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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疏缈抿了抿唇：“主要是吧……这么大的逼不让我装，我不甘心的。”
周回：“我会努力做到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受伤。”
他不会阻止季疏缈高飞，但也担心天高风急。
季疏缈笑了起来：“我会很惜命的，而且还有狼哥和枭枭姐呢。”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两人交握的四只手瞬间松开。
季书朗抹着眼泪出来：“哎呦妈呀真受不鸟，里面那气氛弥勒佛来了都要流三升眼泪，再待下去要哭发财我了，还是你们俩聪明出来得早。”
周回一脸微笑地看着“大聪明”：“你也聪明。”
周回没有打扰他们一家团聚，很快告辞离开了。
季疏缈在家里吃了晚饭，和隐狼、隐枭一起去了研究所。
她的“预知能力”，显然需要一个科学的、合理的解释。
第316章 算你走运
赵超有个特殊的职业，说得接地气一点叫“铁匠”，但圈子里都喜欢叫他“刀郎”。
他喜欢复原各种古刀，有军事迷喜欢买回去做收藏，有富豪喜欢买回去镇宅，也有一些二次元喜欢定制动漫里的刀具做周边或者玩COS。
昨天赵超收到一个老顾客的订单，要一把开刃的短刀，款式无所谓。
赵超那里有许多现成的，便挑了最好的一把精钢短刀开了刃，和老顾客线下交易。
老顾客和往常一样戴着口罩墨镜，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东西呢？”
“你要开刃的做什么？”赵超一边从背包里掏给他，一边问道。
“镇宅。”
“镇宅也不用开刃。”
“家里最近不太平，不得已的时候用来防身。”
赵超没有再问，主要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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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的仪器并没有检查出季疏缈的异常，除了她的大脑皮层兴奋以外，季疏缈的身体超乎寻常地健康。
“排除疾病因素，大脑皮层的兴奋是精神压力过大造成的。”
苏小苒和徐妍希刚来研究所的时候，也有这种问题，但熟悉研究所的环境以后，就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偶尔的大脑皮层兴奋是常见现象，并不能证明和季疏缈的“预知能力”有关。
季疏缈还在反复讲述那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像强制看一场电影，那些画面突然就出现在眼前了。”
从前好歹是在梦中，这次连做梦也不用了。
越来越多的难以解释的现象发生在季疏缈身上，这么多的偶然凑在一起便绝非偶然。
一夜过去，一无所获。
连续两晚没有休息，季疏缈也有些撑不住了。
临近中午，季疏缈回到家，却得知了小屿不在家的消息。
姥姥：“吃早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的，他说回房间休息，我估摸着应该快醒了，就去叫他来吃点水果，谁知家里都找遍了也没看见人。”
往常小屿出门，总是会和他们说一声再走。
“你别急，没事的，我去找他回来。”季疏缈安慰了几句。
她昨天猜想她如果是小屿，她会去看升旗，但她猜错了；
她今天猜想她如果是小屿，她会去杀了山本，季疏缈希望自己这次也猜错了。
季疏缈把姥姥交给朗哥，又转身出门。
她在想那只眼睛，透过竹篱围栏看到过的女人的眼睛。
眼角的细纹都清晰可见，都令她觉得熟悉——她一定在哪里见过。
这几年遇见的狠人角色里，是女人的只有褚安然——可季疏缈并没有见过她。
季疏缈找了褚安然的照片和采访视频，没有高清到能看清眼睛细节的照片或者视频，但季疏缈敢赌那个人就是褚安然。
季疏缈对前排的隐枭和隐狼道：“联系警察局，我知道褚安然在哪里。”
——————
秦书屿第三次踏进这座日式别院。
山本泽也喝着茶，对于他的这次到访也毫不意外，搁了一杯茶在他面前：“坐。”
秦书屿盘腿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端详片刻又放下，并不入口。
山本问：“为什么而来？”
“要你狗命！”
说时迟那时快，秦书屿拔出袖子里的短刀朝着山本的面门刺去。
山本反应迅速钳制住他握刀的手腕：“孩子，你早就暴露杀意了。”
秦书屿右手一抛短刀，左手接住反手握住刺向山本的咽喉。
他这次来，就没想着再走出去！
他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而来，从前在隐狼、隐枭那里学的几招三脚猫功夫，没有一击必胜的决心。
家人，就是谁也别想伤害的存在。
哐当一声，短刀落在了茶案上。
从灵魂深处升腾的恐惧令秦书屿瑟瑟发抖——他看见山本的一双眼睛变成了绿色的爬虫类的复眼。
在那一瞬间，秦书屿整个人被攫取住，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山本捡起茶案上的短刀在秦书屿的颈间比划：“真以为我会纵容你的任性吗？”
那把短刀在即将刺入秦书屿咽喉时，茶室的门被叩响了。
门外的仆人用日语道：“家主，季疏缈来了，还带着警察将别院包围了。”
山本猛地掐住秦书屿的咽喉，绿色的复眼闪过一瞬光华：“算你走运。”
第317章 商战序幕
季疏缈背着双手，笑意盈盈：“山本先生，我来接我弟弟回家。”
山本笑里藏刀：“什么时候，中国的警察可以由私人随意使唤了。”
“这些警察朋友是为公务而来。”季疏缈不和他绕弯子，微笑道：“找不到褚安然，我有麻烦；但如果找到了，有麻烦的就是你了。”
“我可不认识你说的褚安然，不过你的弟弟确实在此做客。”山本吩咐身后的仆人，“请秦小先生出来。”
秦书屿被带了出来，没缺胳膊没少腿，只是神情恍惚，茫然地看向自己所处的环境，下意识地向最信任依赖的季疏缈求助。
“过来吧，我们回家。”
秦书屿听见季疏缈这样说，脚步飘飘然地朝她走了过去。
季疏缈牵着他的手捏了捏，秦书屿这回过神，不明白季疏缈为什么在这里，他又为什么在这里——袖子里的刀不见了，他忘了踏进院子里的所有事情了。
警察已经开始搜查，季疏缈牵着弟弟笑看山本。
整座别院被翻得底朝天，所有可能是隐藏密室的地方都被反复摸索，就是院子里枯山水的石粒，也被一颗颗反复翻了三遍以上。
警察真的在隐藏密室里找到了一身和服打扮的褚安然。
季疏缈笑得更灿烂开心了：“山本老贼，啊不，老先生，快申请外交保护吧。”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有警方接手，山本别想轻而易举地脱身。
季疏缈牵着小屿离开，出了门就冷脸给了他一耳光：“你当山本是什么善类吗！你那点两三招够取他命吗？！”
秦书屿被打懵了一瞬，表情委屈又不知所措。
季疏缈怒气冲冲：“回家！”
秦书屿回家就被关了禁闭，学校那边也请了长假，季疏缈不准他出门，连手机都被收走了，而全家人都站在季疏缈那一边。
动漫也不想看，秦书屿有空就去家里的篮球场打球，打到大汗淋漓然后躺成一个大字，开始回想走进那座院子之后的所有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晚餐有一道清蒸鲈鱼，秦书屿看着鲈鱼的眼睛，一双筷子怎么也下不去，恹恹放下筷子，只觉得没有胃口。
他问：“哥哥姐姐都不回来吗？”
“是啊，他们最近挺忙的。”秦蓉给他夹了一些青菜，“你最近乖乖的，不要再让我们担心了。”
网络上对于秦书屿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歇，他的不少对家在其中煽动反日情绪，秦书屿的所有通告暂时都停止了。
季书朗在忙着疏通关系，季疏缈在忙着搞垮山本家。
季疏缈召集了入驻世面的日化商家，双手撑着会议桌看着大家道：“这是我与山本家的私人恩怨，所以有人要退出也无可厚非，我不会记恨。但从现在起只要你抢山本家和梦株式会社的生意，升朗集团将无偿、无条件提供帮助。”
众多日化商家中，有一半是靠着季疏缈和世面APP起死回生的，另一半则是本来就在你死我活的商战中一直存活至今的硬骨头。
对于季疏缈要带头搞垮日化巨头和梦株式会社这件事，众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大家团结协作分他山本老儿的肉吃，这次国仇家恨能一块算上了。
季疏缈说到做到，对所有提出需求的商家有求必应。
要打开国际市场？可以，升朗销售茶叶、手机的渠道给你用，在海外的茶三昧门店给你做促销场地都行。
要提高品牌知名度？可以，世面APP内免费给你做推广，在商城首页挂你家产品一个月都行。
……
一开始只是季疏缈这么做，但后来逐渐的，卖洗发水的帮助卖牙膏的，卖化妆品护肤品的促销时带上别家的香皂，大家开始互帮互助通力合作。
季疏缈这天出席商务活动，和一个凝露的老板聊天。
凝露老板乐呵呵地表示自己压低价格，在东南亚挤走和梦旗下品牌。
季疏缈担忧：“你可别亏本，把自己压垮了。”
“亏不了亏不了。”凝露老板摆摆手，“少赚一些罢了。等销路稳定了，我就在那边建厂，怎么也亏不了的。”
季疏缈这才放心了：“那就好。”
秦书屿在家待了半个月，待得骨头都酥了——自打出道以来，他就没有闲过这么久。
一个人打球打得精疲力竭，秦书屿叹着气再次躺成了一个大字。
季疏缈：“闲得无聊就去练练你那演技，别给我丢人。”
秦书屿爬起身：“姐姐你回来了。”
“下个月有部主旋律电影开机，给你弄了一个角色。”
“我？”秦书屿有些不可置信，“我还能再演戏吗？”
“怎么不能？”季疏缈奇道，“还是你现在就想退圈养老了？”
“不不！”秦书屿连声说不，“我喜欢我现在的事业。”
有很多人喜欢他支持他，他不想让他们失望。
“喜欢就好好演。”季疏缈叮嘱，“这次朗哥可费了不少功夫，疏通不少关系才帮你争取到的角色。”
至于为什么不是更善于交际的周回，因为周回最近又在出差。
十一月中旬，人民某报发表了一篇文章——《君子生于小国，非君子之过》，给网络上蔓延一个月的舆论战争画上了一个句号。
有粉丝在天安门偶遇了看升国旗的秦书屿，偷偷拍了一张他的侧颜。
秦书屿在身世曝光的一个月后的首次公开亮相中，面对众多摄像头，眼神诚挚：“我姓秦，是中国人。”
第318章 吃不吃苹果
“打倒山本鬼子”的商战轰轰烈烈地进行着，季疏缈兼顾着学业事业，又给日化品牌提供帮助，忙得不可开交，连带着她身边的人也跟着忙得团团转。
周回连着两个月都在出差，直到平安夜才回来。
如今季疏缈巨大影响力和流量同时加身，走到哪里都万众瞩目，在学校里也常有大胆的校友上前搭讪或是求职——倒也让季疏缈真的发现几个人才。
和同学在图书馆做完小组作业已经很晚了，季疏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周回给她发了消息说在某个校门口等她。
季疏缈婉拒了同学一起宵夜的邀请，匆匆收拾东西往校门口走。
看着熟悉的车子，季疏缈不禁加快了脚步。
隐枭在她身后调侃道：“一会儿车子摇晃起来，我是救你啊，还是不救你啊？”
季疏缈不甘示弱：“你和狼哥的房间门对门的，半夜打起来，我是敲门啊，还是不敲啊？”
隐枭倒吸一口凉气：“牙尖嘴利！”
隐狼开了车过来，隐枭上了那辆车，季疏缈上了周回的车。
“平安夜快乐。”周回递给她一个纸盒包装的平安果。
“我不喜欢吃苹果。”季疏缈这样说着，但还是双手接了过来。
嗯？什么苹果这么沉？
看着周回神秘的笑容，季疏缈打开纸盒，激动的声音不自觉地夹了起来：“啊~我最喜欢吃苹果了~”
盒子里装的是一颗金苹果。
季疏缈捧着金苹果，像一只乐滋滋偷到香油的小老鼠。
她的模样太可爱，周回没忍住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喜欢就好。”
季疏缈捂住额头，嘴角止不住向上翘——这还是他们的初吻呢。
同时，季疏缈摸到了金苹果底部有一行突出来的小字，借着车里的灯光，季疏缈看清了——You're the apple of my eye
这句话直译为“你是我眼中的苹果”，真正的意思是“你是我最珍爱的人”或“你是我的掌上明珠”。
季疏缈问：“你怎么不叫我‘宝贝’了？”
周回有些不自在：“上次那样叫你，你很久没回消息。”
“那是因为我在害羞。”
周回耳朵绯红：“我也会害羞。”
季疏缈笑了起来，抛着手里的金苹果问：“会不会觉得我拜金啊？”
以她多年收黄金的经验来看，这个苹果五斤左右；
以她对周回的了解来说，这个苹果绝对是5.2斤。
周回摇摇头：“不，我很开心你有明确喜欢的东西，好让我知道怎样能讨你欢心。”
季疏缈调笑道：“一个圣诞节周总就下这么大的血本，那七夕、情人节，周总可怎么办呀？”
周回笑道：“那只好请老板大发慈悲，多发一些年终奖了。”
季疏缈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明年一定。”
周回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季扒皮。”
季疏缈恬不知耻地笑：“除了涨工资发奖金，其他的都好商量。”
“我就是这么肤浅。”
季疏缈疑惑：“嗯？”
周回：“我就是爱钱，超级爱，爱得不行，没有钱就活不下去。”
季疏缈觉得这话莫名地熟悉。
周回继续说道：“把‘钱’换成‘我’说一次。”
季疏缈立刻会意，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就是这么肤浅，我就是爱我，超级爱，爱得不行，没有我就活不下去。”
周回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撇过脸看向车窗外。
季疏缈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最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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