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呼吸与她交缠,唇上一下下的轻吻引起一阵颤栗,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容姝心底升腾起一股麻痒,她指尖忍不住攥住了他的肩膀,把已经贴在自己脖颈的脑袋推开:
“等、等等。”
兰森特目露凶光,眼中的侵略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吃入腹。他声音低哑,细长的指尖在制服上一颗颗纽扣不断摩挲,他轻声开口:
“等……等什么?”
容姝下意识一颤,头埋进兰森特的颈窝。她张口咬上了他的喉结,叼着那一小块皮肤不断地舔咬。
对方身体瞬间绷直,屋里的温度仿佛也随之升温,空气逐渐变得粘稠,在兰森特眼神幽暗、想再一次吻上去时,容姝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兰森特拧眉,他背靠墙,一把将人抱到了自己身上。他嘴唇不断在容姝掌心轻吻,眼神湿漉漉的盯着她:
“……不行?”
容姝呼吸一窒。
……这也太犯规了!!
她撇开视线,强忍着直接上手的冲动,深吸一口气,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长条状的盒子递到兰森特面前。
兰森特不解的看着她。
容姝把盒子递到他手里:
“打开看看。”
盒子外面系着一条墨绿色的绸带,兰森特将带子拉开,按下盒子上的按钮。
“啪”
盒子打开了。
他一怔,愣愣的看着盒子中央的项链。
他抿唇:
“你……是什么时候?”
容姝手放在他头顶轻轻揉了一把:
“飞车是能看到记录的。从绿石星回来后我就发现了。不过那时候没钱,只能去找老板拜托他先别卖掉。毕业之后靠着战功攒了一笔钱,没想到老板说有人去竞价,结果钱又不够了……不过还好,最后还是拿到了。”
兰森特将项链拿出来,他低头看着宝石上莹润的光泽,手指在上面轻轻描摹:
“还是跟以前一样。”
容姝点头:“是啊,老板说为了保养,他也花了不少钱。”
兰森特轻笑了声,忽的将项链戴到容姝脖子上,他眼睛盯着项链上的纽扣,轻浅的呼吸喷洒在容姝锁骨上。
容姝一愣:“你干嘛,这不是你母亲留给你……”
“是留给你的,”兰森特纠正她,“是留给我未来妻子的。”
修长的手指托起容姝的脸颊,所有的话语都消失在呢喃中:
“……谢谢你。”
庆功宴,可能要去不成了。
……
【恭喜宿主圆满完成任务!】
【获得物品:长剑(终身绑定)】
【技能——‘修仙能力buff增长’转变为终身技能】
容姝张了张嘴,意识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她眼前一片灰暗,脑海中的眩晕感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消退,反而愈演愈烈。她张了张嘴,还没开口,便听到系统继续道:
【历练任务已完成。即将进行系统解绑。】
【系统解绑中——】
【解绑完成。】
【任务记忆消除中——】
【消除完成。】
容姝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听到一道微弱的声音:
【容上仙……祝你好运。】
随即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
“……都说咱们上仙是无妄之灾,可不是吗?明明咱们上仙什么都没做,却要卷入他们的纠葛中。”
“呸呸呸,真是晦气!谁不知道咱们上仙修的是无情道?平日里不论对谁都是一样的态度,连天帝都没说什么,凭什么她就……”
“嘘——你不要命啦?这话可不能说!”
“我连说话都不行了吗!上仙出门前还是好好的,却莫名昏迷着被他们送回来,还美其名曰‘历练’。什么狗屁历练,咱们上仙的实力在整个仙界都排的上号,用的着他们历练?!”
“唉……多说无益,希望上仙能快些醒过来吧。”
“也是……束元上仙都来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失望的离开。”
“其他几位上仙也是……不过、怎么一直没见到那位?之前不是很喜欢往上仙跟前凑吗?”
“哼,怕不是看到上仙被那些人针对,便不敢再过来了吧!”
“……真的?我竟然都没发现他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能认清他的真面目,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了。”
“……”
容姝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她睁开眼,低头看到掌心狰狞的伤口——
她这是、怎么了?
第167章 被全仙界示爱的无情道……
“上仙,您醒啦!”
几个叽叽喳喳的侍女瞬间收声,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容姝有些疲惫的从床上坐起身,她手指抵在额头两侧按了按,突然察觉到掌心的异样,随即垂眸看向皮肉向外翻卷着的伤口。她静静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女,声音疲倦的问:
“我这是怎么了?”
宽大轻薄的寝衣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白皙莹润的肩头透着浅浅的粉,锁骨上压了几道红痕,暧昧却又叫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上面。
几个侍女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的低头,为首的那个期期艾艾道:
“上、上仙,您睡了有段日子了。”
容姝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她五指微微合拢,语气淡淡
:
“睡?”
她从床上起身,小巧圆润的脚趾落在深色的地毯上,衬得格外白皙。
为首的侍女控制不住咽了咽口水,睫毛颤抖着收回目光:
“是、是。”
……明明上仙修的是无情道,最是该清冷无情才对,可偏偏、偏偏……
她偷偷抬眼,不期然撞上了容姝的视线。对方眉眼含情,只是轻轻扫过来一眼,便让她觉得浑身酥麻。容姝眼尾微微泛着薄红,眼波流转间尽是潋滟。她俯身挑起侍女的下巴,密长的睫羽轻垂,说话声像在呢喃:
“我睡了多久,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侍女心中猛地升起一阵奇异的酥麻——
上仙真是、真是……
怎能如此撩人!!!
偏她根本就不自知,每每顶着这么一张脸做出这样暧昧的动作,扰的对方心神不宁,自己却丝毫没有感知。
下巴上微凉的手指带着层薄薄的茧子,侍女被摩挲的头皮发麻,她瞬间垂头,将脑袋抵在地上,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脏,声音微微颤抖道:
“我等、我等不知。”
容姝轻轻垂眸。
她指尖轻碾,突然掐了个结界将屋子包裹起来,随即蹲下身,目光平静地对上了侍女有些躲闪的视线:
“外界的窥探都被挡住,现在能说了?”
侍女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敢跟容姝直视。她死死盯着面前的地毯,声音同样轻飘飘的:
“上仙此次沉睡半年有余。至于缘由……我等的确不知,当时您被送回来时便已陷入沉睡。”
容姝眼神微微波动:
“谁送我回来的?”
侍女顿了顿:
“……是帝姬的侍女。”
容姝起身,她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嘴中呢喃:
“帝姬?”
脑海中的疲倦越来越重,她头疼的按了按额角,重新坐回床上,半靠在软枕对跪伏在地上的侍女道: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为首的侍女小心翼翼抬头看了她一眼:
“上仙,您……是身体不适吗?”
容姝轻轻点头,将要掉不掉的寝衣重新拢到身上:
“许是睡太久了,要缓一会儿。”
侍女便不再多言,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容姝疲惫的闭上了眼。
累。
脑海中像被施了什么术法一般,连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身处的这间屋子更是有种诡异又陌生的熟悉感,仿佛隔了上千年的东西重新回到了她眼前。
怪异、又充斥着荒诞。
她睁开眼,静静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屋里简洁到令人发指,除开她身下的坐着的这张床,不远处还放着一张小桌,和周围的几个蒲团。
再就是占据了一整张墙面的长剑。
容姝微微抬手,长剑立刻像受到感召一般飞到了她手上。剑身原本向外散发着森森寒意,到了容姝手上却立即收敛了许多,温和的被她握在手上。
容姝睫羽微微颤动,微凉的指尖轻轻抚过剑身,长剑立即颤抖着嗡鸣,不住地向她靠近。
像是在……撒娇?
她鬓边的长发散落,轻柔的搭在了剑柄上。容姝将发丝拢到耳后,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她拧眉看向手中的长剑,手指用力攥紧了剑柄,而后伸出另一只手掌心狰狞的伤口。
如果……
她目光一凌,猛地将长剑朝着伤口砍下去。
“噗呲——”
鲜血外涌,溢出的血珠滚落到剑身,长剑嗡鸣的越来越剧烈,随即挣开容姝的手飞向了半空中。
“嗡——”
长剑向外散发出耀眼的光,容姝不适的眯起眼睛,耳边突然跟着嗡鸣一声,脑海中被掩盖住的记忆骤然清晰起来——
她是玄池宗的大师姐。
当年的玄池宗只是一个破落的小宗门,她被捡回去的时候,除开那个整日里不见人影的师父,整个宗门上下甚至都找不出第二个人。
破落漏风的宗门,陆陆续续被捡回来的师弟师妹,还有见不到人影的师父。容姝不得不扛起作为大师姐的责任,拉扯着一众嗷嗷待哺小萝卜头开启了从零开始的宗门崛起之路。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好不容易宗门生意有了点起色,容姝刚把桌上的糠咽菜换成白面馒头,她那个行踪诡秘莫测的师父便在宗门大比时众目睽睽的飞升了。
……丝毫不顾及留在下界一众徒弟的死活。
后来经历的种种艰难自是不必说,即使容姝修炼无情道多年,回想起来都忍不住磨牙——
什么半夜里被人从后山偷袭险些丧命,什么宗门生意被大宗门打压的差点关店,什么秘境里被人联手差点喂了妖兽等等。
她带着一群年纪与她相差不大的萝卜头们东躲西藏,无意间进入了无情道,勤勤恳恳修炼了近百年,才终于迎来了飞升雷劫。
……虽说自从她开始修炼无情道后,身边的人时不时都变得奇怪了点。
飞升到仙界后,出现在她周围的人更是怪异,比如与她说话间突然变得面红耳赤,比如有事来寻她却呆愣愣的说不出话,再比如每次她出席仙界的各类大会总要被各路神、仙偶遇个七八百回等等。
容姝虽然不理解,却也尊重仙界的习俗与下界不同。直到她陆陆续续飞升上来的师弟师妹们也沾染上了这样的恶俗。
她不由得怀疑自己——
难道真的是她太过格格不入?
想到这里,容姝淡淡垂眸,她掐了个术法将还在往下滚落的血珠止住,脑海中想起另一件事来——
她的师父,在仙界查无此人。
距离她师父飞升上来不过才近百年的时间,对这些上神、上仙来说只是打个盹的功夫,可不管容姝去哪里找、去问谁,得到的答案总是“未曾听闻”,甚至连记录下界飞升的宗卷上都没有她师父的名字。
容姝眉头轻拧。
记忆从这里中断了。
后面一片空白,容姝甚至找不到自己受伤的记忆,只依稀记得自己去参加了帝后为帝姬举办的生日宴。
“……上仙!束元上仙!容上仙才刚刚醒过来,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您不能进去!”
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容姝轻轻抬眸,她将手里的长剑放到一边,又把刚止住血的掌心拢在宽大的袖袍中,她在寝衣外面松散的罩了层薄衫,缓步走向大门。
为首的侍女态度冷硬的阻拦着来人,那人声音不耐:
“怎么不能?不过是昏睡了一觉,大师姐一向是我们几个人之中实力最强的,怎么就需要静养了?何况我之前也时常过来,不过是像寻常一样进去探望而已,有什么好阻拦的?”
侍女却依旧毫不留情的拒绝他:
“上仙身体不适,不能见人。还望束元上仙体谅,改日再来。”
束元上仙眉头一竖:“你这侍女,怎么如此不知变通!若是……”
“束元,”容姝缓缓将门打开,她眼神平静的打断了束元的话,看着他骤然变得欣喜的目光,她轻声道,“别为难我的侍女。”
那侍女耳朵悄悄变红,低头死死盯着自己脚尖。
束元眼神发亮的凑到容姝身边,他抱紧了容姝胳膊,心尖弥漫起一阵无法克制的雀跃。听到容姝的话,他哼了声,扭头看向低垂着脑袋的侍女,状似不满的嘟囔:
“哪里是我为难她们?明明是她们为难我才对!我不过是想进来看看你,她们都东拦西阻的,难不成还不让我来见你了?”
手却牢牢地环住容姝的胳膊不松手,几乎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
容姝余光瞥见他逐渐泛红的耳尖,转头对几个候在一旁的侍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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