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聆红唇微启,呼吸声急促,胸膛起伏剧烈,根本不知道墨烛在干什么。
墨烛举着照明珠看了眼昨夜弄伤的地方,他走之前替她上过药,修士自愈能力强大,如今倒是没事了。
还好,还好他昨夜没莽着继续,不然她定是要被他弄出严重的伤了,今日下山他就总放心不下。
墨烛俯身上去轻吻虞知聆的红唇,绵热的吻持续了很久,她也渐渐从余韵中缓过来。
他一只手去摸乾坤袋,一手在她身上作祟,听她细弱似小猫的声音,虞知聆平日看起来大大方方的,可毕竟是个没感情经验的,第一次谈对象便结了婚契,终究是放不开,连声音也不敢放肆,只有糊涂到无意识的时候才会放纵自己。
墨烛微微抬起身子,将手上的瓷瓶拔开,虞知聆闻到雪莲的清香。
她茫然问他:“这是什么?”
墨烛耳根红透,侧脸和脖颈也红成一团,额上全是汗,低声道:“师尊说的东西。”
虞知聆瞬间就明白了,别过头掩耳盗铃:“还用得着它吗,我……我现在也还好。”
墨烛闷声应了下:“它还有……还有助兴的作用,对身体无害的,我特意问了,只是让师尊不会太紧张,以及我们能更容易些。”
她昨夜太紧张也是导致他们没做成的原因之一,虞知聆捂住脸,声音很低很低:“那你,那你用吧。”
那东西生效很快,虞知聆有些热,握住墨烛撑在她身侧的胳膊,她低声呼吸,不敢看他。
现在紧张的反而成了墨烛,心跳声快到他觉得自己下一秒要炸开了一般,垂首看过去,她躺在身.下,脸色酡红,未着一缕,白皙的肌肤上留有他情浓之时留下的痕迹,整个人完全被他的气息浸染。
墨烛按着她,拂开她鬓边凌乱的发,沉声道:“师尊,今夜不会停。”
虞知聆点点头道:“好。”
然后他开始了。
她还是难受,他也是,可又没有昨夜那般窒息的感觉,彻底拥有彼此的时候,墨烛疼到呼吸在抖,她也是这样,比他抖得还厉害。
痛苦和紧张,即使根本没有欢愉,仍旧带给彼此满满的喜悦和爱意。
墨烛吻上她的唇,并未立即开始,而是给了她一个绵长温柔的吻,试图让她放松些,他们磕磕绊绊,彼此生涩摸索,很慢也很小心,初次不过一刻钟,虞知聆被突然刺激了下,身子下意识紧张,墨烛猝不及防闷哼一声,险些砸到她。
两人双目对视,沉默了瞬,墨烛红着脸结结巴巴解释:“师尊,我,我……对不起。”
虞知聆抱住他亲吻他的唇哄道:“没关系,已经很好了,帮我收拾一下,我们先睡吧,今天有点晚了。”
她也不知道他们这种情况算怎样,但觉得墨烛已经很好了,而且两人刚才感觉都不太好,虞知聆觉得可以缓缓,等以后再说。
可墨烛显然不愿意放到以后,这是一个太漫长的词了,有些事情不能留在以后,吻铺天盖地下来,少年的自尊心总是格外强烈,他想了她这么久,哪能轻易放过她,这次他有了经验后更加熟练,也更加放肆。
虞知聆眸光水汪,随他为所欲为,而他回给她的是满腔热烈,压抑了太久的爱意爆发,如饮鸩止渴般掠夺,她迷迷糊糊想,还好她是机关术大能的师妹,屋内的家具都是相无雪亲手打的,用了很贵的木材,不同于外面卖的寻常家具,听春崖的桌子和榻都结实稳定。
“师尊,师尊您看看我,我在呢。”
“师尊,不要闭眼,睁开眼看看。”
他的话很多很密,虞知聆睡也睡不着,神智稍微一混乱,墨烛立马叫醒她,让她睁开眼看他,看他在干什么?
虞知聆知道他喜欢,起初心里便愿意,也不想扫彼此的兴,本想随他放肆去,他想怎样都可以,可是已经过去太久了,于昏沉中无数次睁开眼看到少年的双眸,他一直盯着她,压根没有要放她的意思。
汗水滴落在她身上,墨烛彻底洗刷了初次留给她的印象,这只小蛇崽子实在太过能折腾。
帷帐一晚没拉开,听春崖内静谧无声,唯有那一处院子里时不时溢出声响,到最后天光熹微,屋内传来带着哭腔的骂,旋即又被低沉的声音哄下去。
天亮了,青色的帷帐中探出只手,手掌宽大,骨节修.长,手背上却多了几处牙印。
墨烛撩开帷帐将帐内的味道散去,锦褥乱成一团,虞知聆裹着被子躺在最里侧,他知道她没睡着,也知道她不是累着了,她的体力其实不错。
渡劫修士的体力不是寻常人可以比的,虞知聆能绕着颖山跑个十躺不带喘的,只是在面对这种事情,一夜数次的极致让她腿软,余韵还没散去,她闭眼假寐,肩膀却时不时抖一下。
墨烛凑上前去亲她的侧脸,低声问她:“师尊,难受吗?”
他问的是哪种难受,毕竟舒服到极致也是种难受了,虞知聆现在心里有气,因此也没理他,闭着眼休息。
墨烛撑起身体将她抱起来,裹了薄被确定她不会被冻着,他低声跟她商量:“这屋味道太大,得收拾下,去我那里睡好不好?”
她没说话,俨然不想搭理他,墨烛也不生气,知道她这是默认了,用被子将她抱起回到隔壁的小院。
他的榻不如她的软,虞知聆或许睡不太惯,但此刻也没功夫挑了,墨烛将她放下来,她自觉往床榻里侧
滚去。
墨烛笑了几声,脱下衣裳上了榻,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身,在她肩上印下一吻,他抵着她的肩膀,低声道:“师尊,好舒服。”
虞知聆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你闭嘴啊!”
只是一张嘴,说出的话沙哑低沉。
他一提起来,她就羞得想死,越发后悔自己为何要跟他做这种事情,她就该让他忍着,让他自己去解决。
这是只蛇崽子,腾蛇与人修不同,他们的身体可不像人修。
他完了一次还能立马来第二次,一刻钟休息时间都没给过她,她到现在也没敢仔细看腾蛇男子的身体构造,只知道墨烛一晚舒服得不成样子,整张榻被他们弄脏,虞知聆起初还能骂他两句,到后来就只会随他了。
她轻轻一动便觉得身子不对劲,又气又恼:“你去给我清理啊,都是你弄的!”
墨烛本来就打算帮她清理,闻言更是笑了起来:“我去烧水,我们沐浴好不好?”
“快去!”
他现在听话得很,被她打巴掌,连抓带咬也不生气,虞知聆的小脾气是越来越多了,墨烛很喜欢她暴躁的模样,生动灵活,特别可爱。
汤泉很快准备好,墨烛将人打横抱起,两人一同入了汤泉,他试了试水温,刚好合适。
虞知聆挂在他身上,心安理得让他给自己清理,只是渐渐有些不对劲了,她的声音慢慢溢出,抬头打了他一巴掌:“墨烛,把手拿开,才有过一晚!”
墨烛顺势把人抵在泉壁上,借着泉水倒是容易许多,两人额头相抵,齐齐闷哼了声。
少年轻声哄她:“忍不住,最后一次,今天白日不碰师尊了好不好?”
他明明已经先斩后奏了,压根就没打算给她商量的机会,堵住她的唇再次开始。
接近一个时辰过后,墨烛抱着她回到了房内,将人放在干净的榻上。
虞知聆拿起枕头砸在他身上:“滚,蹬鼻子上脸!”
“我错了,师尊原谅我吧。”
因为手软也没多大力道,他又皮糙肉厚的,墨烛任由她砸,笑着扑上前将人按在床榻里侧,他亲她躲,最后躲不过后被墨烛捧住脸接了个一刻钟的吻。
双唇分开,墨烛的指腹擦去她唇上的水渍,眸光柔和,虞知聆的脸酡红,露出的肌肤上到处都是痕迹,他格外小心,但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对她的欲念,到后头已然有些失控。
墨烛神态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哑声问她:“还难受吗?”
虞知聆双臂圈住他的脖颈,与他额头相抵,很诚实道:“起初确实难受,你看了本子但还是不太会,我很不舒服,我知道你也是,不过没关系的。”
墨烛喉结滚了滚,沉声向她道歉:“抱歉,是我不好。”
虞知聆笑了起来,亲亲他的鼻尖哄他:“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们小徒弟也是第一次,你太会了我才不放心呢。”
两人的生涩和小心翼翼让他们彼此难受,也让他们欢喜。
墨烛替她轻揉腰身,啄啄她的唇瓣,看到她脖颈上的痕迹后眸光疼惜:“我昨晚到后来有些糊涂了,没听清师尊在喊停,以后我会注意的。”
虞知聆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哄他:“你知道女孩子说不要是什么意思吗?”
墨烛:“拒绝?”
“不一定。”虞知聆凑到他的耳畔,咬了口他的耳垂,小声道:“你得学会辨别,我是真的难受了喊不要,还是欲擒故纵。”
墨烛喉结滚动,问道:“昨夜是哪一种?”
虞知聆眸光狡黠,抬起腿圈上他的腰,故意蹭了蹭他的腰窝。
“昨夜……”师尊笑得活像是个狡猾的小狐狸:“你猜啊。”
墨烛选择通过实践来猜,师尊喊了一早上的停,徒弟觉得是欲擒故纵,他有自己辨别的一套原则,比如说,她的脸红成这般模样,身子染了粉意,声音这般动听,看他的目光水汪汪的,两人之间畅通无阻,那便是她不难受。
所以可以继续。
***
宁蘅芜站在听春崖外。
一旁的弟子问道:“濯玉仙尊似乎在闭关?”
宁蘅芜蹙眉,又打通了虞知聆的玉牌,这次依旧是没人接通,玉牌自动挂断。
结界打开,没有虞知聆的同意,她是闯不进去的,听春崖有她亲手布下的杀阵,只是过去虞知聆很少打开,他们可以随意进出
今天为何打开了,不想人进来听春崖,难道真的闭关了?
也是,墨烛似乎修行很努力,虞知聆也是如此,两个人这次进魔渊都是主力,或许是急着修行了,担心在魔渊应付不来。
“走吧,教那些弟子应付魔魑群,我们时间不多了。”宁蘅芜转身离开。
听春崖乱成了一锅粥。
虞知聆想要去够玉牌,这只蛇崽子一刻不消停,她拿到玉牌也不敢接通,呜呜咽咽咬紧枕头,最后眼看他没完没了,在他结束了今日的第三次后,虞知聆一脚踹了过去。
“滚啊!”
虞知聆拉过锦被盖住自己,墨烛抬手捋了把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极具攻击力的五官,因为情动,他的脸微红,额上和身上可见细密的汗水。
墨烛凑上前去亲她的脸,讨好似哄她:“难受了吗,不舒服吗?”
“你能不能有个度!”虞知聆承认这件事很舒服,两个相爱的人做这件事,亲昵到骨子里的感觉让他们都很喜欢,但过满则溢,她已经连着两晚没睡过好觉了。
墨烛撑起身体靠在床头,不顾虞知聆的挣扎,把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
“我控制不住,我好喜欢。”墨烛轻啄她的唇角,吻蔓延到虞知聆的脸颊,“师尊看我一眼我就想做,师尊叫一声,我的理智就能崩塌,师尊哪里都好看,哪里我都喜欢。”
他总说这种话,这两日虞知聆简直是对他的脸皮有了深的认知。
“闭嘴!”虞知聆捂住他的嘴,凤眸瞪着他:“你不许说这些话!”
墨烛眸光下垂,喉结滚了滚。
虞知聆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她方才捂着被子挡住身子,如今一松手,锦被下滑脱落到腰间。
“墨烛!!!”
墨烛抱着她笑了一会儿,声音清冽:“不继续了,师尊歇会儿。”
他这两日有些昏头,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可一朝初尝情事,食髓知味的感觉确实让人难以抵抗,墨烛闭上眼抱着虞知聆,下颌枕在她的头顶,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两人难得安静了一会儿。
过了许久,虞知聆低声:“墨烛,还有几日我们就要进魔渊了。”
墨烛睁开眼:“嗯,我知道。”
虞知聆目光落在青砖上,扔了满地的衣裳,他们这两日厮混过头,青衫与墨色混在一起,倒成了一副混乱又好看的画。
“这次我是主力,我需要你在外带着弟子应付魔魑群,我和岁霁率先进入极夜之地,里面不知道都有什么,我们不能全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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