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贝罗倒是想管,但她们只要一靠近,就被冻成了冰雕。
玛蒙看起来有些生气:“打近战的术师,简直就是邪道!”
“说话奇奇怪怪的,”雪织盯着斯库瓦罗,“所以,是你炸的校舍吗?”
从一开始就没人回答她的问题,让她感觉很烦躁,就连胸前的海蓝宝石,似乎也变得滚烫起来,幽幽的紫色火焰流窜在四肢百骸,却让经过的地方变得冰凉。
“校舍是由于战斗规则被炸的。”
云雀居然开口了!纲吉用看救星的目光看向他,没错,云雀前辈说的话,已经杀疯了的星野学姐肯定能听进去吧!
“所以,”他倚在墙上看了一圈,“所有人都是凶手。”
纲吉碎掉了——云雀前辈完全在火上浇油啊!本就可怕的温度直接降到了谷地,现在已经是光呼吸都会疼痛的程度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被冻死的!
“雪织!”在狂风暴雪中,艰难地往前踏了一步,按住雪织的是山本武!
他在恶劣的环境中保持着笑容:“下一场就是我了,而且我还挺期待的,能不能帮个忙呢?”
他挠了挠脸颊:“而且我想,切尔贝罗肯定有办法修复这里的,对吧?”
忽然被提到的切尔贝罗:“是,我们会负责所有的修缮工作,不会影响正常的教学活动。”
闻言,空气中的温度好像正常了些。
纲吉:“有用!”
“那么,”雪织回头看向一倒一冻在冰里的切尔贝罗,“我再确定一下,最近你们每到午夜,就在并盛中学校园内进行有破坏性的什么……指环战,对吧?”
“确实。”切尔贝罗回复。
雪织手一挥,整座教学楼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不过倒地的切尔贝罗手背上冻伤的痕迹没有消失。
“星野学姐这是冷静下来了吗?”纲吉捂着胸口,“不愧是山本。”
“但是,”雪织朝着切尔贝罗伸手,“你们的场地使用申请、活动安排报告以及租金呢?”
租金?!纲吉听到这个词语时,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星野学姐这是在管切尔贝罗要钱吗?
他又看了眼还没能爬起来的切尔贝罗,深觉这个场景完全就是在打劫啊!据说切尔贝罗是直属彭格列九代目的机关,那星野学姐就是在……打劫彭格列?
在场的人目光都不由得放到云雀身上,他挑眉:“这不归我管。”
“这个……”还有行动能力的切尔贝罗迟疑了。
“居然打算从彭格列手里抢钱,”玛蒙哼唧,“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给你一个晚上,”雪织点了点自己的手机,“明天上午九点之前我要看到资料在我桌上。”
此刻,reborn的鼻涕泡啪一下破了:“就按她说的做吧。”
他补充道:“千万要记得把设施使用情况、活动安排之类的,都详详细细地写上去哦。”
“可是,”切尔贝罗还在犹豫,“理论上这些都是绝密内容……”
“照她说的做好了。”久不发言的xanxus忽然开口,“无聊的戏码也该结束了。”
他率先领着巴利安的人离开现场,像是等烦了。
*
迪诺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云雀独自离开,而雪织留在原地听reborn讲述指环争夺战的来龙去脉。
“抱歉我来晚了,云雀他没有闹起来吧?”
“所以,这个指环,是彭格列继承人和守护者的证明?”
迪诺的声音和雪织一齐响起,同时映入众人眼帘的,还有雪织从制服裙口袋里掏啊掏,摸出来的半枚流云戒指。
“戒指怎、怎么会在你手上?!”迪诺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震惊地看着雪织手中如假包换的流云戒指,“我不是和恭弥说过好多次这个戒指很重要了吗!”
雪织安慰他:“只是因为我好奇,所以云雀给我看看的,应该不是他想把戒指扔了,安啦,我明天就还给他。”
Reborn:“幸好刚才大家都不知道你身上有戒指。”
如果被认定是流云指环持有者,可能就不战而败了。
“好危险呐。”山本武点头。
迪诺想差了,刚刚大闹一场的并非云雀,而是面前这个看上去无辜可爱的小姑娘。
“明天是我的战斗,”山本武一手勾上她的肩膀,“雪织你会来看的吧?”
雪织啧了一声:“我可没有窝在红外线里面看比赛的爱好。”
山本武点头:“那就是会来了。”
“如果星野学姐不是雾之守护者的话,”纲吉更担心另一件事,“谁会是雾守呢?”
话已至此,雪织联想之前六道骸的古怪,也有了些许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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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织:听不懂你们在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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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次告白
和室的纸门被拉开, 男人带着一壶温过的清酒走了进去。
道场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他手边是一碟切得薄如蝉翼的鲣鱼干,月光洒进和室, 鲣鱼干像是会跳舞一样扭动。
“这么多年过去,都当上寿司店长了, 还是这么抠门。”星野泉也不嫌弃, 把清酒给两人满上,自顾自先喝了一杯。
“这么多年, 也习惯这个味道了, ”山本刚哼笑一声, 端起另一个杯子,“你也睡不着吗?”
“废话,女儿大晚上不呆在家里悄悄溜出去,爸爸当然会担心地睡不着觉了。”
星野泉又喝了一杯,有些惆怅。
“终究还是被卷进去了啊, 那个世界。”
这方面, 山本刚比他想得开些:“只要是孩子自己选择的道路,老爸就没资格干涉太多。咱们当年, 又好到哪里去呢?”
“那个时候我年轻气盛,”星野泉顿了一下, “你也是。”
“我可比不上你, ”山本刚连连摆手,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犯了东京第一大极道的忌讳,惹得他们要在台风天把你沉进东京湾。”
“我听说后, 只能拎着一把刀往那边赶, 当时我心想, 就这么一个家伙,你死了谁陪我喝酒?”
念及往事,星野泉也露出一点笑容:“那天的雨,确实很大啊。”
把那么多的血都冲进了东京湾里。
事后两人又一起挤到深夜的居酒屋里喝酒,可惜老板连一颗鸡蛋都拿不出来了,只能用鲣鱼干下酒。
“说起来,”山本刚大概喝得有点上头,“阿武那家伙,还说过他最顺手的就是——”
*
“时雨苍燕流,攻势第八招,竹突雨。”
雪织默念出声,看着屏幕上山本武顺利使出这招。
“这也是时雨苍燕流的招数吗?”迪诺看到斯库瓦罗被击中,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是,”雪织弯起嘴角,“事实上,这是阿武的爸爸,山本刚,在救我爸爸时创造出来的招式。”
“那一定是非常危急的时刻,”reborn说,“事实上,时雨苍燕流的传承就是在每一代都创造出一个新的招式的基础上进行的。”
雪织:“我猜斯库瓦罗曾经打败过的时雨苍燕流传人,应该是刚叔叔的师兄弟,我听说他所创造出的招式,就叫秋雨。”
“那这个流派岂不是会有无数种传承?”巴吉尔惊讶,“为什么会被称为即将灭绝的流派?”
Reborn笑了一声:“那自然是因为时雨苍燕流在传承中要求极为严苛,据我所知,这个流派师傅教导时,只会演示一遍,而且,如果没有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招式,是不会被时雨金时认可的。”
他看向雪织:“我说得对吗?”
雪织沉默片刻,点头:“是的,也有许多传人一辈子也没能创造出一个招式,对他们来说,时雨苍燕流就断代了。”
这是一个只有遇到天才才能传承下去的流派。
“这简直就是最难传承的流派了吧!”纲吉听了不由得吐槽。
Reborn却摇了摇头:“不,要说最难传承的流派,雷心流才是。”
纲吉:“哎?我记得星野学姐不就是雷心流的吗?”
雪织看向屏幕中山本武提起时雨金时的身姿,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时雨苍燕流已经这么变态了,难道雷心流……”纲吉挠头,“要求更高吗?!”
这时,reborn却抚摸着列恩不说话了。
隔壁的巴利安也把目光投过来,其中一个黄发蘑菇头的家伙不知想到了什么,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巴吉尔倒是皱了皱眉:“在下对于雷心流也有所耳闻。”
他咬了咬唇,看向被称作“雷心流”传人的雪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雪织自然也察觉到了周围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轻呼一口气,无奈开口:“没错,雷心流的传承要比任何一个流派更困难。并不是因为只有天才才能学习,恰恰相反,经过雷心流的一系列淬炼,即使是普通人也能成为一流的高手。”
“但是,雷心流出师是有标准的,”她双手抱臂,目光投向今夜无云的星空,“那就是……杀死自己的师父。”
恰似一道雷电劈过众人脑海,纲吉直接惊呼出声:“什么?!”
“在更古老的时代,雷心流传承会先让同一批弟子相互残杀,只留最后一人,然后就是师徒搏杀,直到上一代传人死亡,才算完成一次传承。”
“而这个活着的人,就是当代雷心流门主了。”
雪织目光扫过他们的脸,reborn看起来毫不意外,迪诺若有所思,巴吉尔别过了脸,而纲吉则是眉头紧锁地望着她。
“那星野学姐也要经历这么残酷的……战斗吗!”他似乎攥紧了拳头。
“唔姆……”雪织沉思状,在纲吉紧张的目光中忽然笑了一声。
“当然不用了。”她拍了拍纲吉的脑袋,看起来刺刺的头发其实软乎乎的,就和这个学弟本人一样。
她觉得心脏也像是被放在热水中滚了一下,变得暖洋洋的,也许这就是感动吧。
毕竟纲吉的表情让人觉得,只要她说一句是,他就会拼死去拯救谁似的。
“已经什么年代了,武士都不用以前切腹自.尽的那一套啦。”她摆手,“不过就算这样,也很少有笨蛋放着良民不做,来当杀手给mafia卖命的。”
纲吉看上去松了一大口气,只是他转念一想,在场的……
杀手,reborn。
Mafia,迪诺,巴吉尔。
杀手兼mafia,巴利安。
……还有被莫名其妙塞了指环的他和狱寺、大哥!
岂不全是星野学姐口中的笨蛋吗!
*
一壶酒已经被喝光了,两个男人都没有醉态。
而他们的话题也已经从当年谁救过谁,到输赢几分,最后变成了攀比儿女。
“阿武只用了十天,就学会了时雨苍燕流!”
“雪六岁就掌握了雷心流心法!”
……
“阿武敢和剑圣打!”
“雪敢单挑暗杀部队!”
“不,我不敢,”雪织面无表情地拉开纸门,“不要吹不切实际的牛好吗?”
她身后跟着今天的赢家,山本武。
在半搀着受伤的山本武回家处理伤口后,她发现两家大人都不在,她就猜两个不靠谱的爸爸估计是来道场喝酒了。
只是没想到一来就听到自家老爹滤镜拉满的奇葩发言。
一见到两个孩子,两个老男人又都恢复了正形,试图把清酒杯子看出花来。
“没想到老爸真的和泉叔在这儿啊,”山本武也赤脚走进道场,盘腿坐下,“这个角度月色真的很美呢。”
他朝雪织笑了笑。
“哼,什么月色,臭小子,”山本刚没好气地喝光了酒,又踌躇一会,“赢了没?”
“当然,”山本武竖起拇指,“时雨苍燕流是最强无敌的剑法啊!”
闻言,山本刚瞬间浑身舒坦了,他目光不时飘向星野泉。
接收到目光的星野泉轻哼,沉声道:“雪上个月考试是学年第一。”
此话一出,山本刚彻底无话可说,他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儿子一眼,得到他一个阳光开朗的笑容。
“不愧是雪织啊!”他说。
*
雪织没想到,如此繁忙的一夜后,凌晨居然还有客人造访。
“六道骸,”她拉开房间的窗户,看向站在阳台上的人,“你知不知道,就算用库洛姆的身体,半夜站在女孩子房间外也很变.态?”
“kufufufu,我只是觉得你差不多也知道真相了。”
雪织露出难以言喻的嫌弃神色:“你说呢?你不是都看到我今晚去看雨守战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家伙就站屋顶上带着犬和千种吹冷风。
“还有不要再用库洛姆的脸发出这么恶心的笑声了。”
虽然雪织觉得六道骸用库洛姆的声音时,和库洛姆本人软软的声音比起来有种不一样的苏感,但她坚持好听的只是库洛姆的嗓子而已。
“我以为你蛮喜欢这个声音的?”
“这就是我讨厌你的原因了。”雪织一把拽过“库洛姆”的胳膊,把人拉进了房间,“好,有话快说,没话就滚回你那个什么复仇者监狱吧。”
六道骸无奈:“其实是这孩子有事找你……”
雪织穿的纯白色天鹅绒睡裙在夜色下似乎镀上一层银,她终究是听完了六道骸转述的,库洛姆的请求。
……
“你还承受得住吗,”雪织一手扶着库洛姆,“已经是极限了吧。”
感受着肺腑间冰凉的气息,库洛姆艰难地站起来:“雪织大人使用幻术时,都是这样的感受吗?”
明天就是雾守战,库洛姆求着雪织再多训练她一会,但不知为何,雪织的幻术在两天内突飞猛进,冰寒之气更胜以前了。
她照着往常的强度使用幻术,却不小心将库洛姆体内的幻术都打散,这会不得不用雪花重新凝聚出内脏维持她的生命。
但确实如同她之前和六道骸说的一样,她的幻术有很大缺陷,库洛姆很难承受住这种温度。
白雾散去,六道骸重新出现,他表情也凝重了不少:“你的幻术比之前强大了不止两倍。”
虽然雪织一开始就以可怕的天赋学会了地狱道,但这个成长速度未免太惊人了——他想到那个母亲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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