头,他们就都别开脑袋,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芙蕾雅冲他们吐吐舌头,小声地吐槽他俩幼稚。
赫敏和罗恩的争论还没有结束,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把这辈子用过的每次缴械咒都拿出来做了比较。
哈利已经无师自通了与他们的相处之道,他拿出活点地图聚精会神地确认着费尔奇的位置,完全没注意边上的五个人在干什么。
这之后的两周时间里,他们这些来自不同学院的学生就这样被D.A.紧紧联系在一起,偶尔在礼堂或者教室之类的地方相遇的时候,他们都会互相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这种背着讨厌老师干大事的感觉相当让人舒心。
赫敏还用变幻咒给他们每人做了个金加隆,用来通知聚会的时间。这让所有人都对这个聪明的姑娘大加赞赏,泰瑞还询问她怎么没去拉文克劳。
直到临近第一次魁地奇大赛的时候,D.A.的集会才暂时停止。安吉利娜几乎每天都要求队员来训练,连麦格教授都破例给所有人空出一周不布置任何作业,只为了让队员们能安心训练。
“同学们,我已经看惯了魁地奇杯摆在我的书房里,实在不想把它交给斯内普教授,所以请用这多出的时间来训练,行不行?”麦格教授微微仰起脑袋,看似在和所有人说话,眼神却直直地望向罗恩和哈利。
这样有力的支持让格兰芬多的队员们都倍感振奋,连弗雷德和乔治都不再想方设法用他们开发的小产品来逃训练。
罗恩在第一次训练的意外之后,表现得愈发稳定,他虽然还到不了伍德的水平,但已然是个相当优秀的守门员。在他完成一记异常精彩的救球之后,弗雷德和乔治认真地宣布认可与他的血缘关系。
不过队员们都知道,罗恩很容易受到外来的影响。要是斯莱特林的人肆无忌惮地对他展开侮辱、讥讽,那他就很难发挥出原本的水平。
而比赛的当天,罗恩的状态显然说不上多好。他脸色惨白,额头上汗涔涔的,眼神空洞无法聚焦,连路过的芙蕾雅都忍不住挑了下眉,问他是否还好。
“疯了,真是疯了,”罗恩绝望地喃喃自语,“我就是个废物,我当初怎么就想不开去参加选拔?我会毁掉这一切的,全都完了。”
阿周那从远处跑来,他赶在所有人之前先去了赛场看看情况,这会才刚刚回到礼堂。他把哈利拉到一边,小声地说了什么,这下哈利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发生什么事了?”金妮担忧地凑到赫敏和芙蕾雅的边上,“他们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斯莱特林的人……耍了些小把戏,”芙蕾雅把阿周那带回来的情况转达给她们,“他们在看台上起哄,还戴了些用来侮辱人的东西。罗恩可不擅长应对这个,哈利他们很担心。”
赫敏和金妮也开始急得团团转,芙蕾雅沉思了一会,突然一拍手,把两个姑娘都吓了一跳。
“我想起来了!暗示魔术!”芙蕾雅打个响指,跑到罗恩的边上,“太久不用都快忘记了!”
芙蕾雅凑到罗恩面前,压低声音念了一串咒语。其他人都没听清她说的内容,但罗恩表现出来的效果相当明显。
罗恩忽然就坐直了身子,脸上虽然还没什么血色,但先前那种过度紧张之中透着自暴自弃的表情已经不见了。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再颤抖,好像之前的那些紧张全被扫进垃圾桶了一样。
“喔,我现在感觉好极了,”罗恩转个方向,让自己面朝着长桌上的食物,他伸长了手去够远处的培根,“一场比赛而已,没什么好紧张的。”
“你怎么做到的?”赫敏惊讶地捂住嘴巴,“这实在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是……两个前辈教给我的,”芙蕾雅看着罗恩的状态深感满意,“先教我的那个把咒语记错了,我只好又去请教了另一个。学会之后一直没用过,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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