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动了点坏心思。
然而等他进了鬼屋之后,突然有些后悔了,明面上,你还是把他当作敌人,也从来不让你的朋友们知道他的存在。
他今天真是抽了风,明明只是追查可疑人物路过这里,怎么就被你一个身影勾了进来。
啧。
虽然嘴上念着不要,但实际行动可不会欺骗人,他默默按照你可能走的方向探索这间鬼屋,眼底是隐晦的期待。
你和陶桃一路上运气不太好,几乎把鬼屋里的陷阱触发了个遍,已经被一群面容可怖的npc追麻了。
所幸你们俩都不是怕鬼的人,除了摸黑有点困难以外,其他都不算什么难事。
“接下来即将进入个人分线,请两位玩家进入各自的游戏通道。”
天花板上响起电子播报声,你们二人默契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一定比你快!/看看谁先出去!”
话音刚落,你们迅速窜进自己的游戏通道,开启下一轮探索。
新的房间比之前更黑,一抹光亮都没有,四周密不透风,你在这里找路显然困难不少。
你紧贴着墙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小心摸索前方未知的事物,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大门传来另一个人的脚步。
“这里真的好黑啊,不会突然又蹦出个npc吧?万一拖慢了进程,我肯定要输给陶桃了!”
他听见了你的吐槽,黑暗中,那道身影微微愣住,心里升起一丝小小的火花。
然后,放轻了脚步声,悄悄走到你的身后。
继续走便是死路,你已经很谨慎了,但由于步伐快过伸出的手,还是不小心撞上了前方的柜子,膝盖被硌了一下。
“嘶-倒霉,换条路走。”
你立刻转过身去,想回到最初的起点变个方向,秦彻没料到你被碰疼之后毫不在意,反应速度不及你,被撞了个满怀。
“!”
你摸着被撞懵的额头,思绪有些混乱:什么玩意?难道还有那种自动跟随的机关?
你下意识向前抓去,秦彻在被你“碰瓷”之后立即回头,心虚驱使他准备撤离现场,但吸血鬼伯爵的长披风被你紧紧攥住,挣脱不开。
见状,他刚想开口解释:“我……”
“这个披风……陶桃?!你怎么跑到我的房间来了,该不会你偷偷跟在我后面想吓我吧?好啊你小子,藏得够深!”
秦彻闭上了嘴,选择沉默装死。
他没想到你居然认错了人,万幸只发了一个音,你应该没听出来不对劲。
既然如此,那就将错就错吧。
你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以为“她”是被戳穿后心虚,突然生了报复的心思。
“被我揭穿没话说了吧,我认真和你比赛,你居然还想偷袭,那接下来的路由你找不算过分吧?哼,今天出去之后你必须请我吃饭!”
一个猝不及防,秦彻被你牵着披风向前轻推,按理说你这点挠痒痒的力度是推不动他的,但奈何手放在了他的后腰。
对于你而言或许只是无意的触碰,但这一下简直要了他的命,背脊划过酥酥麻麻的电流,神经感官在一瞬间无限放大。
他本能向前一弹,想要脱离你的魔爪,却忽略了一件事:
披风还被你攥着,相互作用力下,要么他被拉回你的手里,要么你因为惯性摔在他的背上。
显然,凭你们二人力量悬殊的身段,你是拽不过他的。
额头遭到二次撞击,你扶着脑袋起身,另一只手支在他的后背上,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背真硬啊,砸得还挺疼……
陶桃有这么高吗……
脑中一根弦“啪”地崩断了,你猛然惊醒,步步朝后退去,却忘了身后是挡路的柜子,后脑勺差一点撞到尖锐处。
秦彻迅速伸出右手,抵在你脑后,替你承受了那股冲击力。
硌上柜角而已,这点小痛对他来说和被蚊子咬没区别,但你绝不能受伤。
他顺势将你捞入怀中,在你耳边吹着热气,惊起一波颤栗:
“看清楚了,我是谁?”
还能是谁啊,暗点的老大、猎人协会的敌人、你的死对头呗!
他怎么跑这来了,难道是鬼屋里藏着什么秘密交易?总不可能只是单纯来玩玩吧?
秦彻看出了你的走神,似有不满,置于你腰间的那只手向上滑去,攥住你的手腕,然后一点点拨开你紧扣的掌心,填满指间每一处缝隙。
又是这招。
你想起初识的那天,他用evol将你从地上捞起,禁锢在怀中与你十指相扣,逼迫你与他共鸣。
甚至相同的回忆还不止这一幕,你都不想细数他到底干了多少次。
“秦彻!松开!”你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把他从身上踢开,但奈何打不过。
原先他是理亏的一方,被你这番质问后,秦彻偏不想顺着你的意,他就喜欢你这副看不惯他又干不掉的样子,像只气急败坏的小狸花。
“我好歹刚刚救了你这小脑壳,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无耻。”
“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殷红色的瞳孔亮起微光,你以为他又要动用以太芯核的力量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急忙用手蒙住他的眼睛。
在你看不见的情绪中,秦彻感受着从你手心传来的温热,无名的躁动之火渐渐熄灭。
漆黑的房间里静得可怕,你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为了缓解尴尬,你故作凶狠:“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自以为的气焰嚣张,在他眼中却只是一只牙还没长齐的小猫咪在虚张声势,他低低笑出声,一字一句回着你的话:
“你,觉,得,呢?”
“我、我怎么知道!”
你的每一分退缩,都成了他张扬的资本。
漫不经心地挑着你肩头垂落的发丝,口中语气冰冷,也是他有意伪装。
“让我想想啊……不小心路过,不小心看见某人走进了鬼屋,不小心跟了进来,不小心被某人撞到碰瓷,然后……不小心把你抱在怀里。”
他贴着你的距离越来越近,余下的分寸也是岌岌可危。
“这么解释,你信吗?”
……你敢不信吗。
看他这得不到满意的回答就誓不罢休的架势,你默默把一腔谩骂吞了回去。
“我信,你的话,我肯定信啊。”
专业的猎人小姐可是能屈能伸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努力给自己洗脑,麻痹自己先稳住这尊大佛。
奈何秦彻不想止步于此。
指腹摩挲着唇瓣的纹路,力度逐渐加重,眼中欲色点燃,在他不容置喙的强势下,你也只能做只任人宰割的笼中猎物。
看他那张脸越来越近,你紧张地屏住呼吸,说不清心里究竟是什么情绪多一点。
可能,有一丝你不想承认的存在。
“奇怪,怎么还没有出来啊,老板,要不我们进去找找吧?”
“这……再等等吧,万一破坏了游戏进程……”
室内灯光突然开启,放大的五官在此刻定格,你趁着秦彻犹豫之时猛地推开了他,匆匆锁定出口的方向朝外面跑去。
还好,陶桃那声急躁的呼喊帮了你一把。
你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逃离的脚步,生怕下一秒就被秦彻捞了回去。
唯有一句戏谑的挑衅回响在身后:
“你的要求,我答应了,请你吃饭这件事……晚上,来我家,梅菲斯特会欢迎你的。”
第010章 是记忆的重启,还是爱意的回溯?
食用指南:一夜情后,失忆的你被他捡回暗点(剧情老套,但是情感主细腻流)
秦彻注视着和梅菲斯特斗嘴的你,无奈摇了摇头,眼底的担忧总算褪去,而嘴角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则暴露了他内心陡然升起的小雀跃。
忧的是你的身体。
昨晚,他的心口莫名躁动,隐隐感应到你当时的处境不容乐观,几乎是凭着直觉第一时间找到了你。
而那个时候,你孤身一人倒在荒郊,周围遍布与流浪体战斗后残留的痕迹。
左肩的伤口被血色浸透,后脑似遭遇重击,渗出的深红色液体点染大片地面,整个人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看见这一幕的他,心脏猛地停了一拍,愤怒和心疼吞噬眼中的理智,立刻将你打横抱起带回暗点。
虽说他知道你不会死,但历经的每一分疼痛都是实打实的,他只后悔没能护好你,让你承受了这些本不该体会的痛楚。
整个夜晚,他都守在你的床前寸步不离,想将你留在暗点的念头瞬息间闪过,只一刹那,便被他的冷静压制下去。
冠以保护之名的限制,绝不能称之为爱。他知道你不会愿意,而且至始至终都清楚你作为个人的意志不可磨灭。
因为爱,所以生出了阴暗的想法。
也是因为爱,他将那些卑劣的情绪尽数斩断,从不会任由私欲支配你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望着床上安静沉眠的你,他难以让自己忘却那一夜的温情。
你胸膛处呼吸浅浅的起伏、睫毛因睡梦而颤抖的弧度,都和那天月光下的脸庞重合。
意外吞下的药物比想象中难以应对,没有解药,他便只能将已经失去理智的你照单全收,而你因为体内飞入云霄的刺激,水雾氤氲而起,遮住双眸,第一次回应他的十指紧扣。
终于在心念之人那里等到了回音,他却丝毫不感到开心,因为这场共赴巫山的意外并不会改变什么,甚至会将你们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远。
果然,那个荒唐的夜晚之后,你逃也似的再也没有出现,日常的合作与情报交换从来都只在线上进行。
他又不是傻,怎会看不出你有心躲着,既然你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他自然也不愿强迫你,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今你再次回到暗点,竟是完全不一样的光景,面前那个曾经喜欢张牙舞爪的小狸花,第一次如此安静地睡着,在只属于他的领域。
渐渐的,他也分不清是忧绪多一些,还是那份可耻的窃喜多一些。
只是时间似乎也不愿怜悯他那颗痴心,你醒来得那样快……真好,依然是那个足够坚强的你,他不该奢求太多的,至少现在的你安然无恙。
秦彻顾忌你会惦记着之前的事,为了不让你为难,他故作淡漠地开口:
“醒了?作为合作对象,你还需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谈判的资本是靠自己挣来的。”
几乎是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样的口吻是不是太过强硬?也许应该考虑一下你的身体状况……
他想开口补充几句,但被你茫然的话语打断:“合作对象?请问……你是谁?我这是在哪?”
他沉默了。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当记忆碎片重新回溯,你和他似乎又走回了起点,第二次将恩怨一笔勾销,依然只有他记得故事的原貌。
你们可以重新认识,可以换一种新的身份,这样……也好。
善意的谎言不过信手拈来,但是他想,如果你的记忆有恢复的那一天,坦率总比欺瞒合适。
所以秦彻选择了主动将你推出去:“你,猎人协会的一名在职员工,和我有些必要的交易合作,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暗点的掌管者,秦彻。”
他将所有自认为该描述的细节都说了一遍,甚至包括你们两方组织对立这件事,直到你将这些信息量完全消化。
原以为你会不太适应,但从最终的结果上看来,其实你对记忆空白的接受度还挺高的,纯纯是他担心多余。
毕竟,不是谁都能失忆后留在敌人的老巢占地为王,还把他当作了可以放心利用的“工具人”,整天上演狐假虎威的戏码。
“薛明薛影!谁家靶子像你们一样到处乱窜啊!你们怕什么,我又没失手过!”
“姑奶奶,你没失手那是我们躲得快!”
“梅菲斯特,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如果进水了会短路吗?”
“嘎、嘎—(救命啊,你离我远点!)”
在暗点老巢休养生息的这段日子,你将能迫害的人骚扰了个遍,秦彻那些手下已经怕了你,但凡望见你一个身影,就统统一溜烟儿跑掉了。
这番做派不禁令他怀疑:你真的失忆了吗?怎么看起来像是借机报复?
不过这种玩笑话他也就随便想想,你要是真的记得,恐怕巴不得早点逃离暗点,又怎么会过得这样滋润。
秦彻自嘲般移开视线,任由你和梅菲斯特争吵,独自走到窗前眺望远方的天际。
他在看那片广袤的天空,云层之上有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承载着你们的过去,只是如今故人离开了太久,往日的画面渐渐褪色,有时连他都在怀疑记忆的真实性。
为什么,永远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呢。
他的思绪被怀念击碎,飘向无法预知的未来,没有注意到你和梅菲斯特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归于一片宁静。
说来也奇怪,你总能在秦彻情绪低落的时候察觉他的不对劲,此刻一如往常。
梅菲斯特骂骂咧咧的叫声还在输出,你一把捂住它的嘴,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从背后悄悄偷袭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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