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有转身,百里云祉也知道她肯定还有事。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只见一道翩然而至的娇软身躯扑向了他,然后双唇被小苍兰的香味包裹了。
短短一瞬间的触感过后,白叶已经在门外了,“你…你要是实在难受,去泡个冷泉。”
“呵……”被突如而至的香吻偷袭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手指轻轻触碰被白叶偷袭的地方,摇了摇头,“小狐狸咬的挺软。”
翌日,一道红色身影和一道黑色身影从妖宫出来。倾城的容颜在晨曦中熠熠生辉,一个生得俊俏,一个生的娇俏可爱。如此长相,必定在人界会引起不小的波澜。
“还是戴上斗笠吧。”
百里云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顶斗笠,为白叶戴上。
“怎么,嫌我是半妖?”
她自然知道百里云祉不是这个意思,但就是想逗一逗他。结果话才说完,她的脸就被这个男人用手捧住,狠狠的在她的红唇上蹂躏了一番。
像是故意在惩罚她说这句话,说是亲吻,不如说的啃咬。结束的时候,还在白叶的下唇上咬了一口。
“你这妖,亲就亲!怎么还要人啊!!!”
白叶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唇,眼中的委屈油然而生。
见她如此,百里云祉顿时没了脾气,心疼的给她吹了吹,又轻柔的亲了一口。
“还痛吗?”
男人的样子哪儿还有妖王高高在上的威严,只有被小娇妻捏住了要害,不得不温柔以对的模样。
“不不…不痛了。你这样子,我还怎么痛,好好一个妖,干嘛这么妖艳。”
白叶轻轻的嘀咕了一句,以为说的够小声了,结果还是被这个男人听见了,嗤笑声从她背后传来。
“我也把斗笠戴上,这样你不生气了吧?”
于是,两个头戴白色的斗笠的人出现在人界。他们并没有在街道上过多停留,因为这里早已不是之前那番热闹的景象了。
荒凉的街道上,破破烂烂的竹笼子到处滚着,挨家挨户都紧闭门窗,偶尔有人从街道上走过,都是把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只觉得这样的穿搭非常诡异。
白叶与他互看一眼,微微点头,“看来很严重了。”
“嗯,走吧,去隔离区看看。”
其实,他们根本不用去隔离区也能知道,这疫病怕是控制不住了,不然也不会出现空城的现象。当他们从妖界出发的时候,七泫往九玄仙门而去了。
并不知情的他与白叶错开了,两人错失了多年未见的第一次相遇。
当白叶和百里云祉到达隔离区的时候,七泫已经在九玄仙门的山脚下了。事隔多年,他又一次站在这个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仙门之外。
七泫掏出怀中的玉牌,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有些发白。
“师傅……师姐……当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他深呼吸多次之后,双脚踏上了上山的石阶。每一步都沉重如铅,这次上山,当年因过度害怕而逃避的事一定会被揭开。
心里的沉重之感从未如此摄人心魄。
九玄仙门的入口没有值守的修士,这样异常的情况透露出奇怪。七泫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怪异的现象。
“人都去哪里了?按道理,绝不会出现无人值守的情况。”
他立刻警觉起来,加快的上山的脚步。
终于看到记忆中的「九玄仙门」的大门后,七泫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放松的神情,反而双眉更为紧锁。只见九玄仙门内人来人往,并不是空无一人。但这些人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每一张脸上都是麻木的神情。
每个人都在不同位置,重复做着一个动作。
双手合十,跪拜起立。几遍之后,又会交换位置,继续之前的动作。
“他们在做什么?”七泫奇怪的自问。
显然,不会有人来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的动作非常的奇怪,不像是自愿做的,有些像皮影戏中的戏人,每一个动作看着都极其僵硬。
“喂,你听的见吗?”
七泫在门柱子边上看到一个还算正常的修士,于是靠近他问了一句。结果可想而知,这个人根本没有搭理他。
“果然是被控制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就让七泫断定,这里的修士定然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控制。
一切都透露着诡异,七泫缓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近,当他想要看清楚这些人在做什么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的慢慢靠近了他。
第94章 余长乐之死(四) “谁!” 背后袭来……
“谁!”
背后袭来阴冷的气息,七泫手握短剑,警铃大作。
“到底是谁!出来!”
警觉之问脱口而出,但周围除了做着反复动作的修士,再无他人。
诡异又再度袭来,随着所有修士停下手中的动作,七泫发觉不妙,立刻往屋内奔去。
就在他进屋的瞬间,大门自动关上了。
“终于进来了,哈哈哈……”一道冰冷阴暗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大厅内。
“故弄玄虚,你为什么要控制这里的人!”七泫紧握短剑,眼神不断在大厅内寻找,希望能看到说话的人。
可他找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只有屋外传来的如同怪物的“哇唔”的咆哮声。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了?”七泫被这种诡异的气氛弄的心里发毛,想要出去看个究竟。但碍于眼前存在未知的危险,只能缓慢的往门口挪动。
大概是看出了七泫的意图,魔气化的百里肖阴冷的笑出了声。
“呵呵呵……自己都快要死了,还有心情管别人?”
当七泫一手摸到门框时,百里肖立刻用魔气攻击他,七泫只能往后撤了散步,不甘心的看着攻击的方向。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城里那些得病的人也是你的手笔,对不对!”
“哈哈哈……你是来为他们讨公道的吗?”
“这么说,就是你干的?”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百里肖嚣张至极,只觉得七泫的问题非常可笑,更加不愿意显露真身。
“我不能奈何你如何?那看来你很自信。”七泫冷冷说道,并没有被他的话吓到。
话毕,他就将准备好的符箓往百里肖所在的方向打去,与此同时,他也闪身到了门边,开门出去了。
百里肖被打的猝不及防,原以为是个没用的软柿子,没想到竟然是会用符箓的修士。
修士会术法、会法器是很正常的,但会用符箓的修士他只知道一个,那就是他的哥哥,百里云祉。
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会用符箓的人类修士,这让他略感惊讶。
“竟然是个好苗子,难怪九玄那个死玩意儿非要收你为徒。”
百里肖冷哼一声,控制着外面的修士集体围攻七泫,只为了将他拿下。
“还是早早投降,你也不想伤了你的师兄弟吧。”
他的话非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使得七泫用剑更加凶狠,刀刀都划在致命之处。
身形之快,每一次落刀都在双膝和手腕之处,快速的闪过每一个要攻击他的人。
虽然刀刀凶狠又致命,却丝毫没有阻止七泫的行动。
百里肖见他一点都不对同门师兄惜命,更加不可思议。心里默默盘算着,是不是自己的把他想的太好,用这些人的命不足以拿下他。
【这个人怎么比我还不是人!】
短短时间内,所有九玄仙门的修士都失去了行动力,歪斜的倒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七泫甩了甩手中的短剑,将短剑上的血甩干净,用手将脸上的血迹一抹,剑指百里肖,丝毫不后退。
怒喝道:“滚出来,别以为用这些人能拖住我。”
“好好好,九玄的好徒弟,我总算开了眼。”
“别以为用他的名义就能让我束手就擒,这些的人都不值得我手下留情。”
百里肖并不知道,其实早在七泫离开这里时,就已经暗暗下决定,若有一日强大了,一定要把人界第一仙门的龌蹉事揪出来。
“哈哈哈……又是一个要弄垮九玄仙门的人,还是九玄的关门弟子,要是九泉之下的他知道了,会不会伤心。”
七泫神色幽暗,心中倒海翻江。
【师傅死……死了?怎么可能,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界第一修士,怎么可能死了?】
见他神色变了又变,百里肖立刻嘲笑般大笑起来,“原来都是装的啊,听到九玄死了,还是会难过的啊。”
“你住嘴,师傅怎么可能死!你一定在说谎。”
“既然你心中还是有九玄仙门的,那就和那个女人待一起去去吧。”
说罢,百里肖用厚重的魔气将七泫包裹,将他弄晕。又如那一日在九玄掌门的院中看到的黑气别无二致。
心中的恐慌在魔气触碰他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瞳孔睁大,最后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魔气完全包裹,然后失去意识。
昏迷前,七泫听到了一个词,“那个女人是谁?是师姐吗?”
想到可能要和余长乐再次见面,惊恐的心好像有一丝丝安稳下来了。
【能和师姐见面,也是好的……】
百里肖带着胜利品离开了,倒地的修士又站了起来,恢复了之前的行动,提线木偶终究没有生命,任他摆布。
已经到达隔离区的百里云祉和白叶看着乌压压的一片得病的人,看到他们长出来的各种各样的部位,震撼不已。
“云祉,他们这哪里是疫病啊,这个诅咒有什么区别?”
“就是诅咒,每个人都被下了诅咒。”
“什么人会做出这种事!”
“这种诅咒不常见,需要灵魂为引才能下咒。”
“灵魂?”
“嗯,再去看看那些死人。”
百里云祉稍稍看了几个病重的人之后,立刻找到了疫病的原因。这样的疫病的确很棘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你看,阴阳镜又有反应了。是不是蜚在附近?”
白叶警惕的看向周围,可这里除了死人,再无其他活物了。
她的手紧紧的按住装有阴阳镜的木匣,想利用自己的妖力来将它镇压,可惜效果并不好。
“怎么办?云祉。”
“松手。”百里云祉取出几张符箓,迅速的贴了上去。
片刻之间,木匣又归于平静。
“这里的确有什么东西在,小心点,跟着我一起。”
他拉着白叶的手,不再松开。
大批因为异病死去的人全都被丢在在了隔离区的后山,这里俨然成为了一个乱葬岗。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尸体,不似第一个死去的女人被抬入商路的帐篷中解剖。
他们连包裹脸的布条都没有,就这么赤裸裸的躺在这个乱葬岗中。不时飞来几只乌鸦,停留在尸体上,啄着死人的肉。而他们头顶上长出来的奇怪身体部分,却还在活动。整片乱葬岗黑暗压抑,又惊悚恐怖。
“他们的确是因为被诅咒才死的,和我之前的判断别无二致。”
“那诅咒能解吗?”
“要找到下诅咒的人,要弄清楚他下诅咒的前因。”
“那就能解开了?”
“一般情况下只要下咒之人下的不是死咒,都能解。”
白叶想了想,觉得百里云祉太厉害了,对他的能力又佩服了几分。
“你觉得这和蜚有没有关系?”带着白叶离开这个晦气之地后,他悠悠的问道。
“本来觉得没啥关系,但是阴阳镜有反应,那就一定有关系。”
“可阴阳镜有反应怎么就确定是蜚?”
“百里云祉,我觉得你是故意在考我!”
“嗯,就是在考你。”
“那我不作答,你是不是会觉得我挺笨的?”
“那不一定,毕竟你怎么样我都欢喜。”
“切,这么讨人欢喜的嘴,怎么接吻的时候这么喜欢咬人!”
“咬?”
出其不意的吻落下,白叶来不及闭上眼,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手擒住,拉向了眼前的男人。男人的脸突然就放大了,她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的想法如此不加掩饰,用动作诠释什么是咬,什么又是吻。
被亲的腿都软了,最后还是百里云祉将她单手抱在怀中,一手轻轻抚慰她。
“怎么,是咬吗?”
白叶摇摇头,哪还有力气与他争辩,只能任由他抱着。
走了一路,终于吹来了几缕清风,把她脸上的红晕稍稍吹去了一些,人也清醒了不少。
再次回到隔离区,她与百里云祉的距离又近了一些,好像这次调查是为他们加粗红线的月老,情感值不断攀升。
商路还活的好好的,忙完出来看到两幅生面孔,连忙过来询问。
“二位是新送来的病患吗?”
白叶立刻否认,“请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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