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就好,至于哈利他们……”芙蕾雅想了想,“随意吧,这事告诉他们也可以,不说也关系不大。”
回休息室前,芙蕾雅拉住阿周那和迦尔纳,要求他们明天把马尔福单独抓来。
“我想和他聊聊,”芙蕾雅上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像是随时会发出桀桀怪笑的幕后黑手,“准确的说,我想和迦摩聊聊。”
次日的傍晚,被三人堵截的人换成了马尔福。高尔和克拉布第一时间就逃跑了,马尔福的反应慢了一拍,这会被阿周那和迦尔纳两个人夹在中间瑟瑟发抖。
“你要做什么!小心我告诉——”马尔福努力做出趾高气昂的样子,“——告诉斯内普教授!”
“他给我扣两百分我都不在乎,而且我不是来找你的。我知道你在,出来吧,迦摩。”
马尔福本就苍白的脸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他慌忙地想要冲出去,但迦尔纳和阿周那一左一右拉住了他,直接把他又拽回了原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马尔福用力摇晃脑袋,“既然不是来找我的,那就快放我走!”
“别装蒜了,迦摩,”芙蕾雅不为所动,“时间很紧张,咱们能聊两句是两句。”
马尔福的神情突然变了,表情变得懒散又不耐烦,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芙蕾雅,咋了下舌才说话。
“我还以为会被迦尔纳发现,没想到是你,”马尔福,现在应该叫迦摩,开口说到,“有两下子嘛,想和我说什么?事先说好,要求我离开之类的,绝对不可能,如果是什么麻烦的事也容我拒绝。”
“没有那个意思,”芙蕾雅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巧克力蛙来,“吃吗?这个味道不错。”
迦摩挑起一边眉,震惊又嫌弃地看着她,好像在确认她是不是有某方面的精神疾病。芙蕾雅就像没看到迦摩的眼神,把手上的巧克力蛙又往前递了递。
“……什么意思,”迦摩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她,“如果你是想愚弄我——”
“不要就算了,”芙蕾作势收回手,“我自己吃好了。”
“慢着,我可没说我不要!”
迦摩一把抢过巧克力蛙,随手拆掉包装之后恶狠狠地咬下巧克力蛙的脑袋。芙蕾雅心情颇好地给自己也拆了一只,等它马上要跳走了再一把抓回来吃掉。在她慢慢戏耍的期间,迦摩已经解决完了她的那份,撑着下巴看她逗弄那只巧克力蛙。
“我有件很好奇的事情想要问你,”芙蕾雅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干净嘴巴和指尖,“据我所知阿朗索并没有准备供神灵凭依的人类,他是怎么做到召唤你的?”
“他的召唤根本就没有成功,我是自己跑出来的,”迦摩对这件事的态度相当随意,好像单独显现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他手里有圣杯碎片,我就暂时跟着他了。可惜他对事态的认知不怎么清晰,愚蠢的家伙,我都忍不住要可怜他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那家伙搞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新技术,那也太打击人了,”芙蕾雅满意地点点头,露出轻松的微笑,“我都还没试过让神灵现界呢,被三流的家伙抢先多少有点让人不爽。”
“这就是魔术师,明明有那么多问题,你们就只在乎这些。”迦摩嫌弃地啧啧两声,“看在贡品还不错的份上,允许你再提一个问题。趁我还有耐心,快点问,快点。”
“我其实没有什么要问的了——”芙蕾雅吐吐舌头,又赶在迦摩恼怒起来之前开口,“好吧,还是有一个的。下回还能来找你玩吗?我会给你带蛋糕的。”
“随便你,奇怪的家伙。”迦摩鼓着脸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不过她并没有拒绝芙蕾雅的请求。
迦摩、或者说马尔福的眼睛从红色慢慢变回灰色,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茫然,很快又带上了惊慌和恐惧。
“你们做了什么?!”重新拿回身体控制权的马尔福显然并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先是拍拍自己的脸,又前后看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少了什么部件,“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只是请你的身体吃了只巧克力蛙,虽然你的脑子没有吃上。”芙蕾雅耸耸肩,准备去掏口袋,“你要是很介意的话,我就再给你一只。”
马尔福用行动证明了他对巧克力蛙毫无兴趣,在发现阿周那和迦尔纳没有再阻拦他之后,他就连滚带爬地冲出空教室,那模样活像背后有火在烧一样。
“他不要真是太好了,我可没有第三只巧克力蛙了。”芙蕾雅庆幸地拍拍自己的口袋,那里瘪瘪的什么都没有。
“……我想就算你真的有他也不会要的,”阿周那清清嗓子,“御主,我也有件事想要问你——”
阿周那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好像问出这个问题需要他很大的决心。他迟疑了一小会后开口问到:“你……有召唤神灵的打算吗?”
“没有,听起来就很麻烦,”芙蕾雅的否定相当迅速,“准备仪式很麻烦,找合适的凭依躯体也让人头大,神灵的性格也很烦人,我没有伺候神明的兴趣。”
“确实,你说的很有道理,”阿周那看起来神色轻松了很多,“我也认为现在暂时不存在必须要求助于神明才能达成的事项。”
迦尔纳猝不及防地开口:“阿周那,你担心——”
“我什么都不担心,”阿周那熟练地朝背后伸手,堵住迦尔纳的嘴,“这没你说话的份,迦尔纳。”
第021章 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从那天之后,芙蕾雅隔三差五就会找到迦摩聊天。但在周围人的视角看来,就是她会时不时跟马尔福待在一块。八卦在任何地方总是流传得最快也最广的,在她第七次和迦摩见面之后,哈利和罗恩在魔法史课上就着书本的掩护偷偷凑了过来。
“坦白从宽,你和马尔福什么情况,”罗恩小心翼翼地确认宾斯教授的注意力是不是还在讲义上,“默林保佑,希望你只是在打探敌情。”
“马尔福?我和他又不熟。”
“得了吧,你最近几乎天天去找他,”哈利翻个白眼,“这事早都传得人尽皆知了。”
“不,我找的不是他,我是去见迦摩的,”芙蕾雅一本正经地反驳他的说法,“这说法差的可不止一点。”
“迦摩?什么意思——”
“我没和你们说吗?”芙蕾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好像真的才想起来似的,“迦摩正附在马尔福身上呢。”
“什么?!”台上的宾斯教授似乎注意到了动静,往他们这边探了下头,哈利赶忙把课本竖起来,挡住自己的脸,“所以你是在打探敌情吗?还是在和她谈判?邓布利多知道这件事吗?”
“……我就不能只是单纯和她聊聊天吗,她对待工作的态度我还挺中意的。”
“她之前试图杀了你!你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跟她闲聊?”
“就结果而言她并没有杀掉我,”芙蕾雅冷酷地摇摇手指,已然把自己带入了冷血上司的视角,“我可是无情的结果论者,你们最好祈祷以后不要在我手下工作。”
之后的整个上午,哈利都用复杂的眼神偷偷看芙蕾雅。他还把阿周那单独找到边上,询问芙蕾雅是不是被胁迫了。
相比之下罗恩反倒是接受更快的那个,他基本没有亲自和迦摩接触过,自然没有什么概念,在知道芙蕾雅去见的人不是马尔福之后,他就不再关心这件事了。
另一边的马尔福更不好过,他的父亲暂时失势了,即便他并没有受到牵连,斯莱特林的人在背后议论他时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忌惮了。扎比尼更是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不是准备叛变到格兰芬多那边,潘西也尖着嗓子质问他为什么要接近一个泥巴种。
马尔福一个头顶得两个大,他不可能和其他人说出关于迦摩的事,也没法阻止芙蕾雅来找自己。他只能对亲近一点的同学声称自己是在打探敌情,试着把芙蕾雅收为己用来对付哈利·波特。这套说辞勉强算是把身边的几个人敷衍了过去,至于学院里其他的流言蜚语,他也没有精力去处理了。
“你——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去找那个、那位夏德小姐了,”马尔福缩在自己的小床上,在心底里向迦摩询问,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初自作主张接下黑魔王的任务,“您也看到了,这件事情已经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影响——”
“才不要,美味的茶点和你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是绝配,”迦摩拖长了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听得马尔福一阵颤抖,“再多让我看看有意思的事情吧,时间还多得很,总得给我找些乐子打发打发吧?”
马尔福颤颤巍巍地点点头,把自己又往被子深处埋了一点,用柔软的被褥堵住自己无声的尖叫。
次日傍晚的时候芙蕾雅再次跑来找迦摩,马尔福已经放弃抵抗她们俩了,任凭芙蕾雅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从礼堂带走,跟着芙蕾雅一路七拐八弯,直到走上城堡八楼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你要带我去哪里?”马尔福不安地看向周围,右手悄悄伸进口袋里握住魔杖,“先说好,我要是突然失踪了,其他人一定会注意到的……”
“……让你失踪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你的想法能不能切合实际一点。”芙蕾雅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推进有求必应屋里。马尔福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抬头看去,里头正坐着他最不想见到的三个人。
“波特!韦斯莱!格兰杰!”马尔福转头想跑,被芙蕾雅揪着后衣领拽了回来,“我不想见到他们!放我走!我再也不敢找你的麻烦了!”
“没关系,我会来找你的麻烦。”
马尔福被一路提溜到正中间,三个人都好奇地凑上来,像在参观动物园里的小蛇。马尔福气得两眼一翻,差点直接厥过去。他敢怒不敢言,只能用自认为恶毒的眼神瞪着他们。但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识,迦摩代替他接管了身体的控制权。
“今天还挺热闹,你们也想找我?”迦摩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圆桌边上,随手抽出把离得最近的椅子坐下。
哈利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赫敏率先站出来。她紧张地清清嗓子,站直了身子面朝迦摩,“我们拜托芙蕾雅带上我们一块来,因为有个问题只有你才能回答。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也和我们聊聊?”
“没理由你们提问我就必须回答吧?我说你们,有准备好付出相应的代价吗?”
“那就用这个换,怎么样。”芙蕾雅从手里的包裹中拆出一份分好了的巧克力蛋糕,放到迦摩面前的圆桌上。她脚边的影子里伸出触手,端上来一壶热乎乎的红茶和一整套茶具。
“只是这种东西——等等!我又没说不要!”
迦摩拦住芙蕾雅作势要收回的手,熟练地给自己倒上一杯红茶,又往杯子里丢进几块方糖,做完这些才示意赫敏继续说下去。
“那个,我们想知道,你到霍格沃茨里来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被御主派来打探情报的了。他发现这小子的身体能做临时容器之后,立马就叫我潜伏进来,要我重点打探三个人的情报。”
罗恩也走到圆桌边坐下,一边给自己取了块蛋糕一边问:“你就这样告诉我们没关系吗?这应该是要保密的吧?”边上的赫敏看他满眼只见吃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自己以为的保密罢了,我早就猜到会被看出来,不过我懒得提醒他——等等,”迦摩突然露出一副牙酸的表情,把自己的位置拖得离赫敏和罗恩更远一些,“你们两个,对就是你们两个,绝对不要靠近我。”
赫敏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是我们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吗?”
“她嫉妒你们关系好。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啦,看不得别人有的东西自己没有。”芙蕾雅贴到赫敏耳边,小声地指指点点,旁边的迦摩听得额头上青筋直冒。
“你那是什么让人火大的说法!小心我把你给——”芙蕾雅叉起一小块蛋糕塞进迦摩嘴里,把她没出口的话堵了回去,“唔、唔,这个味道还不错……姑且原谅你这一次好了。”
哈利想了想,决定还是试着问问迦摩:“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们除掉呢?还是说你已经……背叛伏地魔了?”
“看你们拼尽全力挣扎,最终还是只能堕落的样子才是最有趣的,现在就动手未免有些太无聊了,”迦摩笑着回答他,眼中却是毫不遮掩的恶意,“至于那个男人,我从始至终就不是他那边的,只不过我们的过程略有一些重合而已。”
“不,只是因为马尔福的身体适配度并不高,她在这里根本没法发挥出力量。别说阿周那和迦尔纳了,现在的她说不定连我都打不过。”
“啊啊,所以说!你这家伙真的很让人火大!你一个,还有那个叫迦尔纳的,既然看穿了就不要说出来啊!”迦摩气呼呼地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走了!在我消气之前不会再来了!”
被替换回来的马尔福也不多说什么,熟练地起身往外跑,请神上身经历丰富的他已经可以省略恢复意识的迷茫时间了。
“就这样放他回去没关系吗?他会不会把这里的事情告诉神秘人?”
“真说出,去倒霉的只会是他自己,”芙蕾雅在脖子前比出一个手刀,“伏地魔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他这颗棋子,可能还会惩罚他和他的家人。”
罗恩只觉得一阵寒意爬上背来,缩着脖子抖了抖。不难想象,在伏地魔手下茍且偷生的日子肯定不怎么好过。
“她看起来不是没法沟通的类型,”哈利一边回想刚刚的谈话一边说,“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说服她帮助我们?”
芙蕾雅无语地看着他:“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想把我们连着伏地魔一起干掉。好说话不代表她就是我们这边的。”
“不过嘛,她可以交给我们来对付,你们魔法界的人专心解决伏地魔的问题就好,这就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吧,”芙蕾雅大力拍拍哈利的背,让他呛得咳嗽了两声,“先提醒你们,别单独去见迦摩,出事了可没人救。”
之后的日子里,迦摩出现的频率降低了一些,反倒是时常能看到马尔福鬼鬼祟祟地在城堡各处走动,像是在谋划什么。他似乎自认为行动还算隐蔽,但现在有两个从者负责盯着他,导致他的行动轨迹和透明的没什么两样。
邓布利多这边也不算毫无进展,在圣诞后的第一次凤凰社会议上,他向众人展示了被破坏掉的赫奇帕奇金杯。据邓布利多说,在对贝拉特里克斯进行审讯时,只要提到古灵阁她就会下意识地变得更为紧张。结合之前芙蕾雅的探测结果,他们基本确定魂器就在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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