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芙蕾雅!她才十五岁,都能参加凤凰社的会议了!”乔治大声嚷嚷道。
“你怎么知道我才十五岁?”芙蕾雅冷不丁地开口。
“呃——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而且你看起来是只有十五。”
“说不定我是骗你的呢?毕竟他们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参加会议。”
“好吧,那你多少岁了?”
“淑女的年龄是秘密,”芙蕾雅冷酷地说道,“我是永远的十五岁。”
乔治露出仿佛被咸牛肉三明治噎到的扭曲表情,转头继续用抗议的眼神望着韦斯莱夫人。韦斯莱夫人和小天狼星的争论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他们从韦斯莱夫人过于把哈利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到小天狼星把哈利当作詹姆的替代品吵了个遍,说出的话也愈发过分,几乎是在互相戳肺管子。
迦尔纳被这越来越大的动静惊醒了,他迷茫地望向两人,好像在竭力分辨争吵的内容。
“你们都在担心哈利,虽然想法有些分歧,”迦尔纳疑惑地问道,“你们的根本目的是相同的,那为什么要这样争论不休呢?我不太理解。”
这话让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夫人都稍微冷静了些,他们重新坐回椅子上,但还是喘着粗气互相瞪着,像两头怒气冲冲的牛。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哈利立刻说道,如果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夫人又吵起来,那他就真没机会问了。
韦斯莱夫人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这让哈利的心口有些微微作痛。她哑声喊道:“好吧,金妮——罗恩——赫敏——弗雷德——乔治——回你们的房间去。”
餐厅里顿时炸开了锅,几个年轻人又是一番据理力争,依次证明自己有资格一块听。小小一间餐厅里像是被塞进了五百只鸭子,每个人都在各说各的。最终只有可怜的金妮被韦斯莱夫人亲自撵回了房间,她愤怒的抗议和叫喊响了一路,连带又唤醒了布莱克夫人。不过阿周那赶在那位老太太又开始叫骂之前拉上了帷幔,把她的尖叫堵了回去,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好吧……哈利,你想问什么呢?”
“伏地魔去哪了?”哈利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这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餐厅里响起一片小小的抽气声,“我一直在关注麻瓜的新闻,但是没有人失踪的消息,没有任何异常。他躲到哪儿去了?在干些什么?”
“我们认为他正在寻找灵脉,”回答他的是芙蕾雅,“只有这样他才能为圣杯碎片补充魔力。”
“什么是灵脉?什么又是圣杯碎片?”哈利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涨了起来,“别尽说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灵脉是一种蕴含庞大魔力量的地下矿脉,圣杯碎片是一种魔力容器,虽然只是圣杯的一角,也能容纳巨量的魔力,”卢平向他解释道,“你在墓地应该见识过迦尔纳的能力,伏地魔那边也有相同的人才。像他们这样的人被成为从者,需要依靠大量的魔力并且和御主绑定才能维持存在。”
“他们太能躲了!”芙蕾雅抱怨道,“每次我们好不容易追踪到魔力反应,急急忙忙赶过去,他们早就已经溜了!”
“阿周那和迦尔纳也需要灵脉和圣杯碎片吗?”赫敏突然问道,“你说过他们两个是你的从者。”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你可以把我看成人形的圣杯,圣杯碎片可比不上我。”或许是因为聊到了她的特长,芙蕾雅有些得意地翘起嘴角。
“听起来是个好消息,”哈利感到轻松了一些,他乐观地问道,“那现在是不是只要把伏地魔找出来就好办了?他如果想要占领世界,那就没法一直躲下去”
“不好说,毕竟我们对他手下的从者一无所知。就算我能提供近乎无限的魔力,如果从者的性能输了那也没办法,”芙蕾雅摊摊手,“续航比不过还可以比爆发,爆发对不上还可以拼机制。”
哈利感觉心又从嗓子眼掉了回去,他急切地追问道:“但我那天在墓地看到——那么强大的力量也不行吗?”
芙蕾雅摇摇头:“正常情况下,阿周那和迦尔纳绝对是最顶级的从者之一了,但这次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我们已经连续搜寻了一个多月了,还是抓不住人,这不是什么好迹象。”
“其实我不太清楚,迦尔纳到底有多厉害?”罗恩问道,“毕竟我们当时都不在场……”
“他一击就炸飞了整个墓地,”哈利有些烦躁地回答他,“食死徒和伏地魔都只能抱头鼠窜,你现在去墓地说不定还能看到遗迹,我怀疑他把那一带都轰平了。”
罗恩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迦尔纳。白发的美男子还是那副平淡到略有一点呆滞的模样,完全不像是能把伏地魔逼入绝境的人。
“这很正常,人类基本不可能打得过从者,”阿周那在一旁温和地为罗恩说明,“虽然对方的从者这张底牌一直没有亮明,不过我阿周那还是有信心将胜利带回,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些许自信的。”
“除此之外,现在还有个麻烦的问题,”比尔抓了抓脑袋,“魔法部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行动,你知道的——康奈利·福吉,他坚称这一切是危言耸听。”
“为什么?他怎么能这么固执又愚蠢!他明知道邓布利多——”
“这就是问题所在,”韦斯莱先生苦笑了一下,“福吉认为邓布利多故意散播假消息,为了和魔法部夺权,或者说为了夺走他魔法部长的位置。”
“那个目光短浅的白痴。”唐克斯翻了个白眼。
“邓布利多怎么可能这么做!”哈利忍不住抬高了音量,“他并不想——”
“重点不是邓布利多想不想,而是福吉就这样认为,”芙蕾雅打断他,“唉,如果是我,就干脆造反,我可没法忍受把我没做过的事往我身上套,我会直接坐实它。”
“邓布利多不会那样做,也没法那样做,”卢平有些头疼地说道,“那样相当于成为了第二个黑魔王,只会加深民众的恐惧。”
“唉,秩序善。”芙蕾雅又说起了他们听不懂的话。
“那你们呢,你们有帮忙对外宣布伏地魔回归的消息,对吗?”哈利带着期盼,视线来回扫向卢平、韦斯莱先生、小天狼星他们。
“巫师们都以为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呢,你不能指望我上大街去发宣传单不是?”小天狼星小声地抱怨道。
“我也不是个受欢迎的家伙,”卢平耸耸肩,“绝大部分巫师不会欢迎一个狼人客人。”
“韦斯莱先生和唐克斯如果发表伏地魔回归的言论,他们就一定会丢掉工作,”小天狼星解释道,“我们需要安插在魔法部的眼线,所以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我的人脉和影响力都在时钟塔,这边我可一个熟人都没有,不可能有人会相信一个十五岁小姑娘的胡言乱语。”芙蕾雅也摆了摆手。
“那你有没有试过向那个时钟塔的人宣布这件事?”哈利思索着问道,“如果能多一些帮手总归是好事对吗?”
“哈!他们可不在乎什么伏地魔——”芙蕾雅抬手止住激动的哈利,“他们不是不知道伏地魔的危险性,他们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但只要不干扰他们研究通往根源,伏地魔要杀多少人他们一点也不在意。同意我来也只是为了回收他们的研究成果,如果不是东西被伏地魔盗取了,这事他们根本就不会管。”
哈利挫败地跌坐回去,窝在椅子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没有一个人向外界公布伏地魔回来了的消息是吗?”
“谁说的,”小天狼星否认道,“你以为邓布利多为什么会身陷囹圄!”
“什么意思?”哈利抬起头来。
“上个星期的《预言家日报》,报道上说他的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的只为丢了,因为他年纪太大,力不从心。但事实是因为他公开发布了申明,宣布伏地魔回来了,”卢平说,“现在他们还在讨论要收回他的默林爵士团一级勋章。”
“如果状况这样恶化下去,邓布利多说不定会被他们关进阿兹卡班,”韦斯莱先生严肃地说道,“那样我们就糟糕了,伏地魔肯定会更肆意妄为地行动的。”
哈利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那接下来——”
“够了,”韦斯莱夫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此刻正微微有些颤抖,“到此为止了。是时候上床睡觉了。”
年轻人们又开始躁动起来,但韦斯莱夫人表现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歇斯底里:“我说!够了!!都给我回去睡觉!!!”
这回卢平和韦斯莱先生也不再帮他们说话,就连小天狼星也只是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看不到希望的孩子们只好一个一个地从厨房离开,往各自的卧室去了。
第005章 你好,我们是隔壁邻居!
在魔法部的审理比哈利想象中要顺利些,虽然福吉一直咄咄逼人,拿许多旧账来逼问他和邓布利多,但最终还是有惊无险。事实上,福吉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在逼问邓布利多,显然他只是想通过哈利这个幌子,拉邓布利多下水。好在福吉拙劣的表现没能赢得审判员的青睐,还是有超过半数的人认为哈利无罪。这期间最让哈利难过的,反倒是邓布利多刻意表现出的疏远。
他回到宅邸里,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热烈地庆祝他平安归来。双胞胎和金妮还拉着迦尔纳一块儿跳他们自创的胜利战舞,金妮之前还有些害怕这个眼神锐利的男人,但熟络之后她反倒很是喜欢这位不善言辞的美男子。
韦斯莱夫人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罗恩快乐地用土豆泥把每个人的碗都填得严严实实——哈利看到芙蕾雅悄悄把她那一碗全倒给了迦尔纳——双胞胎和金妮还在不断地唱歌,直到韦斯莱夫人第三次大喊着让他们闭嘴。
“御主,”迦尔纳低头看着碗里几乎堆成小山的土豆泥,“我觉得你不应该挑——”
“我知道你最喜欢这个了,”芙蕾雅飞快地把一勺子土豆泥塞进迦尔纳嘴里,堵住了他的话头,“多吃点别客气。”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一边收拾剩余的房间,一边等待着开学。大人们还是经常在忙碌地开会,偶尔会议过后会来帮他们一块打扫,这给他们减轻了极大的负担。直到某一天迦尔纳无意中进入了雷古勒斯——也就是小天狼星的弟弟——的房间,他从房里翻出来一个挂坠盒,天知道他是怎么发现这东西的。
迦尔纳坚称这里头有某种极度邪恶的东西,拿着挂坠盒就敲开了芙蕾雅卧室的大门。躲在里头偷懒的芙蕾雅一看见挂坠盒就脸色大变,带着两个从者直奔地下室。之后三个人一下午都窝在里面,等他们再出来时那挂坠盒上多了一个大洞,看起来是用什么武器戳出来的。迎面碰上他们的克利切,一看到那挂坠盒便放声大哭,芙蕾雅花了很久才成功让他停止嚎哭。恢复平静后他悄悄和芙蕾雅说了什么,除了芙蕾雅没人听清。
晚间的时候邓布利多也来了,他看上去神色凝重。芙蕾雅和迦尔纳门厅等候他已久,他们三人短暂地交流了两句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连晚餐都没来得及吃。哈利趁着韦斯莱夫人去端菜,悄悄向阿周那打探消息,但不出所料地被拒绝了。
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看着芙蕾雅摆弄手中小巧的怀表,那怀表的表盘里没有数字,只有一根指针,也没有关于方向的标识。他们跟着这块小玩意的指示一路走,直到来到冈特老宅前,那指针就变得像喝醉酒了一样,不停地转圈圈。
“要不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偷走了我的东西……”芙蕾雅嘟囔着收起了那个奇怪的怀表,“就在这附近了,好好找找吧。”
三人在宅子里一通乱翻,一副土匪进村的式样,架子上的书籍全被胡乱扔到了地上,扬起一片厚厚的灰尘,罐子都被敲碎了,以快速翻出里边的内容物。这景象要是叫那些早已离世的冈特们见了怕不是会尖叫着用阿瓦达索命淹死他们,可惜冈特们已经没有福气见到这一幕了,不然芙蕾雅一定会在他们鼻子底下再多摔两个摆件。
邓布利多掀开一块破旧地毯的边角,底下赫然露出只样式金贵的戒指来,他马上意识到这就是他们今天的目的所在。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戒指拾起来,吹掉上边的灰尘。他知道应该喊迦尔纳来毁掉它,但戒指顶部镶嵌着的黑色石块让他没能作出正确的判断。作为最具智慧与阅历的巫师之一,他很清楚这块不起眼的黑石头意味着什么,只要戴上这戒指他就能——就能再一次见到他最渴望的——
警铃声在邓布利多脑海中疯狂作响,但此刻他已然失去了理性的判断能力,他伸出手,准备将戒指戴上——
啪!
“别乱捡地上的脏东西玩!”芙蕾雅一把将戒指从邓布利多手上拍掉,“去!去!还不快点擦擦手!”
迦尔纳紧跟着上前,一□□在戒指上,像热刀切黄油一样轻松把戒指捅成两半。一道黑雾伴随着轻微的惨叫声消失在空气了,邓布利多回过神来,把那过于强烈的冲动情感压回内心深处。
“我真是老糊涂了,”邓布利多长叹一口气,“我明知道的。”
“还好吧,我见过一个五百多岁的,那个更加胡涂,连自己想干嘛都忘了。”
“是吗,”邓布利多露出个和蔼的微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来我还不算太糟糕。”
之后他们又跟着指针去了两处地方,指针一次在古灵阁疯狂打转,一次一进霍格沃茨的城堡就直接罢工了。这两处的范围实在太大,他们只能再等待更多的情报出现。芙蕾雅还有要单独做的事,他们便在霍格沃茨里分别。
“为什么不带上邓布利多?”迦尔纳一边询问一边从枪尖放出炽热的火焰,将拦路的阴尸烧得干干净净,“有什么需要背着他干的事吗?”
“只是没有必要,”芙蕾雅有些嫌弃地虚掩着口鼻,她脚下的影子扭曲着伸长,把想要靠近的阴尸丢得老远,“有你一个就够麻烦的了,再带上他我想做的事怕不是要泡汤了。”
“你想亲自把克利切说的药水喝掉吗?我不会允许你做这种事情,就算你用令咒也没法阻止我,希望你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才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芙蕾雅翻个白眼,“那玩意听着就很恶心,我又不是什么会捡脏东西吃的小孩,魔女有魔女的办法。”
“我想也是。”
芙蕾雅走到克利切提到的石盆前,满满一盆翠绿色的液体在里面荡漾着不详的粼光。她伸手去触碰,但被一个看不见的屏障挡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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