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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冷静，也非常让魔女大人满意。
做生意的，当然要和和气气，谋定而后动。
而且……
五条晓眨了眨眼睛，左眼褪去色彩。
灰朦的左眼与正常的右眼映出两个不同的世界交叠在一起，空荡荡的长巷里，静立的术师杀手身后，一个女性的灵魂好奇地看着她。
为了营造神秘感，五条晓在身上罩了一件黑色斗篷，宽大的斗篷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下面，只露出唇瓣之下的皮肤。
五条晓主动开口说道：“你好，伏黑先生。”
她姿态优雅地拎起裙摆，轻轻颔首，俗称，装b。
五条晓并没有伪装自己的声音。
那道清亮的女声清晰地落入伏黑甚尔的耳里之后，他才转过身，懒洋洋地上下打量着这个斗篷女。
像是一只睡眼惺忪又不失危险的雄狮。
“你谁？”
“来找你做生意的人。”
“哈？”有病吧，伏黑甚尔随意地甩了一下手，像是驱赶什么脏东西一样，“没兴趣，滚。”
“是吗？”五条晓挑了挑眉，借着斗篷的遮掩拿出一个粉色的拍立得。
“咔嚓！”摁下快门。
这下，伏黑甚尔开始正眼看她了。
作为一名术师杀手，虽然经常找富婆包养自己，但类似照片之类的东西是绝对不能留下的。
伏黑甚尔转过身。
拍立得慢吞吞地吐出照片，五条晓低头看了一眼，抽出照片将有画面的那面面相伏黑甚尔。
那是一张黑白的相片，画面甚至有些劣质的模糊，但在看清那张照片的瞬间，伏黑甚尔愣住了。
紧接着的，是几乎烧却大脑的愤怒。
那张照片里的他的面前有一个灰白的人影，眉眼和五官格外清晰，清晰到和整张照片的模糊画面格格不入的女人。
一个死去的女人。
她还有一个身份，是他的——妻子。
伏黑甚尔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妻子的模样，但在看见照片里的人的刹那，他突然发现，自己一刻都没有忘记过她。
而现在，无论面前这个女人是用什么手段把她的样子印在那张照片上的，伏黑甚尔发誓，这个敢亵渎他的爱人的女人，绝对不得好死。
愤怒到极致便是冷静地疯狂。
伏黑甚尔喉骨涌动，挤推着藏在身体里的咒灵丑宝往外挪动。
他紧盯着五条晓，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去。
动作分明不快，看不见的空气里却似乎有什么压抑低沉的东西正在酝酿，宛如风雨欲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很明显，女人做出的事情让伏黑甚尔并不想给她一个痛快。
伏黑甚尔勾起嘴角，声音里甚至带着笑，怒极而笑：“你想找我做生意？我承认，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什么生意？”
五条晓：“一个绝对划算的生意。”
对她绝对划算的生意，对他，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哦？”
五条晓松开手指，利用能力将照片送到伏黑甚尔面前，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喜欢人偶娃娃吗？”
不喜欢也没办法，她这里只有这个。
五条晓说着就要从包里掏出娃娃。
就在她低头的一瞬，伏黑甚尔抓住机会，吐出藏匿体内的咒灵，朝她疾跑的同时，手指扯开咒灵的嘴从它体内抽出一把形状怪异的咒具。
“碰——”
名为天逆鉾的特级咒具尾部与名为万里锁的锁链相连，随着伏黑甚尔的投掷，天逆鉾直接擦过五条晓的脸颊。
攻击原本是朝着五条晓的脸去的，不过她躲得快，在攻击到来之前便歪头躲过了天逆鉾的袭击。
黑色的兜帽被天逆鉾掀起的疾风吹开。
雪白的发丝纷纷扬扬，但伏黑甚尔却注意到，天逆鉾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削断。
银发蓝眼，连睫毛都是雪白的，看上去挺弱，却敏锐地避开了天逆鉾的攻击。
天与咒缚？
只是连一秒都没有的刹那，兜帽被吹开的瞬间，眼前的女人消失在原地。
伏黑甚尔脚步急停，一甩手臂将连着万里锁的天逆鉾收拢在手心。
“五条家那个小鬼和你什么关系？”那双锐利的狼眼在眨眼间，便找到了瞬移落地的五条晓的踪影。
这个世界的术师都是这个风格吗？一言不合就动手，五条晓用手指梳理了一下有些被吹乱的头发。
虽然伪装白做了，但她并不生气，毕竟本来就没认真地伪装，不然变化成其他人的模样不是更简单？
倒是这短短几息的时间，伏黑甚尔带给她许多惊喜。
“我和他的关系？”五条晓对伏黑甚尔能发现这一点感到很满意，不愧是她未来的员工，脑子够机灵！
五条晓继续刚才的动作，拿出通灵娃娃：“你猜～”
测试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她赶时间去买大福，太宰还在等她回去呢。
脑子里晃过这句话的同时，五条晓一把将手中的人偶看似随意地丢向伏黑甚尔，而后直接消失在原地。
她就不打扰未来的员工先生和他的妻子叙旧了，就是……笑，不知道在甚尔君当小白脸的期间，惠妈是跟在惠身边还是甚尔君身边呢。
嗯，八卦就等契约完成之后再听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去买大福！
被人偶“袭击”的伏黑甚尔连脑袋都没有偏一下，那个人偶便从他的肩膀上略过。
越过伏黑甚尔的女性人偶在伏黑甚尔身后约摸一米的距离突然停下，像是砸到了什么东西。
“呀！”一声除了五条晓没人能听见的惊呼声响起，在通灵相机中显形的女性被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能砸到她身上的人偶吸了进去。
而后，人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改变方向，朝正在寻找五条晓的伏黑甚尔砸去。
“哇啊！”本该没有生命的人偶张开嘴，发出熟悉的女声，她有点被腾空的感觉吓到了。
那道声音很熟悉，是伏黑甚尔每一个失眠夜晚拼命想要忘记，却只是更深地刻进骨血的声音。
身体比大脑动作地更快，伏黑甚尔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一把抓住朝自己飞来的人偶。
“通灵人偶的试用期为三天，”已经离开的五条晓留下的话在空荡的巷子里飘散，“想要留下她，请支付代价——”
“五条悟。”
连个过渡都没有便进化到坑爹小能手的五条晓在最后，还是因为过度兴奋的语气，暴露了她的本性。
她说：“干掉他你就能有老婆啦！”
虽然完全不可能～
作者有话说：
【】内是原著漫画中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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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被三个漂亮妹妹围在中间☆
只要不走在陆地上，五条晓的路痴还是不怎么严重的。
所以她成功地跟着导航找到了仙台，买到了想吃的毛豆生奶油大福，还挑了几个其他口味的，用的是太宰从卡里兑出来后给她的零花钱。
买完东西后要回去就简单多了。
毕竟她能开传送门，如果不是这家店她没来过，她也不必要这么麻烦地找来。
五条晓拎着东西，打开传送门。
“叮铃～”
店门在被打开时推动悬挂的铃铛，却无人注意到，门外并不是人来人往的商业街，而是一间明净而空荡的房间。
五条晓闪身走进门内，顺手带上了门。
“太宰！我回来啦！”
没人。
五条晓往前走推开里间的门：“太宰？”
不在。
……人呢？
五条晓打开透视眼，在原地转了一圈，将整个店面里里外外全都看过一遍。
整个房屋在她眼里宛如3D模型，每一个细节都一览无余。
没有太宰治的身影。
她皱起眉，打开手机，上一条给太宰发的信息显示已读，但没有回复。
五条晓倒是不担心太宰治的安危，就太宰治那个长了八百个心眼的脑子，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五条悟会不会真的被伏黑甚尔给干掉。
太宰去哪了？
五条晓从窗口跳下去，落到路边的一棵绿化树旁边，伸手拍了拍树干让它注意到自己。
这棵的年头最大，应该能沟通。
“问你一个问题，”她张开五指，与树沟通时，朝上的掌心中央浮现一个由银色光点构造出的太宰治的人像，“你有没有看到这个人离开去哪了？”
那棵树的意识还没有发展到能够清晰对话的程度，但在五条晓发出“不努力想就把你砍掉”的威胁后，在强烈的求生意识下还真就模模糊糊地给五条晓指了一个方向，而且还给了她一个重要信息。
五条晓：“不是一个人？什么意思？”
但再多问，那棵树也不能给她再详细的信息，五条晓放弃沟通，骑着扫帚往高空飞的同时，打开透视眼，逐渐扩大透视眼的作用距离。
她平时很少这么做，也就在陌生的地方找路时会稍微开大一点。
视线逐渐朝外延伸，穿过重重的建筑物体，世界在她的眼里一点点数据化。
这种模式对她其实是有些负担的，毕竟这样的视角信息量太大，不集中注意力还好，一旦要集中注意力去找某样东西或人，没过多久就会开始头疼。
太宰，你在哪？五条晓深吸一口气。
要是被我发现你是自己乱跑的，你就惨了——
你会被暴怒的魔女大人摁在腿上打屁.股的！！！
……
时间往回看二十分钟，大概是在五条晓给太宰治发出信息后不久，站在窗口往外看的太宰治看到了家入硝子一行人。
他挑选的这间店铺在三楼，家入硝子一行人路过的时候，太宰治刚好能清楚地看见冥冥和家入硝子身上与五条悟和夏油杰身上款式一致的校服，庵歌姬穿的是红白巫女服。
平时，庵歌姬与冥冥基本都是组队奔波在任务途中或者正在做任务，能得到这样的休闲时间可不多。
原本她们是有一个去北海道附近的任务，但出发之前总监部那边突然取消了。
“我听说是因为总监部内部遇到了袭击，所以才暂时停了一部分术师的任务。”对于这件本该不会发生的意外假期事件，歌姬这么猜测到。
爱钱如命，没钱抑郁的冥冥闻言，长叹了口气：“我想回去了……”
钱赚不了还要出门花钱，她心好痛。
“别呀！冥冥你也该放松一下了，”歌姬连忙抱住冥冥的一边胳膊，怕她真的转身就回去了， “好不容易有的假期，就当陪我啦！”
冥冥郁郁地点头。
“有传出是什么袭击吗？”一旁，家入硝子发出了想要吃瓜的声音。
歌姬：“不清楚，但我听一个我认识的辅助监督说，停下任务的术师的术式大部分与小动物有关。”
冥冥：“像是我的【黑鸟操术】？”
“大概？”歌姬也不确定，“算了，不管这个，放假就不聊这些扫兴的东西了。”
“话说……”冥冥突然开口打断歌姬的话，“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条街，太干净了？”
她说的干净并不是指类似“地扫得干净”的整洁干净，而是一种感官上的干净。
对于咒术师来说，他们能感应到接近咒力的负面情绪的淤积。五感更强一些的咒术师，甚至能“看到”灰朦的天空，但能到这个地步，从中诞生的咒灵保守估计也有个准一级。
又或者是已经诞生的咒灵导致环境变得“污浊”，毕竟哪怕仅仅是路过，咒灵都会留下类似于人类指纹一样的残秽，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
这里所说的负面情绪由人类产生，所以越是人多的城市对于咒术师来说感官上越“浑浊”，时不时能看见街上有两只对人类无害的四级咒灵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不发展到危害到普通人，忙到脚不沾地的咒术师也不会闲着没事到处免费给城市做“清洁工”。
而作为东京23区之一的涉谷，商业非常发达，人流量极大。就算是前不久才有术师来定期清理，也不该……这么干净。
冥冥想到之前静冈县的任务，任务地点也是这么干净。
她面上不动声色，手臂却收拢，在歌姬的手心写下一个字。
【等】
“嘎啊！”黑鸦立在建筑之上，扭动脖子。
歌姬瞬间明白了冥冥的意思，与家入硝子对视一眼，哈哈笑道：“你转移话题的水平还是那么差！好啦，今天不会让你花钱的，我保证。”
——找到了。
乌鸦以人类不可能折直的角度歪着脖子，将视线对准站在窗边正看着几人的太宰治。
通过与乌鸦的视觉共享，发现这一点的冥冥抬起头，与太宰治对上了视线。
太宰治略有些惊讶地挑眉。
她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他什么时候发现她们的？冥冥心头一颤，在这之前，她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歌姬和家入硝子也顺着冥冥的视线往上看去。
在她们斜对面的大楼三层，一个身穿着黑色西装，肩头披着红围巾，用绷带缠着左眼的奇怪男人安静地注视着她们三人。
在她们都看向他时，丝毫没有惊慌地，镇定地抬手，笑眯眯地对着她们挥了挥。
歌姬：“……那家伙应该不是在跟我们打招呼吧？”
家入硝子：“我觉得应该是在和我们打招呼。”
冥冥：“把应该去掉，他就是在和我们打招呼。”
对于上次静冈县的事情一直没有一个定论，所以对于眼前这个疑似可能是事件参与者的家伙，是敌是友，冥冥并不清楚。
这个人是故意让她发现他的吗？
“走，上去看看。”不到两秒，冥冥做下决定。
她们出门带了奶妈！不怂！
电梯太慢，三人直接走楼梯上了三楼。
安安全全地走出电梯口，就看到那个年轻男人推门出来。
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是夏油杰的同学吧？”
似乎是看她们有些紧张，男人笑容温和，有些无奈地指了指空无一物的店铺。
“还没正式开张，我就不请你们进去了。”
歌姬：“这是什么店？”
太宰治：“什么都卖的店。”
冥冥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突然来了一句：“有卖能让我一夜暴富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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