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子殷身上好脏好脏的,只有它的星光能医,它没办法才选谢子殷的,嗯!】
谢子殷:“?”
第94章 用完就丢
温霜白看着一脸怀疑人生的谢子殷,毫不留情噗呲一声就笑了。
她就说呢!怎么同是非酋人,这轮星月谷,这男人运气突然间那么好,拿的唯一一颗星星就价值六千万灵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温霜白心里瞬间就舒服多了,看谢子殷也比先前要顺眼不少。
是的,她就是那种因为自己倒霉,希望别人和她一起倒霉的三好青年。
“哈哈哈哈哈……”沈鹤风也是乐不可支,当即落井下石,往死里踩谢子殷,“确定这毒医只有身上脏吗?老夫看他连心都是肮脏的,药石无医啊!”
谢子殷的视线在笑眼弯弯的女子、娃娃脸道士身上一一扫过:“……”
他身边这都是群什么人?
谢子殷对准沈鹤风一人攻击:“天雷怎么就没劈死你。”
“天雷都没劈死你们,就更加不会劈死老夫了。”沈鹤风嘚瑟道,“说来,若不是老夫义举,在天雷中救下你们,你们早就灰飞烟灭了。还不向老夫拜谢?多的老夫也不要——”他当即闪身到两人面前,伸手,咬牙切齿道,“把一百灵石还给老子!!”
谢子殷看向温霜白,一脸你看着办吧。
温霜白一脚踢开死道士:“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滚吧。”
陆嘉垚没理这三人。
被星星肯定,他受宠若惊,当即跑到星星面前,开心道:“谢谢你,我也好喜欢你的!”
房内吵吵闹闹,唯独身穿绫罗衣的小人笔四百块在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写字:【好啦,星星没在哭了。】
【星星想先回答陆嘉垚,它说星月道人就是星月神树。但他老是不在树坑里待着,总是跑出去玩,弄得坑里都长草啦。】
【星星因为本笔的缘故,也会喜欢霜白,所以第二个回答霜白。星月道人总共带回来了八个人,太多人它记不太清楚名字。但它记得有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姐姐叫叶清溶,有一个背着剑很凶的大哥哥叫李寒山,还有个秃头的和尚……其他它接触很少,就不太记得啦。】
温霜白一字一句看得认真,下意识猜测道:“会不会是当年的七圣,加一个清溶前辈?”
这样刚好八个。
“多半是。”谢子殷隐隐有种感觉,下意识微微凑近温霜白,轻蹙着眉,“他们在星月谷,似乎在筹谋一件很重要的事。”
【另外,星星拒绝回答沈鹤风的任何问题。】
气得沈鹤风拿着他那被天雷改造过的乌龟壳,去敲星星,一点也没有怜香惜星的意思:“这破石头,知道他们为什么带月亮不带你吗?肯定是……嗷!”
他痛呼一声,手里抓着一根千叶刃,看向出手的温霜白:“毒妇!你居然对你的救命恩人出手,我要向许阁主告发你!”
“去吧。”温霜白起身,把这嘴上没句好话的道士扒拉开,警告他闭嘴,然后走到星星面前,因为问题比较敏感,所以让陆嘉垚代问。
陆嘉垚哄星星像在哄小鸡:“好星星,你知道他们都和月亮说了什么,带月亮去干嘛吗?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哦。”
四百块:【星星说它也不知道捏,那群人好坏的,心事只说给月亮听。月亮也不肯告诉它。】
四百块:【星星只知道,它们在离开前,星月道人让清溶姐姐做了好多假星星,让大家在假星星里放了各种东西,说是做两手准备,留给后人什么的。】
星石对当年的事知道得不多,末了,在四百块说星石困了想睡觉了后,温霜白指着她开出的纸片,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好星星,你知道这些纸片该怎么弄吗?”
四百块:【好星星说,它也不知道怎么弄。霜白,它不识字的呀。但它知道这是清溶姐姐撕了两张纸分开放的哦。】
温霜白:“???”
什、什么?两张纸?
好家伙,所以这是两张拼图混在一起了是吧!难怪她怎么拼都拼不出来。
一时之间,温霜白福至心灵,困扰她多日的难题有了解题思路,激动得温霜白抱起星星亲了口:“今日真是多亏你了,好宝,累了就睡吧。”
说完后,她将星星扔还给谢子殷,就开始赶人:“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我要开始拼图了。”
谢子殷一手接住那勉为其难才选了他的星石,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你这是用完就丢吗?”
“瞎说什么大实话。”温霜白将三人推出房门,脸带笑意,敷衍地挥手拜拜,就一脚踢上了房门。
房门外,沈鹤风看着表情略臭的谢子殷,嘲笑他:“谢毒,你那话也不对,人家也没用你啊?”
谢子殷:“……”
陆嘉垚看着被谢子殷提溜在手里,欲掉未掉的星石,觉得星星一定又在偷偷哭了,心软道:“哎,谢兄,你好好待它……”
下一瞬,他便看见,谢子殷拿起星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了沈鹤风的头。
咚得一声,老响了。
连坐在桌前的温霜白都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沈鹤风就疯了,谢子殷没在怕的,陆嘉垚忙冲上去劝架,三个男人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
到点出门用膳的银玄打着哈欠飘近,停在不远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饶有兴致地围观片刻,再轻盈跳过厮打圈,走了三步,想起什么,还体贴地转身柔声问道:“请问一下,有人要我帮忙带饭吗?”
-
四百块写了太多字,把自己累到了。
呼,那它就下班睡觉觉啦。
小人笔飞快挥动小木腿,蹦蹦跳跳跳上床,来到床脚靠墙的小角落,躺下,用小手捉起被子一角,给自己盖上被被,就睡了。
门外吵吵闹闹的,温霜白摇摇头,静心凝神,就开始兴致勃勃地拼纸片。
从星星那里得知,这些纸片是叶清溶前辈放的。
温霜白还记得,在上轮比试时,祁曜灵曾经说过,曜灵心法还有第三重,还说清溶前辈有极大可能推演出来了,就是需要她自己去找。
温霜白有感觉,这两张纸说不定就和曜灵心法有关。
首先,知道这是两张图纸碎片混在一起后,温霜白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们区分开。
每一张纸片上都是黑色线条,线条是一样的笔迹,这说明这两张纸,都出自叶清溶前辈一人之手。
因此就很难区分开。
但得益于前十日不断地尝试,温霜白已经摸索出了一些门道。
就像先前,她明显感觉到有些纸片和有些纸片放在一起,会给人突兀的感觉。
接下来几日,温霜白细细研究每一张小纸片上的黑色线条,像挑青豆和黄豆一样,把两千张纸片分成左右两堆。
她在日夜忙碌时,隔壁的谢子殷也没闲着。
在他设置了十组对照组后,发现在混了星月神树坑里挖来的土的那个花盆里,种下去的食人花冒出了一点点绿芽。
谢子殷眼里带着点淡笑,抱臂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实验成果,拿起玄天镜,想把这事分享给温霜白。
刚打开,就发现曹兴长老在找他。
【不想操心:温霜白呢?我找她她没理我。】
【此子殷实:你找她什么事?】
【不想操心:……你何时改的玄天名?】
先前不是叫没钱?
【此子殷实:还完债后。】
【不想操心:…………】
【此子殷实:什么事?我帮你喊她。】
-
温霜白的房间里。
头发乱糟糟,好几日没打理过自己的青衣女子双脚盘在椅子上,左手捧着堆纸片盒,右手捏着张纸片,目光落在桌面摆放的木框上,研究着该把手中这张纸片放哪个位置。
忽而,门外传来敲门声。
温霜白不耐烦道:“滚。”
这些天,知道她忙着拼图,其他人都没来打扰过她,就沈鹤风那欠揍的死道士,只要他经过,有事没事都要来敲个几下,嚎几嗓子,让她别把脑子给拼坏了。
她滚字一出,敲门声就停了。
片刻后,响起男人天生冷淡的声线:“是我。”
谢子殷?
他来找她干嘛?
温霜白刚想说进,但话到嘴边就被她吞了回去。
她立马坐直,拿
起玄天镜照了照自己的样子,二话不说先给自己砸了个清洁术,然后拿起被她扔在桌边的发簪,将头发梳了下,才懒洋洋地靠向椅背,假装她什么都没做般,轻松随意道:“进。”
谢子殷推门而入。
温霜白转头朝他看去。
从星月谷秘境出来后,身上九婴诡诀的魔性被根除,他整个人出落地愈发惊艳,像枝头挂着的,熟透了的果子。
温霜白眨了下眼睛:“有事吗?”
“嗯。”谢子殷的目光不动声色在她发间扫过,垂在衣袖里的指尖下意识捻了捻,走到她旁边,低头看她,说,“你爹来了。”
温霜白:“……?”
温霜白第一反应是,这狗男人是不是在骂人。
但看他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我爹?”温霜白下意识重复一遍,不解道,“怎么,我还有爹呢?”
谢子殷嘴角一抽,一边伸手将她发间的发簪扶正,一边提醒她:“我没记错,你确实是有。姓温名沣,你仔细想想。”
第95章 请客
是了。
她那个欠账无数,什么都不管,只知道喝酒和赌的渣爹。
但按道理,她这个渣爹应该被困在债主家还债才对。
自从五年前青灵山将温沣赶到外峰后,就向外界表明了青灵山的态度——‘你们尽管找温沣追债去吧,放心,死了我们也不会管的。’
这以后,在各大债主追杀下,温沣就经常东躲西藏,最终被其中一个债主捉住,关在牢里日夜炼器还债。
书里,大师兄去救出了温沣。
但如今,在温霜白的干涉下,大师兄也不知道温沣在哪,因此这事不了了之。
眨眼间,大半年就过去了。
她的便宜渣爹这就还完了?
温霜白不信,总感觉在这个节骨眼上,渣爹突然找上门,定有蹊跷。
她铁石心肠,对温沣又毫无父女感情,自然不会有事。
小师妹因从小是大师兄一手养大的,记忆里温沣只会喝酒赌博向大师兄拿钱,因此文芯对温沣也没太多情谊。
但大师兄就不一定了。
大师兄当年是被温沣从魔修手里救回来的,他短暂经历过温沣还没变坏的那段时间,因此顾念恩情,总是会对温沣心软。
温霜白心下有点担心,问道:“我大师兄知道吗?”
谢子殷摇摇头,轻轻甩了甩衣袖,漫不经心地说:“放心,刚刚我朝你大师兄房间里丢了粒安眠香,没三五日他不会醒。”
温霜白:“???”
嗯,这似乎不太好吧。
但是。
温霜白由衷赞道:“干得漂亮!”
怪不得星石说他脏,这手段确实是挺脏的。
谢子殷淡淡一笑,深藏功与名。
-
青灵院远离市井,坐落在深山里的曲径通幽处,往常很少有人来。
可今日不知为何,居然有十几名穿着紫炎界弟子服的修士在附近,听到一些动静,都纷纷找了过来,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青灵院?这是青灵山弟子在我们紫炎界的暂居之地?”
“那人我见过!是他们青灵院的执事长老!”
“那一身酒味的大爷又是谁啊?”
只见青灵院门口,一位络腮大叔腰间挂着壶酒,站在半红的枫树下。
邋遢大叔不耐烦地和曹兴说:“滚开,老子来找女儿和徒弟,还用得着经过你同意?当年老子叱咤青州时,你曹兴还只是个灵初境的毛头小子,如今谁给你的胆子拦老子的路?你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师父钱来吗?”
曹兴站在大门前,心无波澜,只一板一眼地道:“温长老,门派有规定,比试期间,除了比试弟子和坐镇青灵院的许阁主、执事长老们,其他一应人等不可入内。就算掌门来了,亦是如此。”
青灵山的人可太了解这位大名鼎鼎的瘟神了。
曹兴更是知道,放温沣入院,那无异于引狼入室。
毕竟,到时候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总之,这温沣,谁沾谁倒霉。
温沣晃晃空酒壶,痒的浑身挠,心里愈发暴躁。
可哪怕他修为在曹兴之上,知道许静书在里面后,也不敢擅闯。
这个只知道看话本、装年轻少女的老太婆可不好惹。
不远处,似乎听到了什么惊人内幕,紫炎界弟子们交头接耳道。
“温长老?女儿和徒弟?天,我想起来了,那位是温霜白的爹和银玄的师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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